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世閨秀 卷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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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有殷子逸這個攝政王夫君當靠山，姜媛簡直要樂上天了，
尤其他還為了她在京都成立衛生署，
這不就是擺明了任她拋頭露面拚事業，大肆宣導醫療衛生觀念嗎？
再加上大長公主助威，以前欺負原主的林家姜家人就等著被去官削爵吧，
她深感日子越過越好，但殷子逸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
決定要重新正式迎娶她，而且這次他所有身家全都成聘禮給了她，
給了她獨一份的專寵和底氣，
沒想到成親才沒多久，他們就因為某個重要問題發生小小的……不愉快？
尤其他還為了她在京都成立衛生署，
這不就是擺明了任她拋頭露面拚事業，大肆宣導醫療衛生觀念嗎？
再加上大長公主助威，以前欺負原主的林家姜家人就等著被去官削爵吧，
她深感日子越過越好，但殷子逸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
決定要重新正式迎娶她，而且這次他所有身家全都成聘禮給了她，
給了她獨一份的專寵和底氣，
沒想到成親才沒多久，他們就因為某個重要問題發生小小的……不愉快？
試閱
第三十九章 救星在身邊 殷子逸攬住姜媛，不知為何，又想起那日將她擄走時，瞧著她容顏不減，衣衫凌亂的樣子，當時總有些忍不住想親熱一番。 現下還是有些後悔，若那日得到她，總歸此生也嘗過所謂的情愛，不像現在，便是有心也無力了。 不過想一想，若她當真跟了他，往後他去了，她便是真正的寡婦，他不捨得讓她替他守一輩子，他未曾嘗過的情事，讓她嘗一嘗也好。 姜媛抬起頭看他，「在想什麼？」 殷子逸在她額頭上吻了吻，「在想後面要見哪些合適的大人，皇上尚不能成大器，單靠賀國公無法輔佐之，我既無法再照拂他，總歸要替他把將來給盤算好。」 姜媛噘著嘴道：「你待他可真好。」 殷子逸笑起來，「不算好，我一向嫌棄他不如他爹，亦不如他祖父，難堪大任。」 姜媛起了八卦的心思，「那……你有沒有想過要廢了他？」 「大逆不道。」殷子逸往她額頭一戳，「也就是妳，敢在本王面前胡說。」 姜媛吐了吐舌頭，「有沒有嘛？」 殷子逸蹙眉想了想，「好似有，又好似沒有。畢竟他那時還小，突然喪父無可依，雖不如他祖父父親，但自幼也是學習帝王之術，本王總覺得還有時日，可讓其慢慢成長，若將來不行，廢了他也不是不可。如今瞧來，倒是難為他了。」 姜媛有些賭氣的坐起來。 殷子逸不免疑惑，「生氣了？可是感歎當不成國母？」 姜媛翻了個白眼，「我要做國母做什麼？我是覺得你愚蠢得很，人家都說你心懷不軌想要篡位，卻不懂你一心一意為的全是江山社稷。」 殷子逸凝視著她，忍不住笑了起來，「總覺得妳蠢笨，現下才覺得還是妳最懂本王的心。」 姜媛瞋他一眼，「誰蠢笨了？分明是你蠢笨，為了這些虛無的東西奉獻了整個人。你只是個王爺，怎麼就不知做個閒散輕鬆的王爺，如瑞王一般？」 聽到瑞王二字，殷子逸神色微變，雙眼下意識瞇了瞇，卻什麼也沒有說，只伸手將姜媛拉過去，唇便印在她唇上。 姜媛並不掙扎，倚在他懷中任他親吻。細細密密的吻叫她有些意亂，她甚至在想，如若早一點意識到自己能夠理解他，她大概不會生這樣久的氣。 只是恍惚之中，姜媛突然又想起剛穿越過來時，唯一待她好的常嬤嬤，她一頓，唇角冷硬了幾分。 這樣的變化自是逃不過一心一意吻她的殷子逸，殷子逸鬆開她，「媛媛？」 姜媛微微一怔，起身去倒水，「說了這樣久的話，該飲水了。你的咳疾深入肺腑，多飲水有助於排痰。」 殷子逸雖覺有異，卻沒有心思多想，飲了水又問：「前幾日太皇太后召妳去，說了什麼？」 姜媛老老實實的回答，「不過是要我繼續認姜拓為父，不然就不讓我當攝政王妃，還說攝政王妃是姜氏女，若我不認，就要把姜洛送過來做王妃。」 殷子逸問：「妳是如何回答的？」 姜媛笑起來，「我說非要送過來與我做姊妹，也不是不可。」 殷子逸刮刮她的鼻子，「狐假虎威？」 姜媛將頭埋在他脖頸處，「我可要與你說好，你既然招惹了我，這輩子便只許有我，你那些什麼情若兄妹的丫鬟呀、表妹啊什麼的，一個都不許有。」 殷子逸唇角勾起，明知沒有將來，聽她這麼說，他還是開懷得很，「悍婦。」 「悍婦也是你選的，後悔不得。」 殷子逸將她摟得緊了些，「不後悔，此生有妳便足矣。」 姜媛又與他講那日發生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講述堂堂太皇太后竟然送她假的首飾，她索性找了藉口捐贈國庫，逼得太皇太后不得不出雙份。 「我可聰明？」 殷子逸卻是皺眉，「妳是說，太皇太后跟妳說，是她執意要把妳記入玉牒？」 姜媛點點頭，「是呀，有什麼問題嗎？」 殷子逸笑起來，搖搖頭沒做聲。 姜媛不依，「你這樣子一看就是有問題，我早就知道是她做的，她想要藉此邀功，到底是有何不妥？」 「邀功？」殷子逸搖頭，「她不是邀功，是威脅。皇家玉牒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記入的，訂親成親一樣不能少，最重要的是成親第二日，將有宮內的老嬤嬤將元帕送入宮，待得宗婦親自驗看無誤之後，方能記入玉牒。當日我們不曾成禮，這一道自然略掉。太皇太后如今提起來，就是要威脅妳，她能把妳記進去，也能藉此事大做文章，將妳的名字除去。」 姜媛恍然大悟，旋即笑起來，「她此番可真是弄錯了，我都不認姜拓，她又怎麼能以王妃之名威脅我？」 殷子逸目光閃閃，低聲說：「她是以為妳我在宮外已經行禮。」 姜媛一頓，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臉紅起來，似有些氣惱的推開他，「你想什麼呢？色狼。」 殷子逸拍拍她的手，「這幾日我會向皇上陳情，媛媛，妳若樂意，便一輩子都是攝政王妃，若不樂意，便只是胡媛，衛生署依舊交由妳掌管。有皇上庇佑，其他人想對付妳，也要先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不過，雖則有皇上庇佑，但妳也不可再像從前那般莽撞，知道嗎？做事須得細心耐心，妳的能力我知道，可行事魯莽容易招至大禍，沒有我，妳須得一切小心。」 這等交代後事的樣子，姜媛是極不愛聽的，她生氣的站起來，褡褳裡面的書冊滑落到床上，她看一眼，撿了書冊，隨手便往一旁自己歇息的軟榻上扔過去。 殷子逸拉住她的袖子，「媛媛，我知妳不喜我這般說，可是……」 他沒忍住，又劇烈咳嗽起來，這下姜媛哪裡顧得上生氣，連忙又替他撫背，好在這一回他並未咳血。 殷子逸緩過神來，「媛媛，往後莫要動不動就生氣，遇事多想多聽多看，少說，知道嗎？」 姜媛落下淚來，「你便是嫌我話多聒噪，往後也聽不到了。」 殷子逸捧著她的臉，「若是早知道這麼快就要分別，那時候得閒，應該日日聽妳在我耳邊聒噪才好。」 他替她擦了淚，體力有些支撐不住。姜媛見狀扶他躺下，替他蓋好錦被。 待得轉身之時，殷子逸拉住她，「媛媛，今夜……妳可願意與我同寢？」就算兩人同寢，他也不能做什麼。 姜媛小聲解釋，「不是不願，只是我睡相極差，受不得擠，半夜又喜歡亂動，恐叫你歇不好。」 殷子逸搖搖頭，「無礙，我就是想妳陪陪我。」 這一晚，姜媛一開始是縮在床沿，不敢動彈，待睡得沉了就顧不了這麼多，一翻身險些摔下床，將自己給嚇醒了。 殷子逸三番兩次想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可她怕壓著他，睡著後又自覺地滾到床沿去了。 殷子逸睜著眼看床幔，苦笑起來，的確是歇不好，但不是她亂動之故，而是她生怕壓壞他，不肯在他懷裡多待一會兒。 第二日，殷子逸讓人去請來賀國公與殷嘉浩。 殷嘉浩瞧著殷子逸日漸消瘦的模樣，更心慌了，連忙問：「皇叔可要傳太醫好生瞧瞧？朕瞧著皇叔如今的樣子，像是病情越來越不好了。」 殷子逸並未對這個話題多說什麼，只問了他一些朝政之事，聽他說起來頭頭是道，頗有些見地，才略略開懷，點頭道：「老師教導得當。」 賀國公連忙說：「皇上聰穎好學，下官教導之語，皇上皆能悉心聽進去。」 「曹家這一役恐不簡單，萬一有什麼事情，韓家尚可一用，馬家卻是萬萬不可。皇上得了機會，須得好生敲打馬家，如若不得用，千萬不要心軟。」 殷嘉浩點頭應允。 殷子逸續道：「蘇家雖是本王的母族，但不得用，皇上不必顧念，最多允個閒職。其他幾家忠於皇上，除了姜家左右逢迎之外，其他有爵位的世家皆尚可用之。京城四家裡，董大人雖迂腐古板些，但為人忠誠，皇上可重用之；王大人有些頑劣，但學識見地不俗。此二人恰好互補，皇上可使其互相牽制，卻不可偏寵一人。」 殷嘉浩茫然片刻，察覺出不對勁，驚懼起來，「皇叔……」 殷子逸招招手讓殷嘉浩上前來，伸手摸摸他的頭冠，笑起來，「這頂皇冠戴在浩兒頭上，江山便是浩兒的擔子。皇叔陪你走了五年，皇叔無用，往後不能再陪你了，浩兒要記住，你是大周的皇帝，是江山朝臣百姓的王，他們是你的子民，更是你要守護之人。」 殷嘉浩似明白了什麼，轉身便要出去，「宣太醫，朕要宣太醫……」 殷子逸拉不住他，激動之下忍不住咳了起來，賀國公連忙將殷嘉浩擋住。 殷嘉浩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他想到五年前，父皇就是這樣纏綿病榻，拉著他說了許多關於江山社稷的話，父皇還緊急將遠在昌平戰場上的皇叔召回來，叮嚀他一定要聽皇叔的話…… 殷子逸繼續咳嗽，咳出大灘的血，這一回他沒有再瞞著殷嘉浩，苦笑一聲，「浩兒，皇叔不行了……」 殷嘉浩嚎啕大哭，「不會，不會的，皇叔跟浩兒說過，若我十五歲尚不能理政，便要待我弱冠才還政於我。如今我只有十三歲，沒有皇叔，這繁雜艱難的朝政，我怎麼可能處理得好？皇叔不能騙浩兒啊！」 殷子逸握著他的手，「臣所言，皇上可聽到了？」 殷嘉浩搖搖頭，又拚命點頭，「朕聽到了，皇叔，你的話朕都聽到了。你與我說，皇祖母雖疼愛我，卻弄錯了方向，你與我說高家不懷好意，我都聽你的，往後我會更聽話，好不好？皇叔，往後我更勤勉些，決計不讓你失望，好不好？」 殷子逸揚揚手，不讓他再說，靠著椅背繼續安排，「我病重之事，暫時不能放出消息，我會與江城安排，後日大朝會我會上朝，並宣布親至冀中平叛暴動。」 賀國公連忙問，「王爺打算如何？」 殷子逸說：「本王病逝之後，必須祕不發喪。待得本王離宮之後，殷晉會替本王去往冀中，皇上萬萬莫要露出馬腳，一旦讓外地知曉本王病重病逝的消息，只怕我們這些時日離間諸國的法子全都不管用了。」 賀國公斂眉，「下官知曉輕重。」 殷子逸覺得差不多交代完了，又覺得似乎還不夠，社稷之事哪裡是一朝一夕可以交代完畢的？ 他頹然放下手，想了許久才道：「皇上，若臣去了，臣的王妃姜媛，請皇上放她離去，臣未與她行過夫妻之禮，待得衛生署的事情安排妥當，她願意去哪裡，便由她去。」 殷嘉浩哭得整張臉都通紅了，「皇叔，讓太醫瞧一瞧皇叔的身子可好？」 殷子逸擺擺手，「臣的身子自己清楚，是中毒，並非尋常病情。殷晉已經調查過，那是高家的死士所為，並無解藥，且江城都無法解的毒，太醫院那群人能有什麼用？」 殷嘉浩又問：「不是說皇嬸是神醫嗎？」 殷子逸笑起來，「傻孩子，世上哪有什麼神醫，她不過比尋常人懂得多些罷了。」 他體力不支，擺擺手示意賀國公和殷嘉浩趕緊回宮，但是殷嘉浩不肯，亦步亦趨跟著他，看著他被內侍抬進寢殿，殷嘉浩的眼淚又止不住落下來。 是他疏忽了，若是早一點發現皇叔的病，是不是…… 內侍將殷子逸放到床上，他已經是半昏迷的狀態。 姜媛捧了湯藥過來，殷嘉浩接過碗，表示要親自餵殷子逸喝藥，可是他不知道怎麼餵，灌進殷子逸嘴裡的湯樂漏出大半。 姜媛立在一旁並沒有勸阻，殷子逸的身子衰敗成這樣，湯藥不過是心理安慰罷了，壓根就沒用。 賀國公長歎一口氣，想要先去外面等，一回頭，看見軟榻上那本隨意扔著的書，他遲疑片刻，上前拿起那本書一看，蹙眉問：「王妃，此書可是從前苗疆巫蠱之術的書冊？」 姜媛點點頭，「是。」 「此書……何用？」 姜媛苦笑一聲，「王爺中的是蠱毒，我便去尋了這類的書。奈何這古書文字無人能看懂，尋來了也無用，若非這幾日不得空，不然我早就還回去了。」 賀國公眼睛一亮，「如若能看懂，王爺的毒是否可解？」 姜媛搖搖頭，「我也想廣尋高人，總有人能看懂的，奈何王爺不允，他不允許任何人暴露他中毒之事。」 賀國公連忙說：「無須尋高人，賀某便能譯此書。」 姜媛大喜過望，「國公爺識得苗疆文字？」 賀國公點點頭，「我祖父遊歷諸國，當時苗疆尚在，他對苗疆的文化十分感興趣，潛心學習過，曾說這樣的文化若是失傳未免可惜，是以我亦學過，雖不精通但多少能看得懂。」 姜媛連忙讓人去請江城，又將賀國公請到書房，三人一起研究那本苗疆醫書。 忙碌到深夜，快要到皇城下鑰的時候，賀國公方起身要告退，只不過一有動作便頭暈目眩，險些暈厥。 江城連忙將其扶住，「賀國公身負重任，萬萬要注意保重身體啊。」 賀國公如今已年近七十，輔佐三代帝王，亦是殫精竭慮，聽了江城的勸告，只拱手稱是，方轉身由小廝扶著出了宮。 姜媛怔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她不過是現代穿越過來的一個普通女生，固然還算機靈，又有些小聰明，可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磅礡大氣的人。 為國為民，殷子逸是這樣，賀國公是這樣，連那個堪堪十三歲的小皇帝也是這樣。 反觀有些人如太皇太后，眼光卻太過狹隘，只知拉攏自己的勢力，為自己謀福利，如今高家已敗，她竟然還不知收斂，時不時就要跑出來蹦躂兩下。 殷嘉浩依舊日日過來，但已經不怎麼與殷子逸談論國事，而且不知為何，姜媛看著他，倒是覺得這小孩一夕之間竟像是長大了，眉宇間少了些惶惶不安，君王之氣更足了。 送走殷嘉浩，殷子逸竟然笑起來。 姜媛問：「你為何要笑？」 「從前總覺得他長不大，擔心他處事不好出了差錯，現下想想，未經歷風雨怎可成長？當初我被皇兄臨危受命之時，不也是前怕狼後怕虎，生怕大周江山到我手裡亡了敗了，叫我去地底下也愧對先祖，總歸是要親力親為，才能知其中艱辛，也才能真正的長大。」 姜媛服侍他歇下，方去到書房，與賀國公、江城一起繼續研究那本書冊，待得賀國公將整本書冊譯完，江城卻依舊搖頭。 姜媛本來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反而能安慰他們，「苗疆留下的東西值得一觀，我們也不算是做無用功，這些東西傳承後世也是有好處的。」 江城卻說：「並非如此，我觀王爺的症狀，與這書中記載的剜心蠱毒頗為類似。」 賀國公連忙將江城說的那一章再次仔細看過，又向姜媛和江城詳細解說一番。 姜媛也犯了難，「這些草藥聽都沒有聽過，不管是下毒還是解毒，只看文字未看藥材，也是難辦啊。」 賀國公點頭，「正是，如今會苗疆巫毒之人少之又少，恐怕整個大周都尋不到。」 姜媛與江城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半絲希望，異口同聲道：「沐大夫？」 江城沉吟片刻，又道：「如若王爺這樣堅持下來，朝中無大事發生，兩旬總能堅持住。沐大夫遠在溧泰，如有人快馬加鞭去請，不過七八日便能到……」 姜媛插話道：「怕只怕有心人阻撓，而且如今王爺的狀態不好，如若受了刺激，只怕更是命懸一線。」 三人坐在屋內許久不再言語，殷子逸的身體狀況勢必要隱瞞，不然內憂外患更是麻煩。可既然要隱瞞，那萬分之一的希望沐大夫便沒法子請過來。 姜媛站起身，「我去接。」 江城驚訝道：「妳？」 姜媛點點頭，「衛生署安排得差不多了，各地的衛生部也該操辦起來。溧泰是我失利的地方，我總該親自去一趟，親自監督當地衛生部成立才能安心。」 江城皺眉問：「若妳離開王爺，恐有人要對妳不利。」 姜媛道：「對我不利之人所圖是王爺，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想法子讓人去大長公主府，將沐大夫接回來的。不過，此去總要有好些日子不能歸，王爺的身體還望江大夫好生照拂，莫要再讓他驚懼生氣了。」 江城自是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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