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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標題:「唐樂舞」源自唐代的宮廷「讌樂」。唐(618~907)「讌樂」是由多元文化相撞擊而形成的藝術性及娛樂性的樂種,具多面向功能,曾被使用於各種不同性質的社會活動中。自第七世紀遠播日本、高麗(今韓國)及英、美、澳各國後,有不同的命名。日本以「雅樂」為名,韓國稱為「唐樂呈才」,英美澳西方文化圈命名為「唐宮廷音樂」。中國古代將音樂和舞蹈合併稱為「樂」,20世紀之後,兩者已各自成為獨立學門。筆者對於「讌樂」之研究,兼及音樂與舞蹈,故以「唐樂舞」名。本文係綜合已發表之兩篇論文,其一,「只拍子」對唐樂舞「質」的影響研究──以《拔頭》為例;其二,唐樂舞「只拍子」自中古世紀至今「變」的因素研究之一。前者發表於2014年11月8日北京舞蹈學院主辦之「中和大雅.古舞今聲」學術研討會,後者於2015年11月21日在臺灣新古典表演藝術基金會主辦的「2015舞蹈文化人類學國際學術研討會──不同視野下之傳統樂舞:傳承、創新與推廣之研究」中發表。

(一)研究問題
「只拍子」是唐樂舞名詞術語之一。所謂拍子,在西方所指的是「節奏」、「節拍」(rhythm)。但,拍子在唐樂舞中有多樣性的含義;不僅具有西方音樂節拍意義外,它還涵括了拍子時值、拍子週期、拍子的型及拍子的結構。只拍子有二種型態:一種是2/4+4/4,或2/2+4/2拍,在整個曲目中交替演奏。另外一種是2/4+3/4拍,這種拍子的拍型,稱為夜多羅拍子或八多良拍子。只拍子型的結構,西方現代音樂稱為「不對稱小節」。如史特拉汶斯基(Igor Stravinsky, 1882~1971)的《春之祭》樂譜第31頁41及42。
唐傳日之樂舞文獻中,現存「只拍子」型的樂舞,有九首:《萬歲樂》、《拔頭》(又名《撥頭》或《鉢頭》)、《還京樂》、《西王樂破》、《陪臚》、《柳花苑》、《鳥破》、《蘇莫者破》及《輪?禈脫》。筆者首次接觸「只拍子」型的唐樂舞,是於1966年,在日本宮內廳式部職樂部,隨辻壽男(Tsuji Toshio, 1908~1988)先生學習「只拍子」之《萬歲樂》。之後於1967年在臺北重建屬於「只拍子」型的《拔頭》。但一直到2000年,第二次重建《拔頭》時,在譯譜過程中、在訓練舞者與歷次演出時,進一步觀察研究只拍子對舞者呼吸、施力、持續性全身與軀幹動作的變化及舞者內在思維之反應。

(二)研究動機
筆者因終身投入舞蹈創作,對音樂節奏、樂曲分析,尤其對於樂曲總譜研究有極大的興趣。當1966年在日本宮內廳樂部追隨辻壽男先生學習「只拍子」的舞作後,自1967年根據日本宮內廳樂部之樂舞古譜文獻資料,重建了唐大曲《皇帝破陣樂》、大曲《春鶯囀》、大曲《蘇合香》、大曲《團亂旋》、中曲《崑崙八仙》、中曲《拔頭》、中曲《傾盃樂》、中曲《蘭陵王》、小曲《拔頭》及小曲《胡飲酒》,並於國內外演出1。在翻譯樂譜及舞譜,在訓練舞者過程中,在歷次演出時,觀察到「只拍子」對舞蹈表現有決定性的影響因素,因此近年來對唐傳日之舞譜及出土的「敦煌舞譜」展開一系列的研究。

(三)研究目的、研究方法
本文係透過歷史文獻學、音樂學、舞蹈學、音樂古譜學、舞蹈古譜學、圖像學,重建第八世紀之唐樂舞《拔頭》,以錄像記錄演出過程,用拉邦舞譜(Labanotation)記錄動作及舞蹈空間之應用,再透過拉邦動作分析法(Laban movement analysis),觀察分析「只拍子」型的節奏,對舞蹈動作「質」的變化因素及舞者內在思維,藉多面向實驗舞蹈研究之可行性;綜合研究結果試圖製作新的舞蹈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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