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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有關係嗎?
 
語言,有關係嗎?2018年客家電視台推出傳記式的電視劇《台北歌手》,14集的電視劇將呂赫若的一生精彩重現,劇中的呂赫若從頭到尾使用流利的四縣客家話,事實上,呂赫若是一位不會說客語的學老客,擅長日文。相較於1980年出品,李行導演的《原鄉人》所展演的鍾理和一生,當時秦漢主演的鍾理和說一口流利的國語(或稱華語、即現代標準漢語),而鍾理和其實是受日本教育讀漢文的美濃客語使用者。
1980年代,國家推行國語運動正如火如荼,嚴禁方言的使用;2018年《國家語言發展法》通過,鼓勵各族群母語的使用。這些政策與觀點直接反映在影視文學作品的語言選擇。你說,語言,沒關係嗎?或許,大家可能比較能夠接受「客家文學」,但是「客語文學」有必要嗎?我想這個疑問已經由晚清客家大詩人黃遵憲回答過了:「我手寫我口,古豈能拘牽!即今流俗語,我若登簡編;五千年後人,驚為古斕斑。」(〈雜感〉節錄)
言(口語)與文(書面語)之間的關係一直是文學創作的嚴肅課題,而文學活動又與時代政治的脈動息息相關。在臺灣,「客家文學」與「客語文學」的探討,有其重要性與必要性。「客家文學」未必使用「客語」書寫,「客語文學」則一定要使用「客語」書寫,然而書寫符號的選擇仍有爭議,目前大部分的作品主要以「漢字」為書寫符號。究竟臺灣的「客家文學」與「客語文學」有什麼好探討的呢?又有什麼重要性與必要性?
眾所周知,只要提到客家文學或臺灣的客籍文學家,社會大眾心中浮現的作家名字大概是「倒在血泊中的筆耕者」鍾理和、「鐵血詩人」吳濁流、〈植有木瓜樹的小鎮〉龍瑛宗、「臺灣新文學之母」鍾肇政、「臺灣新文學之父」賴和、《寒夜三部曲》李喬,還有近幾年因為金鐘電視劇《台北歌手》而被重新認識的日本時代斜槓青年呂赫若、臺灣最早揭露白色恐怖歷史並且公開支持統一的報導文學作家藍博洲等等。
鍾理和的書寫符號選擇中文為主客語為輔,吳濁流、龍瑛宗、呂赫若使用日文書寫,鍾肇政及李喬以日文和中文為主,客語及閩南語為輔,賴和則是以中文及閩南語書寫,李喬是「客學老」,呂赫若和賴和是「學老客」,賴和自述:「我本客屬人,鄉語逕自忘,戚然傷抱懷,數典愧祖宗。」這些作家大部分都經歷了日本統治的年代,血統未必純客籍,語言使用更是複雜多樣,政治認同各異,正如臺灣這塊土地的多元。除了這些大家耳熟能詳臺灣文學史上重要的客籍文學家與作品之外,「客家文學」還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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