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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星球【藍星+綠星盒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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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同一片大海

從美國太空總署(NASA)的火星勘測軌道衛星看來,我們的藍色星球就像一塊浮在太空、色彩斑駁的大理石。藍色是它之所以獨一無二的原因─表示有水,而且是大量的水。其他行星及其衛星可能也藏有看不見的水,然而我們的地球卻有大量的液態水存於地表。沒有人能確知這些水到底從何而來。水可能是地球形成時從岩石釋出,源自四十五億年前形成太陽系行星的星周塵盤;也可能是小行星與彗星挾帶而來。無論到底來自何處,大部分的水都留了下來,這是因為地球位於「適居帶」:天氣不會過熱也不會過冷,與太陽的距離恰到好處,地表水不會凍結,也不會因沸騰而佚失於太空。
現今,地表約有百分之七十一的面積為水覆蓋,地球上的自由水(free water)有百分之九十六・五四是海水,而其中還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海洋未經探索。箇中原因並不難理解,畢竟海洋是最難以接近,也是研究花費最高的地方。儘管如此,物流和財務所形成的絆腳石,並沒有阻擋人類的步伐。近年來,科學家憑藉著獨創力、潛心研究,以及海洋科技與工程方面的發展,得以用前所未有的方式來探索海洋;然而諷刺的是,我們之所以會警覺到海洋在維護地球健康所扮演的關鍵角色,並非因為水底探勘,而是探索外太空。
雖然人類自古就在研究海洋,卻一直要到我們把衛星送上地球軌道,回頭看了我們的星球,才開始意識到海洋對地球健康的重要性。海洋是地球的生命維持系統。它們幫助調節空氣中的氧氣與二氧化碳含量,並影響地球的天氣與氣候,進而替我們帶來飲用水、提供足量的食物,而且它們可說是人類存在的根本原因:海洋很有可能是地球生命的起源。

南非地區的超類群
人類自古以來就受大海吸引,也因為海洋的力量而感到渺小,儘管如此,從前的人類對海面下的世界並不了解,這個情形一直到近年才開始改變。其中一個原因,是一項叫做海洋生物普查計畫(Census of Marine Life)的國際合作創舉。該計畫可說是海洋研究的一大盛事,它著手記錄海洋中有多少種動物、牠們在哪裡生活、以及牠們面臨的威脅各是什麼。這項計畫的研究成果相當驚人:發現的海洋新物種超過六千種,也揭露了讓人驚奇興奮的遷徙與其他行為,而且後續追蹤工作仍在持續進行。科學家每天都有新發現,例如數量異常龐大的大翅鯨突然出現在南非西南沿海覓食。
研究人員於二○一一年第一次發現這些超類群(super-group),牠們在隨後幾年內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這段影片出現在〈綠色海洋〉一集,每次鯨群的數量可達兩百隻之多,全都集中在一小片海域裡;而且讓人驚訝的是,這裡的鯨群只在夏季出現。南半球的鯨魚通常在夏季前往南極地區,以夏季大量出現的南極磷蝦為食;在南非西南沿海的這群大翅鯨,則受惠於營養豐富的本格拉洋流南段,以一種體型較小的磷蝦為食,或是其他端足類和蝦蛄。
大翅鯨為何聚集此地,以及數量為何如此龐大,原因目前都只能推測,不過研究這些鯨群的科學家認為,這種情形在二十世紀捕鯨業導致大翅鯨數量下降到五千隻以前,應該更常發生。一九六六年以後,大翅鯨的商業獵捕受到禁止,族群數量因此緩慢恢復。
這種集結行為的原因之一,或許在於大翅鯨的族群數量已經達到臨界點,讓牠們開始恢復捕鯨業出現之前的行為。另一個解釋,是牠們可能因為這個豐富生態系含有大量餌食而發生相對應的行為改變,或是因為族群數量上升造成對南極地區食物資源的激烈競爭,而被迫尋找新的覓食機會。目前,科學家正在規劃追蹤這些鯨魚,以了解這些大翅鯨為什麼改變了牠們的年度遷徙路徑。

手牽手
南非的鯨魚之謎是《藍色星球》影集在將近二十年前播放以後,才出現的許多新發現之一。現在,《藍色星球二》以探索全球海洋為宗旨,製作團隊尋找並拍攝了地球上最致命、最聰明,也最有魅力的海洋生物。
製作團隊進行了一百二十五次探勘,在海上耗費一千五百天,其中有超過一千小時是在深海之中度過。他們的足跡遍及世界上各個海洋,在各種不同深度進行拍攝,造訪了珊瑚礁、海岸、海底森林、海底草原、深海,與開闊的大洋區。他們甚至也對科學知識的累積做出貢獻。新的錄製技術,例如直接附著在動物身上的微型攝影機,能從動物的角度來觀察其行為;無人機也能以更開闊的視野觀察海面事件;「循環呼吸器」(re-breather)的使用,讓呼吸裝備所製造的氣泡變少,使得團隊成員一次下水最多能停留五小時,因此能在不造成干擾的情形下近距離記錄複雜的動物行為。
這些技術都讓製作團隊對持續進行的研究工作直接做出貢獻,他們的工作成果也出現在新發表的科學論文裡。這也就是說,《藍色星球二》裡出現的許多故事,對科學界來說都是新知,而且也是第一次攝製並在電視上播放。舉例來說,澳洲大堡礁的蜥蜴島上有個很有趣的動物行為,不斷在島嶼周圍研究海洋生物的科學家眼底下發生,卻一直到最近才受到注意。該行為揭露了脊椎動物與無脊椎動物之間的一種驚人關係。

意想不到的結盟
花斑刺鰓鮨(七星斑)是石斑家族中外表乖戾的一員,照片中牠似乎與一隻甫從巢穴出來的章魚正面對上了。身體柔軟的章魚一到開放空間就變得相當脆弱,不過七星斑主要以魚類為食,章魚似乎沒有受到干擾。這隻石斑看起來對藏在軸孔珊瑚下的小魚或甲殼類比較感興趣,不過牠的體型太大,抓不到牠們。牠慢慢來回游動,然後調整身體位置,讓頭部指向目標物躲藏的縫隙;來回搖晃著頭,刻意指著牠的潛在獵物。此時,章魚有了回應,那又軟又靈活的腕足探入七星斑無法進入的裂縫中,把獵物趕出來,加以捕捉。
「我第一次看到七星斑和章魚合作捕獵時,簡直是目瞪口呆。」亞歷山大・韋爾在蜥蜴島研究站回想。韋爾一直在研究石斑魚和其他物種之間的合作關係,牠們的合作對象包括章魚、裸胸鯙與大型隆頭魚。他發現,有時候抓到獵物的是章魚,有時則是石斑,不過合作捕獵的成果總比單打獨鬥更好。
這是讓人相當驚訝的行為,無論是章魚或石斑,必然都要經過學習。章魚以智力聞名,不過大部分魚類並不怎麼聰明。然而,這種石斑魚卻學會用頭指著獵物。牠用一種稱為「倒立信號」的姿勢來溝通,跨越了脊椎動物與無脊椎動物之間的鴻溝,鼓勵另一個物種協助牠狩獵。一直以來,這種用動作示意的行為多與猿猴和鴉科鳥類(如渡鴉)有關,不過現在我們也知道有幾種石斑會有這種「瞄準」的動作。
舉例來說,在紅海一帶,蠕線鰓棘鱸會與爪哇裸胸鯙合作,不過並非每隻裸胸鯙都有意願,因此蠕線鰓棘鱸必須學會牠可以向誰尋求協助,以後便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回去找這幾隻裸胸鯙幫忙。
相較於靈長類,魚類的腦容量佔身體比例較小,因此,科學家面臨的重要問題,在於這些魚怎麼能用如此有限的智力來完成這些複雜的任務。然而,儘管這些動物確實會合作,一般認為牠們的行為是受到個體利益所驅動,合作能幫助牠們在競爭激烈的熱帶珊瑚礁獲得優勢。即便如此,我們可能還是得重新評估我們對某些海洋生物的看法。「我想,大部分人認為魚類並不太會思考,」韋爾表示,「不過魚類真的會思考。」
七星斑和章魚讓我們對熱帶珊瑚礁等特定棲地的海洋生物相互依存關係有了新認識,不過另一個「第一次上電視」的故事,探討的則是海面上與海面下兩個不同世界之間的關聯性。這故事發生在十月的一個印度洋小島上,就和石斑與章魚的故事一樣,也許多年來一直受到忽視,直到現在才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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