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書試閱

001 火海中的蓮花
有弟子趙廣平(蓮花廣平),告訴我以下的故事:
趙廣平在清明節的時候,到台北松山寺祭拜祖父祖母,祖父祖母的骨灰寄存松山寺的靈骨塔已經有多年了,每年的清明,他依往例,都要到松山寺。
香客很多,松山寺一直是忙忙碌碌。
他的個性疏狂不羈,在當時亦未皈依,也未修法,只是隨父母拜佛上香而已。
他進了骨灰塔,裡面一格一格的,存著每一個亡者的骨灰,雖然隔起,但顯然有些紊亂。
他偶一抬頭,看見一張彩色照片,相片裡是一位年輕貌美,風姿娟秀的女子,翩翩若畫,他禁不住多看幾眼,神往異常。

這女子的身材合中,形體俊美,尤其鵝蛋臉兒,眼同水杏一般,可謂頻盼神飛,一頭的秀髮,自然飄垂,簡直是絕世姿色。
他看傻了。竟然雙手合掌,嘆道:「這麼美,想不到這麼漂亮的女子,卻人天永隔。今天,我與妳只在咫尺之間,但,距離又那麼遠,真是可惜矣!」
他又看了良久,注意名牌,姓張名小慧。
趙廣平看看他父母不在,左右的人也不注意他,他趕緊的買了香燭供果。
用很快速的方法,點香祭拜,又燒紙錢給她,一面燒紙錢,一面唸張小慧的名字。
他父母奇怪:「燒這麼多紙錢?給誰?」

趙廣平答:「阿公、阿嬤。」
他父母點點頭:「廣平懂事了,也變孝順了。」
他沒有理會父母的話,只是燒著紙錢,口中唸著:「張小慧、張小慧、張小慧」,他的腦海中憶念著華容,極意傾想,這可算是睹卿一面,長繫夢魂。
燒完紙錢,又去看她。
又合掌祝禱。
他自覺做這件事,完全是出於傾慕的心情,非常傾慕,非常樂意。



約半個月後。
趙廣平在自己的書房準備期末考的功課,偶然一抬頭。
眼前燈光之下,如夢似幻的,現出一女子,一身的白衣縞素,清香縷縷,似叢花中之天女,又如仙子之凌波,看清楚些,他想起來了,正是:「張小慧」。
他大駭。
張小慧說:「感君之情,不能自己,特來相會。」
又說:「你不用怕,我不害你。」

趙廣平心想,聽人說,這世上有鬼,他自己從來就不相信,如今自己卻碰到了。
「不用怕,我是善魂。」張小慧又安慰他,他的心跳才漸漸的平息下來。
他看她如花似玉,嬌豔非常,也就不怕了。
這時兩人挽坐。
張小慧指點趙廣平功課:
「明天大考,微積分會出這一題,這五題全部記住,就可以得滿分。」
「真的?」他不相信。
「當然真的。」張小慧依偎著他說。
「為什麼你會知道?」他疑惑。
「因為我是鬼!」
「鬼!」趙廣平又怕了,但,他抱住的,又是軟玉溫香,頓時又全忘了畏懼。
久久。............

第二天大考。
微積分出五題,這五題全是張小慧指點的—一模一樣,趙廣平不費吹灰之力,全作好了。
另外的科目,亦如張小慧所說。
趙廣平覺得相當驚異。
此後,張小慧常常出現,只有趙廣平看得見,其他人卻看不見,趙廣平與張小慧如膠如漆。



有一回,他問:
「你非夭折之相,何以早逝?」
「前生殺生之故,所以早逝。我罪孽深重,死無歸所,你如果誠心念我,請為我念誦《高王觀世音經》一萬遍,我永遠不會忘了你的恩惠。」
「《高王觀世音經》?」
「是的。」
「此經何處有?」
「此《高王經》,在今世,唯有真佛宗的蓮生活佛盧勝彥倡印,真佛宗有。」
「盧勝彥,我知之,我看過他的書。但,風聞他受到很多佛教界的排斥。」
張小慧說:
「我雖是鬼,但鬼眼如電,現在那些自稱為大師的,上人的,以眾生導師自居的法師,大都以世間八法著述立說,美其名人間佛教,其實與俗世的事業相同,仍然是在名利堆中打滾。談到修行,他們弄大場面,講氣派,全是裝模作樣。」

張小慧接著說:
「然而,蓮生活佛盧勝彥與眾不同,他從不攀緣政商界,他確確實實是實修者,他禪定功力深厚,是成就最隱祕的聖者,他以『性空見』而得解脫。蓮生活佛盧勝彥的一生,以著述、說法為主,並不自我吹噓,驕矜狂妄,他引導有緣的眾生走向解脫的光明大道。」
趙廣平問:
「你的說法,與我想像的剛好相反,我以前以為盧勝彥是神棍,是妄語,是乩童,甚至是妖魔鬼怪,是邪道,是外道,是。......」
「快別這麼說,蓮生活佛盧勝彥,是唯一當今之世,能在諸天開演大法,及墮陰間教化鬼眾的聖者,我在陰間亦聽法受教。」
「真有這回事?」趙廣平搖頭。
「我親聞佛法,豈有假!」張小慧說:「我們陰間有一偈,是讚頌蓮生活佛盧勝彥的,你聽不聽?」
「聽!」

於是,張小慧開口唱:
引導利樂寶藏的法語,
如十萬大河洶湧流出,
將整個陰間全部充滿,
是蓮生遍知智慧光芒,
如同虛空無盡的星辰,
點燃心靈黑暗的壇場。

張小慧這一唱,歌聲悅耳且悠美,那種歌喉及讚頌,非常奇異,實是世間少有,聲蘊中彷彿響遍整個廣大的虛空,含有八萬四千法門,令聽歌的人,目瞪口呆,如同無形的甘露從天而降,令人有巧妙的正思維。
「我信了。」趙廣平說。
「信,就要皈依。」
「好,我皈依。」
這是趙廣平變成「蓮花廣平」的因緣!



如此過了半年。
他們的祕密守得好,竟然無人知曉。
趙廣平敬重張小慧的請求,每天早晚,必然奉誦《高王觀世音經》,並且迴向給張小慧,同時以念珠記數。
忽一日。
張小慧躺在趙廣平的懷中,淚落如雨下,對他說:
「這半年來,我們親密如己,於今別矣!受君之義,不知如何回報!」
「為何如此說?」他驚問。
「蒙你念《高王經》一萬遍,現在經數已滿,已註定轉世富貴善良之家。」
「呵!」他張大了口:「如何留你,綢繆如故?」
「是有一法!」
「什麼法?快說。」
張小慧幽幽的答:
「我在松山寺的靈骨塔那層,眾靈皆知你為我念誦《高王經》,非常欽慕。如今眾靈求我,轉求於你,你能為眾靈念《高王經》,如此眾靈可一同轉世他去,我也可留到那個時候,而你念《高王經》,亦有功德。」
「多少遍數?」他迫不及待的問。
「百萬遍。」
「好!我念。」



趙廣平念誦《高王經》,固然是為了留下張小慧,但亦不能拖延不念。
百萬遍《高王經》亦有念完之時日。
當時日逼近之時,他填了一詩詞:
入我門來香緣逢。
來無跡,
去無蹤,
欲追尋,
山萬重,
青埂峰下倚古松。
張小慧看了,問趙廣平:
「此詞有別離之味,你看《紅樓夢》嗎?」
「看!」
「《紅樓夢》第一百二十回,賈寶玉與一僧一道離塵世,飄然而去的那首歌是:我所居兮,青埂之峰;我所遊兮,鴻濛太空。誰與我逝兮,吾誰與從?渺渺茫茫兮,歸彼大荒。」
趙廣平說:
「這歌大有妙境,聽了心便豁開,但豈不是無情嗎?」
「有情無情,由來同一夢,休笑世人痴。」
百萬遍的《高王經》終於念完了。
二人難分難捨。......

這真是:
誰相伴,
獨自意綢繆。
佳人無復向西流,
想像更無懷夢草,
孰與話輕柔!
二人相擁而泣,肝腸寸斷。此時若有人在旁觀看,會只見趙廣平一人,雙手環抱,涕淚縱橫。
「你當送我行。」
「這個自然。」
張小慧身輕如燕,扯了趙廣平身子幾下,竟扯出二個趙廣平,一個躺在床上熟睡狀,另一個隨著張小慧飛出窗外,直奔一處廣場。
這二人,腳不沾地,飛行迅速。
寫武俠小說的,會說這是輕功,是草上飛,或是八步趕蟬、凌空虛渡。
總之,姿態美妙非凡。



那是一個大廣場。
有數百人聚集,不只是一簇人,而是分成好幾簇,這不是人,而是鬼頭鑽動。
這群人的四周,另有很多官差,其中有位紅袍者,好像是職位甚高者,正在點名及列位。
這車轔轔,馬嘯嘯,彷彿是部隊移防。
「凌波仙子來了,凌波仙子來了。」人群中有人大喊。
大家集體鼓掌,掌聲如雷。
「旁邊是誰?」有人問。
「此處生人勿近!」
官差大喝:
「生人止步!」

張小慧正是凌波仙子,她俏生生的站立,說:「我帶來的這位,不是別人,正是『蓮花廣平』趙廣平,他就是趙廣平。」
「哇!是恩公!」群靈合掌致敬,甚至大家跪下來向他頂禮。
連四周的官差也合掌,紅袍者向他頷首致意,原本外人止步的地方,他成了特別的貴賓。
張小慧對蓮花廣平說:
「因為你發了菩提心及清淨的念經之力,化現了甘露法雨,能進入智慧虔信的心田之中,現在他們心中種了福德的種子,而能自由的輪迴轉世。而你自己,在可見及不可見的未來,這些人的因緣聚會,與你之間全是善緣,也會在各地生長成熟。」
張小慧又說:
「這因緣果報如同明鏡一般,照亮大地一切的因因果果,將來如果你成就人世之間佛法的上師,他們依緣份就會來皈依你,同時敬獻所有的珍寶給你,他們就是施主啊!」
趙廣平點點頭:
「我明白了。」
又疑惑的問:
「他們怎稱呼你凌波仙子?」

「我皈依了一位智慧的大佛子,蓮生活佛盧勝彥,對佛法觀察分析而能貫通,依法實修滅除了無明愚昧,與吉祥天界相應,現在,美妙身姿佩戴諸飾品,有了珍奇的法座,更是一位千姿萬態的仙女了。」
他看看張小慧,再看看群靈,果然身色不同,張小慧身光璀璨,而群靈果有濁氣。
張小慧再指指獨一鈿車。
上有繡帷華蓋。
車內有紅光的蓮花座。
有侍女二位在焉。
而群靈們,所坐馬車,或十人,或廿人不等,均是普通車而已。
「他們不上吉祥天?」
「他們依業力轉世輪迴去了。」
「那松山寺的群靈之位?」
「會有一把天火!」張小慧說。
(後來印證,松山寺的靈骨塔,被火焚,一切無存)



時至,二侍女引張小慧(凌波仙子)上車。
車子騰空昇天。
群靈合掌仰首。
張小慧在車上,乃回顧趙廣平:「盡此,速回去,勿忘學習真佛密法,有緣再相會。」
車馬在煙霞中而去。
趙廣平回到自己的臥室,看到床上的趙廣平。
只一念,二個趙廣平合一。
醒來,熱淚盈眶。


002 富神與窮鬼
年輕時,我在台中精武路一條小巷內的違章建築,此建築一半在大水溝上,水溝蚊蠅聚集,臭氣燻天。建築物很小,地基是硬土,三坪大,屋頂是鐵皮,建材是木頭,一個地下水龍頭。
這三坪大的空間,就是我生活的綜合。
廁所在室外,是公共廁所。
那是我最失魂落魄的時光,一間小破屋,一床,身無他物,一文不名。
連這間小破屋(違章建築)也是租來的。
天氣熱的時候,屋內像個蒸籠,鐵皮的熱氣下壓,地下的臭氣上揚。
如果下雨,屋外大雨,屋內小雨。
每每夜半,冷雨冰人。



在那段時日,我已通靈,雖居陋室,身家蕩然,但,事實上,有佛在我的身體內,這佛在我的身心內,幫忙我完成所有的事情。
我根本就是一位開悟的聖者,居陋巷,住陋室,反而心靈的進展,日益千里。
對於窮困,無惑無悔。
對於佛,一切的行為全然的奉獻,我上廁所,廁所固然「黃金滿地」,也是佛上廁所。
我大門一關,在裡面洗澡,也是佛在沐浴。
我吃飯,一飯一菜,也食之有味。
騎一部小腳踏車出門,也無困擾。
我在違章建築中的生活,彷彿都是「一味」,我只是把每一件事盡力去做好,這就是我的修行。
不介意別人的批評,也不尋求人家的讚揚,一切都是淡然的。

那時我是小人物。
但,名氣大。
名氣大,有名氣大的原因,外頭的人都說,盧勝彥通靈,而且神算第一。
自然有很多人找上門。
曾有一客至,問:「宜信何教?」
我告說:
「你口袋中,有《妙法蓮華經》一小冊,你信日蓮教。」
來客一翻口袋,果然是《妙法蓮華經》。
眾人大驚。
又曾有一客至,問:「母病?」
我回答:
「母病無害,會痊癒,倒是令尊當死。」
客答:「我父親無病,一切安好,如何當死?」
客人不信,旁聽的人也不信。
隔沒有多久,客人的家人趕到我這裡,急呼呼的來告訴客人,父親剛出車禍,人已亡故。
客人愕然,氣極敗壞的走了。而旁聽者皆驚詫良久,人人皆嘆,神算超群,可決人生死。

這只是簡簡單單的二項小例子,其他的還很多很多,因此風聞全台灣。
有人猜測,盧勝彥有心智之眼(第三眼)。
另有人猜測,盧勝彥的頭上有一位鬼神時時在通報消息給他。
又有人宣稱,盧勝彥是得證的聖者,他和佛菩薩已無二無別,他有深奧的禪觀境界,所以明白一切,遍知一切。
當然,也有人說:
「盧勝彥是妖魔鬼怪。」
在那段時日,我的陋室沒有時鐘,我的手上也沒有錶,但,我能準確的說出現在的時刻,幾點幾分,一點也不會出差錯。
眾人愕然。



忽一日。
一位聞名的富豪至,邀我到他家看風水。
乘豪華的進口車「凱迪拉克」,他在車上抽「雪茄煙」,他戴呢帽,身著筆挺西服,一幅富豪模樣。
「抽一支?」他從包裝華貴的盒子中,抽一支給我。
「我不會,我連見都沒見過。」我囁嚅的說。
「哈!」他笑了。
到了富豪的家,這房子只是富豪家其中的一棟,在鬧區中的一塊地皮,入圍牆內,發覺院落寬廣,花木扶疏,鬧中取靜,而且建築物,連閣雲蔓,不知道有多大,我看的傻了眼。車一停,家中僕從如雲,已候於門口。
一入其室,陳設之華麗,我畢生未見。
水晶。
玉石。
古董。
是我無法叫出名的。一几一榻,全部是玉石之器,光可鑑人。

富豪問我:
「聽說你修密宗?」
「是的。」
「好,我帶你看一樣東西。」
富豪引我到一豪華玻璃櫥之前,指著堆起的一堆錦緞說:「你看這是什麼?」
我啞口無言。
他說:「這是當年西藏王赤松德贊王,迎請蓮華生大士坐上首的九層錦緞的寶墊。」
富豪又指一大串的紅色玉石說:
「這又是什麼?」
我當然回答不出。
富豪哈哈一笑,說:
「這是西藏最大的赤松耳石,在西藏,這是最珍貴的珍品,此赤松耳石,是甚少見的。」
我的口張得大大的,雙眼發直,臉發紅。

富豪展示他家中珍奇寶物,給我看了百多樣,我只有嘖蹟的讚賞,無話可說。
他在自家擺宴,請我吃飯。
菜餚豐渥不說,道道均是極為精美的。
服務我們的侍者,也是錦衣朱履。
侍者為我將酒倒入玻璃琖中。
「這是最好的白蘭地!」富豪說。
我沒聽清楚,問:
「白蘭地是什麼皇帝?那一國的皇帝?」
富豪及侍者都笑了,樂不可支。
飯後喝茶,侍者退下。

富豪問我:
「你名氣如此大,但,恕我不客氣的問一句,何以窮困如此?」
「慚愧,時運而已!」
「我聽說密富禪貧,你修密宗,應該是富,如何會時運不濟?」
「我只是表面窮,而內在是富,我是大福金剛!」
富豪很感興趣:
「外窮內富,大福金剛,不懂?」
「有一天你會懂!」
「哪一天?」
「我找一天,請先生吃飯。」我說。
「請我吃飯?」
富豪再問:「在你家?」
「是在我家。」
「我有沒有聽錯?」富豪挖挖耳朵。(他來接我,是到過那小違章建築的。)
「先生沒聽錯,我請先生吃飯,在寒舍。」
「你不用客氣,我請你就是。」富豪出手大方,人也很慷慨的。
(他送我兩大箱速食麵)



約一星期後。
富豪在夢中,突然聞到一陣陣微妙的香氣,從虛空中傳來,有多部的錦繡車輿從虛空中下降,車輿之旁,是天地神祇,是神仙眾,是空行護法,這些神歡喜的合掌歡迎著富豪上車。
富豪驚恐的問:
「你們帶我去何處?」
眾神回答:
「我們祕密主請你赴宴!」
「祕密主是誰?」
「時到即知!」
這些車隊騰身空中,如同雲影一般,車中寬軟舒暢,富豪從車上向下看,看見玉山是其中最高聳的,翠巒層疊相映,濃淡分色,幽美秀麗。
而車隊旁的神仙,有的飛行空中,有的踏雲駕霧,有的乘蓮花。
有的現半身。
有的現全身。
有的空明如虹光。
富豪一看,嘆未曾有。

不一會兒,到了一地,那是無法用筆墨描寫的勝景,是無邊無盡的莊嚴,那裡的天際是不可思議的清晰明朗,建築的諸殿閣,連雲而起,世上所無,其園林寶樹,花果奇珍,多到無法可數,那裡的氣息,是清淨妙香,無法形容的。
這裡更有無數的菩薩,人人歡喜放光,注照著富豪,富豪雙手合掌恭敬,菩薩的身上則散出淡雅不可思議的香光。
「此地是何地?」富豪大驚詫。
一位天神立即向前解說:
「這裡已不是娑婆塵世,已不是凡夫能到的地方,這是佛地,是祕密主修證的大雙蓮池佛地。」
「這裡的祕密主到底是誰?」

天神讚頌:
不染塵埃淨色身,
頭戴圓滿五佛冠,
慈悲智慧全具足,
平等大圓吾禮敬。
天神說:「等一回,你自知道。」
天神告訴富豪:「在這最高聖地的黃金殿中,光彩的摩尼蓮花寶座上,坐著金剛大持明尊者,這裡有億兆的殊勝珍寶,這裡有萬種美妙姿態的仙女,這裡有無盡的天樂悅耳,這裡有永不凋謝的花朵,這裡有如意寶樹參天,這裡有黃金的細沙,這裡有清淨的功德水,這裡有無數的寶飾,這裡有智慧的大海,這裡有照耀一切的寶鏡,這裡有不死甘露。......」
富豪覺得自己太渺小了,自覺娑婆世界的擁有俗不可耐。



當祕密主出現在巨大的黃金殿中時,那端嚴身像放射太陽般的萬道光芒,使諸天神黯然失色,連光明天女也感自慚,六十種天樂在各方響起,慈悲密意的芳香充滿了法界。
哇!
如意寶幢高高立起,
吉祥水晶角燈環繞放光,
千萬天人仰視高高寶座之上,
坐著具有智慧千眼的祕密主,
這個盛宴是仙苑密會,
是護佑娑婆的大白蓮。
富豪注目一看,大大驚嚇,原來這位祕密主不是別人,竟然是盧勝彥。

在黃金寶殿的大法堂,這宴席是金光萬道滾虹霓,是瑞氣千條噴紫霧,一切用品全是琉璃造就,都是明幌幌的,一切桌椅,全是寶玉妝成,大法堂中有幾根黃金柱,柱上也纏繞著金鱗耀日的青龍,餐桌上擺有千年不謝的名花,又舖設萬年常青的錦繡,那一針一線全是黃金打造,四周擺設有瑪瑙瓶,均插著名貴的珊瑚樹。
富豪暗暗心驚,就憑這法堂,已蓋過全世界的富豪。還有沿路的碧雲宮、毘盧宮、光明宮、太樂宮、花豔宮,一宮宮的數不清。另外,凌虛殿、寶玉殿、摩尼殿、朝陽殿、無極殿、赤焰殿,一殿殿看不完。
富豪不止心驚,簡直是手足無措。
宴會的侍者是諸天女,穿紅衣、青衣、素衣、皂衣、紫衣、黃衣、綠衣等等。

這些仙女,正是:
青姿妝翡翠,
丹臉賽胭脂;
星眼光還彩,
娥眉秀又齊。
單看侍者已是如此,而參加盛宴的菩薩金仙,一個個是亮堂堂,光映映。
宴席的菜全是塵世所無,是:
百味珍饈。
佳餚異品。
就是龍肝鳳髓、熊掌猩唇也比不上。
其中的蟠桃,一顆顆,夭夭灼灼,簇簇胭脂,是凝煙肌帶綠,映日顯丹姿。
喫一口,清甜入口,美味無比,可益壽延年。


富豪被請至祕密主隔座。
富豪不敢抬頭。
「此宴吃得如何?」祕密主問。
「你真的是盧勝彥?」富豪答非所問。
「我啊!」我說:「我是眾佛的首要,是圓滿而尊勝,是三界的法王,是大福金剛,是佛法的幢幡,無限福德的雙足,踩在光輝的金輪之上,是世間安樂的光明,是教法安樂的根源。」
「是不是盧勝彥?」
「蓮生活佛大福金剛。」我說。
「你何以如此富?」
「知足即富。」
「何謂窮?」
「反之即窮。」
富豪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些。
他問我:
「如今,你何以在娑婆世間,又受如此之苦?」

我答:
在諸佛會聚的大眾中,
曾說上百遍立下誓願,
要解救苦難眾生有情,
如今又怎能推諉他人。
富豪又點點頭。



這位富豪在夢醒之後,急急的來找我。
他一見我,就說:「我。......」
「不用說,我知道。」
「謝謝你請客。」他深深感激。
「不用謝。」
「那真是大福金剛的家啊!」他是很羨慕。
「不,這才是我的家。」我指指違章建築的小木屋。
「知足,知足,我知道。」富豪說。
哈哈!我笑了。


003 蛻變
我曾經想一個問題——
蝴蝶是毛毛蟲「蛻變」的。
而飛蛾又去撲火。
「腦筋急轉彎」中,有人出題:有一隻毛毛蟲,走到一個河岸,牠想過河。後來這隻毛毛蟲真的過河了,請問,毛毛蟲是如何過河的?
答案竟然是:當毛毛蟲「蛻變」成蝴蝶時,就過河去了。
我想「蛻變」這二個字。
我曾經是一個平凡又平凡的凡夫,但是,在一個時期的「蛻變」之下。
在心靈上,開悟解脫。
在身體上,氣脈流暢。
在法性上,出神入化。
我竟然「蛻變」成明白宇宙真理的人,這種「蛻變」依止前世先天的根基,再加上後天恆常的精進努力,我這修行的功力非一蹴而得,而是數拾年如一日的磨練功夫。
我嘆息世俗人的無明,
我之身心唯一的素誠,
修行如鑽木取火一般,
因果相隨才能得成就。



昔日。
有一位將官來見我,將官的隨從甚夥,眾人對我均甚好奇,而將官神情傲然。
我坐高椅。將官看見我之前(擺設)只是一般的椅子,就責怪隨從,為何神算者坐高椅,而自己坐矮椅子,將官臉有忿色,彼此之間非常尷尬。
我看見情形不對,說:
「將軍坐我的椅子,我坐下方。」
將官臉色稍霽,並無異詞,我同將官互相換座位,彼此才相安無事。
將官問:
「聽說你在聯勤單位,什麼階級?」
我畢恭畢敬的回答:
「少校測量工程官。」
將官說:
「你才是一個小少校啊!」
「是的。」我說。
將官問:
「聽說你自榜能知人心事?」
「能。」
「說來聽聽。」

我將自己的心神靜靜的安止下來,彷彿進入多重的世界,以自己心與自己的心對語,這好像是:
口誦菩提千百句,
閒看貝葉兩三篇;
已知殿宇封喬木,
又見君王化杜鵑。
這天下大小事,就如同靜吹的烽煙一樣,一幕又一幕的演化,這人生如戲劇,如梨園唱戲,有起有落,看了亦覺潛然。
這位將官的一生,在我的神算之中,是一念百轉,是有高登之處,亦有頓跌,數停數起,而後曲終。
我靜默一回,心至悲處,默然不語。
「為何不語?」將官等得不耐煩。
「不敢說。」我答。
「為何不敢說?」
「說出,恐您不信。」
「信不信由我,但你一定要說,否則,我不是白來了一趟。」
我看著將官的隨從,示意他們迴避一下。

但,將官卻說:
「不用迴避,我光明正大。」
我為將官細述一生的始末,將官頻頻點頭,說到後來,我又不說,欲言又止。
「說下去!」
將官命令。
我說:
「晚節不保,犯案自盡。」
將官的隨從聽了大駭,將官亦臉色慘然,大大的驚嚇,他猛然的站了起來,笑說:「江湖術士之語,不足為信。」
將官示意隨侍:
「走!」
就一下子,人全走光了。
後來,我聽說,這位將軍對屬下說,要注意盧勝彥少校,他是居心難測之人,這個人,不同於一般人,是很少見的,說是沽名釣譽,也不是,說是深藏不露也不是,說是妖言惑眾,卻有一點。
將軍自己臉上無光,心中有慍,卻抑壓著,覺得盧勝彥,好不可惡。
將軍說:
「盧勝彥若有閃失,捉了起來,將其處罪。」



我這一生,幫人神算,上至最高元首,下至販夫走卒,除非不說,說了就是真實語。
因為我是:
不異語者。
不妄語者。
真實語者。
我說的話,與釋迦牟尼佛說的一樣,我不是狂妄,確實是真實語。
也因為如此,我時間一到,馬上離開軍中,馬上出國,自我流浪異域。
說來也是神妙,這位將官,確實位至極尊,然而,在最後,果然如我之言,仍然賄賂貪婪,他犯了聯勤工程貪污的案件。
調查人員至其住處,要扣押他。
他面如灰土。
竟然持一把利剪,對調查人員說:
「你們不用來,我會自己走。」
一把利剪,直刺自己腹部,腸血四溢,慘不忍睹。
調查人員見腥血流熏,不覺毛骨森豎,人人疾退,而這位將軍,已無生望矣!
淒風苦雨。
人生一場春夢而已!
位至極尊的將軍,人生的最高點,一下子直墜而下,自絕身亡,豈不是蛻變嗎?



將軍的告別式,門下客很多。
儀式正在開始進行,將軍的女兒從南部趕至,臉色倉皇的走進來,大聲叫:「出了怪事。」
親屬問:
「什麼怪事?」
大眾皆傾聽,儀式暫時停止,人人皆注意。
「我看見爸爸,就在葬儀社的門口,跟著一位穿紅衣的和尚。」
無人肯相信。
所有的親屬,所有的下屬、親朋,都到外面來觀看。
門外,空空如也。
沒有將軍,也沒有穿紅衣的和尚。
大眾吱吱喳喳。
有人說,將軍的女兒傷心過度,眼花了,一時錯覺,這也是有的。
但,將軍的女兒,一口咬定,確實看見爸爸及一位和尚,很清楚,不只是爸爸一眼就認得,連那位紅衣和尚,他的穿戴面目均非常清晰,他們匆匆而去。
她形容那位和尚,「一個相貌圓滿,身材不很高,上身著龍袍,下身喇嘛裙,年紀約四五十歲。......」

一位下屬說:
「這是蓮生活佛盧勝彥。」
另一位下屬說:
「就是那位少校測量工程官。」
「他的神算真的奇準。」
「你們與他打過交道?」將軍的女兒問。
「我是皈依他的弟子。」一位下屬從身上拿出蓮生活佛盧勝彥的照片,給將軍的女兒看。
將軍的女兒大叫:
「就是他,就是他,紅衣和尚。」
後來,有人說,畢竟這位將官原來是蓮生活佛盧勝彥的老長官,因此,蓮生活佛盧勝彥來接引自己的老長官。
是耶!非耶!
無人知曉!



寫「蛻變」的詩,二首:
.其一
一代將軍逐浪花,
心想高官權位嘉;
不知福祿前生造,
頭白人前猶自殺。
.其二
瓦礫明珠一例拋,
何曾富貴直到老;
君王光景古今同,
更有同歸慰寂寥。


金石堂門市 全家便利商店 ok便利商店 萊爾富便利商店 7-11便利商店
World wide
活動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