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0~0926_夏季暢銷第三波BN

幸福的抉擇

The Underside of Joy

達洋貓《櫻花樹》一卡通

達洋貓《櫻花樹》一卡通

【開學大作戰】一卡通全面限時9折起

看更多
  • 1個人喜歡
  • 79 221
    280

出版情報

《聚會》充滿「愛」與「療愈」的力量

2012/03/26 繼艾瑞斯‧梅鐸之後第二位榮獲曼布克獎的女作家安瑞特,得獎小說作品終於在台灣出版。《聚會》這部小說藉由一名四十歲女人的自述,犀利地切入家族歷史、對家人愛恨交織的感情、內在探索以及性的黑暗面,辛辣而富詩意,陰鬱中帶著幽默感,寫作手法令人激賞。 故事從主角薇羅妮卡因哥哥跳海自殺,穿梭都柏林和倫敦處理後事開始,這個意外事件迫使她必須面對這個曾有十二個兄弟姊妹的大家族和逐漸失智的母親,也重新回顧自己童年和青少年失序混亂的過往,哥哥鬱鬱寡歡的一生,和婚姻當中逐漸累積不滿足的現況。在看似逐漸崩解的關係中,她要如何恢復愛人的勇氣,重新擁抱家人? 這本小說看來充滿不愉快的場景,看到最後卻有股說不上來的如釋重負,弄不清是旁觀還是親歷了這整段人生,甚至像跟主角一同接受了一場從糾結到釋放的治療。也許本書最令人回味的一刻,就是小說的最後一句:「這段時間我一直朝著我的人生墜落,終於,我就要降落了。」 *《聚會》預計於2012年4月9日出版。

活動訊息

想找書的時候,特別想偷看網友的書櫃... 原來大家都在看這本 ↓↓↓

用閱讀開啟視野,讓書成為照亮你人生的光
【金石堂選書】本月推薦您這些好書👉 快來看看

時報全書系購書滿549元,金幣加碼3倍送
👉逛逛去

內容簡介

如果你有兩個媽媽──
面對法官大人的時候,該如何抉擇呢?
作者身兼兩種母親身分,石破天驚處女作
以理性與感性之筆,刻劃一場親子撫養權爭奪戰

繼《姐姐的守護者》之後──
最切身、切膚,真實觸動女性讀者共鳴的親情對決
幸福,真的可以選擇嗎?

故事開始時,艾拉‧畢恩置身在快樂的泳池邊,身旁有丈夫喬和喬與前妻所生的兩個孩子相伴,一家四口幸福快樂。

不幸,結婚三年之後喬意外身亡,留下妻子艾拉照顧孩子與負債累累的雜貨店。當艾拉在公婆全力支持下,決心撫養孩子長大,並振興店舖生意之際,消失多年、如今事業有成的前妻佩姬卻突然出現,而且她聲明要奪回親生子女的監護權。

佩姬當年不告而別,杳無音訊多年的她,聲稱自己曾多次寫信期盼天倫重聚,是喬不讓她跟孩子聯絡。甫過世的喬,死無對證,問題是這些信件真的存在嗎?

……究竟喬還對艾拉隱瞞了哪些事呢?

新人作家瑟芮‧普林斯‧哈維森以感性的筆觸,細膩描寫為爭奪孩子監護權而正面衝突、對簿公堂的兩個「媽媽」。性格及社經階級迥異的兩名女性,各有一段悲傷的童年過往,她們也有各自的傷疤。

作者高明地設問,如果快樂有基因,是會遺傳的,童年的遭遇也會遺傳給下一代嗎?
這一宗前妻與遺孀的監護權大戰,看似毫無希望的絕境,有沒有逆轉的活路?
一部著眼當代家庭問題與真實生活的精采小說。

名人推薦

「兩個女人成熟地解決最困難的議題,能讓子女在喪父之慟的同時找回兩個母親的關愛,或許這就是書名:『幸福的抉擇』所要提醒大家的,幸福不是奇蹟,而是來自我們自己的選擇。」
──賴芳玉律師

「《幸福的抉擇》涵蓋大多數人生命中,具有轉捩點意義的重大經驗……結婚、生子,和死亡──作者筆調成熟、練達、優雅……這本書帶給我們很多思考。」
──M. L. Johnson, 美聯社

「一本精緻的處女作……感動人心而且帶來希望。」
──《人物風格觀察》

「哈維森的第一本小說完美無瑕地探討了悲傷和恥辱、憤怒和寬恕;這個故事所敘述的正是我們想要知道的。」
──出版觀察網站Shelf Awareness

「哈維森描繪小鎮生活下一齣私密的家庭劇,角色細膩且不落俗套,造就了這本成功的處女作。」
──《出版人周刊》

「哈維森的第一本小說使她在女性小說類別上叩關成功……此書將是讀書俱樂部的首選。」
--《書單》

「一本心痛如割的處女作,關於母親、祕密和犧牲……哈維森避免濫情,專注在更高的境界,清澈而優雅地探討家族牽絆的危險與祝福。」
--《科克斯書評》

作者

瑟芮‧普林斯‧哈維森

定居於美國北加州﹐擔任自由文案撰稿人二十年﹐副業是小說創作。她與丈夫育有四名已成年的兒女。她身兼生母與繼母的角色﹐成長於生母與繼母愛護的環境。本書是她的處女作。

譯者

宋瑛堂

台大外文系學士,台大新聞所碩士,曾任China Post記者、副採訪主任、Student Post主編等職。譯作包括《賴瑞金傳奇》、《馭電人》、《大騙局》、《數位密碼》、《斷背山》、《失蹤之後》、《冷月》、《藍色駭客》、《永遠的園丁》、《蘭花賊》、《野獸花園》等書。

目錄

〈推薦序〉
幸福,不是奇蹟,是選擇 賴芳玉律師 005

第一章 011
第二章 020
第三章 028
第四章 038
第五章 049
第六章 054
第七章 067
第八章 077
第九章 081
第十章 087
第十一章 096
第十二章 101
第十三章 110
第十四章 119
第十五章 124
第十六章 135
第十七章 149
第十八章 161
第十九章 170
第二十章 183
第二十一章 187
第二十二章 191
第二十三章 199
第二十四章 202
第二十五章 204
第二十六章 214
第二十七章 225
第二十八章 230
第二十九章 240
第三十章 248
第三十一章 255
第三十二章 267
第三十三章 279
第三十四章 287
第三十五章 292
第三十六章 295
第三十七章 303
終章 306

銘謝辭 309

試閱

黎姿來接走安妮和札克。我穿好衣服﹐準備去法院。我把那疊信件放進包包﹐拿出來﹐然後再放回包包。我已經把寄給安妮和札克的信挑出來﹐藏進我的衣物抽屜櫃。再怎麼說﹐那些信是小孩的﹐法院無權過問。佩姬透過法院要求的是她寄給喬的信件﹐忘了一併要求我交出寄給小孩的卡片。

我打完最後一通電話﹐這次是打給母親。我告訴她﹐我讀過佩姬的來信。她說﹐「妳已經夠忙了﹐何必再自找麻煩呢﹖想不想聽我的意見﹖照我奶奶的想法﹐每一個女人的廚房地毯下面﹐都應該準備一道暗門﹐艾拉。」
「妳的意思是﹐我應該做賣私酒的生意﹖」
「我是說﹐只要為孩子好的事情﹐妳都應該去做﹐即使是犯法也在所不惜。」
「媽。我不希望安妮和札克從小以為生母不要他們了。如果我不把信件交給法院﹐我等於是生活在謊言裡。即使哪天我讓他們看信﹐他們會知道我扣住證據﹐不讓法官知道母親有爭取監護權的意願。如果我交出信件﹐我不認為法官會改變心意。小孩應該留在我身邊﹐和卡波吉家族同在。」
「那是妳的一廂情願…法官會怎麼想﹐妳又不知道。」
「我知道的是﹐妳要我以謊言來『保護』小孩﹐不讓他們接觸事實﹐而這些事實有助於他們瞭解他們並沒有做錯事﹐沒必要自責或羞愧。你要我對小孩撒謊﹐對不對﹖」
「妳是在指桑罵槐嗎﹖」她停頓片刻。「傑莉豆﹐我瞭解妳不高興的原因。」
見我不回應﹐她繼續說﹐「我馬上搭飛機南下。」我叫她別急﹐風雨過後﹐我可能更需要她的安慰。

我步出門口﹐包包裡沒有那疊信﹐但走到吉普車旁﹐我卻轉身奔回門廊﹐衝進走廊﹐從廚房桌上攫起信件﹐打翻了胡椒研磨器。我從地上撿起來﹐放回桌面﹐看了一會兒。這個研磨器是喬的寶貝。他是想對我說什麼嗎﹖為何等到[現在]﹐他才想講話﹖我等著﹐研磨器卻固定在原位。我甩甩頭﹐想甩出至少一絲絲的邏輯。

帶著信﹐我幾乎走出門了﹐在走廊上卻覺得步步縈繞著呼聲﹑笑聲﹑哭聲﹐迴盪著安妮和札克製造出的喧鬧嘻笑。我當下決定﹐誠實的事﹐正確的事﹐我實在做不出來。儘管我再怎麼希望做﹐我實在做不出來。我把信塞進床頭櫃的抽屜﹐這一次翻覆的是喬的相片。「夠了﹐」我說出聲來﹐「不要再鬧了。」我急急走出門﹐來到車子旁邊﹐以免又改變主意。

車子經過葡萄園。幾星期前﹐這裡是一片金黃﹐如今葉子轉為赤紅和橙色。一個男人背對著馬路站著﹐雙手插在口袋裡﹐凝望著原野﹐彷彿這把火是他放的﹐正在欣賞自己的傑作。
來到法院﹐我看見安檢X光機器﹐慶幸自己沒把那疊信帶過來。但信畢竟是信﹐又不是槍械。話說回來﹐如果我把信放在包包裡﹐我一定自覺身藏火力強大的武器。
法庭外面有一行椅子﹐我在尾端坐下來等。貴恩律師匆匆自走廊另一頭走向我﹐短腿似乎走得不耐煩﹐大腿在醬紫色的褲裝下不斷摩擦。她說﹐「我已經和佩姬的律師討論過了。正如我告訴過妳的情形﹐他們願意在今天協調出一個結果﹐先是限制探視的日數﹐小孩大了﹐再逐漸增加探視的機會。」

「能探視幾天﹖」我問。
她戴上老花眼鏡﹐速讀著文件。「一年四個週末﹐夏天兩個禮拜﹐耶誕假期一個禮拜。」她聳聳肩。「日數不多。不過﹐她想爭取小孩去她家玩幾天的機會﹐對這一點她有爭到底的味道—她甚至願意搭飛機過來接小孩過去。」
佩姬坐在同一條走廊裡﹐離我遠遠的﹐側身面向她的律師﹐聆聽律師的話。這位律師有點年紀﹐身材高大﹐結著紅色蝴蝶結﹐戴著細框眼鏡。(待續)貴恩律師接著說﹐「這份是協議書﹐妳從頭看過一遍﹐看完直接簽字﹐然後我們會站到法官面前﹐告訴法官﹐雙方已達成協議。我們會在法庭裡朗讀協議內容﹐接著法官會問妳是否同意。妳要回答﹐同意﹐然後就結束了。妳可以回家去陪小孩。」她附帶一句﹕「更可以省下一大筆錢。」
佩姬已經簽字了。她渾圓的筆跡出現在底線上﹐我現在認得出她的書寫體。我在協議書上簽名。幾分鐘後﹐貴恩律師從J法庭的門口探頭出來﹐示意要我進來。最後一排坐著老喬﹑瑪瑟拉和大衛。我叫自己相信他們是來為我打氣﹐但我知道他們是怕我不聽話。
佩姬走進來﹐腰杆直挺挺﹐好像頭上頂著一本書似的。她的這種姿勢我已經見多了﹐但現在的我看得出來﹐這是她勇敢的假象。她的眼睛周圍不見化妝品﹐洩漏了她的沉痛。不敢塗睫毛膏的日子﹐有誰比我更懂?

輪到我們的時候﹐法官前面有幾張深色的膠合板木桌﹐我們分桌坐下。佩姬的律師朗讀協議條文﹐語調舒緩﹑親切﹐在法庭裡顯得格格不入﹐軟化了[監護權﹑請願人﹑探視權]這類硬梆梆的字眼﹐宛如朗誦著童話故事﹐提示著幸福快樂的結局。而我只要不亂講話﹐大家從此可以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法庭記錄員一臉無聊﹐忙著記載律師宣讀的內容﹐我定睛注視著法庭記錄員﹐因為看其他地方會讓我難安。不能看佩姬﹐她的眼睛水汪汪。不能看法官﹐怕法官識破我的心機﹐怕他憑直覺評斷我有罪。不能往我的背後看﹐因為卡波吉家族指派的衛兵在站崗。

先起立的是佩姬。她高舉一手宣誓﹐同意協議書的內容。接下來輪到我起立。我在發抖﹐一顆汗珠順著我的脊背涓流而下。
我舉起一手。我看見瑪瑟拉的手﹐高舉起來﹐重重甩上我的臉﹐想把理智打進我的腦袋。我看見祖母的手﹐高舉起來﹐一巴掌把羞慚打進我的心靈。我死也不會打安妮或札克耳光。然而﹐我這手一舉起來﹐和她們有何差別﹖我的這一支同樣名列「消音手」之林﹐隱瞞真相的全貌﹐隱瞞最重要的事實﹐不讓安妮和札克知道。

我只需回答「我是」和「我同意」。我說出前者﹐合上嘴巴﹐等著下一問題問完。我張開嘴巴。我說﹐「庭上﹖可以讓我講幾句話嗎﹖」心跳重重敲擊著我的耳鼓﹐我幾乎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法官的年紀可能不到五十﹐卻幾乎全禿﹐微笑的表情彷彿他覺得有點好笑。「不准。妳應該讓律師代表發言。」
「可是﹐庭上﹖」我說。「我有必須呈堂的證據。」
「畢恩小姐﹐為什麼呢﹖律師﹐我建議妳最好把客戶帶到外面的走廊﹐以免她--」
「因為證據是真相﹐」我說。貴恩握緊我的手臂。「我希望大家知道真相。我找到佩姬的信了。」
瑪瑟拉的驚呼聲劃破法庭。「耶穌﹑聖母﹑天父啊﹗」

佩姬的律師起立。「對不起﹐庭上﹐我們要求過那些信﹐畢恩小姐也宣誓那些信件不存在。她觸犯了偽證罪。」
貴恩也站起來。法官對她說﹐「律師﹐對方律師是否要求妳的客戶交出那些信?」
「庭上﹐我還沒有見過信。我不知道客戶已經找到。」
「畢恩小姐﹐信在哪裡﹖妳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放在家裡。我在星期日晚上發現。庭上﹐我仍然認為我家是安妮和札克的最佳歸宿﹐我只是不希望這項決定建築在謊言之上。」

法官嘆息。「畢恩小姐﹐妳顯然是看太多《法網遊龍》(Law and Order)了。妳有沒有考慮過﹐這事應該先和律師商量一下﹖妳家離法院多遠﹖」
我告訴法官﹐只有半小時的車程。
「我希望妳把那些信交給妳的律師。我也希望妳能由她代妳發言。妳付錢請她的用意就在這裡。」他把目光轉向貴恩律師﹐命令她拷貝信件﹐分送每人一份。
法官示意要女書記上前﹐兩人邊討論邊翻閱一本冊子。他點一點頭﹐書記坐回她的位子。(待續)「書記剛告訴我﹐」法官說﹐「有個案子原本待審﹐現在雙方已經在庭外和解﹐所以本席的日程表在今天下午出現空檔。雙方如果反對這些信件列入證物﹐本席可以在下午討論。」他改對佩姬的律師說﹕「如果你願意﹐本席可以考慮延審。」木錘鈍鈍敲了一聲﹐法官命令大家在下午兩點回來。
我坐著﹐依舊不敢向左右看﹐也不敢看後方。貴恩律師關上公事包﹐沉著口氣說﹐「唉。我敢說﹐本來必勝的案子﹐因妳這句話破局了。」
佩姬和她的律師已經離開﹐所以我們也走出法庭。瑪瑟拉走過來。「艾拉﹐妳是怎麼了﹖妳以為政府最懂﹐政府哪懂什麼東西對安妮和札克最好﹖那些人啊﹐他們最懂拆散家庭。妳小心一點﹐別讓政府把我們的寶貝送去什麼鬼地方﹐用鐵絲網圍牆關起來。」

我想安撫她﹐叫她不要擔心。我想告訴她﹐法官依然會做出有利我方的判決。我想說﹐我會好好撫養小孩﹐不會對他們隱瞞不可告人的秘密﹐以免秘密卡進幼小的潛意識中﹐悄悄在他們的心靈裡持續作祟。這個秘密可能殘害他們﹐可能使得他們淪為明眼盲人﹐只看得他們想看的事物。我也想告訴瑪瑟拉和其他家人﹐我對大家的愛依然深切﹐依然需要大家的支持﹐做這件事的目的並非想傷害他們。
但是﹐我只喃喃說聲對不起﹐就讓貴恩律師帶我走過他們身邊﹐走出門﹐來到自助餐廳。我打電話給露西﹐問她能不能趕快去我家﹐把信帶過來。

「妳確定嗎?」她說。我不答腔﹐她才告訴我說﹐她一個小時之內可以趕來法院。
露西把信帶過來了。她用力擁抱我﹐久久不放手。她說她會在走廊等我﹐有需要可以找她。貴恩替我端來一杯咖啡﹐放在我面前﹐我連碰也沒碰。拿到信﹐她去影印發送﹐然後回來﹐開始讀信。
最後﹐她從老花眼鏡的上緣瞅著我看。「艾拉﹐妳是從哪裡找出這些信的?」
我把小貓躲進下墊的事情告訴她﹐也訴說我拆信的心路歷程。
她搖搖頭﹐直視我的眼睛﹐我來不及閃躲。我後方有一張椅子在油地氈地板摩擦出聲音。

「貴恩﹐我的做法是對的吧?告訴我。」
她又搖頭。「妳應該先通知我﹐我們也好預做準備。但是 ﹐這種事該從何準備起﹐我也不清楚。」
「安妮和札克不應該從小認為被母親拋棄。我想說出事實。不過﹐我仍然希望小孩能和我在一起。這樣的安排最好﹐法官難道看不出來嗎﹖我以為加州法官判決的著眼點是小孩的福利。」
她攪拌著咖啡﹐繼續攪拌﹐然後說﹐「對我來說﹐我不只是想打贏這場官司。我認同小孩應該歸妳的看法。不過﹐妳畢竟是他們的繼母。雖然妳認為繼母﹑生母是枝節問題﹐法院卻步這麼認為。生母仍然擁有所有的權利。」
「可是﹐妳不是說…」
「別管我是怎麼說的。這些信改變了事實。現階段﹐我們要討論的是﹕我們反不反對讓這些信列入證據?」

「呃﹐不反對吧。這才是我主動揭發這些信的用意。」
她解釋說﹐我們無法從信件裡挑出對我方有利的前幾封。「不是全部列入證據﹐就是一封也不列入。所以我認為﹐我們不要反對﹐因為法庭會讓所有信件一起列入證物。」
我點頭。她去找佩姬的律師磋商。我坐在原位﹐仰頭避免淚水潰隄﹐掏出手機﹐撥黎姿的號碼。我想聽聽安妮和札克的聲音﹐可惜沒有人接聽。
貴恩回來說﹐佩姬的律師同意去知會法官﹐雙方允許信件呈堂﹐但佩姬也提出和解的條件。(待續)「雙方採取聯合監護權﹐小孩歸佩姬照顧﹐給妳探視權…一年四次﹐外加夏天兩星期﹐耶誕節之後一星期。」
我搖頭。「[給我]探視權?絕對不接受。不會吧貴恩?妳自己說過﹐我才是他們真正的母親。」
她拉一拉襯衫的袖子﹐讓袖子露出套裝外套的袖口。她打開肥厚的五指﹐按在信件上。「艾拉﹐我方的論點主軸在於『生母棄養』。這些信推翻了棄養的論點。如果滿懷母愛的生母願意養育下一代﹐現在又希望擁有子女的監護權﹐身為繼母的妳是一點權利也沒有。當初結婚時﹐妳甚至沒有被設定為小孩的法定監護人。」
我的喉頭緊縮。「那些信只證明佩姬應該進入小孩的生活圈。不過﹐我方照樣可以從安妮和札克的福利切入。肘彎是他們生長的故鄉﹐這裡有親近大家庭。號稱罪惡之都的拉斯維加斯怎麼比得上?」
她以指頭按住太陽穴。「對方提出的條件﹐我們不必現在決定接不接受。我們先聽聽法官怎麼說。」

回到J法庭裡﹐史坦頓法官發出一聲長嘆。他的目光在佩姬和我之間遊走﹐以疲憊而釋然的口吻說﹐「本席讀完這些信件了﹐內容確實為本案注入新觀點。事實上﹐調解員的建議書根據的是請願人三年來對兒女不聞不問。這些信件推翻了上述的根據﹐顯現一位充滿母愛卻精神不穩的年輕母親。她之所以離家﹐是因為她自認這樣做對小孩的好處最大。而她的抉擇極可能是正確的。本席不得不說﹐小孩的亡父並沒有盡力與母親溝通﹐使得母子難以團圓﹐本席感到難以接受﹐也不禁懷疑繼母在這過程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本席會下令進行監護權調查﹐調查終結後﹐將本案移交聽證會。但本席在此聲明目前的見解﹕幼子心目中的母親是畢恩小姐﹐而長女心目中的母親是卡波吉小姐。或許監護權判決應該以此為依據。」
我抓起貴恩的筆﹐在牛皮紙信封上寫﹕{不行﹗}
她起立。「庭上﹐在本案進入漫長的調查程序之前﹐可否允許雙方和客戶詳談﹖」

貴恩和我坐在律師會議室裡。我咬牙切齒說﹐「小孩不能被拆開。」
「這個法官太誇張了﹐簡直荒唐。他可能只是想譁眾取寵。法官拆散小孩的情況並不常見。」
「妳自己也聽見了吧﹖我不能冒這種險。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別急。判決不會今天就下來﹐他只是推測將來的發展。首先﹐法院會開始調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調查﹐訪談所有相關人士﹐六個月的調查期間﹐大家會如坐針氈。而且費用高昂。」
「錢的事﹐我不在乎。要錢﹐我去[找]。我擔心的是﹐這一調查下去﹐苦的是大家。瑪瑟拉…她和老喬大概會為了這事磨損半條老命。不過最苦的人莫過於安妮和札克。」

「和接下來的事情比較起來﹐調查還只是小事一樁。艾拉﹐目前佩姬願意和妳共同監護小孩。我們也能要求法官保留雙方修正協議的權利﹐這樣一來﹐往後還有機會重審監護權的歸屬。」
「可是﹐現在的實質監護權歸她?」
貴恩點頭。「我們可以讓案子進入聽證會程序﹐法官可能把完整監護權判給她﹐妳空手而回﹐連探視權也沒有。而且兩頭落空的機率不是沒有。正常的情況是﹐繼父母在監護權方面是毫無權利。」她傾身向桌面。「除非妳能證明對方棄養。艾拉﹐最佳結局是妳得到札克卻失去安妮。而妳顯然不希望姐弟被拆散。」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都怪那些信曝光。
「貴恩﹐如果小孩是妳的﹐妳會怎麼辦?」
她一手放在我的手臂上。「聯合監護權。我會接受對方的條件。現階段﹐我方的最佳策略可能是這個。可以嗎?」
我點頭﹐但我說不出「可以」。
她把我留在會議室裡﹐省得我面對老喬﹑瑪瑟拉或大衛。她去準備書面答覆。我雙手捧臉坐著﹐明確知道自己是盡力為所應為﹐卻辜負了我愛的所有人。(待續)黎姿打開前門﹐擁抱我。「法蘭克來電了。妳的做法太偉大了。」
我的喉嚨打結。我搖著頭﹐聽見札克在說﹐「媽咪來了﹗媽咪媽咪媽咪﹗」他衝向我﹐握著一隻身穿夏威夷衫的暴龍。我抱他起來﹐沒有哭。黎姿把視線岔開來。安妮也走出來﹐一手勾住我的腰帶環。我依然沒哭。
我向黎姿道謝﹐小孩也謝謝她。我開車載小孩經過四條街﹐回到家中。我不知該如何告訴他們﹐因為事實依然盤旋不停﹐猶如鯊魚鰭尖圍著母子三人打轉﹐不久將生吞我們。
我知道﹐如果不坦白﹐安妮會從我夜半沉聲電話的片段拼湊出小塊事實。我也不希望佩姬搶先告訴她。貴恩堅持要我親口對小孩闡述事實。法官雖然同意暫緩下令調查﹐他只給我兩天的時間。

我不希望拖那麼久。我把小孩帶到後門廊坐下﹐把我們一同製作的檸檬水冰棒帶過來吃。製作冰棒的過程中﹐札克在廚房地板上灑了一大片檸檬水。小孩在後門廊坐下後﹐我擠進姐弟之間坐﹐對他們說﹐「今天發生了一件事﹐我想找你們談一談。」
安妮抬頭望我。她的瀏海用粉紅色髮夾向後別著—可能是黎姿的女兒和她的共同傑作—她是愈來愈像佩姬了。「什麼事?」
「嗯﹐妳的媽媽佩姬﹐妳知道吧?」
姐弟兩人同時點頭﹐安妮說﹐「當然知道﹐傻瓜。」
我強擠出笑容。「妳當然知道。是這樣的﹐爹地死後﹐她和我出現…意見不同的情況…為了你們兩個應該住在什麼地方﹐我們有不同的看法。我希望你們待在這裡﹐和我住一起。大人之間如果意見不相同﹐有時候會去一個叫做法院的地方商量出決定。而今天早上﹐決定出來了﹐你們兩個以後應該和佩姬媽媽住在一起。」

「為什麼?」札克問。他甩著胖嘟嘟的腿﹐踹著門廊底下的格柵﹐問話時停止甩腿的動作﹐兩眼在我臉上搜尋答案﹐冰棒汁順著手腕﹑手臂﹐流到他那件大男孩的牛仔褲。
「因為大事被我搞砸了。我沒有盡全力爭取你們。也許我沒有盡一個真正母親應該盡的義務。」
「因為﹐」我說﹐「由於佩姬媽媽是你們的…親生母親﹐她嫌現在和你們相處的時間不夠﹐想多陪你們一點。」
「為什麼?因為我在她的肚子裡面住過?」
「因為。她愛你們。而且她是真的很想念你們。」
安妮終於開口。「那妳呢?妳也愛我們啊。」
「對。」我強嚥一口水。「我非常非常愛你們。而且我也會很想念你們。」

「妳傷心嗎﹖」
我點頭。「[不過。]妳和札克會展開一段很棒的新歷險記。你們會住進媽媽那棟漂亮的大房子﹐有你們自己的房間﹐會有好多新朋友陪你們玩。我也會有機會去看你們。」
「去看我們?像外婆來看我們那樣?」札克問。
「對﹐差不多。」
他瞪圓了眼睛﹐黏黏的下巴顫抖起來﹐皺出許多小凹洞。我拉他過來﹐以臂彎摟住他。
他說﹐「我才不要。」

安妮說﹐「妳明明發誓過!」她以顫音說﹐一顆淚珠滾落臉頰。「妳說過永遠不會離開我們的!妳騙人。」
「安妮﹐我也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我愛你們。我發誓。我…」
「不要對我發誓!」她甩掉冰棒﹐倉皇站起來﹐準備衝進屋內﹐跑到門口卻轉身﹐雙手自然下垂﹐淚水噗簌簌﹐瞪著我看。「妳跟我打勾勾發誓過的﹗妳說永永遠遠不離開!」
「過來這裡﹐巴娜安妮。」她衝向我﹐三人抱在門廊上﹐札克已開始哇哇大哭。
安妮在啜泣聲中說﹐「我不想再勇敢下去了。」
我撫摸著他們的頭髮。兩朵雲飄過地平線﹐輕柔而雪白如浸信禮袍。「妳哭沒關係﹐」我告訴她﹐「生氣也沒關係﹐並不表示妳不勇敢。」

即使到今天﹐即使當我在腦海重播這一幕﹐揮別的場面仍然以慢動作進行﹐但實際情形發生得很快。我猜史坦頓法官的想法是﹐快動作撕掉OK繃比較不痛。問題在於﹐人終究不是OK繃。(待續)兩天之後﹐也就是安妮七歲生日的前一天﹐冷冽的晨空低垂而灰沉﹐佩姬打開出租車的門﹐掀開後車廂﹐穿著青藍色絲質洋裝和高跟鞋。在屋子裡﹐安妮帶著弟弟繞行一圈﹐依序擁吻親戚﹕瑪瑟拉和老喬﹑大衛和吉爾﹑露西﹑法蘭克﹑黎姿﹑凱麗﹑物一和物二﹐最後兩人來到我面前﹐抬頭等著。胖胖的瑪瑟拉轉身背對我們。札克抓著啵比﹐另一手提起湯瑪士火車行李箱。他堅持要穿湯瑪士拖鞋來搭配行李箱﹐我捨不得跟他爭﹐只覺得這點小事依依他﹐何嘗不可?
但瑪瑟拉轉身﹐向我走過來說﹐「妳去幫他穿鞋子。馬。上。去。」
「瑪瑟拉。是他自己想穿拖鞋的。他的要求只有這一點。我們別為了這點小事爭﹐好嗎﹖」
「爭﹖妳哪裡懂得『爭』﹖妳只會舉白旗﹐只懂得投降。」她再次轉身背對我。

安妮穿的是勃肯鞋和牛仔褲﹐而非佩姬第一次來探視時她堅持穿的小淑女裝和漆皮鞋。我用自己的勃肯鞋尖碰碰她的鞋尖﹐然後為他們打開紗門﹐牽起小手﹐引導大小三人步下門廊階﹐穿越砂石地。儘管如此﹐我仍盼望天意或不可抗力之因素竄出來喊停﹐說﹕「這只是一場試煉﹐是亞伯拉罕(Abraham)以親生兒子以撒(Isaac)獻祭的考古題。及格了﹐妳轉頭走回去﹐帶小孩進屋裡﹐考試到此為止。」我把全神灌注在麻木自己的心靈﹐忍著不哭﹐不要看佩姬﹐不要把小孩推進自家車﹑投奔加拿大或墨西哥。

凱麗跟著我們走﹐在佩姬的出租車外面兜圈子﹐其餘家人則待在門廊上。安妮的肩膀抽動著﹐隱忍著哭意﹐但札克一見姐姐忍得臉孔扭曲﹐自己開始嚎淘大哭。在他的哭聲中﹐佩姬大喊﹐「他們不會有事的﹗我們趕快走就沒事﹗」
「妳懂個頭﹐」我想說卻無言。我替小孩扣好兒童座椅的安全帶﹐如我平常的動作。我親他們﹐擁抱他們﹐用袖子替他們擦拭眼淚與鼻涕。我告訴他們﹐我很快就會去看他們﹐今天晚上會打電話給他們。
佩姬和我都舉起手﹐舉得無力﹐然後她發動引擎﹐札克這時縱聲嘶喊﹐「我…要…我…的…{媽咪}﹐」反覆不停﹐大家則無言以對﹐站在門廊上揮手﹐他的哭聲漸行漸遠﹐直到哭聲﹑札克﹑安妮都化為塵埃。

大家依序走下階梯﹐法蘭克﹑黎姿﹑露西都自願留下來﹐但我只搖頭回絕好意。老喬轉向我﹐抖著嘴唇對我說﹐「妳連替札克穿鞋子都做不到。我們這一家的男人﹐不准穿拖鞋離家。」一雙鞋子而已﹐瑪瑟拉和老喬未免太無理取鬧了吧﹖我一時搞不懂﹐心情失序的我也暫時不想管。大衛擁抱我﹐但抱得有氣無力而且匆忙﹐只在我的背拍一下﹐絲毫沒有平日的義大利熱情。他告訴我﹐「妳放自己幾天假吧﹐店裡的事包在我們身上。」我知道他們也有暫避我幾天的需要。瑪瑟拉走時﹐一眼也不看我。

大家走後﹐我直接進小孩的房間。凱麗跟過來。我隨手帶上門﹐把自己扔進安妮的床鋪﹐把臉埋進她香香的枕頭﹐以札克剛才的聲勢嚎淘痛哭﹐聲聲充滿我無能安撫的沉痛﹐痛徹心扉。凱麗彷彿感應到痛﹐也跟著吠叫。哭聲來自我的心靈深處﹐止無可止。我哭個不停。我試過佩姬的手機三次﹐但她始終不接。

凱麗的吠叫聲吵醒我﹐接著我聽見正門傳來持續而用力的敲門聲。混混沌沌之間﹐我伸手摸索鬧鐘﹐不知鬧鐘跑哪裡去了﹐這才記得自己躺在安妮的床上﹐仍穿著白天的衣物﹐接著想起原因。敲門聲持續﹐我放任自己遐想﹐我只要一下床﹐就會發現敲門的人是佩姬﹐帶著安妮和札克回來﹐告訴我說﹐她的行為是錯得離譜。結果來人是UPS的快遞員﹐送來一盒包裹﹐是佩姬在一星期前寄給小孩的東西。我沒有簽收﹐只刪掉寄件地址﹐註明﹕[退回]。

佩姬依舊不接電話。我留言。接下來四小時之間﹐我四度留言。那天﹐來電有三通﹐全不是小孩打來的。來電者是全地球仍肯和我講話的另外三人﹕我母親﹑黎姿﹑露西。我讓答錄機接聽﹐深怕自己如果一接﹐小孩會打不進來。母親和黎姿說﹐她們在想我﹐如果我想談心﹐歡迎來電。露西說她明天下班後會過來﹐一句話也不問。
我唯一的責任剩下餵凱麗﹑母雞和物一﹑物二﹐清理雞舍和貓咪的沙盒﹐拔雜草。我做完了這些事情。凱麗一直用鼻子頂我﹐要我牽她出去散步。她把狗繩咬過來﹐歪著頭﹐以哀傷的眼神看我﹐總讓平日的我難以抗拒。但這天我渾身乏力﹐也不想見到鎮上任何人。(待續)我走到房子的另一邊﹐抱起熟睡的小貓﹐像嬰兒一樣抱在臂彎。我見到的每一件事物都刺傷我的心﹕小孩的相片﹑玩具﹑美勞作業。安妮在幼稚園做了一個陶土花瓶送我﹐我放在書架上。花瓶的表面原本黏著通心粉字母﹐拼出﹕[母親節快樂]的字樣﹐我每次看見總是會心一笑。花瓶帶回家後不久﹐Mother一字的M掉了﹐空留凹痕。但只在小孩離家的隔天﹐我才注意到﹐缺了M的[母親]意味著[外人](other)。

冰箱嗡嗡響起﹐時鐘滴滴答答﹐柴爐裡的一塊木頭被燒塌了。我坐在沙發上﹐電視頻道一臺換過一臺﹐看了幾小時﹐後來轉到TV Land頻道。這一臺純粹播放一九六○﹑七○年代的老節目。我看了《脫線家族》(The Brady Bunch)﹑《派崔吉家族》(The Partridge Family)﹑《二二二教室》(Room 222)。父親過世後的那段時間﹐我成了這些影集的忠實小觀眾﹐邊看邊懷疑自己的媽媽太遜﹐怎麼不能像雪莉‧派崔吉(Shirley Partridge)那麼鮮﹐自己的爸媽怎麼不多生幾個﹐不然兄弟姐妹共組一個流行樂團多棒?

我放凱麗出去﹐又想打電話給小孩﹐可惜已經晚上九點了﹐他們一定在自己的新房間裡呼呼大睡。這是我從他們生命中缺席的第一天﹐我們卻沒機會講電話﹐只好等到明天早上再說。我開門讓凱麗進來﹐她在沙發旁邊的地板上趴著。電視播放著《艾德先生》(Mister Ed)﹐我睡著了﹐早上醒來﹐看見電視播放的是《太空仙女戀》(I Dream of Jeannie)。

我重複少少幾項的日常家事﹐考慮要不要打掃房子﹐卻又問自己﹐唉﹐何必呢﹖一整天﹐一齣齣影集在我眼前玩接力﹕《二二二教室》﹑《吉里根漂流記》(Gilligan’s Island)﹑《艾迪的爸爸求婚記》(The Courtship of Eddie’s Father)﹑《快樂農夫》(Green Acres)﹑《那女孩》(That Girl)﹑《勿食雛菊》(Please Don’t Eat the Daisies)。凱麗小的時候﹐小嘴是逢東西必嚼﹐喬和我認為﹐我們的生活比較不像《勿食雛菊》﹐比較像是《勿食門廊》。

我再打給小孩﹐依舊無人接聽。最後佩姬來電了﹐想讓我知道他們昨晚深夜才到家﹐因為班機誤點。
「可以讓我跟小孩講幾句嗎﹖」我說。
「我瞭解﹐這事對妳一定很難適應。以小孩來說﹐他們也是非常難以適應。」
札克在她背後啼哭﹐「我…要…我…的…媽咪﹗我…要…我…的…媽咪﹗」
「艾拉﹐我認為﹐妳現在跟他們講話﹐對他們只有壞處。給我們一點時間來調適吧。他們想念妳﹐如果妳跟他們講話﹐只會讓情況惡化。我們需要合力渡過難關﹐我們三人。」
「妳在開什麼狗屁玩笑?」我說。「讓我跟他們講電話。我可以讓他們的心情好一點。」
「我倒覺得不會﹐」佩姬說。「艾拉﹐妳在法庭上的表現高尚﹐是缺乏勇氣的人做不出來的舉動﹐但現在我要求妳﹐給我們一點空間。」
「見鬼了﹐妳以為妳是誰?」
「我知道我是誰…我是他們的母親。」這句一說完﹐她掛電話。

「賤人!」我對著電話尖叫﹐不是針對任何人﹐然後把電話摔向牆壁。
這還不夠。我感覺像誤食迷幻藥的貓﹐心情慌張。我該怎麼辦?札克哭著要媽媽!喬的三腳架仍立在客廳的角落﹐被我當成臨時紀念碑。我抓起三腳架﹐仍穿著睡衣﹐走到屋外﹐把三腳架當成球棒﹐把自己當成即將上場打擊的球員﹐對著空氣練身手。我走向喬的卡車﹐他心愛的青蜂俠車。我站穩腳跟﹐使盡渾身的氣力﹐擊碎了擋風玻璃﹐把徹底粉碎玻璃。

配送方式

  • 台灣
    • 國內宅配:本島、離島
    • 到店取貨:
      金石堂門市 不限金額免運費
      7-11便利商店 ok便利商店 萊爾富便利商店 全家便利商店
  • 海外
    • 國際快遞:全球
    • 港澳店取:
      ok便利商店 順豐 7-11便利商店

詳細資料

詳細資料

    • 語言
    • 中文繁體
    • 裝訂
    • 紙本平裝
    • ISBN
    • 9789571355214
    • 分級
    • 普通級
    • 頁數
    • 312
    • 商品規格
    • 25開15*21cm
    • 出版地
    • 台灣
    • 適讀年齡
    • 全齡適讀
    • 注音
    • 級別

商品評價

訂購/退換貨須知

加入金石堂 LINE 官方帳號『完成綁定』,隨時掌握出貨動態:

加入金石堂LINE官方帳號『完成綁定』,隨時掌握出貨動態
金石堂LINE官方帳號綁定教學

提醒您!!
金石堂及銀行均不會請您操作ATM! 如接獲電話要求您前往ATM提款機,請不要聽從指示,以免受騙上當!

退換貨須知:

**提醒您,鑑賞期不等於試用期,退回商品須為全新狀態**

  • 依據「消費者保護法」第19條及行政院消費者保護處公告之「通訊交易解除權合理例外情事適用準則」,以下商品購買後,除商品本身有瑕疵外,將不提供7天的猶豫期:
    1. 易於腐敗、保存期限較短或解約時即將逾期。(如:生鮮食品)
    2. 依消費者要求所為之客製化給付。(客製化商品)
    3. 報紙、期刊或雜誌。(含MOOK、外文雜誌)
    4. 經消費者拆封之影音商品或電腦軟體。
    5. 非以有形媒介提供之數位內容或一經提供即為完成之線上服務,經消費者事先同意始提供。(如:電子書、電子雜誌、下載版軟體、虛擬商品…等)
    6. 已拆封之個人衛生用品。(如:內衣褲、刮鬍刀、除毛刀…等)
  • 若非上列種類商品,均享有到貨7天的猶豫期(含例假日)。
  • 辦理退換貨時,商品(組合商品恕無法接受單獨退貨)必須是您收到商品時的原始狀態(包含商品本體、配件、贈品、保證書、所有附隨資料文件及原廠內外包裝…等),請勿直接使用原廠包裝寄送,或於原廠包裝上黏貼紙張或書寫文字。
  • 退回商品若無法回復原狀,將請您負擔回復原狀所需費用,嚴重時將影響您的退貨權益。
※ 網友掛保證,絕不踩雷書單如下 ↓↓↓
※ 2025夏季暢銷展- 時報出版任選兩本75折
預計 2025/09/29 出貨 購買後進貨 
金石堂門市 全家便利商店 ok便利商店 萊爾富便利商店 7-11便利商店
World wide
活動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