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小分隊第二部02：活死人病毒
強強閃光 × 異能升級 × 打怪歷險──爆爽末世耽美文！
活動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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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外有致命毒氣，內有病毒蔓延，「回收者」PK「飼養者」，誰勝誰敗？
‧強強閃光 × 異能升級 × 打怪歷險──爆爽末世耽美文！
怎樣的人生，叫作坎坷？
某一天起床，你忽然發現末世到了，天下大亂了，各種怪物與病毒接踵而出。你艱難地在末日亂世中求生，偏偏身體裡多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傲嬌系統，指揮你去回收那些病毒與怪物。敢不聽話？系統陛下隨時可以將你抹殺。
好不容易接受了這些，你竟然又發現──自己有人格分裂的毛病！而且屬於「被分裂」的冒牌貨……
蕭末真心無奈，老天爺到底有多想看他崩潰？
人生波折接二連三，竟連好好睡一覺都變得超困難。更別提他跟自家夥計小紅之間，最近還多了一些……難以啟齒的感情問題……（於是更沒辦法安穩睡覺了，摔！）
罷了罷了，不管這些了，有請蕭蜀黍解決傲嬌系統陛下發佈的最新任務先──力抗潛伏於地下基地的「飼養者」，回收所有活死人病毒攜帶者！
本書特色
輕小說暢銷&長銷作家易人北 VS 人氣繪師九月紫，首次合作
劇情精采、節奏明快的紙上電影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你會想要改變什麼？
如果給你一個機會，你敢不敢看看自己的未來是什麼模樣？
如果……讓你擁有快速進化的能力，你會想要塑造一個怎樣的自己？
「兄弟，我改變主意了，收養我怎麼樣？我很能幹的。」
「……」
一名經營資源回收站的平凡青年，一個困在幼童身軀裡的謎樣「雜種」，一個以培訓「拾荒者」為唯一目標的難搞系統，一種能夠讓物種產生巨大變異的新型病毒，一場即將肆虐大地的末日危機。
暢銷作家易人北最新力作，且看「拾荒小分隊」如何對戰病毒異種，攻克難關！
序／導讀
編輯推薦
對易人北老師是聞名已久，但直到拿到了《拾荒小分隊》的稿子，才第一次拜讀老師的作品。
我只能說，果然是名不虛傳啊！一口氣看完了二十萬字，中間完全不想停下來，也一點都不覺得累。
老師實在是個說故事高手，把一個融合了末日、生化病毒、類喪屍等流行元素的現代奇幻故事講得清清楚楚，收放自如。節奏掌握得極其精準，場景的切換迅速但不瑣碎，就好像在看著一部電影的鏡頭切換。文字流暢，讀者能夠輕易融入情節，於腦海中形成畫面，隨著主角們疑惑、欣喜、激動、緊張。剛為了一個難題的解決鬆一口氣，馬上又期待著下一個任務的展開。
蕭末和雪里紅的互動，也讓人看得小花亂開（笑）
毫不心虛地說，《拾荒小分隊》真的是一個好看的故事。
試閱
第22章 雙修？
通訊室內，程宰看到兩人趕來，一臉苦相地對他們招手。
張華少將和馬翔中校也在通訊室，正低聲爭吵著什麼，馬翔中校把軍帽都摔在了桌子上。
通訊室裡還有其他通訊兵，一個個鴉雀無聲，臉色十分糟糕。
程宰對兩人做口型，他剛才可是藉口上廁所，在洗手間裡偷偷地聯繫他們。
蕭末沒驚動最前面的兩位老大，與雪里紅一起悄悄走到程宰的工作台前。通訊室算是他們常來的地方，看守的大兵問過程宰，就把人放了進來。
「蕭哥，你說怎麼會有這麼多事？簡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程宰壓低聲音訴苦。
「正常。」蕭末笑笑，「你沒聽說過，壞事是會互相吸引的嗎？一群人窩在地底下，天天釋放黑暗能量，和黑暗能量同性質的倒楣事件當然要被大量地吸引過來。」
「蕭哥，你這時候還跟我開玩笑！」程宰小聲叫。
「沒開玩笑，真的。和外界聯繫的通訊台是這座？」
「對。蕭哥，你會修理衛星通訊器材？」
「會一點。你排查過了嗎？是軟體的問題，還是硬體？」
「應該是硬體，我懷疑要嘛是接收器出了問題，要嘛就是線路。」程宰自己也會修理，但只限於簡單的維修。
蕭末把手放到通訊台上，表情特別正經，「所以啊，人遇到壞事，絕不能一味沉浸在負面情緒中，一定要想法讓自己振作、積極起來。這就好像你去打網球，不小心被球砸中，肯定覺得很疼，但光想著疼、想著要放棄不打，保證得被打中更多次。然後呢，你會越來越狼狽。萬一你是和上級或者合作夥伴出來打球，別人瞧你這樣，九成九不會同情，只會嘲笑，那麼一來，原本想要辦成的事，估計就辦不成了。瞧，壞事累加！」
「呃，有道理。」
「假如你一直集中精神去接球，就算技術再糟，也會一點一點進步，甚至能反擊回去。別人看到你這麼努力，也會覺得你很帥氣。給別人留下好印象，想要辦的事情就相當於成功了一半。說不定你還會在球場上遇見真命天女，從此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幸福生活……」
程宰苦中作樂，「蕭哥，這個心靈雞湯不錯，我喝了。」
蕭末心想，我哪是在給你燉雞湯？我是在餵自己！
還懂得自我開導，不錯。雪里紅對蕭末的狀態還算滿意。他已下定決心要保護這個人，可若蕭末自己都放棄了，他努力起來也沒什麼勁不是？
張少將這時也注意到了他們，和馬中校一起往這邊走來。
「你們怎麼來了？病毒攜帶者排查完了嗎？」張少將問。
蕭末這時已在腦中構出三維圖，暫時無法分神回答。
雪里紅做了個保持安靜的動作。
張少將和馬中校也看出了蕭末在檢查通訊操作台。怪了，檢查機器，為什麼要閉上眼睛？
馬中校忍不住好奇，直接把程宰拎到一邊，逼問他是怎麼回事。
程宰告訴馬翔說，蕭末會維修通信器材，馬翔一臉驚訝，他單純以為蕭末是醫生來著。
「線路排查了嗎？」蕭末睜眼，扭頭找程宰。
程宰蹦過來，「正準備去，外面看不到，只能先查基地裡的。」
「通訊台沒問題，應該是哪裡的線路損壞了，我跟你一起去。」蕭末轉頭跟雪里紅要了一枚能源晶，揣進口袋。
「小蕭，有把握嗎？」張少將問。
「我不確定能不能修，就是幫著一起看看。」
「這樣就很好了！我現在真正明白，仇將軍為什麼死活不肯放人了。有技術，還有特別的能力，你要是我基地的人，我也不會放，多少物資都不放！」
蕭末被誇得臉皮發熱，「我還不確定……」
「你啊，什麼都好，就是不該謙虛的時候還拚命謙虛。不管成不成，小蕭，憑著你對基地做出的貢獻，我張華絕不會讓你們白忙。糧食和武器不能多給，合金顆粒好歹還有一些庫存。上次你們幫忙解決鮑越智的事，還有這次幫忙排查病毒攜帶者，按理都應該給酬勞。這樣吧，等會兒你和小程回來，一併發給你們！我先去查查庫存。」張少將說著，自己先笑出來，轉臉又喊馬翔，「老馬，你過來，咱們再談談。」
張少將語速很快，等他決定好，已經沒有蕭末插話的餘地。
大概有外人在，馬翔的怒火也收了起來，過去和張少將繼續談人手如何安排的事情。
蕭末心說不拿白不拿，沒出言拒絕。
「張少將，你們想找到變異鼠從哪裡進來，又是在哪片地區出沒，以及進來了多少隻，對嗎？」雪里紅突然開口。
張少將和馬中校一起看向他。
蕭末和程宰也是。
雪里紅道；「發佈任務吧，獎勵豐厚點。」
張少將一拍腦門，「對！我怎麼沒想起來？我們可以發佈任務，讓基地裡的人一起來找變異鼠的行蹤。」
馬中校也笑得尷尬，「是我沒想到，之前接二連三聽到幾個不好的消息，都被震懵了。」
張少將拍拍馬翔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蕭末和程宰隨即出去排查線路。
通訊室的人對恢復通訊一事其實已不抱希望，他們以為蕭末只是普通的技術維修工。說到底，張少將和馬中校也是如此認為。張少將下了禁口令，明令在場人，不准把通訊斷絕的消息傳出去。
隨後，兩名基地的最大頭腦開始召集相應管理者，商量如何把挖地道的速度加快。
如今基地和外界通訊斷絕，糟糕的是內部在此時出現活死人病毒攜帶者，更雪上加霜的是，變異鼠也溜了進來。三種惡劣情況齊齊發生，他們已不能再按照原來的速度，力求安全地挖通地道。
用最快的速度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排查線路很麻煩，你得對一個個節點分別做測試。
程宰帶著兩人通過管道，爬到最遠的一個節點。
值得慶幸的是，最遠的節點顯示還有信號。
程宰興奮地大叫一聲，但很快又變成苦瓜臉。就算壞掉的線路在基地內部，想要找出到底是哪一段出了問題，仍舊需要花費大量時間。
「先找再說。」蕭末示意去下一個節點。
「希望不是壞在牆裡面，否則我們還得拆牆。」程宰不住地向各路神佛祈禱。
「有線路分佈圖嗎？拿來，我們分頭檢查測試，這樣快一點。」
「有，我出來前列印了。」程宰把線路分佈圖分出一份。
三人兵分兩路，約好有事就以對講機聯絡。
蕭末低頭查看管道圖，這裡因為有宇航材料研究中心，管道都是最高規格，用線和分佈十分標準。
這大大方便了維修人員進入管道維修。
管道也有通氣的作用，唯一不好就是管理不善，容易進蟲子。常年不打掃不維修的線路管道裡面，甚至會有死貓死狗蝙蝠。
「先從後樓的管道排查看看？」蕭末提議。
雪里紅示意他等一會兒。
「你幹嘛呢？」蕭末好奇地看著自家夥計蹲下身，在牆縫邊尋找著什麼。
雪里紅抬頭瞅了瞅他，表情有點古怪，「我原來並不相信雙修一說，事實卻告訴我，雙方心甘情願前提下的精華交換，真能起到某種特殊作用。」
「啥？」蕭末樂了，「小紅，你這是打算從武俠發展到仙俠了？」
「可能你沒發現吧！先前我們交配了一次，過程中，我以為自己會消耗很多，卻發現你一直在無意識地修復我的狀態，我的精華則彌補了你的消耗。換言之，我們可以互相彌補，你看，是不是很像雙修？」
蕭末愣了愣，整張臉爆紅。
「今晚必須再做一次，我需要求證。」雪里紅很嚴肅。
蕭末想拒絕，對方卻用「你拒絕我，就是謀殺我」的眼神瞪他，讓他什麼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雪里紅繼續道：「雙修的說法不是仙俠才有，古時確實有房中術和雙修一說，相傳彭祖之所以能活八百歲，正是因為他精通房中術，也就是雙修之法。醫學中也有做愛過程是營養互補過程的說法，最顯著的效果是平衡人體內分泌。相比之下，單人那啥就比較傷身。」
蕭末：「……咳，你剛才說，那啥會起到某種特殊作用？」
「嗯。」雪里紅總算言歸正傳，「你等會兒，我也才發現沒多久，需要練習。」
「哦。」蕭末不明白他要幹什麼，靠在牆上等待。
雪里紅伸出手掌，食指與拇指對搓。
某種特殊的荷爾蒙氣味散發到空氣中，味道非常淡，靠在他身邊的蕭末什麼都沒聞到，只是好奇地盯著他的動作。
「垃圾！」系統突然在蕭末腦中迸出這麼一句話。
蕭末捏捏眉頭，系統大概發現什麼了。
「你真的不打算回收他嗎？我可以按照回收同級別飼養者的代價，給予你能源晶獎勵。」
「謝謝，陛下，我不打算回收我的夥伴。」蕭末在腦中用力回答。
「你會後悔。」系統加重語調，「你一定會後悔。」
蕭末當沒聽見。正好等待無事，他嘗試著引誘系統道：「陛下，你有沒有想過，當你完成任務，或者你沒能完成任務，你的主人可能會摧毀你？或者說，格式化你？」
系統回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就算我的主人摧毀我，你也有辦法修復我。代價是幫助你、保護你、隱瞞你的資訊，對嗎？」
蕭末被說破心思，並沒有打退堂鼓，索性承認道：「對。你難道不覺得，我們與其敵對，最後落得兩敗俱傷，甚或俱亡，選擇合作雙贏更好？」
系統……又展開了瘋狂自檢。
蕭末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系統答覆。不答覆也是一種變相的答覆，他對未來忽然又有了一些信心。
就在這當口，牆角處出現了兩人以外的生物。
那是一隻小小的黑螞蟻。
蕭末想到了之前在囚禁室外看到的那隻小螞蟻。不確定是不是原來那隻，畢竟所有螞蟻在他眼中都一樣，只有大小和顏色之分。
黑螞蟻從牆縫裡爬出來，兩隻觸鬚不住顫動，接著，往雪里紅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雪里紅加快手指搓動的速度。
黑螞蟻一會兒繞圈，一會兒停頓，那動作猶猶豫豫、疑疑惑惑。
只這麼一會兒，雪里紅的額頭竟然累出了汗珠。
空氣中，一股說不出的香味瀰散開。蕭末覺得自己聞到了，可仔細去嗅聞，又什麼都聞不到了。
黑螞蟻在一次大的停頓後，不再繞圈，方向非常明確地爬到雪里紅手邊。
雪里紅閉上眼睛，額頭上的汗珠順著他的鬢角滾落。
蕭末望著雪里紅，懷疑自己眼花了。他方才看小紅的臉，似乎有點開裂？不，不是開裂，是……浮現了某種花紋？
雪里紅的額頭兩邊也鼓起了兩個小包，有什麼要從裡面頂出來。
就在蕭末靠近、靠近，更加仔細地觀察時，雪里紅啪地睜開雙眼，快速地站直了身。
「你這是想吻我？」雪里紅斜眼看他。
想要瞧個仔細的蕭末維持著上半身探出的姿勢，乾笑，「不是，我看你臉上好像……唔！」
雪里紅一把攬過他還沒有收回的上半身，低頭在他的嘴唇上重重地親了一下，「好了，剩下的晚上做。我們先幹活，老闆。」
蕭末僵住。
「不夠？那再來一下。」隨後是響亮的一聲吧唧。
蕭末捂著嘴巴跳起來，「雪里紅，你故意的是不是？」
雪里紅哈哈大笑。
蕭末呆了，他從沒有看自家夥計這樣大笑過。
噗通！心臟突然漏跳了一拍。
「走吧，跟著這隻螞蟻，牠知道變異鼠是從哪裡鑽進來的。」
「可我們現在要找的不是變異鼠……」蕭末的腦袋快成漿糊了。
「笨！好好的線路怎麼會莫名損壞？當然是變異鼠啃斷的。找到變異鼠溜進基地的途徑，就能找到被破壞的通信線路。」
蕭末愣愣地跟在雪里紅身後走了好一會兒，總算反應過來，輕聲叫道：「你能和螞蟻交流？這是你原本就有的能力，還是新出現的能力？」
雪里紅沒回答，轉頭對他神秘一笑，招手示意跟上。
蕭末加快步伐趕上。啊，他想起來了，系統還在看著呢。雪里紅就算想跟他說秘密，也要顧忌躲在系統後面看戲的人。
系統：「叮！警告！系統分析中……荷爾蒙氣體分子接近蟲族……複合基因，垃圾……」
「陛下？」蕭末覺得系統有些不對勁。
雪里紅瞄向他。
蕭末拍拍腦袋，不見系統再有反應，只好對雪里紅聳聳肩。
雪里紅眼中飛快地閃過什麼，表情在一瞬間顯現出一點糾結，但很快便恢復了往常的淡漠。
黑螞蟻順著牆角，把他們領到了之前進去過的前廳洞間。
這裡曾是倖存者一開始的居住地，條件很差，現在所有人都轉到了前樓中，這地方基本空了出來。
倖存者已經搬走有一段時間，裡面遺留下的各種臭味還存在，尤其是尿臊味，特別重。
蕭末和雪里紅一進來就捂住鼻子。
「原來住了那麼多人，還沒怎麼感覺出來。人一走，味道反而重了。」蕭末含糊地道。
「我知道那些變異鼠是怎麼找過來的了！人類的尿騷味和動物的排尿沒有什麼區別，可以用來標地盤，也可以用來昭示存在感。老鼠的嗅覺原本就很靈敏，相當於犬類的十倍，變異後，哪怕隔著土層，隔著水泥和鋼鐵，也不可能錯過如此濃郁的味道。」
「然後，牠們找到了廢棄的通風管道？」
「也許是線路管道。」雪里紅跟著黑螞蟻，在一堵牆面前停下。
這堵牆壁的牆根處，有一個很容易讓人忽略的小洞，尤其在洞內光線很糟糕的情況下。
「變異鼠就是從這裡出來的？」蕭末掏出釘槍。
釘槍經過雪里紅的再次改造，不但適合單擊，也適合群攻，射程和力道都被加遠加大。
這玩意現在其實已不能叫釘槍，必要的時候，哪怕拿根削尖的筷子，都能用它發射出去。沒有釘子也不打緊，囊袋裡面放一把玻璃渣，同樣能造成不小的傷害。
「老闆，你看一下管道分佈圖，附近有沒有管道進入口？」雪里紅把耳朵貼上牆壁，仔細聆聽裡面傳來的聲音。
蕭末保持安靜，打開分佈圖查看，隨後指向地面的一個窨井蓋。
雪里紅不知道聽到了什麼，耳朵離開牆壁，吐了口唾沫在地上，那隻帶路的黑螞蟻立刻爬過去。
黑螞蟻居然在舔舐雪里紅的唾液，蕭末看出這點，滿臉都是黑線……
雪里紅道：「喂，你不吃蜂蜜嗎？想知道蜂蜜被製造出來的詳細過程嗎？」
「別！」蕭末果斷阻止，總覺得正常的過程被對方一說，自己以後就別想再吃蜂蜜了。
「你以前還喝貓屎咖啡，我看到你廚房的櫃子裡有。另外還有龍涎香，牛黃、狗寶、雞寶，包括你愛吃的豬大腸……人類喜愛的多種食物的來源和創造過程，與分泌物、排泄物有著十分密切的關係。」
「兄弟，請閉嘴好嗎？」
雪里紅靠過來，摸摸他的嘴巴，「別嫉妒，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餵給你。」
蕭末真噁心了，一腳把人踹去一邊。
閒話不多說，兩人很不想鑽入味道更難聞的地下管道，奈何別無選擇。
窨井蓋下的不是管道，而是下水渠，裡面建造得還算寬大，雪里紅下去都不用彎腰走路。只是裡邊全是積水，不算深，還不到腳面，一腳踩下去，總能踩到一些又黏又滑的髒東西。
蕭末和雪里紅同時做出噁心的表情。蕭末戴上了礦工帽，帽子上的燈成了下水渠裡唯一的光源。
「最近的管道入口就在前面，你的右側。」蕭末按照記憶指向前方。
突然，雪里紅一把將他拉向身後，舉起釘槍，對準黑暗的前方，「誰？出來！」
蕭末一聽下水道裡有人，立馬進入高度警戒狀態──要是怪物，以小紅的眼力，早開槍了。
「別，別開槍。蕭先生，是你嗎？我聽到了你的聲音。」不算陌生的女子聲從暗處傳來。
蕭末覺得聲音熟悉，可一時想不起來對方是誰。
雪里紅並沒有因為認出來人就放鬆警惕，仍舊用槍指著前方。
一抹人影慢慢地走近。
蕭末瞇起眼睛。
黑影同樣戒備著，小心地踏入光源範圍。
「是妳！」蕭末終於也認出了對方。
通訊室內，程宰看到兩人趕來，一臉苦相地對他們招手。
張華少將和馬翔中校也在通訊室，正低聲爭吵著什麼，馬翔中校把軍帽都摔在了桌子上。
通訊室裡還有其他通訊兵，一個個鴉雀無聲，臉色十分糟糕。
程宰對兩人做口型，他剛才可是藉口上廁所，在洗手間裡偷偷地聯繫他們。
蕭末沒驚動最前面的兩位老大，與雪里紅一起悄悄走到程宰的工作台前。通訊室算是他們常來的地方，看守的大兵問過程宰，就把人放了進來。
「蕭哥，你說怎麼會有這麼多事？簡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程宰壓低聲音訴苦。
「正常。」蕭末笑笑，「你沒聽說過，壞事是會互相吸引的嗎？一群人窩在地底下，天天釋放黑暗能量，和黑暗能量同性質的倒楣事件當然要被大量地吸引過來。」
「蕭哥，你這時候還跟我開玩笑！」程宰小聲叫。
「沒開玩笑，真的。和外界聯繫的通訊台是這座？」
「對。蕭哥，你會修理衛星通訊器材？」
「會一點。你排查過了嗎？是軟體的問題，還是硬體？」
「應該是硬體，我懷疑要嘛是接收器出了問題，要嘛就是線路。」程宰自己也會修理，但只限於簡單的維修。
蕭末把手放到通訊台上，表情特別正經，「所以啊，人遇到壞事，絕不能一味沉浸在負面情緒中，一定要想法讓自己振作、積極起來。這就好像你去打網球，不小心被球砸中，肯定覺得很疼，但光想著疼、想著要放棄不打，保證得被打中更多次。然後呢，你會越來越狼狽。萬一你是和上級或者合作夥伴出來打球，別人瞧你這樣，九成九不會同情，只會嘲笑，那麼一來，原本想要辦成的事，估計就辦不成了。瞧，壞事累加！」
「呃，有道理。」
「假如你一直集中精神去接球，就算技術再糟，也會一點一點進步，甚至能反擊回去。別人看到你這麼努力，也會覺得你很帥氣。給別人留下好印象，想要辦的事情就相當於成功了一半。說不定你還會在球場上遇見真命天女，從此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幸福生活……」
程宰苦中作樂，「蕭哥，這個心靈雞湯不錯，我喝了。」
蕭末心想，我哪是在給你燉雞湯？我是在餵自己！
還懂得自我開導，不錯。雪里紅對蕭末的狀態還算滿意。他已下定決心要保護這個人，可若蕭末自己都放棄了，他努力起來也沒什麼勁不是？
張少將這時也注意到了他們，和馬中校一起往這邊走來。
「你們怎麼來了？病毒攜帶者排查完了嗎？」張少將問。
蕭末這時已在腦中構出三維圖，暫時無法分神回答。
雪里紅做了個保持安靜的動作。
張少將和馬中校也看出了蕭末在檢查通訊操作台。怪了，檢查機器，為什麼要閉上眼睛？
馬中校忍不住好奇，直接把程宰拎到一邊，逼問他是怎麼回事。
程宰告訴馬翔說，蕭末會維修通信器材，馬翔一臉驚訝，他單純以為蕭末是醫生來著。
「線路排查了嗎？」蕭末睜眼，扭頭找程宰。
程宰蹦過來，「正準備去，外面看不到，只能先查基地裡的。」
「通訊台沒問題，應該是哪裡的線路損壞了，我跟你一起去。」蕭末轉頭跟雪里紅要了一枚能源晶，揣進口袋。
「小蕭，有把握嗎？」張少將問。
「我不確定能不能修，就是幫著一起看看。」
「這樣就很好了！我現在真正明白，仇將軍為什麼死活不肯放人了。有技術，還有特別的能力，你要是我基地的人，我也不會放，多少物資都不放！」
蕭末被誇得臉皮發熱，「我還不確定……」
「你啊，什麼都好，就是不該謙虛的時候還拚命謙虛。不管成不成，小蕭，憑著你對基地做出的貢獻，我張華絕不會讓你們白忙。糧食和武器不能多給，合金顆粒好歹還有一些庫存。上次你們幫忙解決鮑越智的事，還有這次幫忙排查病毒攜帶者，按理都應該給酬勞。這樣吧，等會兒你和小程回來，一併發給你們！我先去查查庫存。」張少將說著，自己先笑出來，轉臉又喊馬翔，「老馬，你過來，咱們再談談。」
張少將語速很快，等他決定好，已經沒有蕭末插話的餘地。
大概有外人在，馬翔的怒火也收了起來，過去和張少將繼續談人手如何安排的事情。
蕭末心說不拿白不拿，沒出言拒絕。
「張少將，你們想找到變異鼠從哪裡進來，又是在哪片地區出沒，以及進來了多少隻，對嗎？」雪里紅突然開口。
張少將和馬中校一起看向他。
蕭末和程宰也是。
雪里紅道；「發佈任務吧，獎勵豐厚點。」
張少將一拍腦門，「對！我怎麼沒想起來？我們可以發佈任務，讓基地裡的人一起來找變異鼠的行蹤。」
馬中校也笑得尷尬，「是我沒想到，之前接二連三聽到幾個不好的消息，都被震懵了。」
張少將拍拍馬翔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蕭末和程宰隨即出去排查線路。
通訊室的人對恢復通訊一事其實已不抱希望，他們以為蕭末只是普通的技術維修工。說到底，張少將和馬中校也是如此認為。張少將下了禁口令，明令在場人，不准把通訊斷絕的消息傳出去。
隨後，兩名基地的最大頭腦開始召集相應管理者，商量如何把挖地道的速度加快。
如今基地和外界通訊斷絕，糟糕的是內部在此時出現活死人病毒攜帶者，更雪上加霜的是，變異鼠也溜了進來。三種惡劣情況齊齊發生，他們已不能再按照原來的速度，力求安全地挖通地道。
用最快的速度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排查線路很麻煩，你得對一個個節點分別做測試。
程宰帶著兩人通過管道，爬到最遠的一個節點。
值得慶幸的是，最遠的節點顯示還有信號。
程宰興奮地大叫一聲，但很快又變成苦瓜臉。就算壞掉的線路在基地內部，想要找出到底是哪一段出了問題，仍舊需要花費大量時間。
「先找再說。」蕭末示意去下一個節點。
「希望不是壞在牆裡面，否則我們還得拆牆。」程宰不住地向各路神佛祈禱。
「有線路分佈圖嗎？拿來，我們分頭檢查測試，這樣快一點。」
「有，我出來前列印了。」程宰把線路分佈圖分出一份。
三人兵分兩路，約好有事就以對講機聯絡。
蕭末低頭查看管道圖，這裡因為有宇航材料研究中心，管道都是最高規格，用線和分佈十分標準。
這大大方便了維修人員進入管道維修。
管道也有通氣的作用，唯一不好就是管理不善，容易進蟲子。常年不打掃不維修的線路管道裡面，甚至會有死貓死狗蝙蝠。
「先從後樓的管道排查看看？」蕭末提議。
雪里紅示意他等一會兒。
「你幹嘛呢？」蕭末好奇地看著自家夥計蹲下身，在牆縫邊尋找著什麼。
雪里紅抬頭瞅了瞅他，表情有點古怪，「我原來並不相信雙修一說，事實卻告訴我，雙方心甘情願前提下的精華交換，真能起到某種特殊作用。」
「啥？」蕭末樂了，「小紅，你這是打算從武俠發展到仙俠了？」
「可能你沒發現吧！先前我們交配了一次，過程中，我以為自己會消耗很多，卻發現你一直在無意識地修復我的狀態，我的精華則彌補了你的消耗。換言之，我們可以互相彌補，你看，是不是很像雙修？」
蕭末愣了愣，整張臉爆紅。
「今晚必須再做一次，我需要求證。」雪里紅很嚴肅。
蕭末想拒絕，對方卻用「你拒絕我，就是謀殺我」的眼神瞪他，讓他什麼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雪里紅繼續道：「雙修的說法不是仙俠才有，古時確實有房中術和雙修一說，相傳彭祖之所以能活八百歲，正是因為他精通房中術，也就是雙修之法。醫學中也有做愛過程是營養互補過程的說法，最顯著的效果是平衡人體內分泌。相比之下，單人那啥就比較傷身。」
蕭末：「……咳，你剛才說，那啥會起到某種特殊作用？」
「嗯。」雪里紅總算言歸正傳，「你等會兒，我也才發現沒多久，需要練習。」
「哦。」蕭末不明白他要幹什麼，靠在牆上等待。
雪里紅伸出手掌，食指與拇指對搓。
某種特殊的荷爾蒙氣味散發到空氣中，味道非常淡，靠在他身邊的蕭末什麼都沒聞到，只是好奇地盯著他的動作。
「垃圾！」系統突然在蕭末腦中迸出這麼一句話。
蕭末捏捏眉頭，系統大概發現什麼了。
「你真的不打算回收他嗎？我可以按照回收同級別飼養者的代價，給予你能源晶獎勵。」
「謝謝，陛下，我不打算回收我的夥伴。」蕭末在腦中用力回答。
「你會後悔。」系統加重語調，「你一定會後悔。」
蕭末當沒聽見。正好等待無事，他嘗試著引誘系統道：「陛下，你有沒有想過，當你完成任務，或者你沒能完成任務，你的主人可能會摧毀你？或者說，格式化你？」
系統回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就算我的主人摧毀我，你也有辦法修復我。代價是幫助你、保護你、隱瞞你的資訊，對嗎？」
蕭末被說破心思，並沒有打退堂鼓，索性承認道：「對。你難道不覺得，我們與其敵對，最後落得兩敗俱傷，甚或俱亡，選擇合作雙贏更好？」
系統……又展開了瘋狂自檢。
蕭末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系統答覆。不答覆也是一種變相的答覆，他對未來忽然又有了一些信心。
就在這當口，牆角處出現了兩人以外的生物。
那是一隻小小的黑螞蟻。
蕭末想到了之前在囚禁室外看到的那隻小螞蟻。不確定是不是原來那隻，畢竟所有螞蟻在他眼中都一樣，只有大小和顏色之分。
黑螞蟻從牆縫裡爬出來，兩隻觸鬚不住顫動，接著，往雪里紅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雪里紅加快手指搓動的速度。
黑螞蟻一會兒繞圈，一會兒停頓，那動作猶猶豫豫、疑疑惑惑。
只這麼一會兒，雪里紅的額頭竟然累出了汗珠。
空氣中，一股說不出的香味瀰散開。蕭末覺得自己聞到了，可仔細去嗅聞，又什麼都聞不到了。
黑螞蟻在一次大的停頓後，不再繞圈，方向非常明確地爬到雪里紅手邊。
雪里紅閉上眼睛，額頭上的汗珠順著他的鬢角滾落。
蕭末望著雪里紅，懷疑自己眼花了。他方才看小紅的臉，似乎有點開裂？不，不是開裂，是……浮現了某種花紋？
雪里紅的額頭兩邊也鼓起了兩個小包，有什麼要從裡面頂出來。
就在蕭末靠近、靠近，更加仔細地觀察時，雪里紅啪地睜開雙眼，快速地站直了身。
「你這是想吻我？」雪里紅斜眼看他。
想要瞧個仔細的蕭末維持著上半身探出的姿勢，乾笑，「不是，我看你臉上好像……唔！」
雪里紅一把攬過他還沒有收回的上半身，低頭在他的嘴唇上重重地親了一下，「好了，剩下的晚上做。我們先幹活，老闆。」
蕭末僵住。
「不夠？那再來一下。」隨後是響亮的一聲吧唧。
蕭末捂著嘴巴跳起來，「雪里紅，你故意的是不是？」
雪里紅哈哈大笑。
蕭末呆了，他從沒有看自家夥計這樣大笑過。
噗通！心臟突然漏跳了一拍。
「走吧，跟著這隻螞蟻，牠知道變異鼠是從哪裡鑽進來的。」
「可我們現在要找的不是變異鼠……」蕭末的腦袋快成漿糊了。
「笨！好好的線路怎麼會莫名損壞？當然是變異鼠啃斷的。找到變異鼠溜進基地的途徑，就能找到被破壞的通信線路。」
蕭末愣愣地跟在雪里紅身後走了好一會兒，總算反應過來，輕聲叫道：「你能和螞蟻交流？這是你原本就有的能力，還是新出現的能力？」
雪里紅沒回答，轉頭對他神秘一笑，招手示意跟上。
蕭末加快步伐趕上。啊，他想起來了，系統還在看著呢。雪里紅就算想跟他說秘密，也要顧忌躲在系統後面看戲的人。
系統：「叮！警告！系統分析中……荷爾蒙氣體分子接近蟲族……複合基因，垃圾……」
「陛下？」蕭末覺得系統有些不對勁。
雪里紅瞄向他。
蕭末拍拍腦袋，不見系統再有反應，只好對雪里紅聳聳肩。
雪里紅眼中飛快地閃過什麼，表情在一瞬間顯現出一點糾結，但很快便恢復了往常的淡漠。
黑螞蟻順著牆角，把他們領到了之前進去過的前廳洞間。
這裡曾是倖存者一開始的居住地，條件很差，現在所有人都轉到了前樓中，這地方基本空了出來。
倖存者已經搬走有一段時間，裡面遺留下的各種臭味還存在，尤其是尿臊味，特別重。
蕭末和雪里紅一進來就捂住鼻子。
「原來住了那麼多人，還沒怎麼感覺出來。人一走，味道反而重了。」蕭末含糊地道。
「我知道那些變異鼠是怎麼找過來的了！人類的尿騷味和動物的排尿沒有什麼區別，可以用來標地盤，也可以用來昭示存在感。老鼠的嗅覺原本就很靈敏，相當於犬類的十倍，變異後，哪怕隔著土層，隔著水泥和鋼鐵，也不可能錯過如此濃郁的味道。」
「然後，牠們找到了廢棄的通風管道？」
「也許是線路管道。」雪里紅跟著黑螞蟻，在一堵牆面前停下。
這堵牆壁的牆根處，有一個很容易讓人忽略的小洞，尤其在洞內光線很糟糕的情況下。
「變異鼠就是從這裡出來的？」蕭末掏出釘槍。
釘槍經過雪里紅的再次改造，不但適合單擊，也適合群攻，射程和力道都被加遠加大。
這玩意現在其實已不能叫釘槍，必要的時候，哪怕拿根削尖的筷子，都能用它發射出去。沒有釘子也不打緊，囊袋裡面放一把玻璃渣，同樣能造成不小的傷害。
「老闆，你看一下管道分佈圖，附近有沒有管道進入口？」雪里紅把耳朵貼上牆壁，仔細聆聽裡面傳來的聲音。
蕭末保持安靜，打開分佈圖查看，隨後指向地面的一個窨井蓋。
雪里紅不知道聽到了什麼，耳朵離開牆壁，吐了口唾沫在地上，那隻帶路的黑螞蟻立刻爬過去。
黑螞蟻居然在舔舐雪里紅的唾液，蕭末看出這點，滿臉都是黑線……
雪里紅道：「喂，你不吃蜂蜜嗎？想知道蜂蜜被製造出來的詳細過程嗎？」
「別！」蕭末果斷阻止，總覺得正常的過程被對方一說，自己以後就別想再吃蜂蜜了。
「你以前還喝貓屎咖啡，我看到你廚房的櫃子裡有。另外還有龍涎香，牛黃、狗寶、雞寶，包括你愛吃的豬大腸……人類喜愛的多種食物的來源和創造過程，與分泌物、排泄物有著十分密切的關係。」
「兄弟，請閉嘴好嗎？」
雪里紅靠過來，摸摸他的嘴巴，「別嫉妒，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餵給你。」
蕭末真噁心了，一腳把人踹去一邊。
閒話不多說，兩人很不想鑽入味道更難聞的地下管道，奈何別無選擇。
窨井蓋下的不是管道，而是下水渠，裡面建造得還算寬大，雪里紅下去都不用彎腰走路。只是裡邊全是積水，不算深，還不到腳面，一腳踩下去，總能踩到一些又黏又滑的髒東西。
蕭末和雪里紅同時做出噁心的表情。蕭末戴上了礦工帽，帽子上的燈成了下水渠裡唯一的光源。
「最近的管道入口就在前面，你的右側。」蕭末按照記憶指向前方。
突然，雪里紅一把將他拉向身後，舉起釘槍，對準黑暗的前方，「誰？出來！」
蕭末一聽下水道裡有人，立馬進入高度警戒狀態──要是怪物，以小紅的眼力，早開槍了。
「別，別開槍。蕭先生，是你嗎？我聽到了你的聲音。」不算陌生的女子聲從暗處傳來。
蕭末覺得聲音熟悉，可一時想不起來對方是誰。
雪里紅並沒有因為認出來人就放鬆警惕，仍舊用槍指著前方。
一抹人影慢慢地走近。
蕭末瞇起眼睛。
黑影同樣戒備著，小心地踏入光源範圍。
「是妳！」蕭末終於也認出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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