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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1

前言
從清晨到午夜的守護

有一群人,他們會在清晨時分衝進醫院;有一群人,他們會在午夜時刻在醫院中穿梭;有一群人,他們得趕赴山區、離島,還要參加醫院重要採購會議;有一群人,正在實驗室中致力研發創新的醫療器材……,這群人,如同緊密咬合的齒輪,匯聚了醫學與工程的專業,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做「醫學工程師」,又稱「醫工師」。

半夜兩點鐘。

北部某醫學中心的醫工師接到急診室電話,一台正在進行中的腦中風手術,術中血管攝影儀器突然罷工,手術無法進行。他從床鋪上跳起,緊急趕回醫院,在主刀醫師殷切火熱的眼神中,迅速修好儀器,讓手術得以繼續。

他不是此時院裡唯一還沒睡的醫工師。台灣時間凌晨三點鐘,他的另一位同事正在美國的精密儀器原廠,進修最新的維修保養訓練。

工作就是在「旅行」

上午七點五十分。

一位配合政府遠距診療政策的醫學工程業務工程師,拖著行李箱、身上背著大背包,剛從台北搭乘最早班的飛機抵達澎湖馬公機場,準備從馬公再搭一個小時的船,才能抵達被稱為「離島中的離島」的望安鄉將軍嶼,保養遠距診療門診的醫儀設備。

同樣「工作即旅行」的,還有某山區醫院的醫工師,一早就開車行駛在路況不佳的蜿蜒山路上,準備前往距離醫院七十多公里遠的部落,因為部落裡山地醫療站的醫儀設備正等著他去維修。曾經有長達三、四年,他都是院內唯一的醫工師,要照管三十多個部落山地醫療站。

清晨八點半。

南部一所醫學中心,某神經外科主任的第一台刀,設備出狀況,腦瘤病人躺在手術檯上,常駐開刀房的醫工部同仁滿頭大汗緊急搶修之際,又接到另一間心臟外科微創手術開刀房的緊急呼叫,說止血用的電燒機無法和達文西機械手臂配對,只能暫停手術,等著他去修復。

上午十點鐘。

另一所公立醫學中心的年度採購評估會議正在進行,列席的除了院長、會計部門,還有醫工部。臨床單位提出購買電腦斷層掃描儀的採購需求,醫工部主管開始思考:要買什麼品牌?哪個年份?造影需求為何?零件貴不貴?醫院的預算有多少?若臨床單位認為醫工部太刁難,他還得充當醫師和醫工師的溝通橋梁,幫助雙方盡快建立交集與共識。

上午十一點。

一位知名醫材公司老闆踏入直營門市,默默觀察顧客如何反映他們的需求或困擾,同時思考未來研發方向應該如何精進。


馬不停蹄的奔走

上午十一點半。

某位心臟醫學權威正在進行一場長達八小時的心臟手術,團隊成員還包含一位體外循環師(簡稱體循師)。他從術前就要仔細建立體外循環管路,維持病人的生命,術中更要做好心臟保護,讓心臟維持低溫冬眠的狀態,同時嚴密監控病人的各項生理參數,包括:血壓、血液氣體分析等,整個過程至少需要兩、三個小時。

下午一點鐘。

一位癌症病人正在重粒子癌症治療中心接受治療。治療團隊中的運轉員,負責維持現場儀器設備的穩定運作,讓病人能順利完成治療。

下午兩點鐘。

台灣南部一間知名大學生物醫學工程系的教授研究室裡,幾位學生正在與教授討論幾個重點研究方向,例如:醫材開發、智慧醫療、銀髮長照等主軸。教授還不忘諄諄提醒,跨域技術整合是未來的趨勢,醫材的創新研發勢必要結合穿戴式裝置、人工智慧、資通訊科技等領域,串聯醫療體系、居家及個人。

下午三點半。

南部一所區域醫院,醫工組組長接到臨床使用單位回報:肌電圖系統無法啟動。他立刻打電話詢問廠商,得到「整台更換」的建議,估價則是「至少一百萬元」,讓他倒吸一口氣!還好,組內同仁很快找到只要兩千元的電源供應器零件,成功「救回」設備。


看不見的重要存在

傍晚五點多,大部分的上班族準備要下班了。

台灣東部一處偏鄉醫院,醫工室團隊拿著好不容易找到同樣型號的電源供應器,小心翼翼更換在已用了二十年,零件幾乎已經絕版的神經外科手術顯微鏡上,這台高齡卻珍貴的手術顯微鏡立刻又能正常使用,零件成本只有一萬八千元。

另一頭,是那家醫院的醫工室主任正在修理一台用了十一年、電路板出問題的超音波儀,原廠維修報價幾十萬元,但他靈機一動,將另一台同廠牌準備報廢的老舊超音波儀電路板拆下來,「移植」到故障的儀器上,成功讓超音波儀復活,得以繼續為病人服務。

好不容易完成這不可能的任務,他抬起頭看牆上的時鐘,已經是深夜十點了。


共同開創未來醫療的無限可能

這就是醫工人忙碌的一天。不只在白天人潮湧動的醫療院所,在醫療現場之外,教育、學術、產業、研究機構等領域中,也有他們努力的身影。你不一定看得見,但他們的工作早已開始,也不曾間斷。

雖然放眼整個醫學工程領域,在第一線守護醫院醫儀設備的醫工師只占一小部分,但他們的存在,間接影響了台灣醫療體系的成長進程。他們並非萬能,卻仍盡力為醫護提供確實的技術支援,支撐著醫院的日常運轉,希望成為醫護人員與病人生死拚搏時的重要支柱。

而在醫院之外的場域,做為老師、學者、業者、研發創新人才的醫工人,則希望憑藉創意與努力,為醫療的未來開創無限可能。

如果醫療是一幢華廈,醫工師絕對是重要的磐石,而將努力成果發揮在守護個人、醫療體系乃至整個社會的健康福祉,是所有醫工人的終極目標。


書摘2

多元斜槓
醫院裡的軍師兼戰將

飛機在空中翱翔,因為有了機師精湛的駕駛技術,乘客們得以平安降落,開啟之後的旅程;病人進入醫院,因為有了醫師高超的醫術而得以健康出院,開啟未來的人生旅程。

但,搭乘的飛機是否安全?搶救生命的儀器設備是否可靠?

機師或醫師都無法真正回答這個問題。能夠回答的,是飛機修護員、醫學工程師,他們是讓精密儀器設備穩定運作的幕後英雄。

既然都要做,為何不從現在開始

時間,回到七○年代末期。

一九七九年九月十日,台大醫院以十三個小時,出動十多位醫師、二十多位護理師,以及三十多套當時最先進的手術儀器設備,成功完成坐骨連體嬰忠仁、忠義兄弟分割手術,這不僅是亞洲首例,也是世界醫學史上第四例,締造了台灣醫療里程碑。

手術能夠成功,除了醫師精湛的醫術,先進的手術儀器設備功不可沒。只不過,當時歐、美、日等國家,這些醫儀設備都有醫學工程單位負責;反觀台灣,「醫學工程」才剛剛起步,醫儀設備的維修保養,要不是使用單位各自為政、要不便交由工務相關單位負責,連當時的台大醫院,也還沒有醫工師的概念。

確實,放眼成立至今已經一百多年的台大醫院,相較於其他傳統醫療科部,「醫學工程部」在院內還是十分年輕的單位,只有三十餘年歷史。

「其實,八○年代已經有臨床醫師體會到,成立醫儀設備專責部門的重要性,卻沒有人付諸行動,」台大醫院醫工部主任江鴻生說,直到「大前輩」台大醫學院名譽教授、腸胃道權威醫師王正一出面推動,情況才開始改變。


開啟先河,成立專責醫工單位

王正一於一九六五年從台大醫學院畢業後,在台大醫院接受內科醫師訓練、升任主治醫師;一九七六年至一九七七年間,赴日本取得東京女子醫大消化器病中心醫學博士學位後,再返台回台大任職。親自體驗到日本醫療對醫工師的重視,他心想:「既然總有一天都要做,何不現在開始?」

行動派的王正一當時兼任台大醫院醫務祕書,遇上有同樣理念、同樣是臨床醫師的副院長洪伯廷,兩人一拍即合,一九八六年成立先期醫工規劃小組,一起全台趴趴走,參訪各醫院的工務室、醫工單位、大學醫工系所。

一九八七年,台大醫院醫學工程室正式成立,開啟台灣公立醫院成立專責醫工單位的先河。

「我們只有三個人,一位主修電機,一位是公共衛生,再加上我這個對醫學工程一竅不通,只有滿腔熱血的腸胃科醫師,湊在一起能做什麼?」時隔將近四十年,擔任台大醫工室首位主任的王正一回想起當年的傻裡傻氣,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只要有心,真的可以做到許多事。就這樣,一位笑著說自己傻的人,改變了台大醫院看待醫工師的視角。

「我跟他們說,那就一起從零開始吧!」王正一記得,團隊從清點醫院醫儀設備踏出第一步,而且恰巧三個人各有所長——主修公衛的,專長是統計、整理;主修電機的,對各種儀器有興趣;再加上他這個臨床醫師,三個人開始整理醫院的醫療儀器相關編碼,甚至幫每個儀器設備命名。

「很好玩的!」他再度露出笑容,說:「當時這個儀器要叫什麼名字都隨我們,就像在幫小孩命名。」


從為儀器正名開始

王正一舉例,醫院的化驗室、檢驗科都有一個將血清、血漿分離的必要備離心機,一個單位用的是很文雅的名字「遠心沉澱器」,另一個單位則是直接稱呼離心機,但「離心機、遠心沉澱器,到底是一種還是兩種儀器?」

類似這樣,相同的醫儀設備卻有不同的名稱,當時在台大醫院並不少見。王正一和醫工團隊一步步著手,從統一儀器設備的名字開始,幫它們編碼,記錄所在科室位置、購入年份、購入金額、目前功能如何……,已經壞掉的就報修,達到壽年就申請報廢。

院內醫儀設備總整理完成後,王正一開始第二步。

他回憶,那時的台大購買儀器設備的經費並不多,既有的、堪用的就盡量維修,於是他很快發現:「醫工室需要一位很會維修機器的高手加入。」
人才從哪來?

某天,王正一意外發現,院內電子儀器房的技工們,日常工作大多是修理顯微鏡小燈泡之類的簡易任務,「實在太大材小用了!」其中有一位手藝特別精巧、維修儀器設備時總是全神貫注的技工張海塗,吸引了王正一注意,於是立刻邀請他加入醫工室。張海塗一口答應,台大醫工室成員專業逐漸完整。

有了人,接下來要思考的,是要修什麼?

「最開始修理的,是靜脈注射一定會用到的點滴幫浦,」王正一記得,當時他馬上想到,這樣的設備台大醫院有兩、三百台,過去都是請廠商來修,每次維修費用都是三萬六千元,「一台全新的點滴幫浦十萬元,維修一次就要三分之一的費用,這太不合理了!」


年修百台,節省至少三百萬元

果然,王正一將壞掉的點滴幫浦交給張海塗,他檢查後發現,只是電池的小問題,跑到中華商場買電池回來裝上去,幫浦就可以動了!

這次的檢修成果讓王正一驚喜不已:原來醫工可以幫醫院省這麼多錢!就連總務室看到報價單也大呼不可思議。自此,台大醫院的點滴幫浦再也沒有送修,只要壞了就由醫工室負責維修。

「當時光是點滴幫浦,醫工室一年就可以修一百台,相當於替醫院省了三百多萬元,」他說起當年故事,嘴角自豪地揚起。

點滴幫浦打響了醫工室在台大醫院的知名度,讓臨床科室了解醫工師在院內的價值與重要性,但真正讓醫工師被看見的,是採購評估。

王正一說,當時台大醫院的醫療水準已經創下許多台灣第一、亞洲第一,甚至直追世界醫療頂端殿堂,臨床單位要求買什麼新的儀器設備,院方幾乎有求必應,他甚至用了一個比較誇張的玩笑來形容:「反正也沒人懂,台大又有錢,臨床說了算。」

但醫工室開始投入院內醫儀設備的採購評估工作後,情況開始改變。他們先是設法了解臨床單位真正的需求是什麼,接著蒐集儀器設備的市場情報、分析廠商開的報價、臨床指定要買的廠牌是否真的符合需求……,希望為臨床單位採購最合用的儀器設備。

王正一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採購評估,是可以偵測三十多項血液生化數值的自動血液生化分析儀。

那次,使用單位指定購買一台要價二千八百萬元的A牌,他直覺開價有點高,翻閱醫療儀器目錄後,查到B牌的性能、速度、檢驗量能都遠比A牌好,而且廠商估價只要一千九百萬元。


從不討喜到發揮影響力

「不應該指定廠牌」、「要進行廠商比價」,王正一在院務會議中提出兩項建議,在院內投下震撼彈。

「當時的醫師已經習慣『我要用什麼儀器我說了算』,怎麼現在醫工室跳出來要求必須跟別的廠牌比?」他坦言,自己的角色不討喜、甚至是討人厭,原本是好同事的臨床醫師都生氣了,還有人找他吵架,說:「你自己也是醫師,怎麼這樣!」

最後,自動血液生化分析儀採購計畫還是買了A牌,但購入價格是一千八百萬元,比起廠商原始開價省了一千萬元,「雖然我對整起採購案不太認同,但也可以看出,因為醫工單位的參與、比價,才讓A廠商以合理價格賣給台大醫院,」王正一義正詞嚴地說。

醫工室的專業逐漸發揮效果,讓台大醫院醫療儀器的管理、維修與採購逐步進入軌道。

但王正一認為,醫工室可以做得更多。尤其台大醫院身為台灣醫界龍頭,醫工室同樣身負重任,除了實務面的維修保養、採購建議等貢獻,更應該在其他不同面向發揮影響力。

首先,是在學術面。

一九八八年,台大醫工室與醫學院研究中心聯合出版《醫學工程雜誌》,早期內容以臨床工程為主,中英文並列,每兩個月出版一期,目前則是以全英文刊載論文,內容涵蓋醫學工程所有領域。至今,王正一都是雜誌發行人及總編輯。

其次,是跨領域的研究。

隨著醫院成長,為了強化台大醫學工程的研究能量,台大醫學院在一九九○年年初成立「醫學工程研究中心」(簡稱醫工中心),招募電機、工程相關人才加入行列,台大化學所博士黃義侑就是其中之一。


沒有想當然耳的絕對安全

黃義侑記得,醫工室設立沒多久,王正一就想跨醫學和工程科系,在台大醫學院成立醫工中心,但因為大環境對醫學工程認識尚淺,總校區有教授提出質疑:「醫工是什麼?」「要買斷層掃描儀就編預算買就好了,為什麼還需要大費周章成立一個部門?」「沒有醫工室的時候,醫院不也照常買斷層掃描儀嗎?」

多年後時空轉變,新的人事上任,才總算落實王正一的想法,接著相繼成立醫學工程研究所碩士班、博士班。

諸如此類,在王正一的推動下,台大醫工中心和醫工室的相互支援愈來愈緊密,醫工室不僅人員擴編,提供的服務項目也從故障修復、儀器保養,進而拓展至醫療儀器安全、蒐集國際醫療儀器警訊、新購儀器電性安全等工作。

譬如,「儀器設備要做電性安全確認,」江鴻生提到,人體具有導電性,雖然都是經過衛生福利部審核通過的產品,但「你能保證不會買到『機王』嗎?」為了保障病人與使用者安全,不能想當然耳認為只要符合規定就絕對沒問題。

二○○一年八月,台大醫院醫工室改制為醫工部,歸屬醫療支援單位,成員陸續增加到三十多位——在公立醫院中,醫工單位的規模目前還是由台大醫院奪冠。


關注臨床需求,讓醫療事半功倍

「台大醫院醫工部最大的優勢,是把醫工部和台灣大學的理工科系、醫學院的醫學相關科系連結在一起。台大畢竟還是台灣菁英的匯集地,加入的新血都非常優秀,可以激盪出許多火花,」和王正一同樣是臨床醫師出身的江鴻生提到,因為興趣使然,他在進修時捨棄一般臨床醫師會選的臨床醫學研究所、分子醫學研究所,投入台大醫學工程研究所,成為第一屆博士班畢業生,二○二一年接任醫工部主任。

江鴻生直言,像他和王正一這種由臨床醫師來主導醫工部門的模式,在北美已經是常態,只是台灣還很少見,「但我相信,這將是未來的趨勢。」

他認為,醫師和醫工師一定要能用「相同語言」對話,醫療才會事半功倍。而他以「臨床醫師斜槓醫工」的角色擔任醫師和醫工師的橋梁,更能明確告訴醫工師,使用者(醫師)的需求、困難是什麼,兩邊才會愈來愈了解對方在做什麼、想什麼。

江鴻生以「陸軍的兵工司令部」形容台大醫工部,「兵工(醫工師)的責任,是要讓前線戰士(臨床單位)沒有後顧之憂,有最精良的武器(醫儀設備)可以使用。」

但,這可是個大工程!江鴻生透露,台大醫院醫儀設備全都歸醫工部管,總數高達一萬八千九百台,總價值達九十億元;此外,每年新的醫儀設備採購預算,更高達七億元至十億元。

還好,台大醫院的醫工部門規模大、人力充足,可以分為三個組:診斷儀器組(生理監視器、心電圖機、腦波儀、血液測試儀……)、治療設備組(內視鏡、呼吸器、麻醉機、電刀、洗腎機、葉克膜、電擊器……)、放射及行政組(直線加速器、X光機、電腦斷層掃描儀、磁振造影儀、質子治療儀……),各司其職,大幅提高專精度。


評估資源分配的最強軍師

「如果說,醫院是管病人的生病老死,醫院裡的醫工師就是管醫療儀器的生病老死,」江鴻生點出,「預算暨採購評估,就是醫療儀器生命週期的第一步『生』。」

購買醫儀設備為什麼需要評估?

「通常,臨床單位只會提出需求,例如:『我要買斷層掃描儀』,」江鴻生說,購買醫儀設備的學問很大,接到需求後,醫工部就得開始「想東想西」。

買什麼品牌?美國廠牌?歐洲廠牌?日本廠牌?

哪個年份?愈新愈貴,有需要買到最新的嗎?

造影速度需求為何?要搭配什麼軟體?軟體更新速度如何?

國內採用該廠牌的醫院多嗎?使用經驗如何?使用單位有沒有什麼特殊需求?

維修公司距離醫院多遠?零件貴不貴?

「最重要的是,醫院的預算有多少……」面對這些問題,聽的人頭都大了,對江鴻生卻如同日常,他面無表情接著說,「這些都是醫工師需要去評估的,而這只是醫儀設備在院內的『生』。」

他進一步指出,對醫院管理階層來說,醫工部還是他們評估院內醫療資源分配的重要依據。

在台大醫院,醫工部每年參與的醫儀設備預算及採購評估約有六、七百件,範圍從醫儀設備、貴重醫材與儀器的合併採購評估,到生化檢驗試劑設備、輸液套帶、輸液幫浦、血糖機等,包山包海。

「尤其台大是公立醫院,公帑涓滴都要花在刀口上!」江鴻生直言。

他強調,在採購評估上,醫工部是管理(院方)與基層(使用單位)的橋梁,不只要讓使用單位買到心儀、合法採購的產品,身為預算委員會、採購委員會當然成員,醫工部也要向院方負責,思考「如何用最少的錢達到最高的效益」。

不僅如此,「我們也要兼顧台大醫院的創新領導地位,不只是一味的省錢,」江鴻生說:「必要的時候,還是得牙一咬,購買『台灣第一台』、『亞洲第一台』的醫儀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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