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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5:驚喜、驚喜、好驚喜

我們的第二個關鍵變數是「獲利驚喜」。
展現獲利驚喜的股票,是成長型股票領域的超級巨星。就像湯姆・布萊迪(Tom Brady)在國家美式足球聯盟(National Football League, NFL)第六輪選秀中脫穎而出,不僅贏得3次超級盃,其中2次還當選最有價值球員(Most valuable player, MVP),或者是像托尼・羅莫(Tony Romo)從坐板凳替補上場,到帶領達拉斯牛仔隊(Dallas Cowboys)在2006年重返季後賽一樣。這些股票超出華爾街分析師的預期,他們追蹤這些股票,目睹到這些股價快速上升。
獲利驚喜之所以有如此強大的影響,是因為成長型股票的定價是基於投資者對未來獲利的預期。投資券商、獨立公司和投資銀行,通常都會發布分析師對一家公司每個季度及未來幾年的預估獲利的預測。分析師仔細研究,試圖預估業務和經濟狀況如何影響它們的未來,據以確定公司可以賺到多少錢。
儘管分析師會仔細研究形勢,並使用複雜的模型和公式進行預測,卻無法確切知道公司內部發生了什麼事。當一家公司的表現確實超出或低於預期,這些模型必須根據未來的季度和年份進行相應的調整,導致投資者的預期也會跟著發生變化。這就是成長型股票的定價方式,因此價格相應會上漲或下跌。
分析師的預估之所以會失準,有很多不同的原因。
首先,要準確預測每季收益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例如,人們怎麼能預測到漢森天然飲料公司的魔爪能量飲,會從充斥著咖啡因和維生素的液態能量飲料中脫穎而出,還比預期的更快推動獲利進一步增長呢?又或者,人們怎麼能預測到蘋果的iPod會從個人影音設備脫穎而出,創造出實質壟斷的巨大利潤呢?
許多分析師一齊錯失良機的另一個關鍵原因,是投資界的從眾心理。如果我們認為分析師的首要目標不是「成功預測並讓投資獲利」,而是不要被解雇就好,那麼他們的預估就會落在一個類似的範圍內,而且大多會傾向股價較低的那一邊。都花時間和金錢取得常春藤盟校的企業管理學位,還在華爾街找到薪水不錯的工作時,肯定不會想失去這份工作!最後,這似乎變成:只要其他人也搞錯了,那麼你犯錯也沒關係。
多數財經報紙和網站都會顯示追蹤某檔股票的分析師人數,以及高、低、平均或共識預估值。看到這些數字如此接近,其實是相當令人驚訝的。從眾心理會迫使分析師相互追隨彼此的看法,並與其他分析師的預測保持一致。
近年來,正向的獲利驚喜變得越來越重要。
在1990年代末的網路和科技繁榮時期,分析師們常被指控過於樂觀,並且高估了科技公司的獲利。在某些情況下,分析師們甚至遭到證券交易委員會、艾略特・史匹哲及其助理地區檢察官起訴。通常,除了公布的收益預估外,華爾街和投資網站上還流傳著另一個數字,稱為「耳語數字」(whisper number,最新估計數字)。
這個數字通常高於公布的預估數字,據說反映了分析師的真實想法。一家公司不僅要打敗預測數字,而且要真正帶來驚喜,它還必須打敗耳語數字。當一家公司的表現超越這2個數字時,其股價往往會飆升。多半只有大客戶和機構法人才能取得這些數字,而且他們會根據這些數字進行大量交易。
隨著《沙氏法案》通過,以及幾起針對知名且有權勢的華爾街分析師的高調指控,耳語數字終告結束。《沙氏法案》特別明確規定分析師和企業必須如何向公眾披露資訊,以及報告應該如何呈現及傳播給大眾。法案頒布後,分析師如果向其重要客戶透露1個耳語數字,就將面臨被起訴、失業和巨額罰款的後果。不過,《沙氏法案》也造成企業不願提供資訊給分析師。因此,要準確預測也變得更加困難。結果之一是:分析師在預估獲利時往往更加保守,而且非常不願意在資訊有限的情況下冒險提高預估值。

等待不斷到來的驚喜吧!
獲利驚喜往往具有持續性。也就是說,一旦出現驚喜,就會有更多的驚喜連番出現,因為分析師們會慢慢提高預估值,以反映新的現實狀況。該季度迎來驚喜的股票,下個季度很可能也會再度有所驚喜。圖表5-1就清楚顯示出,2006年蘋果股價在多個季度受到獲利驚喜的影響。
從圖表中可以看到,在2006年7月首次出現正向獲利驚喜後,在10月又再度出現收益上升的驚喜,這是因為iPod的銷售仍然強勁,新電腦的推出也受到好評。
獲利驚喜也可以阻止股票繼續下挫,或者讓一段時間內不上不下的股票上漲。
2006年上半年,為消費者和國防應用生產能耐受極端溫度和耐腐蝕陶瓷材料的製造商「賽瑞軍工陶瓷」(Ceradyne),股價從每股60美元左右跌至40美元左右,而且還持續探底。但是10月份的獲利驚喜,卻將其股價推高至60美元以上。
獲利驚喜是我們基本面排名中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持續超出預期的股票有可能成為股市中的湯姆・布拉迪,帶給我們冠軍股的表現。投資分析師的工作是透過預測公司的經營狀況來獲取高薪。當我們的股票持續超過分析師的預期時,股價應該繼續上漲,才能配得上新的、更高的預測和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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