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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年少My Stage My Dream

孫越唯一一本自傳性著作!這是孫越的青春故事,也是他作夢的最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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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類:
    中文書人文歷史台灣史地台灣當代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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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孫越 追蹤 ? 追蹤作者後,您會在第一時間收到作者新書通知。
  • 出版社: 麥田 追蹤 ? 追蹤出版社後,您會在第一時間收到出版社新書通知。
  • 出版日:2014/02/25

出版情報

如歌如詩的年少時光

2014/03/03 「孫叔好。」每回只要跟孫叔約在外面碰面,一路上總是會聽到這樣的招呼聲,來自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那些素昧平生的人口中,不絕於耳。 他們熟稔地直接叫喊著孫叔,就像是常見面的家裡長輩似的,然後,孫叔總是親切地回報以「你好、你好」,對於合照也是來者不拒。當下,你便明白了,孫叔的成就。印象深刻。 第一次跟孫叔見面,是在飯店咖啡廳裡,同行的同事們都很喜愛孫叔,嚷著要合照,一時間還錯覺似乎這件事比出書更重要似的。孫叔的魅力可見一斑。離去時,孫叔拄著枴杖行走,嘴裡說著:「年輕的時候總羨慕長輩有支枴杖,拉風!但沒想到,只要時間到了,自然就不得不用它。」而再次見面時,枴杖已經不見了!原來孫叔在去年動了膝蓋手術,雖然步行悠緩,但孫叔說:「方便多了。」 奇異的是,每回只要是跟孫叔同行,時間便會以另一種速度前進,不躁進,和緩的。然而,孫叔的思緒仍是敏捷、記憶仍是清晰的,未曾老去。還有一種清明。你若看到書的內容就會知道。孫叔自己用注音輸入法,一字、一字親手寫下的文章,就像是他的腦子一樣靈活,也像他的青春一樣饒富趣味。 而這本書,寫的就是孫叔年少時候所發生的事情。許多人都認識螢幕上的孫叔,或從事慈善公益的孫叔,但卻甚少人知道他年輕時候的故事。那個時代,是現在年輕人沒經歷過的,也是年長的人所緬懷的時光。在跟孫叔往來過程中,孫叔也不斷提到他之所以寫這本書的初衷:希望為那個時代的人事物、以及現在早已經消失的軍中劇隊留下一些什麼,意義遠大。當然,即使不那麼嚴肅,也是一篇又一篇的有趣故事。 驚豔與驚訝,是我對孫叔文章最開始的兩個想法。初看稿子,先是驚豔,孫叔的文筆極好,有種靈巧、輕盈,即使說的是舊時候的事,有戰火、有死別,但都能保持一種容易閱讀的調性;再往下看,則是驚訝,文章裡頭那調皮、作怪的孫越,怎麼跟我印象裡的不太一樣?感覺新奇。 孫叔的進度幾乎都是超前的。無論是交稿、回稿,都會在約好的日期之前,交到我手上。若真的趕不及,印象中只有一次:年初寒流正猛烈的時候,孫叔身體微恙,立即就收到了簡訊,說會延後交,語末再注記歉意。而再幾次回稿的往來,孫叔偶爾會提出添增相片的需求,表示這張相片對他很有意義,請務必幫他加進去書裡頭,然後又是一次的「給你添麻煩了」。孫叔很周到,叫人懷念起早年時代。 現在,書出版了。不只是完成書,更是很榮幸能夠參與這位使人發自內心敬佩的長輩的生命的一小段時光,也有幸窺見了他那一段如歌如詩的年少時光。

活動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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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千呼萬喚!孫越唯一一本自傳性著作
◎首次曝光!孫越的青春紀事
◎第一本!孫越第一本非心理勵志性質作品
◎珍貴收錄!超過百幅相片完整收藏
◎特別額外珍藏!孫越進入演藝圈後至今的重要歷程相片


「我有個與眾不同的童年及精采有趣的軍中舞台生活,從小到大發生過什麼事?在茫茫的大海上又遇見了些什麼人?都在這本書裡。」——孫越

從大陸到台灣、從戰場到戲台;
從遠處的砲聲隆隆,到近處的鑼鼓喧天……
在最動盪的年代,用貧困裡的熱情點燃他的夢想,
台上演出著一齣齣戲碼、台下演的是自己的人生。

這是孫越的青春故事,也是他作夢的最原點。

「我從小就好奇、好玩、好問,又好幻想,就是不夠自戀,總是看著人家比自己強,這一生倒也過得樂趣無窮。」——孫越

這本書記錄了孫越的前半生:他童年在大陸的各地生活,5歲時被逼著學京劇,開始與戲劇結下不解之緣;16歲時他考入了青年軍,曾在馬駒橋演過老舍的《國家至上》,在河北良鄉的城牆上排過曹禺的《原野》,而在演黃佐臨的《樑上君子》時,更碰上了真正的職業扒手;18歲時,於浙江的海寧硤石,他住在蔣百里將軍的宅子,寒夜裡他曾幫著替人接過生;到了19歲,加入了裝甲兵當衛生隊班長,來到台灣後進入了「水牛劇團」,開始軍中劇團的生活;在22歲,他遇到了一位「小護士」,他們最常約會的地點是電影院;33歲時,他離開軍中,開始邁向大銀幕發展。

童年的孫越調皮搗蛋,大煙館、澡堂子都是他玩耍的地方,他最羨慕的是拉洋車的坐在街頭啃大餅、喝大碗茶;長大一點,他愛幫人出餿主意泡妞兒;當了兵,他冒著被槍斃的危險,帶著弟兄們砍伐防風林,為的是讓大伙兒可以吃得好一點;進了劇團,也盡是演出壞蛋的角色,後來蘇學正軍士長這樣說他:「你是個壞小子,但總想走正路。」新婚時為了獻殷勤,誤把太太昂貴的美容黑砂糖香皂拿來洗鍋碗瓢杓,最後東窗事發只好假裝睡覺了事……

這本書忠實地記錄了那個年代的人事物,以及孫越33歲前的青春時光,那段幹戲的年少歲月。

編輯推薦

如歌如詩的年少時光

「孫叔好。」每回只要跟孫叔約在外面碰面,一路上總是會聽到這樣的招呼聲,來自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那些素昧平生的人口中,不絕於耳。

他們熟稔地直接叫喊著孫叔,就像是常見面的家裡長輩似的,然後,孫叔總是親切地回報以「你好、你好」,對於合照也是來者不拒。當下,你便明白了,孫叔的成就。印象深刻。

第一次跟孫叔見面,是在飯店咖啡廳裡,同行的同事們都很喜愛孫叔,嚷著要合照,一時間還錯覺似乎這件事比出書更重要似的。孫叔的魅力可見一斑。離去時,孫 叔拄著枴杖行走,嘴裡說著:「年輕的時候總羨慕長輩有支枴杖,拉風!但沒想到,只要時間到了,自然就不得不用它。」而再次見面時,枴杖已經不見了!原來孫叔在去年動了膝蓋手術,雖然步行悠緩,但孫叔說:「方便多了。」

奇異的是,每回只要是跟孫叔同行,時間便會以另一種速度前進,不躁進,和緩的。然而,孫叔的思緒仍是敏捷、記憶仍是清晰的,未曾老去。還有一種清明。你若 看到書的內容就會知道。孫叔自己用注音輸入法,一字、一字親手寫下的文章,就像是他的腦子一樣靈活,也像他的青春一樣饒富趣味。

而這本書,寫的就是孫叔年少時候所發生的事情。許多人都認識螢幕上的孫叔,或從事慈善公益的孫叔,但卻甚少人知道他年輕時候的故事。那個時代,是現在年輕人沒經歷過的,也是年長的人所緬懷的時光。在跟孫叔往來過程中,孫叔也不斷提到他之所以寫這本書的初衷:希望為那個時代的人事物、以及現在早已經消失的軍 中劇隊留下一些什麼,意義遠大。當然,即使不那麼嚴肅,也是一篇又一篇的有趣故事。

驚豔與驚訝,是我對孫叔文章最開始的兩個想法。初看稿子,先是驚豔,孫叔的文筆極好,有種靈巧、輕盈,即使說的是舊時候的事,有戰火、有死別,但都能保持一種容易閱讀的調性;再往下看,則是驚訝,文章裡頭那調皮、作怪的孫越,怎麼跟我印象裡的不太一樣?感覺新奇。

孫叔的進度幾乎都是超前的。無論是交稿、回稿,都會在約好的日期之前,交到我手上。若真的趕不及,印象中只有一次:年初寒流正猛烈的時候,孫叔身體微恙,立即就收到了簡訊,說會延後交,語末再注記歉意。而再幾次回稿的往來,孫叔偶爾會提出添增相片的需求,表示這張相片對他很有意義,請務必幫他加進去書裡頭,然後又是一次的「給你添麻煩了」。孫叔很周到,叫人懷念起早年時代。

現在,書出版了。不只是完成書,更是很榮幸能夠參與這位使人發自內心敬佩的長輩的生命的一小段時光,也有幸窺見了他那一段如歌如詩的年少時光。(文/麥田出版主編蔡錦豐)

目錄

◎序

◎第一輯:往事如歌,我和我的從前——記童年與生活趣事
.我被逼著學京戲
.進「大煙館」
.轉學證明是賣報
.有樣學樣
.上「澡堂子」洗澡去
.可可的滋味
.我的ㄅㄆㄇㄈ
.英雄出少年
.我「留級」留對了
.相聲與我
.青椒牛肉絲炒飯與羅宋湯
.追妞兒的歲月
.八月十五月光明
.涮羊肉的滋味兒
.吐司夾冰淇淋
.好歹我也算替人接過生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人窮夢不窮
.我是聞機起舞的呀
.我看戲之後像瘋子
.恭喜恭喜!又過春節啦!

◎第二輯:歲月如流,難得青年心爽快!——記1949~1963的軍中劇隊生活
◎附錄:1963之後
◎後記

序/導讀

自序

從小,我就愛看天上的雲,直到老來,也未改其趣。有時兒孫開車,行進間,每遇一朵,一塊或一堆彩雲奇布,有的看似惡魔在張牙舞爪,有的就如天使帶著車隊在翱翔,也有像慈祥老人對魚群説故事,更有的如北極熊在跟老鷹纏鬥。雲朵的變化千奇百怪,異象萬千,抬頭望去,真是目不遐接。

有次飛往美、加工作,起飛前,從機艙的窗子外望,只見機身漸漸離地騰空,穿雲而上,突然想到,我這不也跟「駕鶴西去」差不多嗎?

甭説是現在,就算是在我未信耶穌之前,每遇趣事,興奮之餘,那管啥叫忌諱。

一九五五平生第一次搭乘飛機(軍用C46)前往金門去勞軍,在登機門前,我就如電影中那些要人般,轉過身來,向歡送的人群(一個也沒有)搖手致意,由於興奮,我説了句重要的話:「各位,來生再見啦!」(你敢嗎?)

從小就好奇,好玩,又好問,也好學著玩兒,就是不夠自戀。靠著沒事兒的幻想,這一生過的樂趣無窮。

開放大陸探親,我回到上海與久別的小姑媽相見。有天靠近黃昏,在弄堂口見那位鄰居老阿嫂,又在賣她現炸的「臭豆腐」,我買了兩盤與姑媽分享之餘,就指著那小豆腐攤旁的油鍋跟姑媽説,妳知道我在台灣是幹那行的?告訴妳,我也是賣臭豆腐的,我跟阿嫂是同行!説著我將鍋邊的另雙筷子拿起,立馬幫著炸起鍋中的臭豆腐,極像行家出手,姑媽笑,賣臭豆腐的阿嫂也笑,我心裡更樂。其實炸臭豆腐我也是第一次,至於炸油條,那可真練過,當年拍電影,夜戲若是收工早,天還未亮,就在回家睡覺前,守著巷口的「豆漿店」等師傅將油條擀好,我就幫著一起炸,好玩兒嘛!我覺得,那年頭兒,我們這些軍中出身的演員好像都愛玩兒。

我出這本書,就是秉著這種趣味心理與我的讀者分享一甲子前「軍中劇隊」的生活經驗。

請給予指教。

試閱

上「澡堂子」洗澡去

常跟父親去的澡堂子叫「華清池」,與「春寒賜浴華清池」楊貴妃洗澡的地方毫無瓜葛。

我們父子是去天津法租界,綠牌兒電車道「勸業場」的「華清池」澡堂子,對面是「光明電影院」,專演中國電影,像胡蝶演、王獻齋、洪警鈴演的《火燒紅蓮寺》與《姊妹花》;王引的《303大血案》;湯傑的《王先生吃飯難》;韓蘭根、殷秀岑,還有那會兒叫藍蘋(後來嫁毛澤東的江青)的滑稽片等等,都在光明電影院放映。但有時也會有「京劇」,像李盛斌,賀玉欽的《三岔口》、《時遷偷雞》及小劉鴻聲的《斬經堂》都是在光明看的。

跟父親進澡堂子,一來是那樣地洗澡好玩兒,二來還或許又碰上小五那孩子。小五是不是華清池掌櫃的兒子?我也不清楚,反正他在那兒都熟。

跟我想的差不離大,澡堂子像是他們家開的,他在澡堂子,哪兒都跑,也沒人管他。有回他帶我跑到三樓,就是「家庭池」燒鍋爐的後牆邊,在那兒已有了個小窟隆,他壓低了嗓門兒叫我往裡瞧。我過去順著他手指的「小洞」往裡一看,可不得了啦!敢情裡邊有一個女的跟一個男的光光的在洗澡呢,嚇得我撒丫子就跑回二樓,假裝沒事兒,心可跳得賊快,也沒敢告訴父親。

「華清池」分三層,沒有一樓,一樓等於是室內台階,分兩段,加起來大概有小二、三十階。管二樓就叫一樓,是「大眾池」,一般中、下階層去洗的地方。家裡拉車的大田每回把我們爺兒倆送到「華清池」總會順嘴向我父親說句:「老爺!跟您告個假,我也在下邊兒抹一抹!」;二樓是雅座,大大的一個大堂,兩人一個小空間,兩張床,面對面,誰都看得見誰。兩張床中間是個床頭櫃,櫃子上放茶壺茶碗兒,菸灰缸跟火柴,還有當天的小報*(*專登娛樂、花邊及各戲院,雜耍園子演出節目的報紙。)。脫下的衣裳,大氅都掛在房頂搭的架子上,誰都看的見,又防偷。

二樓是我熟的地方。比方說,進門兒就是櫃台,除了管帳的,還站著幾位伙計,他們這工作的行話叫什麼?不知道,反正這些伙計們全是「老ㄊㄚˇ兒」,華清池管我們的(伺候)爺兒倆的楊頭兒,高個兒,瘦,連眼睛都會笑,就是臉上沒長肉。每回楊頭兒一瞅見我們來啦,立馬過來跟父親微微地打個「牽兒」:「孫二爺您跟少爺來啦!」然後衝我一轉身,我熟練地攛到他背上,他就背著我滿屋子地跑,要全大廳的跑完一圈兒才算結束,我笑,他喘著,也跟著笑。
澡堂子洗澡,我看最好玩的是,在「池子」裡的人。常有人泡舒服了,就會喊兩嗓子,別看喊兩嗓子,什麼「頭戴著紫金盔,齊眉蓋……頂啊……」要不就是「孤王酒醉在桃花宮,韓素梅生來好貌容……」我總覺得他們像是魚,在水裡待久了,伸出頭來換換空氣似的。

澡堂子除了洗澡,還有賣滷味跟賣青果、糖堆兒、鮮貨的穿梭其間。澡堂子有剃頭理髮的、擦皮鞋的,還有你脫的內衣褲可以馬上替你洗,馬上乾,敢情是他們將洗好的衣褲隨手放到鍋爐邊兒,一烘就很快乾了,還給燙好,絕不擔誤客人的事兒。

澡堂子一般熟客,都不用收現金,用「折子(天津叫ㄓㄚˇ子)記帳,三節算帳(端午節、中秋跟過年),都是平常伺候熟客人的伙計們,早上,挨家挨戶去收帳,我們家都歸楊頭兒收。

有回我學校下課就直奔「華清池」,沒吃東西就洗澡,結果「暈堂子」,楊頭兒叫膠皮(人力車)親自送我回家,後來年下收帳,除了「帳」,小費之外,父親還特別送給了楊頭兒一塊做長袍的料子。
我的ㄅㄆㄇㄈ

我讀的「浙江旅津小學」,簡稱「浙江小學」,在天津算是好學校。我是一九三六還是三七年進一年級,年年都算末段生,看榜的時候從最後看,乏善可陳,唯有「說相聲」,我才有機會出人頭地。

但是,「相聲」又不是學校裡頭教的,考試的時候也沒「相聲」題目。那麼,究竟我在學校學到底幹些什麼呢?總的來說,不過ㄅㄆㄇㄈ爾。對我來說,我學什麼都是這耳朵進,那耳朵出,唯有「相聲」跟「注音符號」,對我而言,終生未忘。好用得緊。

今天就說注音吧,比方讀書,書上有你不認得的字,只要順手一翻字典,認識了。後來進了戲劇圈,碰上劇本上,書上有我不認識的字,或知道它的意思,又不確定該發的音,我再順手一翻「標準國語彙編」,就知道怎麼發音,怎麼念了。管用的很。

那會兒,我說六十年前,初入軍中話劇隊時,像我這種「雛兒」,人家眼裡的我,算是「棒錘」。一個不小心,念錯了字,就讓人拿來當笑話說,幸好,這一關我沒太大問題。後來,我「陸光話劇隊」的同事于恆,將我介紹給崔小萍老師,參加中國廣播公司的「中廣劇團」錄廣播劇。就這樣,發音正確,我就成了「中廣劇團」的團員了,那是一九五八年「八二三砲戰」剛過不久的時候。

二十年前,台灣開放大陸探親,所到之處,全說我「鄉音未改」,可又說不清我倒底是哪兒口音,我一肚子高興,又假裝謙虛地笑笑,我?,我說的是「國語」。

探親返台,飛機上我旁邊坐了一位老者,七、八十歲吧,客氣幾句之後,老人家開口啦:「孫先生,前次你在老人基金會演講,精彩。」我才剛要謙虛幾句,老人卻接著?:「但是你講的那個自怨自艾(ㄞˋ)呀,應該念自怨自艾(ㄧˋ)」。」我愣了一下,跟著很認真的謝謝老人家給我指教,可心裡頭,亂不是滋味兒的。總之,下飛機前,我就再也不想跟那老頭兒講話了。

昨晚,飯後,隨興逛逛附近眼鏡行,一付新到的歐洲鏡框吸引了我,我跟老闆說:「阿青,這付鏡框真像玳瑁(帽)的。」,老闆用著他那口廣東國語:「孫叔叔,不是玳(ㄇㄠˋ),是念玳瑁ㄇㄟˋ」玳瑁(ㄉㄞˋㄇㄟˋ)?

昨天農曆立冬,出了眼鏡行,直覺著寒風刺骨啊。
青椒牛肉絲炒飯與羅宋湯

從有記憶起,就覺得母親做的「青椒牛肉絲炒飯」跟「羅宋湯」最好吃,天下無敵。連小白樓那家白俄菜館最拿手的羅宋湯,都無法與我媽做的相比。
父親在我十歲那年,被證實在外面有了「小公館」,據說,是個姓黃的舞女與父親同居了。起先是一、兩天不回家,母親到處打聽,認識的朋友、同事們都說詞含糊,等後來父親回家,母親再問他,他仍吱唔以對,就是不承認外面有了女人。

母親也發過脾氣又哭過,再往後,父親所幸十天、半個月的不回家了。母親如坐愁城,二舅、老舅都來了,仍就想不出什麼辦法能讓父親回心轉意。

意外地,有一天放學時,父親出現在我學校大門口,我高興萬分,父親說:「我想你,帶你去個地方吃吃飯,有個阿姨特別為你做了好吃的。」一聽,我心裡有點疙瘩,但還是乖乖地被父親帶到那兒。也英租界,是小營門靠先農里的那個的「小公館」去了。

進門,瞅見一個沒我媽漂亮的阿姨,拉著我手笑問:「儂叫撒?」
我呆呆地回:「孫越。」
「啥地方寧(人)?」
「阿拉浙剛(江)人。」
「索活來(坐下來)。」

接著開飯,我肚子早餓死了,佣人菜都端上桌,我過去一看,啊!除了幾道菜外,還有「羅宋湯」啊!父親說話了:「阿姨知道你愛吃羅宋湯,特別給你做的。」緊接著阿姨問:「你吃白飯,還是青椒牛肉絲炒飯?」

狼吞虎嚥吃的飽飽的,父親再送我回到我們的「家門口」,但是他不進門。他走了,風很大,我一個人敲門,母親急切地開門,一把抱住了我,好久、好久,我抬頭看見母親的眼淚。

關門時母親問我:「這孩子,你餓了吧?」

「不餓!不餓!爸爸帶我到阿姨家吃青椒牛肉絲炒飯,還有羅宋湯,好好吃噢。」

那一晚母親都未曾再說話。
涮羊肉的滋味兒

倆人愣在那兒,大冬境天兒。我旁邊那人,我的同學,長的就土氣,沒見過什麼市面,總老愛跟著我。

我看著地上杵著的那塊牌子,心裡盤算著一盤兩千塊錢,我們倆身上的錢夠不夠?我只有三百塊。

最後,我們掀了棉門簾,躦進了這家「涮羊肉舖」,裡邊兒黑乎乎,到處都有動靜,熱氣騰騰,又是旱煙袋味兒,又是汗臭味兒。

脫了軍大衣,人五人六地告訴跑堂兒的:「一盤羊肉。」跟著伙計很快就端來了一個舊舊的銅鍋子,鍋上安著個活的煙筒,鍋底的炭火拔起來了,火苗子直往上躥。

但是,就一盤羊肉,我們兩口就光了,所以我告訴我那老土,咱們得慢慢吃,不能吃快嘍。我這位老趕同學真配合,兩人東張西望的瞅著,不看則已,一看,啊!滿屋全是煤黑子(煤礦礦工),全光著膀子,把二大棉襖披在肩上,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那勁頭,給個縣長也不換,真叫老爺們兒!

付帳的時間,我把我們倆湊夠的兩千塊放在櫃台上,掉頭正要出門,掌櫃的說話啦:「等等,老總。二位是四千,你們怎麼只給兩千?」我老神在在的:

「門口兒牌子上寫的是:『羊肉一盤兒兩千塊』啊,我們只吃了一盤。」
「一盤兒兩千是沒錯,可是還有鍋底錢吶!鍋底也是兩千,總共四千,您?。」掌櫃說。

那晚離開涮羊肉舖的時候,我仍穿著棉軍大衣,而同學的那件,給押在舖裡當抵押品。什麼時候拿錢,什麼時候贖大衣。

屋外寒風冷冽,刺骨透心啊!大概零下十五、二十度左右。就聽他凍的哆嗦著,扭頭跟我嚷嚷:「你見過市面,今晚兒我也見了市面啦!操你個……」後面他沒說出口,他比我書讀得多。

那是一九四七,我倆都十七歲,在青年軍二○六師,華北門頭溝的城子鄉山頂碉堡上守防。
我看戲之後像瘋子

那年頭兒,一聽說誰誰誰戲演的好,就想辦法過去認識、認識人家。比方?竹南三六師話劇隊有位「吳奈」是前輩,青島來的,戲好,演過《原野》的仇虎,在青島就有點名氣。因此我就從南部專程坐火車(當然是霸王車)趕去看看他的演技。

正巧,當天他們在演吳祖光的《捉鬼傳》(諷刺劇),我坐在台下專注地看著他們演出,吳奈大哥飾演的是鍾魁,一出場就來句定場詩:「寡人先天不足,後天失調,中天荒唐!」嚇!好欸!

戲看完了,回去後成天地念「寡人先天不足,後天失調,中天荒唐!」,走哪兒都念這句,念著、念著「寡人先天不足,後天失調,中天荒唐」時,一抬頭,碰巧軍部政治部李副主任走過來。他?:「孫越,你不是先天不足,你是後天瘋了!」我立正地杵在他面前半天聽他訓我。

在那風雨飄搖,街頭巷尾都寫著「匪諜自首,既往不究!」、「注意!匪諜就在你身邊!」的年代,台灣農教公司(中影前身)拍了部叫《惡夢初醒》的電影,由王?,盧碧雲主演。王?大哥演的是匪幹,他一出場,開口?了一句:「今天,我們解放了你們興化縣……」因為王?大哥的演技沈穩,就這第一句,我便服貼了。

看完電影我也就跟著念著,而且是照著王?的口吻:「今天,我們解放了你們興化縣……」、「今天,我們解放了你們興化縣……」,愈念愈順,簡直就是王?的口氣「今天,我們解放了你們興化縣……」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有天晚上,睡著後我在夢中就大聲地?:「今天,我們解放了你們興化縣……明天我就到台灣,我 ……」睡在我對床的同事,戴秉剛把我一捶給捶醒了:「祖宗、祖宗,你醒醒!我求求你!匪諜自首,還來得及,你早點自首,我們大夥兒就都太平了,要等憲兵來抓你,?不定連我也跟著關進去了。」

有一次,有齣話劇到台南來演,知道消息,晚上去戲院看,李影大哥,剛主演完《吳鳳傳》,在這劇中,他坐在沙發上嘆口氣:「唉!這年頭,憂患於生,家裡有信平安就好。」

之後的日子,我也就把嘴一抿,學著李影口氣:「唉!這年頭,憂患於生,家裡有信平安就好。」誰聽了都?我學的真像李影,何只自得其樂,只要大夥兒湊在一起聊天,我就插花,來上一句:「唉!這年頭,憂患於生,家裡有信平安就好。」

那年頭,家裡真要從匪區(大陸)有信寄到台灣給你,警備總部一定先把你抓起來再?。那年頭,風聲鶴戾,草木皆兵!連軍中也無可避免。誰敢亂?話?我敢!事後想想,一身冷汗!感謝神的保守,我們隊上的全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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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T戰車頂蓋打開時,鑽出來的不僅是我的頭,更是我夢寐以求的「戲劇人生」。

那陣子,不止我一個人,連我班上這批弟兄,每天都跟我一樣的,過著心驚肉跳的日子。

記得剛駐防到台中梧棲的第三天,早上全營集合,營長倪永壽對著全營訓話:「我們獨戰四營是水陸作戰部隊,所以在海邊防守。海邊有防風林,是保護陸地上的生命、財產的。從現在我宣布,任何人都不?砍伐防風林,誰砍,我就槍斃誰!」

隊上伙食差,沒關餉(薪水),沒輒。若關了餉,我就吆喝大家上街「打牙祭」,反正三一三十一唄。不過一個月、兩個月過去,有天,突然我腦子冒出一股邪。

這天晚上,我就喊了幾個弟兄,帶著圓鍬、十字鎬這些傢伙,並且告訴大家:「『行動』都別出聲。」於是就悄悄地到了那「防風林」,我選了個中間不起眼的樹,?聲:「砍!」還要大家盡量小聲。

費了好大勁兒,總算連樹根都挖出來了。我?:「你們把地墊平。」這些小子們還真行,一會兒,地也填平啦。可是,麻煩也跟著來了,我要的是做飯的劈柴,現在是棵「樹」,怎麼辦?怎麼回隊,放哪都不行,準漏餡兒!要是整棵樹抬到隊上,那隊長、醫官、司藥,還有一位今晚沒來的曹班長,我怎麼向他們自圓其??

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們隊長的那位蔡表弟,走到我跟前,他嘀咕著?:「孫班長,你們等我一下。」就抽支菸的功夫,他拎了把鋸回來,三下0,天沒亮,我們每人抱著兩捆木柴,悄悄地堆在隊部伙房裡。這事兒雖?神不知鬼不覺,可之後的幾天,隊上不用花錢買木柴,省下來的錢,就多了些肉絲、魚、肉片兒。隊長跟醫官們還問:「怎麼這幾天伙食好些?」沒人敢搭碴兒,全都拿眼睛喵我,我假裝沒聽見,也沒看見。

有天,好像是八月十幾號,?今天有個「颱風」要來,下午開始,就一陣風,一陣雨的,那份兒涼快啊。到了吃過晚餐,我在門口抽菸時,就看天上的雲彩,好美、好美的,像火在天上燒似的,我叫大夥兒都過來看這種奇景。正在此時,風雨中跑來了營部的傳令兵,他?:「孫班長,陳營附叫你。」?完調臉兒走了。

完!我們大夥兒面面相覷,完啦,東窗事發了!就多吃那點肉,可能要我一條命!「砍防風林事件」犯啦!隊長的蔡表弟走到我跟前,他悄聲地?:「班長,你放心,你要關起來,我們輪流給你送菸抽,反正你日子也沒幾天了。」(聽聽,這是我從上海帶來的弟兄)

冒著風雨離開他們時,大夥兒愣愣的看著我,我此時還真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勁兒。

喘著氣在陳憲欽營附門口喊了一嗓子「報告!」就聽裡邊?:「進來。」進門看他不但背著身,還用右手開抽屜,我想完啦,他準是拿手槍。

但他非但沒拿槍,還拿了一包菸、一盒火柴,轉身向我一撇嘴兒:「走。」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兒。出了營部,經過操場,出了大營門,衛兵給他敬禮,風雨一路跟著我們。到了停兩輛LVT那兒,我就跟著陳營附進了其中的一輛,我這顆心已經由嗓子眼兒退回心臟,只是納悶,他到底想幹什麼?
接著,他遞給我一支菸,還幫我點上火兒,那種不祥又來啦。這,這會不會是我人生的最後一根菸吧?

從透視玻璃看外邊,風雨更強啦,此時,陳營附終於開口啦:「孫班長,你那天在軍民晚會上唱的什麼黑呀黑的,你再唱一遍。」媽呀!您老人家早點?嘛,害得我心七上八下的……跟著我也就想起,噢?前幾天,我班上一位弟兄因想家又回不去而在哭,我罵了他一頓,罵完了,對他又有點歉意。於是說:「走,我?咱們喝酒去。」大夥兒?:「沒關餉,沒錢。」我又?:「我去跟老闆賒賬。」
那晚,吃喝的差不多,在返隊的路上,我們營跟附近的老百姓辦軍民同樂晚會,弟兄們一吆喝:「孫班長!孫班長!」我就藉著酒膽上了台,??唱唱,完了回隊睡了,之後也全都忘了。

這回風雨夜,在戰車裡我就對著陳營附唱起八角鼓1:「柳葉青青樣樣黑,愛黑不黑誒,黑夫人,獨坐黑羅帷,站起了身形邁黑腿,前行來至在黑花園內,伸出黑手掐了一朵黑玫瑰,扭向回頭問敬德(在此處念「ㄉㄟˇ」),敬德?,娘子也黑花兒也黑,娘子雖黑沒有花兒黑脆,黑夫人聞聽心好腦,謅黑眉,咧黑嘴,疵著黑牙罵黑賊,你?奴家沒有花兒黑脆,花兒不能跟你入羅帷,從今以後,散嘆了罷,能要張飛,我不要李魁欸……」

一九四九年,我憑著這段兒單弦兒,八月二十二日走進獨戰四營「水牛劇隊」。十多年後,由軍中而再入社會,至一九八九年八月二十二日止,為期前後四十年演藝生涯。

感謝第一位給我「表演機會」的軍中長官陳憲欽少校(福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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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進水牛劇隊,石在,石大哥就很自然地關心我這新來的小老弟,我倆睡隔壁,全是行軍床,夜晚沒事兒倆人坐在床邊抽著菸,搧著扇子揮汗,一邊聊著自己的過去。

為什麼不到外面的大平台上聊天呢?因為,平台上,每晚都被那兩對兒談戀愛的佔用,還不時地唱著:「在這裡,我聽到大海歌唱,在這裡,我聞到荳蔻花香……」那首《慘然的微笑》。

後來,我們又認識了一位在「修理所」當幹事的唐少?,於是三個就經常混在一起,晚上在梧棲鎮唯一的水果店喝著咖啡,抽走私的進口菸。我們的錢也是混著花用,一發餉,唐少?就向所裡借部小吉普,哥仨跑到台中市看電影,吃飯,吃完再看電影。

深夜則唱著史惟亮教的《夜夜夢江南》:「昨夜我夢江南,滿地花如雪。小樓上的人影,正遙忘點點歸帆……」噢,還忘了講,每次一發餉,三人會先到梧棲鎮上,曹老闆的照相館對面,碾米場隔壁的那家銀樓,每人先打它一支一錢重的金戒指。餘錢大家花,不分彼此。石在大哥中尉薪六十六元,唐少?少尉五十四元,我剛升准尉四十八元。

如果手邊的錢花光了,開始按順序,先賣石在大哥的戒指;再完了,唐少?的;之後,是我的戒指。如是者也不過十來天好日子,餘下是買兩元台幣五十隻一盒和四元一百隻的私菸。

那時天還不冷,每天都會到海裡游泳。海邊有一廢棄的大破船,鐵的。有天,我就爬上船,從船頭跳到海裡,浮起來洋洋得意,不會兒,石在大哥也如法炮製,上船,船頭跳下。哇!比我跳的好,最少兩腿並攏了。一根菸的工夫,唐少?也不言語,爬上船,故意在船頭咳嗽一聲,一躍而起,再從上面畢直地入水,掀起的水花兒,一丁點。那天中午前,彼此都很少講話。

每回我們在「梧棲戲院」演出前,最盼的是,偷偷從台上的大幕後邊往下看前排觀眾席,有沒有那幾位漂亮的女觀眾,什麼連長太太、副營長太太來了沒?其實我們最期待的是「水果店」隔壁樓上住的那位唐營長太太。真是大美人!比我們那幾位戰車營的連長太太更美。全是二十初頭,一個比一個長得水靈。

唐營長太太一到,大家好像精神也都提起來了,我向來有「人來瘋」,在梧棲戲院演《樑上君子》那場,因為有她在場,我自覺是自己演得最好的一場。

一九五○春,獨戰二營調防,於是我們獨戰四營就從海邊搬到靠近梧棲鎮的原獨戰二營的營房。

一天中午前,唐少?興奮地跑到隊上找我們。原來在他那美軍防毒面具包裡,搋了一支日本十四年式手槍,剛發下來的,他就急著向我們獻寶。他將十四年式當我們面,一顆一顆地把子彈退了,然後,他就對著靠後門的方向開一槍。?時遲,那時快,就聽「唉呀!」一聲,我們那位臨時來幫忙做飯的小弟應聲倒地。

傻眼、發呆的情況下,我急用棉被堵住冒血的小弟大腿根,之後跑到外面抓了一部「吉普」三人送著小弟到鎮長家,梧棲鎮長是個名醫。老鎮長叫我們將小弟放到大台子上,十來分鐘就聽「噹啷」一聲,一顆子彈出來了。

後來,我們仨,每人賠了兩個月餉,共三百三十六元。

老鎮長救了這十六歲的孩子,也救了唐少?,因為鎮長他老人家「仁心仁術」未將此事報與軍方跟警方。

對不起那位小弟,想來你已是七十九歲老人了。願上帝賜福你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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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婚禮很簡單,各?幾句廢話很快過去了,但我心仍忐忑異常,因為接著就是開「喜筵」。喜筵就要見真章,這是一翻兩瞪眼的事。

招待的哥兒們此時請大夥兒到操場上暫時休息會兒,禮堂要改為喜筵的餐廳,抽菸的。

十分鐘後,招待一吹哨兒,就像緊急集合,這群賓客們,全擠進了禮堂,等伴郎、伴娘陪著我們再進來時,啊!由禮堂到話劇隊的門打通了,只見長長的U字型餐桌,擺在大夥兒的眼前。U字型餐桌正中間配個圓型桌面,這一百多位全能面對面的坐下。你?它這是一桌也好,是三桌也好,總之,反正沒超過四桌,完全附和政府的規定。這就是余正谷的能耐,他負責的酒席更讓賓主盡歡。余正谷,我會記你一輩子。

大家吃罷,我感激這些好友。在回延吉街新房時,黑頭大汽車塞得滿滿的,?要去我家「鬧洞房」。

照?,鬧洞房是親友、小孩子鬧新娘跟新郎。我們的「鬧洞房」可好,是魏蘇、丁強、于恆、戴秉剛鬧魯直,魯直怕癢,這是他的罩門,你手還沒到,他已經開始渾身酥麻發癢了。如是,鬧了一陣子,就見魯直在地上打滾兒,最後人睏馬乏,魯直帶著一身我們新房地上的泥土,也半醉而歸。

這才剛將洞房的門關好,門外又有人輕輕地敲門聲,開門一看,是二房東送報的王先生,他帶著羞澀的歉意?:「我剛才去空軍新生社吃喜酒,吃到一半一看,來敬酒的新郎不是你孫越,我就回來了。」順手他就遞給我個紅包,我跟小護士?什麼都不收,最後他臉紅脖子粗地?:「這是我吵架跟人要回來的禮金,你們能不收嗎?」

那晚我脫著龔祥借我的西裝,好好疊好,內心百感交集。

老友龔祥為了借他的僅有的一百零一套西裝,他自己反倒只能穿襯衫、毛背心參加我的婚禮。今晚這桌喜筵及家裡的家具全是這些老哥兒們先送了禮金才辦到的,雖然王老宇寫了個一百元(內收)大禮,他來,比送禮更重要。還有,余正谷,這小子他怎麼能想出這麼個U字型長餐桌?

次日中午,我們請一桌答謝幫忙的同事,酒席在話劇隊隊部,幫忙的同事全到了,連沒幫忙的李嵐也到了(當然是我邀的)。

好巧,海光話劇隊的劉維斌帶著他的新婚妻子劉寧聞風而至,一團喜氣。大家夥兒正吃之間,李嵐三杯黃湯入肚,開口?:「我跟你們學學昨天小尤她大姊在婚禮上的致詞,?『這次孫君與舍妹結婚,我們什麼都沒有帶,舍妹只帶了兩個孩子過來而已。』」大夥兒笑,小護士又氣又笑。這玩笑李嵐當著小護士的面一講,就算是「備案」了。

小護士當晚有演出,吃完答謝酒,我送她到火車站,回台中西屯。隔了幾天她休假回家,也就是我們倆的新家,她?她要給我做飯,其實她只會做麵疙瘩,費了半天,做好一吃,我接著再來一碗。

為了表示我的勤快,最後將鍋碗筷子一收,拿了塊肥皂到門外,到那靠田邊的自來水管前去洗餐具。當我洗鍋的時候,覺得怎麼愈洗愈覺得不對,心想,她節省故然是美德,但也不至於花錢去買這種黑不溜秋的爛肥皂啊。

當晚睡覺前,小護士洗臉,一會兒就聽一聲大叫:「啊?我的黑砂糖香皂怎麼剩下半塊啦!」我沒敢言語,假裝睡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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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紙本平裝
    • ISBN
    • 9789861739083
    • 分級
    • 普通級
    • 頁數
    • 312
    • 商品規格
    • 21*14.8CM
    • 出版地
    • 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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