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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賢者 03 我是賢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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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這位近期艾爾頓帝國人民爭相討論的熱門人物,懵然不知眾人對自己的觀感,這幾天在城堡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並不曉得他才剛來到皇城不久,便已成為不受歡迎的人物。
這天早上,沈夜在城堡柔軟的大床上舒舒服服醒來,容光煥發地與路卡和阿爾文共進早餐時,被阿爾文一個簡單的問題問倒了。
「沈夜,伊凡與賽婭想見你,你要見他們嗎?」
沈夜愣了愣,隨即不禁感到有些心虛。想起「十五年前」,他在失落神殿一聲不響地消失,即使伊凡性格淡漠,但他們畢竟曾一同奮戰過,他的失蹤應該也讓這孩子不好受吧?
對於伊凡,沈夜還可以說因為不相熟,自己的失蹤對對方來說也許不算什麼;可是對於賽婭,他則完全找不到藉口了。
沈夜知道,這個溫柔善良的女孩看起來軟綿好欺負,其實卻有著一顆外柔內剛的心,而且個性非常固執,認定一件事後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當沈夜從奴隸商人手中買回賽婭以後,這個女孩便認定了沈夜這個主人,一直很盡責地做好貼身侍女的工作。
重新回到這個世界後,沈夜明明認出了伊凡與賽婭二人,卻故意不與他們相認,這事怎樣看都是他的不對。
尤其伊凡是沈夜回來後,第一個遇見的熟人啊!雖然一開始沈夜根本沒認出他來,但在知道真相後,兩人還一起旅行了好一段時間⋯⋯
也就是說,伊凡是被沈夜瞞騙的人之中,時間最長的一個!
想到這裡,沈夜便覺得更感心虛。
雖然心中滿是歉意,不過沈夜並不打算逃避,畢竟兩人都是他的舊友,沒有避而不見的道理。伊凡曾與他並肩作戰,在他重回這個世界時又救過他的性命;至於賽婭,更是被他當女兒養過一陣子。即使現在兩人過得很不錯,而且當年的消失實屬身不由己,但他還是有種遺棄小孩的歉疚感。
其實最讓沈夜覺得難以面對的,終究還是雙方年齡的變化。在眾人眼中,沈夜已經失蹤了十五年,但他自己只覺得才分開沒多久,實在難以適應小包子們迅速長大,變成比自己還要年長的俊男美女啊!
相認什麼的,感覺好彆扭!
至於會不會不好解釋那十五年的空白?所幸這是塊魔法大陸,也幸好沈夜消失的地方是神祕的失落神殿。在那裡,發生任何奇異事件都比較容易被接受,他只要一問三不知就可以了。
反正遺失在歷史洪流的咒語那麼多,說不定有些能把人傳送到別的時空呢。
這種事要是發生在地球,他說不定會被視為稀有生物而抓去實驗室解剖吧,可是在這個世界,人們得知他的經歷後,都是「真可憐,大概是觸動了一些潛藏的時空禁咒」之類的反應。
先前沈夜一直受地球人的慣性思考影響,才不敢把自己的身分告訴阿爾文等人,就怕這件事太過驚世駭俗。結果證明,這十五年來的空白,在這個世界的人眼中雖然令人驚訝,但也沒什麼大不了。
沈夜還不禁慶幸,決定坦白以後,阿爾文與路卡對他的態度仍一如以往地親暱,並沒有讓他失望。
因為有了路卡與阿爾文的反應在前,對於面對賽婭與伊凡一事,沈夜便變得沒那麼排斥了。
反正無論他們的年紀變得多大,還不都是被我這個作者創造出來的孩子?
誰敢因為我年紀變得比他們小,而看不起我!?
沈夜在心裡小小地驕傲了下。
想通後,沈夜也有點想念伊凡與賽婭了,因此猶豫片刻,便頷首道:「我想見見他們!」
說了這句後,沈夜這才想到這裡是皇帝的城堡,他這樣說好像有點喧賓奪主。他本身已是個借住的,態度還這麼隨意地放人進來,好像有點說不過去,便不確定地補上一句:「或者我出去找他們,會比較方便?」
聽到沈夜識相地詢問,路卡放下手中刀叉、看著少年,一臉溫和同時鄭重無比地說道:「小夜,你不用如此小心翼翼。從此以後,這裡也是你的家了。而且以你的身分,讓外人出入城堡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什麼?我的身分?我有什麼身分?」沈夜莫名其妙地反問了聲後,才想起不久前拜託路卡的事:「難道路卡你已經幫我找到工作了?那麼快?」
路卡微笑著點了點頭:「是的,對於你的工作安排,我已經決定了。不久便會有個任命儀式,到時候我會帶你去認識一下這裡的官員。」
聽到還須要認識官員,沈夜覺得路卡為他安排的工作似乎並不簡單。正想詢問到底是什麼職位時,阿爾文卻把話題拉回伊凡兄妹身上:「他們現在正等候著,如果你想接見,讓萊夫特安排他們到會客室等候?」
沈夜道:「伊凡和賽婭也不是外人,讓他們到我的房間好了。」
不得不提,沈夜的「房間」,簡直就是一組獨立的套房。裡面有著客廳與獨立浴室,甚至還有一間小書房。沈夜覺得相較於華麗卻讓人感到疏離的會客室,若要接待朋友,還是到他的房間來得好。
聽到沈夜的話,阿爾文有點意外地愣了愣,隨即眼裡露出明顯笑意。
沈夜看向站在一旁、侍候眾人用餐的萊夫特,說道:「麻煩你安排了。」
經過幾天的相處,萊夫特很清楚路卡與阿爾文對沈夜的重視。即使如此,每次看到兩人與少年在一起時那親暱又溫馨的氣氛,他仍覺得不可思議。聽到沈夜的吩咐,城堡總管微笑道:「您太客氣了,這是我的份內事。」
想到伊凡他們還在等候,沈夜便加快了用餐速度,掃完碟子上本已剩下不多的食物後,便對路卡兩人笑著揮了揮手:「那我先回房間了。」
他完全忘記詢問路卡,到底為自己安排了什麼職位。
少年離開後,路卡不禁笑道:「皇兄,你剛剛是故意岔開話題的吧?」
阿爾文咧嘴一笑:「反正你已為小夜準備了晚宴,打算正式把他介紹給大家,到時候小夜自然就知道你為他準備了怎樣的位子。你不覺得到那時才讓他知道真相,會更加有趣嗎?」
路卡挑了挑眉:「你就那麼肯定伊凡與賽婭不會事先告訴他?」
阿爾文道:「我已告訴他們要幫忙保密。」
「我不認為在他們眼中,你的地位會比小夜來得高。事關小夜,他們應該不會買你的帳吧?」路卡對於阿爾文的自信表示懷疑。
阿爾文笑道:「他們會幫忙的,如果他們想要跟隨小夜的心,至今還未改變的話⋯⋯」說罷,青年露出了惡作劇般的笑容:「真是期待晚上的宴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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