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話連篇之陸:河伯泣(完結)
最終~安蹤赫然意識到,除了「嚮導」,其實還有一個人,躲在幕後悄悄算計著一切~內容簡介
‧《七人環》暢銷人氣作家青丘成名代表作
‧晉江文學城積分近兩億,不可不看的懸疑靈異經典
歷史與神話點綴著斑斑血淚,巍峨神殿埋葬了滿懷牽掛憾恨的靈魂。
跟隨一位出人意表的「嚮導」,安蹤等三人逐漸地接近河伯正殿,接近那一段被冰雪封凍的上古傳奇。
逃過怪物傲因的追殺,破解極端凶險的三屍陣,傷痕累累的三人向黃河九曲玉壁獻上鬼器,最後的機關竟沒有如預想那般開啟。
眼看著一路以來的心血犧牲都要白費,身陷進退維谷的窘境,安蹤赫然意識到,除了「嚮導」,其實還有一個人,躲在幕後悄悄算計著一切。
這,卻是他最不希望面對的結論……
★ 內含精美拉頁海報、黑白情境插畫
本書特色
網路關注討論度居高不下,好評破表,懸疑靈異經典之作
寫恐怖,寫因果,寫幽微莫測的人性與人心
【讀者好評】
* 很喜歡這種彷彿在講故事一般的敘述方式,平穩流暢,沒有任何刻意的修辭,卻能讓讀者擁有身臨其境的畫面感。
* 情溢乎辭的好文章。對我而言,故事好才是最能夠感動人心的。如果把一篇文章比喻為一個寶盒,文筆不過是外邊的彩雕罷了。故事本身,才是真正令人嚮往的明珠。
* 青丘把恐怖氣氛掌握得很好,我不覺得在看小說,有種在看電影的感覺。一個個小故事反映出現實人性的黑暗面,人的私欲、無情、貪婪,都從字裡行間毫不遺漏地訴說出來。
* 《鬼話連篇》由許多的小故事組成,每個故事都是單獨的,相互之間又有連貫性。它們給了我很多的感觸,也由此思考了很多的問題。厲鬼的執念與不甘,究竟是鬼的錯,還是人的不該?
* 作者的功力著實不錯,想像力固然是一個方面,更可貴的是故事情節並非天馬行空,而是依託於一定的史料和文獻,所以顯得更有真實感。通篇下來,情節有感動我 的地方,有嚇到我的地方,有令我驚奇嘆服的地方,也有令我疑惑不解的地方。一篇文能夠如此程度地打動人,很難得了。
* 青丘的文筆平實淺白,沒有劍走偏鋒,也沒有華麗精緻,只是像一個說故事的人,娓娓道來。但極有畫面感,彷彿看著一個個的電影鏡頭,所有情境歷歷在目,令我背後發涼。
試閱
01
塵封千年的河伯殿內,應該只有我們這批不速之客,我卻感覺到,人變多了!
大家可能都因為害怕而沒有出聲,依然是一片的死靜。我暗自數著人數,然而怎麼數都不對,只有低聲喊道:「喂!人都在嗎?」
有些人影動了一下,身邊的幾個人紛紛發出聲音,「到了!」當中包括六子、白翌、牛角、趙老闆,還有那個曹陽。
直覺告訴我,除了他們,四周還有其他人站著,但不能肯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正要疑惑地發話,忽然,人群中又緩緩地傳出一聲:「到了……」
這聲音剛落下就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那麼就不是我一個人的幻聽了!
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我鼓起勇氣低吼道:「我操!誰喊的?」
安靜了一會兒,傳來一個幽暗鬼祟的聲音:「到了……」
這聲音很明顯與前面那個不同。怎麼又出現了?周圍到底有多少人?不管怎麼聽,都不覺得這種詭異的聲音是活人能夠喊出來的。
毫無生氣的聲音從周遭緩緩地傳開來,一聲連著一聲:「到了……到了……」
有人打開了槍械的保險栓,肯定是曹陽他們,可沒有製造出其他動靜,狡猾地選擇了靜觀其變。
我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丟開冷光棒,掏出手電筒對著前面照。這一照可好,差點直接暈過去──站在我身邊的人不是白翌,也不是六子,而是好多個戴著面具、穿著黑袍子的怪人!
我嚇得倒退幾步,感覺身後被人擋了一下。回過頭,一張毫無生氣的面孔正低頭看我,一身的黑袍,蒼白的面孔。
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我幾乎跳起來,連忙喊道:「老白!六子!你們在哪裡?」
直勾勾看著我的黑衣人沒有動,也沒有採取攻擊。過了幾秒鐘,邊上的黑影子中探出六子的腦袋,顯然他已經被嚇得軟了腿,直接蹲在了地上,渾身抖得和羊癲瘋一樣。我沒有資格嘲笑他,因為自己也是滿眼恐懼。
他指著周圍的黑衣人說:「這些東西……怎麼回事啊?」
我被弄糊塗了,咬著牙鼓起勇氣,哆嗦著抬手敲了敲那些人,發覺他們都是僵硬的,一敲就發出咚咚的聲音,頓時舒了一口長氣。這些根本不是真人,而是陶製的,是人俑啊!我靠,怎麼個個穿得都和奔喪似的?
此時白翌也推開了那些人俑,一點一點挪到我們這裡來。
我問道:「這些人俑怎麼那麼奇怪?對了,我前面喊你們,你們誰給我惡作劇重複喊『到了』?」
大夥都搖著頭說:「我們只喊了一聲。在這種情況下,誰敢多出聲?」
仔細打量略微低著頭的人俑,穿著和牛角形容的殺死娟妹的鬼魂一模一樣。實在不敢確定,這裡面會不會也有那種惡鬼?想到這點,大家都閉上嘴巴,連氣都不敢喘出來。
趙老闆罵了我們一句沒出息,朝前面扔了顆閃光彈,四周頓時被照亮。前方出現巨大的塔形黑影,但你要說它是塔吧,它又是一棵樹!周圍密密麻麻地圍滿了穿著黑衣服的人俑。
曹陽皺眉問:「這又是什麼鬼地方?」
白翌拿出匕首,敲開其中一個人偶的頭,把面具直接砸碎。在泥渣裡,我們分明看到了人頭的骨骼。
六子愣了一下,「這麼多人,都是真的?」
我聯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叫什麼《古今大戰秦俑情》,影片裡貌似有說到,秦始皇的兵馬俑都裹著武士的屍體。當然,那是藝術加工,但在這裡,保不准真的都是死屍裹在裡頭。
白翌扔掉手中的人頭俑,又往泥俑身上劃了一刀,裡面只有泥渣。大家看得面面相覷,我自問自答地說:「那麼說,他們把奴隸的人頭塞進俑裡,卻沒把身體一起放進來?這也太誇張了吧。這麼多人,要殺好幾百啊!」
那年代,奴隸和畜生是一個等級,殺人等於殺羊,殺再多也不覺得有罪。
人頭俑都朝著塔樹的方向看去,微微低著腦袋,一個個跟默哀似的,彷彿在進行某種古老的儀式。我端詳著塔樹,不曉得裡面有什麼東西。過去在西藏聽說過,最高級的葬法,其實不是天葬,而是塔葬。塔葬之中,又以樹包塔、塔包樹的檔次最高。這種葬法不是普通的帝王將相能夠享受,只有高僧,或者羽化的仙人,才有資格享用。如今,在雲南省普洱市景谷傣族彝族自治縣的猛臥總佛寺院,還能看到這樣的葬法,當地傣族話叫它為「廣母姐列」,意思是永遠存在的神塔。
所謂的「樹包塔」、「塔包樹」,需要先建塔,然後在塔中種上樹木,一般都是菩提樹,其他樹木也曾被發現。比如在雲南德宏傣族景頗族自治州內,就有一座由榕樹所形成的「廣母姐列」。目前已經無法追溯這種奇妙葬法的起源年代,可以確定的是,這是曾在雲南地區盛行的古老習俗。
不知道眼前這棵樹是否還活著,我們只能看到樹幹。它的主幹十分粗大,分杈茂盛,就像人類大腦的主要神經。沒看到葉子,整棵樹呈現出棕紅色,挺拔蒼勁。樹皮滿是一條一條動脈一樣的痕跡,有點類似巨大的熱帶植物,再具體的我就看不出來了。打著手電筒仰望,目力所及之處,居然還是無法瞧見半片樹葉。
眾人轉而研究與大樹結合為一體的塔。塔的外觀十分華美,而且非常高大。抬頭數了數,一共壘了九層之高,每一層都用結實的柏樹木和漢白玉砌成。漢白玉雕刻出各種花卉和鳥獸的圖案,表面鑲嵌有寶石,每一組寶石又都構成一幅小圖案。我看過紀錄片,青海地區的確有這樣的塔,當地人把它稱為九層妖塔,
卻非奇異的「樹包塔」形式,而是鑿在石壁上的一種墓葬罷了。
我面前這座九層妖塔,同紀錄片裡的那些古墓完全不一樣,結合了藏族和雲南少數民族地區的特殊喪葬習俗,造就出更獨特的葬法。既讓人感覺十分怪誕,也令人感受到震撼。再看看周圍那麼多的殉葬人俑,躺在塔裡面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身分足以享有如此規格的墓葬?
「難道周文王葬在這裡?」我們之中的一個人問道。
誰都無法確定,西周早期王室的墓穴一個都還沒找到過,周文王姬昌的陵寢是一個沒有答案的謎。我們不好武斷地說是或不是,但我以為,「樹包塔」固然規格非凡,姬昌作為王者,應該不會心甘情願地扮演一座神廟的陪陵。這裡面葬的究竟是誰呢?
幾個人商量一下,還是決定再靠近一些看看,杵在這些死人頭堆裡也不是個辦法。
人俑身上的黑袍子其實已經非常酥了,稍微一碰就像棉絮一樣往下落。走過它們身邊,就感覺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自動落下來。如果是美女不知有多驚豔,可惜現在絕對算得上驚悚,誰都不想分神去看。
我們緩慢謹慎地從人俑堆裡走到塔樹下,發現這棵樹真不是普通的大!估計在場人都圍不住。樹的中央凸出一個橢圓形的青銅棺槨,滿佈精緻的花紋,不曉得裡頭裝著什麼。四周散落的隨葬品表明了,這應該真是王族棺槨,不過你要說這裡就是正殿,大夥心中依然存著疑問。
繞著塔樹察看,周圍堆放最多的居然是各式各樣的玉器,還有一些紡織品。由於此地氣溫極低,這些東西都脫去了原先的顏色。可雖如此,仍不難透過隨葬品聯想到當年下葬時的風光氣派。在過去的奴隸社會,要體現墓葬規格,除了隨葬品的多寡,就是殉葬者的數量和品質了,最好的是童男童女和年輕力壯的男人。他們都被極其殘酷的手法殺死,客氣點的是直接給你砍頭,不客氣的死法則是各種各樣,花招百出,說都說不完。不過殺完了,大多數都是屍體往墓裡一扔完事,這裡為什麼單單留下幾百個人頭陶俑?直接殉人不是更好?
懷抱著滿心的疑問,坐在樹根下,大家幾乎都已經脫力,再走下去真的就是靠本能逃命了。唯一的好消息是來到這裡,那些「替死鬼」突然不見蹤影,歌聲也消失了。
喘了一口氣,我建議就地休整一下,接著打開包裹,掏出一包壓縮餅乾, 扔給每個人幾根。一群人無言地啃著餅乾。水雖然帶著些,但誰都不確定接下去還要走多久,若是水不夠,等於又給自己添一個麻煩。所以大家心裡都有數,能夠乾啃就乾啃,能不喝水就不喝水。
我邊啃餅乾邊研究隊伍的裝備,吃的還算充足,冷光棒用掉不少,還有好幾顆閃光彈和好幾節乾電池,只要沒有裝備再流失,處境不算太困難。眼下最主要的問題,是無法確切地斷定我們處於什麼位置。這個地方,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河伯神殿?
我低聲道:「這裡會不會就是河伯殿的正殿?你們看這豪華的架勢,躺在裡面的一定是一位王族。你們說的秘密,難道就在這棺材裡?」
在場人沉默片刻,趙老頭和白翌同時開口道:「不可能。」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完,又一起愣了一下,然後趙老闆解釋說:「這是不可能的,河伯殿不是墳墓,正殿不會擺棺材,這於風水不符合。如果我們找的是古墓,這說得過去,然而西周的廟,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禮制上的紕漏。只能說,葬在這裡的是一位十分了得的高人,也許是當時的高官,作為陪陵,守護著河伯殿。」
說完這些,老頭子看向白翌。後者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接口往下道:「如果此地真的是河伯正殿,一定會有一些跟鬼咒相關的信息。但我們都看見了,除了塔樹和一群人殉,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絲綢和玉器也與鬼咒沒有半點關係。我個人覺得,這地方埋葬的,應該是一位當時的巫師。」
我驚道:「巫師?一個巫師能享有這等規格的墓葬,他是不是巫妖王啊?」
六子瞪了我一眼,我知道自己又開始烏龍了,連忙打住讓白翌說下去。
「不……樹包塔邊的這些玉器,全部都是當時祭祀用的禮
器。他應該是一位人祭的祭司,換言之,他是為古代神明服務的劊子手。這樣的人,在當時要嘛被稱為神明的化身,要嘛就被惡鬼化。」
聽到此處,對於躺在棺材裡面的巫師,大夥都感到一些好奇和恐懼。當然,我們不是傻大膽,誰也不至於蠢到把好奇化為實際行動。那巫師真要是什麼惡鬼的話,說不定還沒有死透呢!六子本來離棺材最近,一聽到裡頭的東西可能是惡鬼,連忙往我這邊靠。
明白了還得往裡走,大家便最大限度地恢復體力,沒有人再說話。我心中琢磨著,塔樹中的棺槨還不是河伯殿的正殿,但這兒的設計明顯比前面要恢弘許多,也更顯得詭異,難以想像正殿到底是怎麼樣的。難道建在黃河的源頭?還是乾脆建在天上?
我啃完最後一塊餅乾,捶了捶腿,重新綁了一下鞋帶,抬頭問道:「你們休息得怎麼樣了?這裡也不是久留之地,快走吧,沒時間磨蹭了。」
其實我們這些人都還好,哪怕體質最弱的六子,也在這當口顯現出了強大的求生本能。只有趙老闆實在太老了,體力早就嚴重透支,額頭上的汗流個不停,這一坐,要把他拉起來就更加難了。曹陽想讓老頭再歇歇,可我們真的不能等下去,這種地方太詭異,若不是體力問題,根本就不應該做停留。
我咬著牙,恨不得直接把老王八蛋扔了當陪葬,轉念思考著他手裡的武器,還是沒有那個勇氣去挑戰。當下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上前去拉老頭的手,打算把他硬拖起來。
一拉之下,我愣住了。趙老闆的手枯瘦得跟老槐樹枝沒兩樣,幾乎沒有體溫,也沒有摸到脈搏。
我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剛剛強壓下甩開這隻手的衝動,老頭子猛地反握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好比僵屍,然後若無其事地抬起頭看著我,問道:「怎麼了?」
我心虛地回道:「老爺子休息得差不多了吧?再不走,恐怕那些鬼東西又要跟上來。」
他甩掉我的手,緩慢地站起來,把槍背在身後,揮了揮手示意帶路。我捏著自己的手腕,走到白翌身邊,用眼神斜了一下老傢伙的手。白翌眼裡閃爍了一下,點了點頭,低聲對我說了一句:「小心老頭子。」隨即招呼大家出發。
來的路肯定不能回去了,如今只有找到正殿,從另外七個入口中的一個出去。我問白翌辦得到嗎,他固定好繩索,把獵刀掛在自己的腰間,回道:「理論上沒有問題,具體不好說,現在的山勢和幾千年前已經大相徑庭了,過去的出路,也許在今日是死路。反正走這一趟就是賭命的,一切看天意吧!」
我咬牙頷首,「成!是死是活,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六子,把能夠防身的東西都拿出來。牛角……嗯,牛角人呢?」
目光掃過周圍,居然不見牛角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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