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6~0919_開學季語言展

他們的日本語:日本人如何看待我們臺灣人的日語

─從語言的混生變種現象,探討日本殖民統治的特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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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類:
    中文書人文歷史台灣史地日據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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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安田敏朗 追蹤 ? 追蹤作者後,您會在第一時間收到作者新書通知。
  • 譯者:黃耀進
  • 出版社: 群學 追蹤 ? 追蹤出版社後,您會在第一時間收到出版社新書通知。
  • 出版日:2016/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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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從「大家的日本語」到「他們的日本語」,
「我們」學習「他們」的日語,真的這麼理所當然?
 

──從語言的混生變種現象,探討日本殖民統治的特殊性──

1898年,一位日本人,
對全臺灣發布政令,要臺灣人學習日語,以培養「本國精神」。

1930年,一位日本人,
操著一口濃厚九州腔日語,大聲訓斥臺灣學童的發音不夠標準。

1941年,一位日本人,
用臺語、日語交雜的混種語言,跟臺灣菜販你來我往的殺價。

1963年,一位日本人,
在臺灣爬山時,發現原住民小孩居然會哼唱日本童謠《桃太郎》。

1994年,一位日本人,
發現臺北某處公園內,一群老人流利地說著他們的臺灣腔日語。

2016年,一位臺灣人,
正努力背誦日文課本例句,希望發音能跟日文老師一模一樣。

語言使用的混雜與不完整,一直是殖民統治的常態。
然而,在臺灣的日語現象又更為複雜,
原因在於日本做為殖民者的特殊性。
做為一個有強烈「語言民族主義」意識的早熟亞洲帝國,
日本在臺灣推行了近乎宗教狂熱式的國語同化教育,
相信唯有推行國語,才能在精神上將臺灣人同化成日本人。

然而,事情沒那麼簡單。
除了日語源自漢文、本身即已非純粹外,
即便在日本內地,也存在著腔調迥異的方言,
而臺灣本就為多語言社會,更加深語言單一化的難度。

二十世紀的臺灣,身處連續殖民的政治情境。
戰後的國語同化政策,從日語換成了北京語;
但日本人發現,臺灣人在戰後仍繼續使用日語。
這不只引發其濃厚鄉愁,也引發關於國語教育的多方論戰。
針對這些現象的論辯及實例介紹,即為本書的主軸。

對親日的臺灣而言,應如何面對、理解日治時期的歷史?
除了懷想溫馨感人的歷史小故事,本書對日本的批判立場,
可提供我們理解臺灣史的另一個知識管道。
畢竟除了「親日」,要「知日」,也才更能「知臺」。

名人推薦

名人推薦

【專文導讀】
陳培豐(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研究員)

【聯合推薦】
黃英哲(日本愛知大學大學院中國研究科教授)
垂水千惠(日本橫濱國立大學國際戰略推進機構教授)
許佩賢(國立臺灣師範大學臺灣史研究所所長)

作者

安田敏朗(Yasuda, Toshiaki

1968年生於神奈川縣,東京大學大學院總合文化研究科博士課程學位取得修了。博士(學術)。現為一橋大學大學院言語社會研究科教員。專長為近代日本/日本帝國語言史。著有《帝国日本の言語編制》(世織書房,1997)、《近代「国語」の歴史──帝国日本と国語学者たち》(中公新書,2006)、《漢字廃止の思想史》(平凡社,2016)等。

作者致力探求日本在近代國民國家形成的過程中如何形塑出「國語」概念,日本如何在帝國擴張的歷史變遷中建構出語言學‧國語學等知識體系,而日本又如何推展自身的語言政策等命題。作者也認為日本各種關於語言的議論,皆反映著二戰前日本帝國對日本戰後體制的影響。

譯者

黃耀進

曾任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研究員,目前為日本一橋大學大學院言語社會研究科博士候選人。譯有《東京日和》(流行風)、《寫真的思考:攝影的存在意義》(流行風)、《活著回來的男人:一個普通日本兵的二戰及戰後生命史》(聯經)、《亂世的犧牲者:重探川島芳子的悲劇一生》(八旗文化)等書。

林琪禎

日本一橋大學大學院言語社會研究科學術博士,曾任出版社外稿譯者多年,目前為和春技術學院應用外語系專任助理教授,文藻外語大學日本語文系兼任助理教授。著有《帝国日本の教育総力戦:植民地の「国民学校」制度と初等義務教育政策の研究》(國立臺灣大學出版中心,日本學研究叢書18)。

目錄

推薦詞
導讀
臺灣版序
前言

序 章 「Japan Debut──首次登上世界舞台的日本帝國

第一章  如何看待「日語」──「他們的日語」的問題
1 「日語」的定義
2 關於「殘留日語」

第二章 「他們的日語」產生的前提
1 殖民地的國語教育
2 對口語的關注──現地教師
3 做為「雙語併用地」的臺灣──安藤正次
4 所謂「會話一元」的思想──山崎睦雄
5被排除的臺語

第三章 「他們的日語」的產生
1「會話一元」的實際情形──公學校的國語
2 日本人教師的口語
3 做為「臺灣方言」的「他們的日語」──福田良輔的議論
4 「臺灣方言」與內地日語的連結
5 從內地日語中產生的「臺灣方言」
6 原住民與國語

第四章 「他們的日語」的發展──1945年以降的臺灣與日語
1 日語的內部化
2 被「再次發現」的日語──1960年代的議論
3 教師們的回顧──對國語教育的評價
4 原住民的日語

第五章 「日語教育史」的再編── 一段「成功」的歷史?
1 殖民地國語教育的雙重性
2 由殖民地國語教育到日語教育
3 殖民地朝鮮國語教育史的再定義
4 做為殖民教育史的國語教育史

第六章 「他們的日語」的未完待續──1990年代以降的論述
1 逐漸「消失」的過去
2 語言運用的重新認知──記述的對象
3 日語混成語的問題
4從「日語混成語」到「宜蘭混成語」

終章 朝解構「我們的日語」邁進
1 棄置至今的日語
2 異鄉的日語
3 被再次生產的差異──《臺灣萬葉集》與《臺灣俳句歲時記》
4 差異與歧視

後記
索引

序/導讀

導讀

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研究員 陳培豐

安田教授是我在日本東京大學博士班的同學。由於我們都在研究日治時期的國語(日語)同化教育,因此成為好友。兩人同校同期同領域,但不同的是他的國家曾經殖民過臺灣,而我則算是被殖民者的後代;他的著作產量可觀,我卻不然;國語教育一直都是安田的研究對象,回臺灣後我則因不被同領域研究者接納,改行從事臺灣文學的研究。

6年前,我為了國語同化教育的日文版書籍改版換裝,曾和出版社社長聚餐。席上我好奇的問社長:「都已過15年了,為什麼這本書還持續販售?」他的回答是:「這個領域沒有什麼新成果,有興趣的讀者只好買你這一本;這對出版社是好事,但對學術界來說並非好現象。」接著,他以既不解又遺憾的口吻說:「其實日治時期關於臺灣的國語政策有許多有趣且重要的題材,為什麼臺灣的留學生或學者不寫呢?你要不要回來重操舊業?」

在這場有點尷尬的談話中,社長為他所謂「有趣且重要的題材」舉了一個例子,那便是安田敏朗這本書的日文版──《かれらの日本語》。撰筆這本書的導讀,與其說是基於我和安田的交情,不如說是我對於出版社社長前述這番談話的贊同。因為以文化或學術的觀點來看,日治時期臺灣的國語「同化」教育確實相當有趣也很重要;而其重要和有趣之處,即在於日本做為殖民統治國的特殊性。

做為殖民統治者,日本經常被形容成「早熟的帝國」。因為在日本領臺前不久,這個長期以來吸收中國文化納為己身文化養分的國家,才剛由明治維新中跳脫出被西方殖民的命運,快速建立了近代國民國家,繼而搖身一變為東方強者。日本這個國家超速成長─壯大─擴散的「奇蹟」,也讓它於爾後做為殖民地統治者時,出現許多異於西洋列強的現象。例如領臺初期的1910年之前,日本並不存在一個在制度上或語言教學上堪稱完整的「國語」。雖然已經成為擁有海外領土的帝國,但當時日本所擁有的是一個缺乏支撐的制度且內容尚不穩定,但又充滿著「日語是日本人的精神血液,日本人必須說標準的日語」此一強烈語言民族主義的意識形態之「國語」。換言之,「早熟帝國」的政治體質讓日本的國語環境呈現出不均衡的狀態,而這環境讓日本領有臺灣時呈現出有點不知所措的昂奮,更讓許多人基於語言民族主義的意識形態,試圖將國語移植到這個日本史上第一個海外領土。

日本在臺灣實施國語教育的積極態度,近乎宗教式的「狂熱」。而這個狂熱的國語「同化」教育,在世界殖民地史中是極為特殊的。因為同時期的法國、英國等殖民統治國,其實皆未在其支配下的殖民地強制被殖民者學習殖民母國的國語。由於種種原因,這些西方的殖民統治先進國對於所領有的殖民地居民的語言教育是不感興趣、不積極的。為了因應支配上的溝通,多數殖民地都是由統治者學習被統治者的語言;縱使進行了語言教育,也絕不像日本般採取全面式的實施方式,而僅選擇被殖民者中一小部分的精英做為教育對象。換言之,殖民統治和國語教育之間並不具必然關係,其實僅需蜻蜓點水般聊備一格即可。

相對於此,日本不但在臺灣實施日語教育,更藉由日語為媒介進行如數學、修身、唱歌等所有課程的教學。在臺灣的國語教育不但熱絡、積極,更具強烈的政治意識形態;其不單是「同化」臺灣人的主要手段,更被賦予攝取近代化以同化臺灣人成為日本民族的全面性功能。由於是同化的主要媒介,國語不但在學校中被要求學習與對話,也要求在課後的日常生活來使用。除此之外,講國語時的眼神、姿態都必須像個日本人。基於這個理由,國語非但被近代化、日常化、神格化,同時也被要求必須純化,因為一個純粹的日本人就必須操著純粹無垢的日語。

臺灣的國語「同化」教育政策,在世界上絕無僅有,而這種絕無僅有的政策,也在臺灣掀起了許多複雜、有趣、諷刺、重要又鮮見的言語現象。首先,這個神聖的國語的表記符號──平假名、片假名、漢字都源自被支配的臺灣人之文化祖國,也就是中國。換言之,日文的表記來源是挪用、外借而來,其本身便無法保持純粹。更何況對於一個甫形成國語的帝國而言,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能說標準的日語。對!日本這個國家存在著許多地方區域的「方言」,這些方言的腔調千奇百怪,連不同出身地的日本人都難以相互理解。然而遠赴臺灣教育這些「新附民」說純粹標準國語的國家重任,卻又偏偏落在這些東北、九州、大阪等口操方言者的肩上。殖民地原本便具吸收母國過剩或貧困人口的任務,臺灣於是提供日本許多農村或都市以外的國民一個工作的新天地。日治時期的國語教育現場,操著滿口方言腔調的教師遠多於會講標準國語(東京腔)者。而當這些無法說著標準日語的師資大量進入到教育體系時,便也把自己故鄉的地方腔「傳染」給臺灣人。

當然,造成腔調混雜的最大要素或脈絡,還是來自受教育之臺灣人自己的母語──臺灣話。臺灣人的日語必然帶有臺灣腔,然而臺灣本身也是一個典型的多言語社會。於是原住民語、客家語、閩南語等作用下,臺灣人的國語猶如雜菜麵般,各自滲入、展現了自己族群的腔調特色。而這種不標準的「臺灣國語」,可不可以也定位成日本的地域性「方言」呢?再者,為了去除這些混雜要素,是否乾脆將臺灣話排除在臺灣人的生活之外,讓臺灣人的生活言語單一化呢?於是,臺灣社會的雙語並存問題又成為另一個政策議題。此書所試圖整理、思辨、編織的,便是圍繞上述議題的林林總總。有關日治時期的國語現象以及針對這些現象的論辯、話語以及實例的介紹,即為安田這本著作的論述主軸。

其實,若以受容者之臺灣人的角度觀察,在臺灣所引發的國語現象更是包羅萬象、十分豐富。舉例來說,臺灣各個族群針對日語教育的需求程度、受容態度其實不盡一樣。基於不同母語的差異,各個族群學習國語之速度快慢、保留內化的程度也不一樣。而各個時代、各個階層、族群的臺灣人之間,針對國語「同化」政策也各有不同的意見和想法。更特殊有趣的是,臺灣的近代史所呈示的是連續殖民的政治情境。具體而言,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日本雖然離開臺灣,但這個島嶼本身卻未獨立成為國家,而是再度回到「祖國」的懷抱。這個「祖國」一到臺灣後便試圖廢除日語,且實施了一個新的國語(北京話)「同化」政策。在政權更迭後而有一個比較基礎之下,臺灣人針對日治時期的國語又提出了異於戰前的看法,也有新的立場態度。眾所皆知,戰後日語又以新的姿態遺留在臺灣社會,其受到臺灣人的珍惜和保護,繼續被「失語世代」的臺灣人重用,成為生活上、知識通路的重要管道。

而將日語帶到臺灣的前統治者日本,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戰後,重新發現自己的語言居然被珍惜和保留在「異國」的臺灣。這些被保留在臺灣的日語也引發了這些日本人的鄉愁。當然,國民黨的臺灣統治讓戰後有關日語的討論不再侷限臺、日雙方,而成為臺、日、中三方不同立場者議論的交戰。而這些發自臺灣的國語論述,這本書籍亦未予以忽視,而有相當詳細的評介。事實上,語言的混雜、變種、不完整,一直是殖民統治的常態。但在臺灣的日語現象之所以產生這麼多精彩的故事,其起因在於前述日本做為殖民統治者的特殊性。不論如何,「在臺灣的日語」到底是屬於誰的?國家的?臺灣的?日本的?我的?是的,語言是屬於使用者的。這個問題設定和結論或許有些唐突,但這對於被認為是世界上少數親日國家的臺灣,卻是有著極大意義的。

本書著者對於日本則充滿了批判,這對習慣了《灣生回家》中臺、日人士間溫馨、融合的臺灣讀者或許會有些違和感,然對於曾經被日本統治過的臺灣人而言,我們除了知道臺灣人感謝日本的小學老師,過了近半世紀彼此至今仍保持連絡、感情很好之外,也應該去理解其他日治時期的故事。而這本書的批判,正提供我們一個理解的知識管道。

有別於「親日」,《他們的日本語》這本書的重點以及貢獻和意義是在於「知日」,也在於「知臺」。

臺灣版序

安田敏朗

本書的書名為《他們的日本語》。

副標題為「臺灣『殘留』日語論」。從副標題來判斷,可以知道此處的「他們」,指涉的是臺灣的人們。既然指名臺灣人為「他們」,那麼「我們」,在本書中指涉的即為日本人。因為如此,本書便是在日本人的「我們的日語」這個前提上,使用「他們的日語」這個詞彙表現。

因為此書為中文翻譯本,所以特意再加註一次這個或可稱為定義的概念,筆者認為仍具有其意義。

自不待言,以所謂的「日本人」這個概念,來切割出「我們」的指涉範圍,是一種近代的思潮。為了補強各種概念,而對「日語」包攝範疇進行設定,亦是近代才有的現象。從這些觀念歸結出「日語是屬於日本人的」概念,也是基於相同的思考邏輯。

或許有人會認為沒必要特意加上這樣的說明。然而這種認為「毋須說明」的想法本身,就意味著主張者早已滿溢著近代思潮的思考邏輯。

再往更深一層探究,這本書追根究底想探求的,是「語言究竟是屬於誰的?」是屬於民族的嗎?或者是屬於國家的呢?近代日本建構了「國語」這套制度,並且把此制度移植到被殖民的臺灣,但此舉並未孕育出「我們」共享「國語」的想法。隨著表面上提倡「一億一心」的口號

試閱

另一種日語—「破格的國語」

相對於上述的認知,日語還存有另一種姿態。此種樣態的日語與「學童用國語」相較,在腔調與發音上無甚差 異,但福田表示,其「詞彙相當缺乏,語法極度單純 」, 是「以未曾受過學校教育的本島人下層階級為中心,為了生計必須與內地人接觸所產生的國語。」他認為「以實際上必須用到的名詞單詞,搭配一個實際上必須用到的動詞,在這樣的語形後加上終止形或表現疑問的助詞,便足以應付大部分的實際需要。而這種語體,與其說是崩壞的 國語,不如說是一種打破規則、一種變形、或者一種簡易 化的國語。」他更進一步表示,「在東亞共榮圈中,類似這種國語的流通,是必然的結果。承認某種程度的破格國語,反而能夠促進東亞共榮圈中日語的普及與推進」,此言顯示福田對「破格的國語」抱持著善意。在他的議論中,顯然是把臺灣的國語問題放入「東亞共榮圈」與「南 方共榮圈」的架構中思考。
  
福田認為,會形成這種「破格的國語 」,是因為對內地人而言,這種語言反而便利,所以持續使用;再加上內地人「交雜內地各處的方言,以既雜亂粗劣、又低於敬讓語程度的國語和本島人接觸」之故。
  
這種「破格的國語 」,以及內地人因其方便而使用的例子,並未在福田論文中看見,但我們可以來看看川見駒太郎所舉的例子。這是「內地人中產家庭的太太,與本島人蔬菜店商人之間的對話」:*

「リーヤ(汝)、チレ(此)幾ラアルカ」
(汝啊,此個多少有?)

「チレ。一斤十五銭アル」
(此個。一斤十五錢有)

「タカイタカイアルネ、マケルアルヨロシイネ」
(太貴太貴有啦,便宜有好嗎)

「タカイナイヨ、オッサン(奥さん)ロコモ(何処も) 十五銭アルヨ、アナタ、ワタシ、ホーユウー(朋友) アル、ヤスイアルヨ」
(沒有貴啦,歐桑〔 太太 〕,到處都十五錢有, 你,我,好友有,便宜有啦)

「ウソ言ヒナサイ。ドコノ野菜屋モ十二銭アルヨ、リーノモウ買ワンヨ。外ノ買フカライランヨ」
( 別騙了。到處的菜店都十二錢有啦,汝的東西 不買啦。我去外面買,不要汝的啦)

「ホー、ホー、ヨロシ、ヨロシ、オッサン、マケルアルヨ。イクラ買フアルカ」
(好、好、很好,很好,歐桑,算便宜有啦。買多少有?)
* 此處為「日語」混雜「臺語」的對話。
另一種日語—「破格的國語」

相對於上述的認知,日語還存有另一種姿態。此種樣態的日語與「學童用國語」相較,在腔調與發音上無甚差 異,但福田表示,其「詞彙相當缺乏,語法極度單純 」, 是「以未曾受過學校教育的本島人下層階級為中心,為了生計必須與內地人接觸所產生的國語。」他認為「以實際上必須用到的名詞單詞,搭配一個實際上必須用到的動詞,在這樣的語形後加上終止形或表現疑問的助詞,便足以應付大部分的實際需要。而這種語體,與其說是崩壞的 國語,不如說是一種打破規則、一種變形、或者一種簡易 化的國語。」他更進一步表示,「在東亞共榮圈中,類似這種國語的流通,是必然的結果。承認某種程度的破格國語,反而能夠促進東亞共榮圈中日語的普及與推進」,此言顯示福田對「破格的國語」抱持著善意。在他的議論中,顯然是把臺灣的國語問題放入「東亞共榮圈」與「南 方共榮圈」的架構中思考。
  
福田認為,會形成這種「破格的國語 」,是因為對內地人而言,這種語言反而便利,所以持續使用;再加上內地人「交雜內地各處的方言,以既雜亂粗劣、又低於敬讓語程度的國語和本島人接觸」之故。
  
這種「破格的國語 」,以及內地人因其方便而使用的例子,並未在福田論文中看見,但我們可以來看看川見駒太郎所舉的例子。這是「內地人中產家庭的太太,與本島人蔬菜店商人之間的對話」:*

「リーヤ(汝)、チレ(此)幾ラアルカ」
(汝啊,此個多少有?)

「チレ。一斤十五銭アル」
(此個。一斤十五錢有)

「タカイタカイアルネ、マケルアルヨロシイネ」
(太貴太貴有啦,便宜有好嗎)

「タカイナイヨ、オッサン(奥さん)ロコモ(何処も) 十五銭アルヨ、アナタ、ワタシ、ホーユウー(朋友) アル、ヤスイアルヨ」
(沒有貴啦,歐桑〔 太太 〕,到處都十五錢有, 你,我,好友有,便宜有啦)「ウソ言ヒナサイ。ドコノ野菜屋モ十二銭アルヨ、リーノモウ買ワンヨ。外ノ買フカライランヨ」
( 別騙了。到處的菜店都十二錢有啦,汝的東西 不買啦。我去外面買,不要汝的啦)

「ホー、ホー、ヨロシ、ヨロシ、オッサン、マケルアルヨ。イクラ買フアルカ」
(好、好、很好,很好,歐桑,算便宜有啦。買多少有?)
* 此處為「日語」混雜「臺語」的對話。

對「內地人」而言,如果能透過這種方式殺價,大概也會採用這種變種語言吧。 當然川見也表示:「這個例子舉得相當極端,並不代表所有的會話都以這種方式進行。但普遍看來,確實有出現這類會話的傾向。」雖然這是透過觀察而創造出來的例文,但在氣氛上,可以感受到福田所謂的「破格的國語」,大致就是如此吧。
  
近年來,國語學者金水敏舉出包含川見在內的一些例子,並表示「住在大陸或臺灣的日本人系居民,與中國人或其他居民交流時,很明顯會出現『混種日語 』( ピジン日本語 )。而且我們也可以看出此時的文法特徵,就是『有型』(アル型)的文法。」這種「有型」在明治初期的橫濱被稱為Nankinized-Nippon,* 透過這個名詞,把橫 濱當地中國人說日語時的特色名詞化。這裡說的「混種日語」,可以先看作是與其他語言接觸後產生變化的日語。
  
而語言學者櫻井隆引用川見的例子,指出自標準日語 文法「脫逸」的傾向,有①省略助詞、②「有」的特殊用 法(斷定、文末表現 )、③動詞活用消失、④詞語的重複 使用(太貴太貴)、⑤敬語表現消失等項。
  
無論如何,福田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本島人利用此種國語做為素材,做出配合情境所需的將就型國語。在不斷變形、簡化、製作破格的國語時,也不斷習得這種國語。這種將就型的破格國語,與前述的學童用國語相互交錯,逐漸形成了本島人使用的國語。」在此他特別強調一個面向:積極創造出這種語言的,是臺灣人一方。
  
接著他也進一步推測,這種「本島人使用的國語」, 和「標準語的國語」、「內地方言」、「在臺內地人的用語」 等,「若相互助長,則會產生如中國人與英國人之間產生 的『洋涇濱英語(pidgin-English)』般,此種語言本身即形成一套語言體系,並成為一種國語的變種。」
對「內地人」而言,如果能透過這種方式殺價,大概也會採用這種變種語言吧。 當然川見也表示:「這個例子舉得相當極端,並不代表所有的會話都以這種方式進行。但普遍看來,確實有出現這類會話的傾向。」雖然這是透過觀察而創造出來的例文,但在氣氛上,可以感受到福田所謂的「破格的國語」,大致就是如此吧。
  
近年來,國語學者金水敏舉出包含川見在內的一些例子,並表示「住在大陸或臺灣的日本人系居民,與中國人或其他居民交流時,很明顯會出現『混種日語 』( ピジン日本語 )。而且我們也可以看出此時的文法特徵,就是『有型』(アル型)的文法。」這種「有型」在明治初期的橫濱被稱為Nankinized-Nippon,* 透過這個名詞,把橫 濱當地中國人說日語時的特色名詞化。這裡說的「混種日語」,可以先看作是與其他語言接觸後產生變化的日語。
  
而語言學者櫻井隆引用川見的例子,指出自標準日語 文法「脫逸」的傾向,有①省略助詞、②「有」的特殊用 法(斷定、文末表現 )、③動詞活用消失、④詞語的重複 使用(太貴太貴)、⑤敬語表現消失等項。
  
無論如何,福田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本島人利用此種國語做為素材,做出配合情境所需的將就型國語。在不斷變形、簡化、製作破格的國語時,也不斷習得這種國語。這種將就型的破格國語,與前述的學童用國語相互交錯,逐漸形成了本島人使用的國語。」在此他特別強調一個面向:積極創造出這種語言的,是臺灣人一方。
  
接著他也進一步推測,這種「本島人使用的國語」, 和「標準語的國語」、「內地方言」、「在臺內地人的用語」 等,「若相互助長,則會產生如中國人與英國人之間產生 的『洋涇濱英語(pidgin-English)』般,此種語言本身即形成一套語言體系,並成為一種國語的變種。」

但是,如果從「正確的國語」觀點來思考,這種狀況該視為是日語中的「謬誤 」,應當去除、進而統一歸納成單一的「國語」,方為理想;而且,應當只能討論以何種 策略(國語政策)才能達到該目標,不做其他想法。實際上,福田也認為這樣下去將造成國語的分裂,因此最後他的文章仍舊回到「自蘆溝橋事變後,國語有顯著的普及與改善,隨著有教養的本島人青年子女人數增加,正確國語的勢力,正在逐漸排除學童用國語和將就型國語交錯形成的、過往本島人間產生的國語」這樣的結論上。
  
之所以導出這種安全的結論,顯然是為了與刊載〈國語在臺灣的兩種身姿〉的《國語的臺灣》理念、也就是「無論本島人或居住於此的內地人,全部都須使用淳美的國語 」(川見駒太郎〈卷頭語〉)這樣的理念,採取同一種論調吧。
  
比起高聲主張「會話一元」的教師們之觀察,福田的這篇文章所描繪出的臺灣日語使用狀況,毋寧說更為重要。此外,他所提出的「破格的國語」,也對日語在「東亞共榮圈」的普及有所幫助,包括有可能形成「混種日語」(此種語言本身就形成一套語言體系,成為一種國語的變種)等論點,都值得注目。雖然此種論點仍與「正確的國語」互為對比,但他並不把臺灣人語言傾向當成「謬誤」或需要「矯正」的對象,這樣的立場值得我們留意。
但是,如果從「正確的國語」觀點來思考,這種狀況該視為是日語中的「謬誤 」,應當去除、進而統一歸納成單一的「國語」,方為理想;而且,應當只能討論以何種 策略(國語政策)才能達到該目標,不做其他想法。實際上,福田也認為這樣下去將造成國語的分裂,因此最後他的文章仍舊回到「自蘆溝橋事變後,國語有顯著的普及與改善,隨著有教養的本島人青年子女人數增加,正確國語的勢力,正在逐漸排除學童用國語和將就型國語交錯形成的、過往本島人間產生的國語」這樣的結論上。
  
之所以導出這種安全的結論,顯然是為了與刊載〈國語在臺灣的兩種身姿〉的《國語的臺灣》理念、也就是「無論本島人或居住於此的內地人,全部都須使用淳美的國語 」(川見駒太郎〈卷頭語〉)這樣的理念,採取同一種論調吧。
  
比起高聲主張「會話一元」的教師們之觀察,福田的這篇文章所描繪出的臺灣日語使用狀況,毋寧說更為重要。此外,他所提出的「破格的國語」,也對日語在「東亞共榮圈」的普及有所幫助,包括有可能形成「混種日語」(此種語言本身就形成一套語言體系,成為一種國語的變種)等論點,都值得注目。雖然此種論點仍與「正確的國語」互為對比,但他並不把臺灣人語言傾向當成「謬誤」或需要「矯正」的對象,這樣的立場值得我們留意。

目標是「單一日語」

雖然不將其當成「謬誤」或需「矯正」的對象,但光看③〈大東亞及南方共榮圈之日語問題雜考〉一文,福田 也從「學習日語,應該幫助他們提昇自我,使他們的生活幸福」的立場,轉向為「應該普及純粹的、正確優美的日語。至於那些外國人適用的日語、大東亞共榮圈適用的日語、南方共榮圈適用的日語,更甚者,那些與我國國語不 相同的日語,都不應考慮。」
  
然而,即便提出這種原則性的言論,最終他仍認為「理想中,應該期許普及盡善盡美的日語,但對日語急速 推進普及的過渡期現象,仍不到需要擔心的程度。兩種不同的語言相遇,必定會產生混亂,無須矯枉過正,而語言政策也不可過於偏狹,更不可焦躁。」在這樣的觀念下,他做出如下的結語:臺灣高砂族的母語,屬於印度尼西亞語系,本島 人的母語則屬於支那語系。在大東亞共榮圈當 中,特別是南方共榮圈居民的母語,幾乎不是屬 於印度尼西亞語系,便是屬於支那語系。首先在 臺灣,我們對本島人及高砂族有著五十年的貴重 國語教育經驗;再者,有許多人也體驗過如何對 不同母語者進行國語教育;從而,比起內地國民 學校的教師,臺灣的教師是身處南方共榮圈的日 語教師。如此,臺灣教師至少具備了三種優秀的 資質。如何善加利用這些長處,是非常重要的。

日語普及的執行者,並不限定非得是以日語為母語者。這樣的觀點,會使教授日語者的特權地位相對弱化許多。我們雖然無法察知福田真正的心意,但仍可以看出他思想的傾向,也就是即便在談論理想之際,也會承認現實的狀況。而在這點上,他雖主張「以人為方式簡易化日語,不管理由為何,都應該排除 」,但同時他也承認,這種情況會自然發生,是無可避免的過程。換言之,「洋涇濱英語是語言相異的二民族互相接觸後自然產生,是一種不得不然的現象;然而,特意以人為方式製作類似這種洋涇濱英 語般的變種日語,就完全是愚蠢的行為了。」這是福田對 1930 年代以降提倡的基礎日語論的批評;相反地,關於自然產生的混種語狀況,他則認為這是不得已的情形,而容認其存在。透過本節的論述,我們可以確認福田對在臺日語的觀點。目標是「單一日語」

雖然不將其當成「謬誤」或需「矯正」的對象,但光看③〈大東亞及南方共榮圈之日語問題雜考〉一文,福田 也從「學習日語,應該幫助他們提昇自我,使他們的生活幸福」的立場,轉向為「應該普及純粹的、正確優美的日語。至於那些外國人適用的日語、大東亞共榮圈適用的日語、南方共榮圈適用的日語,更甚者,那些與我國國語不 相同的日語,都不應考慮。」
  
然而,即便提出這種原則性的言論,最終他仍認為「理想中,應該期許普及盡善盡美的日語,但對日語急速 推進普及的過渡期現象,仍不到需要擔心的程度。兩種不同的語言相遇,必定會產生混亂,無須矯枉過正,而語言政策也不可過於偏狹,更不可焦躁。」在這樣的觀念下,他做出如下的結語:

臺灣高砂族的母語,屬於印度尼西亞語系,本島 人的母語則屬於支那語系。在大東亞共榮圈當 中,特別是南方共榮圈居民的母語,幾乎不是屬 於印度尼西亞語系,便是屬於支那語系。首先在 臺灣,我們對本島人及高砂族有著五十年的貴重 國語教育經驗;再者,有許多人也體驗過如何對 不同母語者進行國語教育;從而,比起內地國民 學校的教師,臺灣的教師是身處南方共榮圈的日 語教師。如此,臺灣教師至少具備了三種優秀的 資質。如何善加利用這些長處,是非常重要的。

日語普及的執行者,並不限定非得是以日語為母語者。這樣的觀點,會使教授日語者的特權地位相對弱化許多。我們雖然無法察知福田真正的心意,但仍可以看出他思想的傾向,也就是即便在談論理想之際,也會承認現實的狀況。而在這點上,他雖主張「以人為方式簡易化日語,不管理由為何,都應該排除 」,但同時他也承認,這種情況會自然發生,是無可避免的過程。換言之,「洋涇濱英語是語言相異的二民族互相接觸後自然產生,是一種不得不然的現象;然而,特意以人為方式製作類似這種洋涇濱英 語般的變種日語,就完全是愚蠢的行為了。」這是福田對 1930 年代以降提倡的基礎日語論的批評;相反地,關於自然產生的混種語狀況,他則認為這是不得已的情形,而容認其存在。透過本節的論述,我們可以確認福田對在臺日語的觀點。
4「臺灣方言」與內地日語的連結

透過腔調型態的連結—寺川喜四男的議論

寺川喜四男(1910-1987),是積極認定「臺灣方言的人物之一。

寺川的簡歷如下:自早稻田大學的英文學專攻畢業後,再次入學早稻田大學文學部文學科國文學專攻。於在學中的 1937 年末,來臺擔任臺灣臺北第三高等女學校的英文教師。在該處他關注臺灣人說日語時的腔調,並以此主題寫成早稻田大學的畢業論文《北部臺灣福建系本島人使用國語時的腔調研究》(1939)。從論文題目即可明白,此文探討臺灣人(論文中只以北部的福建系人們為對象)說「國語」時的腔調研究。之後,寺川試圖將研究對象擴展到廣東系等族群,為做進一步調查而進入臺北帝國大學研究所。1940 年度、1941 年度於臺北帝國大學文政學部研究所,以〈國語學籍語言學研究〉為題,由文政學部語言學教授的淺井惠倫(1894-1969)擔任指導教授。此後發表過《在臺國語音韻論》(臺灣學藝社,1942)、《大東 亞諸語言和日語》(大雅堂,1945)、《東亞日語論— 發 音之研究》(第一出版,1945)等研究成果。曾於戰時擔任大東亞省調查官,戰後歷任文部省科學教育局科學官、駒澤大學文學部教授、 法政大學教授、國士館大學副校長、獨協大學教養部教授等職。在日本戰敗後,他還擔任日本音聲學會的評議員與理事,除了著有語音學相關著作,也對蘇聯、歐洲的日本學及日語教育現狀進行調查著述,撰書甚多。

語言辨識的便與不便—《在臺國語音韻論》

在 1942 年的《在臺國語音韻論》中,寺川對臺灣人(觀察對象不包括原住民)說的日語,雖然也會以「國語 中的臺灣方言」稱之,但大部分都一貫使用「臺灣本島人發音的國語」、「臺灣本島人的國語」等詞彙表現。
4「臺灣方言」與內地日語的連結

透過腔調型態的連結—寺川喜四男的議論

寺川喜四男(1910-1987),是積極認定「臺灣方言的人物之一。

寺川的簡歷如下:自早稻田大學的英文學專攻畢業後,再次入學早稻田大學文學部文學科國文學專攻。於在學中的 1937 年末,來臺擔任臺灣臺北第三高等女學校的英文教師。在該處他關注臺灣人說日語時的腔調,並以此主題寫成早稻田大學的畢業論文《北部臺灣福建系本島人使用國語時的腔調研究》(1939)。從論文題目即可明白,此文探討臺灣人(論文中只以北部的福建系人們為對象)說「國語」時的腔調研究。之後,寺川試圖將研究對象擴展到廣東系等族群,為做進一步調查而進入臺北帝國大學研究所。1940 年度、1941 年度於臺北帝國大學文政學部研究所,以〈國語學籍語言學研究〉為題,由文政學部語言學教授的淺井惠倫(1894-1969)擔任指導教授。此後發表過《在臺國語音韻論》(臺灣學藝社,1942)、《大東 亞諸語言和日語》(大雅堂,1945)、《東亞日語論— 發 音之研究》(第一出版,1945)等研究成果。曾於戰時擔任大東亞省調查官,戰後歷任文部省科學教育局科學官、駒澤大學文學部教授、 法政大學教授、國士館大學副校長、獨協大學教養部教授等職。在日本戰敗後,他還擔任日本音聲學會的評議員與理事,除了著有語音學相關著作,也對蘇聯、歐洲的日本學及日語教育現狀進行調查著述,撰書甚多。

語言辨識的便與不便—《在臺國語音韻論》

在 1942 年的《在臺國語音韻論》中,寺川對臺灣人(觀察對象不包括原住民)說的日語,雖然也會以「國語 中的臺灣方言」稱之,但大部分都一貫使用「臺灣本島人發音的國語」、「臺灣本島人的國語」等詞彙表現。在這本書中,寺川針對「語言辨識」的便與不便,以及需要花多少心力等項著筆討論。在此他所利用的分析概念,有音量、音質、腔調等三項要素。音量是指聲音的長度,音質是指音(子音或母音)的性質,這些要素與「語言辨識」的便與不便之關係,此處舉「孩童(kodomo)」與「衣(koromo)」兩個字的發音來說明。如前文指出,他們的母語,也就是福建話或廣東話中,因為缺少 [d] 的 發音,所以會拿接近的 [l] 來替代,從而把「孩童(kodo-mo)」發音成類似「衣(koromo)」的音。換言之,這兩 個詞彙的音質(發音)是類似的。而且,這兩個詞彙在「臺灣本島人的國語」中,因音質、音量、腔調三要素都相同,等於同一個單詞具有兩種不同意義;故在「語言辨識」時,只能依賴前後文脈絡,才能進行判斷。從這點來看,與能夠分辨「孩童(kodomo)」 與「衣(koromo)」 的「內地人 」「國語」相較,「臺灣方言在詞彙辨識上得 花更多功夫,是種不太方便的語言。」
  
寺川主張,這三種要素中即使有兩者相同,只要調節剩下的那個變項,仍可達成「 語言辨識 」。 從這個觀點發展,他認為應概觀「臺灣本島人的國語」、「近畿方言」、 朝鮮語、北京語等狀況,並必須根據個別語言的「音量、音質、腔調」來進行「標準化」。
  
此外,本書中把「臺灣本島人的國語」腔調稱為「臺灣腔調 」,並且證實其中存有一定的法則。寺川以「 單一 型音調」來處理此概念,意思是同音節的語彙只有一個音調型(方言學中稱為「一型音調」),但寺川也加上不少但書,「原則上臺灣腔調只會提高單詞的倒數第二音節。」
  
換言之,牡蠣、柿、垣(發音皆為 kaki);橋、端、箸(發音皆為 hashi);鼻、花、最初(發音皆為hana) 等詞,臺灣人都會把第一音節提高,而類似暑、厚、熱(發音皆為atsusa) 等詞則會把第二音節提高。關於此點,寺川有以下評價:

〔 ⋯⋯〕 與當前內地各地都具有獨自的地方腔調 一樣,臺灣獨特的國語產生了「臺灣腔調 」,朝鮮獨特的國語產生了「朝鮮腔調 」,任何詞彙都 定型成「某某型」的腔調形式,他們已經慣用這 些腔 調,而且後代也會依循傳統如樣模 仿。
在這本書中,寺川針對「語言辨識」的便與不便,以及需要花多少心力等項著筆討論。在此他所利用的分析概念,有音量、音質、腔調等三項要素。音量是指聲音的長度,音質是指音(子音或母音)的性質,這些要素與「語言辨識」的便與不便之關係,此處舉「孩童(kodomo)」與「衣(koromo)」兩個字的發音來說明。如前文指出,他們的母語,也就是福建話或廣東話中,因為缺少 [d] 的 發音,所以會拿接近的 [l] 來替代,從而把「孩童(kodo-mo)」發音成類似「衣(koromo)」的音。換言之,這兩 個詞彙的音質(發音)是類似的。而且,這兩個詞彙在「臺灣本島人的國語」中,因音質、音量、腔調三要素都相同,等於同一個單詞具有兩種不同意義;故在「語言辨識」時,只能依賴前後文脈絡,才能進行判斷。從這點來看,與能夠分辨「孩童(kodomo)」 與「衣(koromo)」 的「內地人 」「國語」相較,「臺灣方言在詞彙辨識上得 花更多功夫,是種不太方便的語言。」
  
寺川主張,這三種要素中即使有兩者相同,只要調節剩下的那個變項,仍可達成「 語言辨識 」。 從這個觀點發展,他認為應概觀「臺灣本島人的國語」、「近畿方言」、 朝鮮語、北京語等狀況,並必須根據個別語言的「音量、音質、腔調」來進行「標準化」。
  
此外,本書中把「臺灣本島人的國語」腔調稱為「臺灣腔調 」,並且證實其中存有一定的法則。寺川以「 單一 型音調」來處理此概念,意思是同音節的語彙只有一個音調型(方言學中稱為「一型音調」),但寺川也加上不少但書,「原則上臺灣腔調只會提高單詞的倒數第二音節。」
  
換言之,牡蠣、柿、垣(發音皆為 kaki);橋、端、箸(發音皆為 hashi);鼻、花、最初(發音皆為hana) 等詞,臺灣人都會把第一音節提高,而類似暑、厚、熱(發音皆為atsusa) 等詞則會把第二音節提高。關於此點,寺川有以下評價:

〔 ⋯⋯〕 與當前內地各地都具有獨自的地方腔調 一樣,臺灣獨特的國語產生了「臺灣腔調 」,朝鮮獨特的國語產生了「朝鮮腔調 」,任何詞彙都 定型成「某某型」的腔調形式,他們已經慣用這 些腔 調,而且後代也會依循傳統如樣模 仿。

〔 ⋯⋯〕 與標準語不同的腔調,因此不斷繁衍。 臺灣方言、朝鮮方言的固定腔調會破壞國語,要 使其與東京腔調相符合,實為難事,此點與內地 各地的狀況相同。於此懇切希望教育者諸君能夠 加以反省。

在此,他雖然暗示造成這種狀況的主因,是國語的腔調教育不完備,加上未設定標準腔調,但更需注意的是,在他的觀點中,認為已經產生了其他的腔調體系。此外,他完全不認為這是一種「謬誤」,這樣的態度也值得注意。
日語的臺灣方言—《大東亞諸語言和日語》

1943 年之後,在寺川發表的文章中,前述那種「臺灣本島人發音的國語」的遣詞已然消失,而改以「在臺灣 的日本方言」、「日語中的臺灣方言」;換言之,他逐漸採用「臺灣方言」這個名詞。
  
例如 1945 年刊行的《大東亞諸語言和日語》中,他指出國語的發音教育有所缺失:「日本人教師許多都來自 地方,未曾矯正過他們的各地方言腔調,在教學時也不當一回事,因此無法明確指導學生學習時必須依賴的『正確 發音』」,因此「造成了臺灣方言、朝鮮方言等」;而這些發音,依照他的看法,「因慣用而固定下來,形成了日語方言的傳統之一」,而且跨越音質、音量、腔調各層面,形成了「方言化」。因此,前述將「孩童(kodomo)」發音成「衣(koromo)」的情況,也被認定是「臺灣方言」。
  
在這種觀點下,1942 年的《在臺國語音韻論》中出 現的「語言辨識上得花更多功夫,是種不太方便的語言」 的論述,在 1943 年之後便消失了。即便「孩童」與「衣」 都發「koromo」,只要最終能夠依照上下文脈絡辨別,那就可以堂堂視為是一種通用的「方言」體系。不視為是「謬誤 」,而看作是「方言 」。而由於這是一種「方言」, 因此寺川並不主張如當時「內地」要求的那般,需要「矯正」。觀察存在的某一事物後,得出一定的法則。可以說他採取的,正是這種「科學」態度。如上所述,寺川對臺灣人的日語發音、腔調進行詳細分析後,指出了上述的特徵。由於臺灣人說日語時的單一型音調,在日語方言(宮城縣、宮崎縣)中也存在,所以 他採用「國語的臺灣方言」這種詞彙表現方法。以日語方言中也有相同的腔調類型這一點,就認定臺灣人說的日語也屬於「臺灣方言」;寺川便是以這種稍微缺乏論據的形 式,來統括出「他們的日語」這個概念。

此外,臺灣人說的日語中,表示場所或方向的助詞,不使用「へ」(he)而多使用「に」(ni)。臺北帝國大學(解剖學)的金關丈夫(1897-1983)指出這種不協調感,並 認為此種「へ」的用法經常出現在九州(聞名的「連歌師宗衹談」中記載的著名「京ニ、 筑紫ヘ、坂東サ」*),連 帶臺灣人使用日語中的「行かんの?」、「せんの?」、「行くね?」、「 そうね?」(「去嗎?」、「做嗎?」、「出發嗎?」、「是吧?」) 等用法,「總之,把這些當作是九州方言的分支,不就可以解釋得通了嗎?」
〔 ⋯⋯〕 與標準語不同的腔調,因此不斷繁衍。 臺灣方言、朝鮮方言的固定腔調會破壞國語,要 使其與東京腔調相符合,實為難事,此點與內地 各地的狀況相同。於此懇切希望教育者諸君能夠 加以反省。

在此,他雖然暗示造成這種狀況的主因,是國語的腔調教育不完備,加上未設定標準腔調,但更需注意的是,在他的觀點中,認為已經產生了其他的腔調體系。此外,他完全不認為這是一種「謬誤」,這樣的態度也值得注意。

日語的臺灣方言—《大東亞諸語言和日語》

1943 年之後,在寺川發表的文章中,前述那種「臺灣本島人發音的國語」的遣詞已然消失,而改以「在臺灣 的日本方言」、「日語中的臺灣方言」;換言之,他逐漸採用「臺灣方言」這個名詞。
  
例如 1945 年刊行的《大東亞諸語言和日語》中,他指出國語的發音教育有所缺失:「日本人教師許多都來自 地方,未曾矯正過他們的各地方言腔調,在教學時也不當一回事,因此無法明確指導學生學習時必須依賴的『正確 發音』」,因此「造成了臺灣方言、朝鮮方言等」;而這些發音,依照他的看法,「因慣用而固定下來,形成了日語方言的傳統之一」,而且跨越音質、音量、腔調各層面,形成了「方言化」。因此,前述將「孩童(kodomo)」發音成「衣(koromo)」的情況,也被認定是「臺灣方言」。
  
在這種觀點下,1942 年的《在臺國語音韻論》中出 現的「語言辨識上得花更多功夫,是種不太方便的語言」 的論述,在 1943 年之後便消失了。即便「孩童」與「衣」 都發「koromo」,只要最終能夠依照上下文脈絡辨別,那就可以堂堂視為是一種通用的「方言」體系。不視為是「謬誤 」,而看作是「方言 」。而由於這是一種「方言」, 因此寺川並不主張如當時「內地」要求的那般,需要「矯正」。觀察存在的某一事物後,得出一定的法則。可以說他採取的,正是這種「科學」態度。如上所述,寺川對臺灣人的日語發音、腔調進行詳細分析後,指出了上述的特徵。由於臺灣人說日語時的單一型音調,在日語方言(宮城縣、宮崎縣)中也存在,所以 他採用「國語的臺灣方言」這種詞彙表現方法。以日語方言中也有相同的腔調類型這一點,就認定臺灣人說的日語也屬於「臺灣方言」;寺川便是以這種稍微缺乏論據的形 式,來統括出「他們的日語」這個概念。此外,臺灣人說的日語中,表示場所或方向的助詞,不使用「へ」(he)而多使用「に」(ni)。臺北帝國大學(解剖學)的金關丈夫(1897-1983)指出這種不協調感,並 認為此種「へ」的用法經常出現在九州(聞名的「連歌師宗衹談」中記載的著名「京ニ、 筑紫ヘ、坂東サ」*),連 帶臺灣人使用日語中的「行かんの?」、「せんの?」、「行くね?」、「 そうね?」(「去嗎?」、「做嗎?」、「出發嗎?」、「是吧?」) 等用法,「總之,把這些當作是九州方言的分支,不就可以解釋得通了嗎?」

過往歷史的連結—吉原保的議論

而就職於臺中師範學校的吉原保,雖然沒有採用「臺灣方言」這個表現方法,但在 1940 年的文章中,曾有下述言論:「有關本島人學習國語時如何產生訛音的問題,前人的研究已然究明」,而「那些各式各樣的訛音,的確應該加以排除,但其中的若干發音,實際上在某些地區的內地人,也正有意識、無意識地使用當中。即便現在已經不認為這樣的發音是正確的,但可以想像,在古早時代這就是正確的發音,沒有一個人會去懷疑這點。」這篇文章,以就讀臺中師範學校普通科的「本島人」發音中的一些「訛音」為例,試圖考察其歷史緣由,這稱得上是獨樹一格的觀點。從具體的例子來看,他指出如「貯金を(cyokin wo)」發成「チョキンノ(cyokin no)」的訛音、這所謂滑音連聲的現象,與內地讀「觀音樣」時不發「kan on sama」而發「kan non sama」的音,屬於同一種現象。 他也指出「在九州地區,使用連接助詞『を(wo)』、『は(wa)』 時,也會出 現『 郵便な来た 』* 、『 本の読む 』的發音。」此外,他還舉了室町時期的謠曲與《日葡 辭典》的例子:

結果,我們室町時期庶民們口頭暢談的標準連聲音,竟在四百年後於南島臺灣之地、在這不同的 場所重現。

吉原寫下了如此浪漫的論述。此外,在把「先生(sensei)」讀成「syensei」的「訛音」例子上,他也指出室町時期把「せ(se)」發成「sye」,是相當普遍的現象; 而九州方言也是如此,再加上居住臺灣的內地人大多數出 身於九州一點,他做出如下總結:過往歷史的連結—吉原保的議論

而就職於臺中師範學校的吉原保,雖然沒有採用「臺灣方言」這個表現方法,但在 1940 年的文章中,曾有下述言論:「有關本島人學習國語時如何產生訛音的問題,前人的研究已然究明」,而「那些各式各樣的訛音,的確應該加以排除,但其中的若干發音,實際上在某些地區的內地人,也正有意識、無意識地使用當中。即便現在已經不認為這樣的發音是正確的,但可以想像,在古早時代這就是正確的發音,沒有一個人會去懷疑這點。」這篇文章,以就讀臺中師範學校普通科的「本島人」發音中的一些「訛音」為例,試圖考察其歷史緣由,這稱得上是獨樹一格的觀點。從具體的例子來看,他指出如「貯金を(cyokin wo)」發成「チョキンノ(cyokin no)」的訛音、這所謂滑音連聲的現象,與內地讀「觀音樣」時不發「kan on sama」而發「kan non sama」的音,屬於同一種現象。 他也指出「在九州地區,使用連接助詞『を(wo)』、『は(wa)』 時,也會出 現『 郵便な来た 』* 、『 本の読む 』的發音。」此外,他還舉了室町時期的謠曲與《日葡 辭典》的例子:

結果,我們室町時期庶民們口頭暢談的標準連聲音,竟在四百年後於南島臺灣之地、在這不同的 場所重現。

吉原寫下了如此浪漫的論述。此外,在把「先生(sensei)」讀成「syensei」的「訛音」例子上,他也指出室町時期把「せ(se)」發成「sye」,是相當普遍的現象; 而九州方言也是如此,再加上居住臺灣的內地人大多數出 身於九州一點,他做出如下總結:

所謂的本島訛音,如果將其放入過去的國語音韻歷史中檢視,則可看出兩者並非毫無關聯。不僅如此,至今九州與其他日本西部地區,這樣的語言音聲仍在現實生活中被活生生地使用著,可以預想今後也將持續下去。此外,公學校乃本島國 語教育的核心,而公學校教師絕大多數都出身於西部地區;考量到這點,至今的語言考察,就更應該將本島訛音納為新的考究對象。

簡要來說,吉原認為從日語的歷史來看,在臺灣日語中發生的音韻變化,過往也曾經出現過,因此這種變化具有歷史的必然性。這種「四百年的時差被原封不動保存」的論法,多少與「方言」的論述有所相似,但這樣的立論 多少也帶著些許超歷史的意味。然而即便是「新的考察對象 」,「訛音」仍是「訛音 」,這樣的立場似乎也沒有變化。同樣地,任職於臺中師範學校的木村萬壽夫,也舉公 學校兒童發音的「轉訛」例子,做為滑音的說明:

此種滑音現象在室町時期相當盛行,在謠曲中也 經常可以見到。至今九州方言中仍存在著這些發音,例如把助詞的「 ヲ /wo」、「 ハ /wa」 發成「ノ/no」、「ナ/na」。〔⋯⋯〕然而現在以東京語為首,大部分的其他地區都不再使用這種發音 方式,因此自然必須加以矯正。

如此,吉原毫不猶豫地主張必須「矯正」。 在這點上,提出「臺灣方言」的寺川喜四男,更進一步擬出「共榮圈日語」的概念。說明如下:

要讓〔大東亞全區域的〕原住同胞,在肇國精神下廣泛地團結一致,且為達真正目的而奮起,最佳的措施,便是要維持這些原住同胞與日本人間的深度理解與信賴,強化根柢,保持聯繫。「共榮圈日語」便是達成此一使命的最佳武器。「共榮圈日語」必須盡快成為大東亞的共通語言。
所謂的本島訛音,如果將其放入過去的國語音韻歷史中檢視,則可看出兩者並非毫無關聯。不僅如此,至今九州與其他日本西部地區,這樣的語言音聲仍在現實生活中被活生生地使用著,可以預想今後也將持續下去。此外,公學校乃本島國 語教育的核心,而公學校教師絕大多數都出身於西部地區;考量到這點,至今的語言考察,就更應該將本島訛音納為新的考究對象。

簡要來說,吉原認為從日語的歷史來看,在臺灣日語中發生的音韻變化,過往也曾經出現過,因此這種變化具有歷史的必然性。這種「四百年的時差被原封不動保存」的論法,多少與「方言」的論述有所相似,但這樣的立論 多少也帶著些許超歷史的意味。然而即便是「新的考察對象 」,「訛音」仍是「訛音 」,這樣的立場似乎也沒有變化。同樣地,任職於臺中師範學校的木村萬壽夫,也舉公 學校兒童發音的「轉訛」例子,做為滑音的說明:

此種滑音現象在室町時期相當盛行,在謠曲中也 經常可以見到。至今九州方言中仍存在著這些發音,例如把助詞的「 ヲ /wo」、「 ハ /wa」 發成「ノ/no」、「ナ/na」。〔⋯⋯〕然而現在以東京語為首,大部分的其他地區都不再使用這種發音 方式,因此自然必須加以矯正。

如此,吉原毫不猶豫地主張必須「矯正」。 在這點上,提出「臺灣方言」的寺川喜四男,更進一步擬出「共榮圈日語」的概念。說明如下:

要讓〔大東亞全區域的〕原住同胞,在肇國精神下廣泛地團結一致,且為達真正目的而奮起,最佳的措施,便是要維持這些原住同胞與日本人間的深度理解與信賴,強化根柢,保持聯繫。「共榮圈日語」便是達成此一使命的最佳武器。「共榮圈日語」必須盡快成為大東亞的共通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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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紙本平裝
    • ISBN
    • 9789869280310
    • 分級
    • 普通級
    • 頁數
    • 320
    • 商品規格
    • 25開15*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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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依據「消費者保護法」第19條及行政院消費者保護處公告之「通訊交易解除權合理例外情事適用準則」,以下商品購買後,除商品本身有瑕疵外,將不提供7天的猶豫期:
    1. 易於腐敗、保存期限較短或解約時即將逾期。(如:生鮮食品)
    2. 依消費者要求所為之客製化給付。(客製化商品)
    3. 報紙、期刊或雜誌。(含MOOK、外文雜誌)
    4. 經消費者拆封之影音商品或電腦軟體。
    5. 非以有形媒介提供之數位內容或一經提供即為完成之線上服務,經消費者事先同意始提供。(如:電子書、電子雜誌、下載版軟體、虛擬商品…等)
    6. 已拆封之個人衛生用品。(如:內衣褲、刮鬍刀、除毛刀…等)
  • 若非上列種類商品,均享有到貨7天的猶豫期(含例假日)。
  • 辦理退換貨時,商品(組合商品恕無法接受單獨退貨)必須是您收到商品時的原始狀態(包含商品本體、配件、贈品、保證書、所有附隨資料文件及原廠內外包裝…等),請勿直接使用原廠包裝寄送,或於原廠包裝上黏貼紙張或書寫文字。
  • 退回商品若無法回復原狀,將請您負擔回復原狀所需費用,嚴重時將影響您的退貨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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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計 2025/09/27 出貨 購買後進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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