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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印師(1+2)(2本合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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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庖丁穿越

庖丁,意旨廚子。

由此可知,庖丁不只會解牛,他還燒得一好菜。

庖丁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觸,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嚮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於桑林之舞,乃中經首之會。

文惠君曰:「嘻,善哉,技蓋至此乎?」

庖丁釋刀對曰:「臣之所好者道也,進乎技矣,始臣之解牛之時,所見無非全牛者,三年之后,未嘗見全牛也,方今之時,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視,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卻,導大窾,因其固然。技經肯綮之未嘗,而況大軱乎。」

庖丁一頓接著說:「良庖歲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數千牛矣,而刀刃若新發於硎,彼節者有閒,而刀刃者無厚,以無厚入有閒,恢恢乎其於游刃必有餘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發於硎,雖然,每至於族,吾見其難為,怵然為戒,視為止,行為遲。動刀甚微,謋然已解,如土委地,提刀而立,為之四顧,為之躊躇滿志,善刀而藏之。」

文惠君曰:「善哉!吾聞庖丁之言,得養生焉。」

這是天下人都熟知的庖丁解牛故事,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庖丁在解完這頭牛之後遇到了什麼事情。

原因很簡單,這庖丁不過就是一個廚子,一個廚子敢在文惠君面前說長道短,還暗暗指導文惠君的治國之道,由此可見,這個庖丁如果不是一個處心積慮想要攀龍附鳳的人,那就是一個傻子。

如果庖丁精明一點還好,可惜他真是個傻子。

然而,不管是哪一個,經過今天解牛一事,他已經威脅到其他大臣的存在還有智慧了。

在那個年代,這樣的人必須死。

更何況他只是一個廚子,傻廚子。

那是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

夜色,就好像被打翻的墨水潑灑在天上,一片漆黑無光。

月黑風高殺人夜。

庖丁受了文惠君的賞賜之後,高高興興的坐著馬車要回去,哪知道在半道上十幾個黑衣人上來,他們把庖丁的馬車給團團圍住。

「下來!」帶頭的黑衣人身穿一身緊身夜行衣,手拿短刺。

庖丁掀開門簾:「誰啊?」

忽然。

「咻──」

冷不防一枚羽箭破空而來。

在月光下,有如流星般的羽箭,一箭就將庖丁的胸口射了個對穿。

庖丁瞪大了雙眼,他兇狠的瞪著面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上前,「不用這麼瞪著我,是你不知好歹,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分,也敢在大王面前指手畫腳的?」庖丁不甘心的拚命撐起身子。

黑衣人冷笑著,他衝上前去一腳踩住庖丁的身子:「爺爺送你歸西。」

他說完,手中短刺直接就往庖丁心口扎下去。

鮮血,染紅了大車。

庖丁咬著牙,卻說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個人,眼看自己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去,他心有不甘、不願、不捨、不肯,最後他拚命抽出身後屠刀。

迴旋。

有如蟠龍之氣逆流而上。

屠刀入體,好比泉入山澗、龍游入海。

黑衣人完全沒有感到疼痛,他只覺得自己腳底一陣冰涼,這一陣冰涼,從腳底一瞬間直達自己腦門。

然後下一刻,一篷血霧就這樣沖天而起。

肢解,庖丁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把黑衣人全身上下的四肢給肢解下來。

「碰!」

大車內,庖丁跟黑衣人一起倒下,黑衣人眼睛瞪大大的,他的手腳四肢全部散落,眼神中早已經沒了生氣。

不過庖丁也不好過,看著胸口的羽箭,這一箭竟然不偏不倚射穿了他的心口,他苦笑著,「爹、娘,小翠兒,我、我好像……回不去了……」

話一落,庖丁閉上了眼,氣絕了。

此時此刻,卻有一抹金黃色光體悄然滲透進了庖丁腦袋。

他穿越了。

2序曲

穿越。

忽然,庖丁睜開眼睛。

奮力地吸了一口空氣,那無窮無盡的生命力,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貫穿了庖丁的全身上下。

滿天楓紅。

火紅的楓葉灑滿了天空,飛舞著,有如滿天的蝴蝶。

就像四月天裡的春雨一樣灑落,就像十二月的滿天飛雪,映了一個天地通紅。

庖丁揮舞著雙手,他看到自己那原本魁梧的身子忽然變的小小的,他看到自己原本蒲扇般大小的手掌也變的小小的。

小小的肚子、小小的手腳、小小的臂膀、小小的大腿。

自己一身宛如嬰兒一般,這讓他十分疑惑。

忽然,旁邊一個大鬍子把庖丁給抱了起來,「生了,小如,是個男孩兒、是個男孩兒。」

地上躺了一個叫做小如的女孩子,一看到這女孩子,庖丁驚訝的瞪大了眼,因為這女孩竟然有九條狐狸尾巴,身上、手上也有不少狐狸的毛皮。

這個叫做小如的女孩虛弱的伸出手:「給我看看,羽哥,快給我看看。」

大鬍子男人把庖丁抱了過去,當小如看到嬰兒的那一瞬間,她笑了,笑容是如此燦爛。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鬍子男猛的抬起頭,他看著天空:「照顧著寶寶,我去幫大哥。」

「不要!」一聽到男人要走,小如立刻尖叫著,「羽哥,別離開我。」

哪知道男人一臉剛毅,他搖搖頭:「那四個老雜毛自詡正道,以多攻少欺負大哥一個人,我、我怎麼能不去幫大哥的忙?」小如拉著男人的手:「羽哥,別去、別去,你也知道那四個是什麼人物,那可是四大掌門,雲印大陸上最強大的四個人物,你別去啊。」

沒想到,男人只是用力推開小如的手,然後他仰望天空:「我、我非去不可。」

此時此刻的空中有五個人,不可思議的是,他們已經呈現四個打一個的姿態,外圈的四個人昂然而立。

這五個,就是這片大陸上最強大的五個人,如果要更嚴格的說,只有站在四個人中間那個一身血紅色衣服,一臉妖氣、自大、狂妄、血腥、暴戾的人,才是這大陸上最強大的人。

外圍的四個掌門,正是大陸上四大門派的掌門,而被他們給圍在中間的,就是妖界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妖帝──鏈天。

鏈天腳下踩著一頭長相奇特的野獸,牠除了腦袋上有巨大的龍角之外,背上一對翅膀張開比火龍還要巨大,兇惡的眼神中,流露出噬血的光芒,血盆大口裡面兩排亂七八糟的亂牙,每一根都比鱷魚還要尖銳巨大,這頭野獸的名字叫做奧亞古嘉,是龍獸之中的變種,也是妖帝的坐騎。

這時候就看牠全身上下穿著金光閃閃的盔甲,威風凜凜的吼著四大掌門。

不過似乎是因為身體受創過於嚴重,奧亞古嘉四隻爪子上不斷滲出鮮血,這時候的牠,除了努力拍打翅膀讓自己維持住高度之外,恐怕已經沒有一絲絲力氣再對四大掌門的坐騎發動攻擊了。

妖帝鏈天站在奧亞古嘉獸的背上,他冷冷地環顧著眾人:「哼,本座還真榮幸,讓四大掌門一起出來圍剿本座,這真是讓本座受寵若驚啊。」

「廢話少說!」就聽東南方,一個滿臉紅色大鬍子的老頭,他站在自己座騎上面吼著:「妖帝,今天我們四大門派合力圍剿,你既然撞進了我的飛羽夢籮大陣裡,你是插翅難飛了。」

他的座騎是一頭大白虎,這種老虎的尾巴有一根巨大的刺,背上一對壯碩的翅膀、腳下四條腿的爪子極度鋒利。

鏈天冷冷地看著大鬍子一眼:「哼,秋碇老鬼,你也別得意,要是你敢根本座一對一單挑的話,就是讓你三印本座也不懼。」

那個叫做秋碇的中年男子重重地哼了一聲,「讓我三印?有本事就等我布好印陣你再來說敢讓我三印。」

鏈天忽然狂妄地哈哈大笑:「笑話,要不要本座乾脆把手綁起來讓你打算了?」

秋碇把自己鮮紅色的頭髮撥到一旁「哼,鏈天,你今天不用耍嘴皮子更不用讓我三印,你要是有本事從我這飛羽夢籮大陣逃出去,我就跪下來給你磕頭叫你爺爺。」

說完之後,四大掌門一擁而上。鏈天狂妄地仰天長嘯:「來來來,本座今天就讓你們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大哥!」就在四大掌門手上戒指爆發出浩瀚無比的手印的時候,大鬍子羽哥也駕著自己的座騎朝天上衝去。

「轟──!」

四大掌門跟妖帝鏈天的印氣何其強大,大鬍子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被轟了下來。

天空中,絲絲逸散的印氣在天空中不斷盤旋,一個巨大無比的印陣緩緩出現在煙硝瀰漫處的盡頭。

只見鏈天全身上下都被一種奇怪的符號給糾纏著,他痛苦的瞪著秋碇,「老鬼,這、這是什麼?」

秋碇冷笑著:「這就是我秋印閣的飛羽夢籮大陣,怎麼樣?再說要讓我三印啊,哈哈哈。」

這時候,鏈天冷冷地瞪著旁邊不發一語的男人,這男人手上戴著一顆殷紅色的指環,頭髮極短,一臉剛毅身材壯碩,只穿了一條短褲還有一件背心。

鏈天瞇起眼珠子:「天零,你不簡單,你的天罡印氣越來越精純了。」

這個叫做天零的男人踩在一頭大烏龜上,這頭烏龜的龜甲玄黑,腦袋卻是一顆龍的頭,可笑的是一對翅膀短小貌似營養不良,不過這頭大烏龜卻是四大掌門腳下四頭坐騎中看起來最耐打的一個。

天零對著鏈天一抱拳:「妖帝,雖然你惡貫滿盈、死有餘辜,但是畢竟我們是四個人圍殺你一人,有失決鬥公平,我看你還是自盡吧。」

「哈哈哈哈!」妖帝又大笑,他死死的盯著天零,「老烏龜,要不是有你的印體阻擋,就憑本座手上的天妖印,一印就能解決他們一個。」

聽到這話,旁邊那唯一美貌的婦人開口了:「大夥兒不要跟他廢話,聯手擊殺了他。」

美婦人站在一頭絕美的朱雀坐騎上面,這頭朱雀全身通紅,頭上后冠有如劍戟一般參天而立。

鏈天點點頭:「不愧是薺宵樓樓主,下手心狠手辣,不過妳想要殺本座,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不要殺我大哥!」忽然間,大鬍子羽哥忍著身上的傷,硬是衝了上來,「各位掌門,不要傷我兄弟。」

看到大鬍子衝進戰圈內,騎在烏龜上的天零立刻皺起眉頭:「畜生,還不給我下去。」

鏈天也急忙把大鬍子推開:「殘羽,你快下去照顧你老婆,這四個老妖怪可不是你能夠對付的。」

殘羽大鬍子把鏈天的手撥開:「不行!大哥,我不能讓你為了我們夫妻喪命啊。」

頓時間,鏈天笑著:「我跟兄弟結拜,把妹妹嫁給你,乃人生兩大快事,這四個老雜毛硬要把你們拆散,兄弟我看了就不順眼,今天為兄的要好好教訓這四個老雜毛,兄弟快讓開。」殘羽把手給伸展開來,他硬是擋在鏈天面前:「不讓。」

忽然,旁邊那站龍獸背上,臉上有如劍一般寒霜冷冽的男人單手一捏。

就看他的手上一股巨大印氣聚集過來:「廢話,去死吧。」

忽然,妖帝猛的回頭,他只看到一道宏大手印從那男人的戒指裡爆發出來。

「兄弟,閃開。」鏈天用力一扯,當他把殘羽拉到旁邊的時候,自己硬生生被這一印給打的倒飛出去,一印結實的打在他的胸口,不偏不倚一掌正中。

「碰!」

鏈天飛出去的同時,殘羽也立刻追了上來。

忽然,鏈天的眼中,爆出一股殘暴之氣:「敢傷本座,找死!天妖印。」

只見鏈天身上印氣注入手上戒指裡,隨即一道凌厲的手印就從他戒指裡面爆發出來。

紅髮秋碇急的大吼:「快保護影絕。」

本來那個大烏龜天零是想衝上去保護自己的徒弟,但是聽到秋碇這麼一喊,他只好無奈的憑空一印:「印體‧騰挪。」

「唰──」

原本鏈天這一印是要打在那龍獸坐騎上那個叫做影絕的男人身上,不過忽然間天零就瞬間出現在影絕面前。

那是一個金光閃閃,沒有實體的天零。

「磅!」

天妖印印在天零放出來的小金人身上。

瞬間,小金人被打飛出去,不過同一時間,天妖印也無力的消散在空氣之中。

同時間,站在朱雀身上的美婦人快速發掌,她的手印跟剛剛秋碇、天零、影絕的都不一樣,她的手印極快,有如流星趕月那樣的快速,甚至沒有人看清楚她是怎麼結成這個手印,印氣就已經打了出來:「薺幻印。」

亂。

這時候根本只有一個亂字可以形容。

鏈天被打飛的同時,他發了一印打散天零的分身,天零分身被打散的同時,美婦人薺雲發了一印打向鏈天。

沒想到,就在這時候殘羽衝了上來:「大哥快走。」

「碰!」

薺雲的手印如何強大,殘羽用自己的身子硬是接下了這一印。

鮮血灑滿了天。

在那楓葉片片飄落的同時,有如雨滴般的鮮血,浸染了早已紅透的楓。

殘羽從他的座騎上掉了下去。

鏈天大吼:「兄弟!」

「不用叫,你馬上就會下去陪他了。」影絕站在青綠色的龍獸上面,他冷冷地盯著鏈天。

他的龍獸非常特別,亂七八糟有如麋鹿一般的龍角,九爪凝空虛抓著空氣,眼神中那睥睨天下的霸氣,就好比天空中主宰一切的霸主。影絕手握混元,單掌由上而下的瞄準了鏈天。

鏈天吐掉口中鮮血「來的好,天妖‧幻魂印。」

影絕發印的速度不快,但是他每一印都有如開山闢石,鬼斧神工那樣的又沉又重,「雪影‧天誅印。」

那一瞬間,鏈天戒指裡爆發出來的手印夾雜著濃烈無比的妖氣,一印朝天,巨大無比的印氣凝結成了一個浩瀚的手掌,手掌彷彿要隻手撐天一般。

反觀影絕,他一印下壓沉如山嶽,那好比大江大海般的手掌氣印排開了雲海、排開了呼嘯而過的大雁。

為什麼雲印大陸上的每一個印師都要尋一頭飛行坐騎?就是因為手印發出來,由上而下的壓下來的,幾乎都要比由下而上推上去的要來的強大。

「轟!」

這兩面大手掌在空中對撞的那一瞬間。

天與地彷彿為之震顫,滿天楓紅,一瞬間全成枯枝,乾扁的楓葉被震成碎屑。

也就在這時候,兩個人印氣對碰,一道極度強橫的氣息直接打向楓葉林中那襁褓中的嬰兒,也就是穿越而來的那位庖丁。

庖丁看到這印氣打來,他雖然沒有看過這東西,但是下意識也不難知道,這絕對是足以致命的可怕力量,無奈他重生之後,小小的身軀一點防禦能力都沒有,在那一瞬間,他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讓這道印氣打中,而無可奈何。

忽然,小如翻身,她緊緊地抱著庖丁。

庖丁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母愛可以偉大到這個地步。

印氣入體,小如身子才剛生產完本就極度虛弱,現在哪有能力受這了大高手的合力一擊。

「碰!」

鮮血,瞬間就染紅了庖丁稚嫩的臉龐,那小小的身軀,完完全全被小如的母愛給震撼了。

只見小如用慈祥的眼神看著庖丁。

庖丁愣愣地。

小如笑了,「寶寶,你父親還沒取名字我就要走了,你要記著媽媽喔,我是妖獸,叫做小如……」

話沒說完,庖丁就看到小如的頭一歪,氣絕了。

庖丁想要大吼,無奈這時候的他,身體一點力都沒有,本來想要說出來的話,也變成了只會哭的吵鬧聲音而已。

滿天楓紅片片飄落。

天地、彷彿要為之靜默。

「哇──」就看影絕被震飛出去,他一口血吐了出來。

美婦人薺雲急忙上前扶著他:「有沒有怎麼樣?」

影絕冷笑著:「不用擔心我,他比我還要淒慘呢。」

才說完,只見地上的鏈天雙臂都是鮮血,嘴角也淌著血,腿上青筋爆露,原本胯下的那一頭奧亞古嘉獸也早已經不知道消失去哪裡了。鏈天瞪著影絕:「好、好手印。」

這時候,四大掌門都圍了上來,影絕吃力的抬起手:「你是一個好對手。」

薺雲則是冷冷地瞪著他:「還有什麼遺言?」

秋碇瞪了薺雲一眼:「這是妖,妖還需要什麼遺言?」

天零搖搖頭:「妖也是人,他們修練千年才能成人不容易,更何況,他貴為妖帝。」

鏈天苦笑著:「哈哈,我、我還能有遺言啊?咳咳……」

問完之後,他劇烈地咳嗽著,鮮血,不斷從他嘴裡冒出來。

天零點點頭:「說吧。」

鏈天看了一眼小如藏身的地方:「我只希望、希望各位掌門,不要、不要為難我妹……妹……」

下一個瞬間。

妖帝鏈天殞落了。

薺雲狐疑的看著他:「這就死了?」

影絕冷冷地瞇著眼:「沒有人能夠正面承受我的天誅印。」

薺雲冷笑:「少自抬身價了,他可是妖帝鏈天,從我們手上逃了七次的妖帝鏈天呢。」

秋碇上前,他扣住鏈天的手腕,然後細細感受著。

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頭:「死了。」

薺雲的黛眉緊蹙:「真的死了?」

秋碇點點頭:「真的死了,神形俱滅,連本命印氣都給震散了。」

聽到這句話,影絕忽然昂首大笑:「哈哈哈哈哈,師傅,弟子、弟子終於給您老人家報仇了。」

只有天零嘆了一口氣:「把他葬了吧。」

秋碇啊了一聲,「葬他?有這必要嗎?」

天零不肯多說什麼,他只是彎下腰去抱著妖帝的身軀:「你們既然不願意,那我就自己來。」

秋碇別開腦袋:「別找我,老子的秋印閣男女弟子就有九十七條人命是折在這廝手上,要我葬他?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薺雲也搖搖頭:「妖帝,惡貫滿盈,死有餘辜,有什麼好葬的。」

忽然間,楓林深處傳來一個健壯的啼哭聲:「哇──!」

四大掌門同時轉頭,他們都看著楓林深處。

最後薺雲愣了一下:「孩子?」

秋碇急的一拍腦袋:「唉唷,不好,狐妖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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