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不做受氣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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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之前墜馬造成的頭疾一直是嚴靜思身上的不定時炸彈，
現在正式治療了，卻發現腦內淤血恐會造成失明，
不管這狀況是不是暫時的，景安帝的現身都讓她的鋼鐵心出現脆化，
有商有量的相處更讓她不得不對這男人讚一聲：真是到位的趁虛而入啊！
原本兩人間明擺著就是合作，但接觸得越多瞭解就越多，
他對自己不再設防，兩人正朝可相扶持的路邁進，
不過在那之前要解決的魑魅魍魎還挺多，先不說朝堂及後宮那些陰謀詭計，
光眼前太原府十大錢莊的求救便得提前她的船廠大業，
這麼多的事，她不只要面面俱到還得萬事籌謀，就算穿越前是商業集團一把手，
但這龐大的工作量，身為皇后還是想和皇帝好好算一算帳的……
現在正式治療了，卻發現腦內淤血恐會造成失明，
不管這狀況是不是暫時的，景安帝的現身都讓她的鋼鐵心出現脆化，
有商有量的相處更讓她不得不對這男人讚一聲：真是到位的趁虛而入啊！
原本兩人間明擺著就是合作，但接觸得越多瞭解就越多，
他對自己不再設防，兩人正朝可相扶持的路邁進，
不過在那之前要解決的魑魅魍魎還挺多，先不說朝堂及後宮那些陰謀詭計，
光眼前太原府十大錢莊的求救便得提前她的船廠大業，
這麼多的事，她不只要面面俱到還得萬事籌謀，就算穿越前是商業集團一把手，
但這龐大的工作量，身為皇后還是想和皇帝好好算一算帳的……
試閱
第二十章 景安帝的生辰 「娘娘，您之前讓奴才打聽徐貴妃出閣前的人際往來，已經有消息了。」康保將整理好的摺子呈了上來，「因有人刻意遮掩，奴才們恐打草驚蛇，故而速度慢了些。」 「無妨，穩妥為上。」 摺子裡的內容不少，嚴靜思快速流覽，越看心裡的訝異越大感慨也越深，同時對徐貴妃的手腕也越發佩服。 「這次查探過程中，可發現另有人打探的痕跡？」嚴靜思合上摺子，問道。 「並沒有。」康保眼神一凜，「娘娘，若是龍鱗衛出手，咱們的人怕是發現不了……」 若是被皇上發現皇后娘娘身邊的人私下調查徐貴妃的舊事，該會如何想……康保不由得心情一沉。 「只要龍鱗衛不洩露行蹤，你們儘管放手做事，其他的問題我自會處理，不必顧慮太多。」幾番摸索，嚴靜思算是確定了景安帝表示自己底線和雷區的方式——放龍鱗衛。 「是。」康保見皇后娘娘神情篤定自然，並無為難之意，遂應下，未在此事上再多贅言，而是將另一大塊燙手山芋遞到了皇后娘娘面前。 「你……牙疼？」嚴靜思瞧著康保異常糾結的表情，接過他遞上來的一疊書信，問道。 康保乾巴巴笑了兩聲，底氣不足回道：「娘娘，奴才不是牙疼，是頭疼……」 嚴靜思挑了挑眉，視線從康保的臉上滑到手裡的書信上。 顯然，這是病灶根源。 康保自從投到自己麾下，什麼驚心動魄的事兒沒見識過，就連徐貴妃的「光榮史」都能泰然視之，能讓他一看就頭疼的，定然非尋常物，嚴靜思還真有些好奇。 半盞茶的時間後，她心情極為複雜地將第一封信塞回信封裡，幽幽看著康保低得只能看見頭頂的腦袋，半天才重重歎了口氣，道：「這麼私密的信件，呃……想來徐尚書定會妥善保管，你們是如何拿到手的？」 康保咧嘴，笑得略艱難，醞釀了一番開口解釋道：「奴才手下有個叫賀東的小子，他父親正是當年赫赫有名的大盜賀三，賀三被官府處決後，小東子他娘跟人跑了，他在親戚間輾轉了兩年，十歲時家鄉遭逢大旱，逃荒途中被嬸子給賣了，接著便進了宮。」 康保看了眼聽得頗有興趣的嚴靜思，及時補充道：「皇后娘娘請放心，這小子雖然手腳比旁人靈活了些，但平日裡很是守規矩，就是……就是出去辦差的時候不由自主就愛掏一掏別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敢情這是『家學淵源』啊！」嚴靜思笑道，指著放在桌邊的那疊書信，「徐尚書這回是栽到行家手裡了，也不算冤。」 當賀東那小子將摸來的東西送到他面前的時候，康保當下喜憂參半。喜的是，摸來的東西太有價值；憂的是，這樣一來，小東子的身分就不好隱瞞了。 賀東入宮後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康保傾心教導，儼然當做兒子在照顧。雖說賀三是賀三，小東子是小東子，但若身世被人知曉，之後發生個什麼失竊的事兒，保准頭一個懷疑到他頭上。 康保不願賀東被人這般對待，故而始終替他隱瞞著身世，如今這敗家孩子自己出挑，惹了皇后娘娘注意，康保自然不能再繼續隱瞞下去，只得據實相告。 想到將顧慮說給那敗家孩子聽時，他臉上沒心沒肺的笑，康保就覺得心塞。 現下看著皇后娘娘的笑臉，簡直和某敗家孩子如出一轍，康保不忍直視，默默低下了頭。 「小東子這次有功，賞十兩金子。」嚴靜思笑罷，放在信件邊的手指下意識地輕叩著桌面，「徐家的人暫時不要撤回來，待我見過皇上之後再做安排。另外，派幾個人查一查鄭太妃，最好是能查到更多入宮前的情況。」 「是。」康保當即應下，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 被下屬這麼信任，嚴靜思覺得，該考慮考慮給人家漲工資了，至於漲工資的銀子嘛……她垂眼看著手邊的東西，唇角微微彎起。 乾寧宮，東暖閣。 景安帝從奏摺中抬起頭，「皇后來了，在殿外請見？」 福海點了點頭，「正是。」 「宣。」景安帝想了想，還是將祁杭剛呈上來的摺子單獨放到了案桌的另一邊。 嚴靜思進來後問過禮，順著景安帝的指示坐到軟榻上案桌的對面，從康保手裡接過紫檀小木匣遞了過去。 「這是？」一上來就送東西，景安帝有些納悶。 嚴靜思也不隱瞞，一五一十將自己派人暗中調查徐貴妃的事和盤托出。 暖閣內的閒雜人等早在嚴靜思進來後就被福海遣了出去，如今只有他和康保伺候在側。 「真沒想到，徐尚書和羌狄當今的王后竟還有這一層因緣！」 看罷一封信，景安帝的臉色就黑上一分，直到全部的信件看完，他的臉已經堪比鍋底了。 「不愧是徐家人，好啊！」 嚴靜思可是剛看過徐貴妃的「豐功偉績」，自然聽得懂景安帝這句話的意思，其實不僅是她，暖閣裡的人都知道。 福海和康保飛速交換了個眼神，繼續眼觀鼻鼻觀心，在內心催眠自己只是一盆會呼吸的盆栽。 「當今的羌狄王后，是先帝的庶妹，廣陽公主吧？」 初時的衝擊過後，景安帝的臉色稍稍緩和，將信件收回紫檀木匣，「沒錯，廣陽公主是在景豐十三年和親嫁入羌狄。」隨即又森然一笑，幽幽道：「沒想到，徐劼竟敢和廣陽公主暗通私情！」 先帝在位五十載，政績、戰功和獨斷暴戾齊名，這種情況之下，已為人夫的徐劼還能與廣陽公主發展出情緣，嚴靜思佩服之餘，只有一個感慨——愛的勇士，徐尚書！ 西北邊境全線告急，不得已之下調動京衛支援，恰在此時成王兵變，勢如破竹逼近內宮，最後一重防線的龍鱗衛也因寡不敵眾盡數陣亡，漫天火光中，徐素卿和賀重武得意炫耀的笑臉鐫刻在他生命的終點…… 原來，羌狄勾結東西突厥、韃靼聯合犯邊，並非廣陽公主與成王因利勾結，背後還有徐劼這個大推手！ 賀東這麼隨手一摸，竟讓景安帝撥開雲霧窺到了更深一層的「天機」。 「皇后身邊的人，辦事甚是得力啊，不知能否借朕一用？」景安帝單手撫上紫檀木匣，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匣面，視覺效果特別養眼。 手控症發作的嚴靜思克制再克制，矜持一笑，「皇上過譽了，能入皇上的眼是他的榮幸，也是臣妾的榮幸。」 見景安帝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嚴靜思緊接著話題一轉，道：「臣妾瞧著，近來侍衛們的任務量大了不少，一直想和皇上您商量商量，是不是可以提一提月銀？」 景安帝瞧了瞧一臉真誠的嚴靜思，又看了看手下的匣子，登時了然。 「其他宮的暫且緩一緩，就先提皇后宮裡的吧，這些日子的確是沒少忙。」 康保聞言老臉一紅，嚴靜思面不改色，欣然謝過景安帝。 景安帝顯然還有私話想要與皇后說，福海和康保會意退下，臨走前康保受命將紫檀木匣帶離。 偌大的東暖閣內，只剩下帝后二人。 「皇上可是想問昨日的茶會？」嚴靜思為景安帝和自己續了盞茶。 景安帝這邊的茶已經全部換成了皇莊自己產的春茶。 景安帝端起茶盞，給了嚴靜思一個眼神回應：皇后冰雪！ 嚴靜思也不同他遮掩，直言道：「臣妾已經讓康保安排人手，查探鄭太妃的人及往來等情況，尤其是入宮前。」 景安帝動作微微一頓，「鄭太妃？」 嚴靜思將那日在茶會上的有意試探及眾人反應詳細描述與景安帝，最後微微歎了口氣，道：「當我提及各宮換用何太醫研製的新香料時，鄭太妃很快就提出了異議，而此時周太妃的表情……很微妙。」 嚴靜思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好像是……鬆了口氣。」 景安帝以食指摩挲著茶盞，沉吟片刻後開口道：「看來，周太妃即便未牽涉其中，也定然知道些內情。」 「臣妾也是這麼認為。」嚴靜思實事求是，「周太妃這邊，臣妾恐怕沒有更好的辦法？」 言下之意為——讓我辦，只能老辦法，查老底。 嚴靜思親眼見過景安帝對待懷王的態度，周太妃是懷王的生母，故而她才會特意將選擇權扔給景安帝。 果然，景安帝主動接了下來。 「周太妃的事就交給朕來辦，一個月內，定會讓妳看到效果。」 這樣就太好了！嚴靜思開心的同時，也有些好奇他到底要出什麼招。 「這是祁杭剛遞上來的摺子，妳看看。」景安帝指了指放在嚴靜思手邊不遠處的奏摺。 說實話，嚴靜思是真不想看。前廷重臣的急奏，讓她看，若是給言官們知道了，保不定要怎麼彈劾她僭越本分呢！然而，考慮到祁杭的處境，嚴靜思又很想瞭解，兩相比較之下，嚴靜思還是將手伸了過去。 祁杭在奏摺中寫到，他已經將徐徹、張繼等人勾結糧商、鄉紳貪墨賑災糧的始末查明，一干證據俱全。另，廣昌、廣平兩縣的長河堤壩潰堤另有隱情，因涉及漕運總督衙門及江南織造坊，特請匯全證據後回京一併審理。 「任憑徐徹再巧舌如簧，鐵證之下，恐怕再難為自己辯駁脫罪了。」嚴靜思合上奏摺，內心爽快的同時，謹慎打量了番景安帝的臉色，「就是不知道，徐家會如何打算？」 「徐徹在城南有一處偏僻的私宅，內藏贓銀數十箱，數額巨大，徐尚書配合查抄有功，抵消教子無方之過，官復原職。」景安帝垂眸，一邊呷著茶，一邊悠悠道。 嚴靜思眼皮一跳，揚起眉梢打量了景安帝片刻，聯想他剛剛讓人將徐劼與廣陽公主私下往來的信件原樣放回，就知道他對付徐家是打算分步走。 第一步便是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徐徹開刀，割開徐家的動脈，放血。 按大寧的行市米價，一石下等大米一兩二錢，廣昌廣平兩縣災民，現在的賑災標準是每個月十五萬石，折合白銀十八萬兩。 查處一個戶部左侍郎，就能養活兩縣災民至少兩個月……嘖嘖，嚴靜思暗歎，國庫空得能跑馬，景安帝眼下這招看似一箭雙雕，既能整肅官場，又能充實國庫，實則午夜夢迴時，心裡不知要多窩火。 景安帝眼皮微微抬起，看著兀自思考中的嚴靜思，尤其是看清她不經意流露出的了然和同情，不由得心頭一梗，反觀現下的處境，景安帝的眸色又暗了兩分。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活該被人看笑話！更何況，眼前這人看似巴不得躲得遠遠的，但事到臨頭還是都在傾力相助。 罷了，被笑話就被笑話吧！ 千秋節在即，祁杭刻意押後了回京的啟程時間，目的就是將會審越州案拖到皇上的生辰之後，朝臣們無論派系，在這個時候也都心照不宣地達成了一致。 然而，風雨欲來的肅穆和壓抑並未因為朝堂上難得的「和睦」而淡化，反而如團雲簇擁般越演越烈。 時間，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向前滑行，景安帝的生辰終於如期而至。 沒有往年君臣同樂的盛大宴席，也沒有璀璨華麗的煙火，景安帝的二十七歲生辰，極盡節儉之能事，往年喧囂熱鬧的節目，最後只被壓縮為一頓家宴。 嚴靜思第一次親眼見到成王，套用江湖術士慣常用的誇讚之詞一句話概括第一印象——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天生的富貴相貌。 美中不足的是，待人太過周全親和，讓人不由自主就聯想到了前一世的中央空調，美其名曰暖男，實則最是誤導人。 嚴靜思不露痕跡地瞄了眼徐貴妃，心裡默默為她點了根蠟。 景安帝輕咳一聲，讓福海將自己桌上那盤清蒸蟹端到了同坐在上位的皇后桌上。 想來是嚴靜思這個皇后十年來佈景板的印象深植人心，如今景安帝稍稍秀秀恩愛，在座的諸位皇家成員們就像被突如其來塞了一嘴劇毒狗糧似的。 嚴靜思面不改色地口頭表示謝意，默默看了無力橫行的蟹將軍幾秒鐘後果斷下手—— 她將一套蟹八件用得得心應手，如行雲流水一般，讓看著的人覺得賞心悅目的同時，胃口也跟著大開，隨即又將拆卸好的蟹黃和蟹腿肉分成兩份，讓康保及挽月分別送到了懷王和康王的桌上。 景安帝唇邊噙著淺淺笑意，看著懷王和康王起身向嚴靜思跟自己道謝，而後眉開眼笑地享用蟹肉，突然恍惚覺得剛剛皇后拆殼卸腿的時候似乎在磨牙，彷彿手裡的不是螃蟹，而是他！ 「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真是讓人羨慕！」成王起身，手執酒盞敬道：「恭祝皇上福澤綿長、萬壽無疆！」 成王酒杯一舉，靖王、懷王和康王也紛紛起身，同道賀詞。 景安帝與往昔那般，笑容和煦地執起酒杯，與他的兄弟們共飲了一杯。 成王酒量甚好，與兄弟們推杯換盞，數杯酒下肚，濃眉朗目竟不染一絲醉意。 嚴靜思看了看與他毗鄰而坐的靖王夫妻倆，又看了看身邊兩位側室作陪的成王，淺淺笑著開口道：「成王何須羨慕旁人，本宮瞧著兩位側夫人溫婉賢慧，不僅將王府打理得妥善，更是為成王府添了兩位小公子，家和子孝，成王的日子怕是神仙也羨慕不來！」 「皇后娘娘過獎，愧不敢當。」成王赧笑。 嚴靜思眼波流轉間瞟了眼坐在另一側的徐貴妃，恰到好處地將話題卡停在這裡。 成王府的兩位側夫人坐在成王左右兩側，身邊是兩位小公子，別管人後如何，起碼現在看在眾人眼裡，儼然闔家團滿、其樂融融。 然而，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這副全家和樂圖看在某些人眼裡，就如美裡藏刀，刀刀誅心了。 雖取消了群臣宴和三日假期，但早朝上群臣依舊以成王等四位皇家兄弟為首，給皇上進萬壽酒，獻金鏡綬帶和以絲麻棉織成的聚福囊，群臣雖沒賜禮，但自家兄弟則不同。 家宴未時正式開始，行至申時已至末尾，景安帝總結了一番謝意，將皇莊新產的春茶作為回禮賜給了各人。 乾寧宮，東暖閣。 景安帝端坐在軟榻上的條案邊，臉上哪裡還有絲毫微醺的跡象。 在他面前放著的是各宮嬪妃進獻的賀禮，剛剛拆開的正是出自徐貴妃。 一條看著極為素淡的腰帶，但若仔細瞧，針腳細密整齊，上頭還繡著銀白色的雲紋，細節上處處體現著所做之人的用心。 「這是……」福海看著覺得很是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景安帝哼笑，「當年朕奉父皇之命前往西川平亂，臨行前再一次前往徐府求親，當時她就是送了朕這樣一條腰帶。朕當時還以為，她的意思是如這腰帶一般心身相繫，何其愚蠢！就是不知，朕的兄弟中，到底有幾人收到過這樣的腰帶？」 「皇上——」福海不忍見景安帝這般，「您又何必如此。」 景安帝自嘲地搖了搖頭，回憶起過去，於自己只是懸在頭頂的警示之刀，已再無絲毫的溫情與留戀。 「皇上，您不如看看皇后娘娘為您準備了什麼賀禮？」福海有意轉移他的注意力。 景安帝想到家宴上皇后刻意往人心頭扎刺的舉動，不由得苦笑。幸好啊，針對的不是自己。 嚴靜思送給景安帝的賀禮是一方用素色錦緞包著的八寶機關盒，盒子四四方方，邊長一尺不到，也就能容下景安帝兩個半拳頭的空間，盒身的漆雕繁複精緻，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 此類機關盒景安帝並不陌生，按照八卦推演，將盒子四面上的暗扣推至正確的位置，盒子便會自動打開。 只是，當看清裡面的東西時，景安帝有片刻的愣怔。 「這……」福海盯著盒子裡厚厚的一疊銀票，這了半天也這不出下文。 皇上生辰直接送銀子，這心意是不是略敷衍了些？ 福海呵呵乾笑了兩聲湊上前，狀似對案上的八寶機關盒極感興趣，毫不吝惜地讚道：「皇上，您看看這盒身上的漆雕，真真是鬼斧神工，您說，這該不會是出自邢大師之手吧？奴才聽說，邢大師可是早兩年就封刀了，若真是他的手藝，足可見皇后娘娘對您的用心之誠，唔——」 景安帝抬手就將包裹機關盒的素錦捂到了福海嘴上，「知道嗎，你心虛的時候話特別多。」 福海捂著素錦轉了轉眼珠子，片刻後垂死掙扎道：「真的？奴才自己竟不知呢！」 景安帝懶得將他戳破，視線轉回眼前的盒子上，眼裡的笑意逐層漫了上來，就連聲音也受了感染，似自言自語道：「今年的賀禮，就數皇后的最合朕意！」 福海默默將素錦捂回自己嘴上，在意識裡一遍又一遍自我催眠：皇后的賀禮是八寶機關盒，銀票只是添頭！ 福海拒絕面對皇上淪為銀子控的現實，廣坤宮內的挽月等人也在為自家主子「簡單粗暴」的賀禮心神不寧。 嚴靜思則是翻看著母親郭氏剛託人送進來的家書。 離開嚴家的束縛，郭氏的手腳徹底放開，又有經驗和錢財加持，嚴靜思規劃的廣濟堂醫館已經初步籌建起來，就連坐館大夫都簽好了契書。 這等速度，嚴靜思覺得或許該調整調整五年計劃，將預計開設的醫館數再增加三成。 「安啦，皇上會滿意那份賀禮的。」嚴靜思看著明顯對她的賀禮持不看好態度的心腹們，很是委屈道：「且不說盒子裡那十五萬兩的銀票，單單是出自邢大師之手的漆雕八寶機關盒就價值千金！那可是外祖費盡心思尋來送給母親的，就這麼送出去，你們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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