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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羊血祭

Blood of the Lamb
美麗歷史學家的綠眸,藏著什麼樣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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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情報

把一本懸疑驚悚小說寫得像是戀人絮語

2015/01/19 我自以為講連環殺人魔的類型小說看多了,沒想到《破碎的洋娃娃》讓我跌破了眼鏡。 此話怎講? 要抓智慧型罪犯,當然要找天才神探出馬。故事中的正方是FBI犯罪心理剖繪專家,IQ超高,破案率也很優,只是此人有個惡名昭彰的連續殺人魔老爸,這使得英雄身上彷彿烙下了邪惡的印記。你不禁會想:有著不良基因的後代,會不會表面上喊捉賊,心裡面卻偷偷想做賊?這一點的確很吊詭。 故事中的反方當然是個心理變態,但是他綁架了女性受害者卻不滅口,反而給她們動了腦葉切斷手術。這是什麼樣的邏輯與心態?光是這個出人意表的設定,足以讓本書的大壞蛋在推理史上留名。 作者用了兩條故事線交叉敘述來推展情節,其一是剖繪專家和女警搭檔查案的過程,起初兩人的合作並不對盤,女的覺得男的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老爸喪盡天良,男的質疑女的如此美貌怎麼不去當名模或大明星,兩人卻在不斷的辯證中暗生情愫;其二是肉票和綁架犯之間的互動經過,從拒絕接受事實、憤怒以對、討價還價,到最後階段的認命,綁架犯百般凌虐肉票,而肉票為了求生存只有虛與委蛇,兩人陰錯陽差跳出一段扭曲變質的暗黑舞曲。這時候我突然意識到,能把一本懸疑驚悚小說寫得像是一部雙生雙旦主演的戀人絮語,作者詹姆斯.卡羅確實有過人之能。有趣的是,兩位男角皆背負著不幸的過去而無法愛女人,他們倆就像一枚銅板的正反兩面,都在尋找救贖的機會。 近代的懸疑驚悚小說不走解謎式的推理路線,作者也無心和推理迷玩公平的鬥智遊戲,只求讓讀者看得津津有味就算大功告成了。所以本書的重點不在罪犯的真實身分(Whodunit),而是如何挖掘出犯案的動機與藏匿處(Whydunit、Howdunit)。就這方面而言,作者的確寫出一則駭人聽聞的故事,也想出一個奇特的設定與驚心動魄的結局。 一言以蔽之,神探與智慧型罪犯大玩貓捉老鼠遊戲,這已經是行之多年的老掉牙題材了,不過出道不久的新紮作家詹姆斯.卡羅卻可以在老梗中,玩出許多新花樣,實在令人刮目相看。老實說,我已經迫不及待等著看他的下一本系列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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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結合丹.布朗的宗教陰謀,與史蒂芬妮.梅爾超凡的恐怖感,
一本結構精巧、顛覆所認知的歷史解謎驚悚之作!
 
一八四九年──
 
詩人馬里歐.達米安尼正狂奔在羅馬的石板路上,這一切,都是為了那份從梵蒂岡偷出的「文件」。今晚,他已走訪了六座教堂,一一將那些寫著詩句的「線索」藏起,要想找到「文件」,必得先解開他留下的密碼。
 
文件中隱藏了極為驚人的祕密,一旦揭露內容,不僅能摧毀天主教會,也能解放達米安尼與他的同族。唯恐正本遭毀,達米安尼製作了一份副本,寄給遠在美國的友人。接下來,只需靜待時機出現。
 
二○一二年,之一──
 
「吾友,這份文件將撼動教會。」
 
當神父湯瑪斯.凱利在十九世紀詩人達米安尼的私人信件中讀到這句話時,他尚未預見自己將捲入有關的事件之中,直到梵諦岡突然召喚他前往羅馬,指派他尋找兩百年前遺失的秘密協議,一份足以對教會造成重大傷害的「協約」。
 
湯瑪斯展開了調查,卻沒料想到,那名擁有漂亮綠色眼睛的女歷史學家出現後,這樁看似單純的搜索任務,將演變為一場充滿危機與陰謀的爭奪戰,甚至,危及他堅定的信仰……
 
二○一二年,之二──
 
歷史學莉薇亞.皮埃特羅接到了秘密會議的指示,有某個他們的同族之人,宣稱自己找到了梵諦岡遺失的「協約」,並意圖公開,危及教會與他們的同胞。
 
莉薇亞是個諾安德利人──也就是「吸血鬼」,但世人對他們有著太多的誤解,一旦「協約」曝光,莉薇亞與她的同胞都將遭到迫害。
 
根據指示:莉薇亞必須找到一名耶穌會神父,利用他搶先一步找出被藏起的「協約」。當她與湯瑪斯依照達米安尼留下的線索,踏上解謎之路時,才發現想奪得「協約」的,不只他們兩人……
 
來自過去的密碼訊息,危機重重、滿是藝術品、宗教和陰謀的世界,《羔羊血祭》以流暢的情節鋪展,融入嶄新的角色塑造,帶領讀者進入超乎想像的歷史之中,進行一趟難以忘懷的旅程。

譯者

林零
 
淡江大學英文系畢。浮沉出版業。
熱愛小說,懸疑或推理、奇幻或YA,來者不拒。
 
譯有《歷史檔案館》、《尼爾女巫》、《分歧者3:赤誠者》。

試閱

莉薇亞.皮埃特羅跑到門前時,風試圖吹走她的帽子。木蘭花厚厚的綠葉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但她匆匆跑過,連看也沒看。她奔過特里盧薩廣場高低不平的石頭,往橋的方向去。一陣強風吹來臺伯河的那股泥土氣味。她跑得越快,風越是要阻撓她,就像是要將她內在的情緒具體表現出來一樣。真是太棒了。如果不是因為感到反胃,她還真的會笑出來。她沒把那頂大草帽拿下來,只是在跑的時候緊緊用手按著它。她覺得直接用手壓在頭上的自己看起來很蠢,雖然鄰居臉上那寬容的微笑告訴她――她早就知道了――他們對她的古怪行為早就見怪不怪。那些帽子啊、太陽眼鏡啊,她住的古老塔樓,她不願從自己又長又黑的頭髮上抹去的灰髮。最糟糕的是,她頭上都有了灰髮,卻仍是單身未婚的狀態。上述一切都很可疑。雖然她的學術地位能提供部分解釋。(「professoressa 。」他們會一臉了然地交頭接耳。)這就是八卦。莉薇亞已經放棄了。這無法避免。她與鄰居交好,大方地在地方小店打發時間,至少這麼做能讓八卦不要變得太糟。

喇叭聲響起,她讓一輛摩托車先過,踩著敏捷的腳步周旋於車水馬龍之間,然後衝過馬路。她盡可能放大膽,用最快的速度跑過橋,雖然無法用她可以達到的最快速度。莉薇亞的能力包含敏捷和速度。她年輕時是一名騎師,而且在運動方面一直表現出色。可是,如果一名中年教授在龐特西斯托健步如飛,如同一輛水星汽車,一定會招來令莉薇亞痛苦不堪、亟欲迴避的注意力。

真是怪了。她邊跑邊想,竟然要這樣急匆匆地趕赴一個她根本不想去的地方。然而,召喚令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但她也沒有選擇餘地。雖然祕密會議總固定聚會,談論一些對於氏族很重要的議題,但其成員也有可能一次都沒被召喚過,就這樣活過一個漫長又快樂的人生。事實上,大多數諾安德利人都是如此,但這已經是莉薇亞的第二次了。
更糟的是,她很擔心這次召喚令跟第一次並無關係。

過了河,她左轉走上朱利亞街。這條石板路會經過法爾內賽宮掛滿長春藤的牆。The Fontana del Mascherone――也就是面具噴泉――在今日看起來特別鬱鬱寡歡。她面前的米開朗基羅之橋拱在路的上方。莉薇亞非常喜歡那座橋,不管是它完美的拱型還是上頭蔓生的樹葉。但現在,她的心思不在那個景象上。她迅速越過它,它的右方有一棟公寓建築,裡頭的人過著舒適且普通的生活;而左方則是她的目的地:聖瑪利祈禱與死亡之教堂(Santa Maria dell’Orazione e Morte)。

她心中的那名藝術史學家很想停下腳步,站在那裡,汲取這座教堂以人骨妝點的建築正面,她的眼神順著雕塑者的雕刻路徑,看著他巧妙地從石頭上刻出那些小天使及頭顱。有時候,莉薇亞站在一座雕像或一幅畫面前,會感到手臂和手掌傳來一陣微弱的抽搐。目前為止,比起她的腦袋甚至是心靈,她的身體反而更富洞察力,能夠重現藝術家的動作,讓她了解這些零件是如何化腐朽為神奇。這無數個感受的瞬間,過了這麼多年依舊令她震撼不已,這是莉薇亞身為已蛻者的一部分。她會產生感受的作品,就是她最了解也最喜愛的。

這座教堂的正面就是其一,但她沒有在此多做停留。她從口袋抽出一張五歐元紙幣放入收錢口,然後一邊做出這個動作,一邊找到暗藏的開關,動手一轉,打開教堂大門的門栓。每個被祕密會議召喚的諾安德利人都知道那個開關,也懂得怎麼操作。莉薇亞在第一次時被知會過。而今,她必須遺憾地說,她已經知道怎麼操作了。(待續)
她在教堂裡拿下墨鏡,走過內殿,來到祭壇後方的一個定點。地下室的門開了一條小縫。她摘下帽子,順順頭髮,稍微聽了一下自己心臟重擊的聲音,接著走下高低不平的石階,踏進地下室潮溼的空氣中。
至少她很準時。

階梯往下蜿蜒至一條磚砌的拱門,那是一間石頭地面的房間,裡頭的壁龕模樣一絲不苟,由堆起來的骨頭以及金字塔般疊起的頭顱組成。人手做出的玫瑰花飾和肋骨組成的弧形裝飾著牆面。四個世紀以來,窮人和無家可歸的人將這裡當成神聖之地。為了虔誠的教徒,這些骨頭被刻意清潔過,特別擺放好,讓他們在禱告時能夠受其影響。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莉薇亞思考著她的同胞對死亡的符號有如此強烈的傾向,是何等詭異。最後,她決定這麼認為:大概跟貝都因人 地毯上編織進去的河流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座教堂詭異歸歸易,但做為祕密會議的開會地點,仍不失為一個絕佳的選擇。一如羅馬諸多小教堂,聖瑪利祈禱與死亡之教堂鮮少為人使用,地下室更是罕有人跡。因為諾安德利人一年會給教堂的葬儀社團一份捐獻,雖沒有多少,但卻一定拿得到手,因此,他們能在任何時候進入地下室,還獲得收錢箱裡的一個門栓。他們檯面上的說法是不希望在冥想時受到打擾,不過也沒有神父或清理骨頭的人打算做更深入的調查。祕密會議是不會受到打擾的。這裡的土壤和石頭散發出經歷世紀交替的氣味,一直在這裡縈繞不去,提醒著來此聚會者深思熟慮的重要性。

地下室點著不滅之火,這也相當適宜。搖曳的火光往往是唯一的照明,但現在,一如每次的祕密會議聚會,巨大的鐵燭臺在房間兩側投射出一池晃動不已的光芒,年代已遠的牆縫中吹進一陣陣空氣,使得影子在更深暗的黑影裡不斷舞動。當莉薇亞走過門口,除了自己的腳步聲和隨之發出的細微回音外,什麼都聽不見。那些回音在她走上前、站在祕密會議面前時,很快消逝無蹤。

眾人皆聚集在那,沉默不語,靜靜等候:十二名參事分坐左右兩列,在他們中間的則是大祭司。他深沉的目光令莉薇亞如坐針氈,雖然她曾在十分日常的情況下見過對方,但身處這個充滿石頭和骸骨的靜默空間,她只能努力不要不安地扭動。她安靜站著。讓大祭司先開口是標準程序,雖說,目前以莉薇亞的狀況而言根本也無法開口說話。一陣令人發顫的矛盾感籠罩住她。這分熟悉來自她初次受到召喚的經驗。一如每個諾安德利人,莉薇亞立刻因為處於同胞之中而覺得放鬆,自心底升起一股感激的歸屬感。這是生理上的,同時也是在瞬間出現的一種血脈相連的呼喚。當她走進地下室,這股放鬆的感覺遍布全身。但在這裡,那些感覺都是虛假的。這些身穿黑袍的參事並非她的朋友。第一次站在他們面前時,她在眾人一片不認可的氛圍裡,感受到個別幾人流露出的同情。而這次,雖然她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潮溼的空氣中卻瀰漫憤怒的氣味。

「莉薇亞.皮埃特羅,」大祭司說。他低沉深厚的聲音在石室中四處迴響。「對於妳再次來到我們面前,我深感失望。」
應該不會有我失望。莉薇亞想著,但她只是一臉了然地點點頭。(待續)
「多年前,在妳被召喚到此處時,」大祭司繼續說,「妳能言善道,承認自己判斷錯誤,但針對喬納.瑞克特一事提出真摯的請求。我們聽取了妳的請求,他得以加入,並獲准留下。經過這麼多年,我們之中有許多人也因愛之名犯下諸多相同的錯誤。」雖然大祭司的眼睛沒有離開莉薇亞,他左列最末端――也就是祕密會議中最新成員的位置――一名黑袍男子卻低下了目光。莉薇亞努力不要做出一樣的動作。「在該起事件中,」低沉的聲音繼續說:「妳的違規行為似乎是白費功夫了。喬納.瑞克特在成為我們的一員不久後就離開了妳。妳好像對於我知道此事相當驚訝。」

「我們――那個時候我們是在柏林。大人。」
「畢竟是我們讓他留下的,妳認為我們不會監視著他嗎?新入會者一向要接受監視的,莉薇亞。」
現在,莉薇亞真的必須別開眼神了。她的臉一陣熱燙。她與喬納分手不是祕密,但她卻沒有意識到這得在眾目睽睽下發生。

「莉薇亞,」出乎她意料外,大祭司換回溫和的語氣,開口說:「我們不是要把妳召回我們面前,彌補妳帶來的傷害。當妳讓喬納.瑞克特成為諾安德利人後,祕密會議就已仔細商議,並准許他保有這個身分。那是我們的決定。我敢說,我們任何的責備,都不如他離妳而去更痛苦。與人心有關之事向來如此。」莉薇亞重新抬起頭,在他開口說話時對上他深沉的眼神。「而今,我們會身在此處,是因為另一起背叛。更為重大,而且危險數倍。」

他轉身面對右方第一個女人。她在祕密會議裡是資深成員,同時也是最年長的成員之一――跟大祭司一樣,她是一道連接著過去的橋樑――就莉薇亞所知,人皆稱她羅莎.卡特里,雖然這當然不是她出生時起的名字。

「我們收到了一封信,」卡特里的聲音既響亮又清晰。「喬納.瑞克特寄來的,德文信。」她加了一句。莉薇亞很清楚地從卡特里的聲音裡聽見她的輕視。參事來自各方,學術地位也非常高,對他們而言,理解喬納的母語其實不成問題,不過,就傳統上來說,跟祕密會議溝通最早得用拉丁文。但出於善意,參事一向會以請願者的語言來回應。當莉薇亞被召到他們面前時,眾人是說義大利語。但也只有他們有資格做這個選擇。喬納違反傳統的行為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這封信是一個威脅。」卡特里斷然地說:「他要我們做出選擇:要不是由我們將協約內容公諸於世,不然就由他來。」
「但是……」莉薇亞一時語塞。
「妳覺得他不會把事情做到底嗎?」大祭司如此問道。
過了一下子,莉薇亞才搖搖頭。「不是,大人,喬納他……有點沒耐性。他覺得那份協約正壓迫著我們每個人,有很多人也這樣想。」她又說:「就是那些覺得我們應該走入人群的人,這個世界已經準備好接納我們了。」
她為什麼要這樣說?是為了捍衛喬納嗎?在過了這麼久之後?在經歷過這一切之後?太詭異了。
「是,」大祭司耐著性子說:「我都知道,但他們錯了。」

莉薇亞注視著參事的表情。大多數人似乎都相當鎮定地同意大祭司所說的話――在這個節骨眼上,儘管莉薇亞剛剛已經清楚表達了反對意見,她仍形單影隻。然而,有三名參事眼中帶著強烈責難,只能勉強以質疑來掩蓋。好吧,有何不可?揭露真相永遠都是讓人很感興趣的話題,而在氏族裡會做的討論,為什麼不能搬上祕密會議?不管他們各自相信的是什麼,都沒有一名參事開口說話――除了一個人之外。離卡特里兩個位置遠的一名女子,她的五官看起來像亞洲人,但莉薇亞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他們錯了,」她用溫柔且乾淨的聲音重複大祭司說的話。「在我們的氏族裡還有其他比喬納.瑞克特更激進的人,他們將會趁著這次揭露真相造成的混亂,讓計畫變得更加危險」(待續)
莉薇亞等著聽更多解釋,但卻沒有下文。不過,她並不懷疑那名參事剛剛說的話真實度有幾分。她再次望向大祭司。「大人,說到這個威脅,未蛻者為什麼要相信他?他可以把他公布想揭露的事情――但最終,他可能只會像個大吵大嚷的傻子,應該不會造成什麼真正的威脅。」
「會造成威脅的。」位在最末端的那個人,也就是在大祭司說到因愛鑄下大錯時低下頭的那個人說話了。「如果他有辦法證明的話。」
「他要怎麼證明?」
「梵諦岡的協約副本在一八四九年時不見了。」參事說。
莉薇亞嚇了一跳,隨後說:「是嗎?」
「是的。而喬納.瑞克特宣稱自己握有此物。」
「這有可能嗎?」

參事看向大祭司。「那個偷走這個東西、甚至還藏起來的人,」大祭司說:「是一個名叫馬里歐.達米安尼的詩人,他是我們的一員――一名跟喬納有相同信念的諾安德利人。達米安尼到死也沒有說出它的位置。」大祭司語氣平穩,但一道陰影蒙上他的臉面。莉薇亞思忖,這應該不是來自晃動的燭光。「我們搜索過了,我敢跟妳保證,教會也這麼做過,甚至在教宗從那不勒斯歸來、於羅馬重建秩序之前就開始了。梵諦岡最後終於做出結論:他們的副本下落不明,也有可能在那次掠奪還有後來為了恢復秩序的過程中被毀了。在過去一個半世紀的時間裡,他們堅信那個東西最有可能藏在教會大量的蒐藏品之中。」

莉薇亞緩緩點頭。「這種說法是有可能的。一直以來,藝術品和文件不斷出現在梵諦岡,有時候甚至是在消失了好幾世紀之後。」
「梵諦岡的那些繁文縟節――事實上,教會都是如此――一向對我們非常有利。協約一直沒見光,這也說服了教會該樣物品並沒有落入不該得到它的人手中。對我們而言,祕密會議也很滿意地認為文件要不是被銷毀,就是被藏得很好,永遠不會被找到,並因此感到滿意。但喬納.瑞克特宣稱他發現了文件的藏匿處,而且要揭露那個地點,除非我們公開裡面的內容。這個行為當然就等同揭露真相。」

莉薇亞努力要讓腦袋清晰一點。「有沒有可能,達米安尼從來就沒有取得文件?而且喬納也知道這件事只是個幌子?」
「喬納.瑞克特也許是在說大話,但馬里歐.達米安尼的確偷了協約。他做了一份副本。」

大祭司轉身面對一名身材圓潤的男子,他是美國人。莉薇亞想起,他的名字叫賀瑞斯.桑納。「他寄給一個朋友,是一個叫瑪格麗特.富勒的記者。」桑納說:「東西封在一個銀匣裡。他告訴富勒不要讀那份文件,我們也不認為她讀了。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她都沒有提及那個東西,隨後,她在一年內死於船難。她的文件和所有物都沒了――除了某個小銀匣。我們尋回了那個東西,讀了副本。就是協約沒錯,一字不假。」

莉薇亞突然懂了。雖然氏族的所有人都知道協約中一些較籠統、普通的項目,但除了祕密會議之外,沒人親眼看過。馬里歐.達米安尼若是沒有拿到手,不可能拿來引述。
「喬納.瑞克特給了我們一個期限,真是無恥之徒!」卡特里幾乎壓不住憤怒。「從現在開始的三日內,在迎神節那天,還真是有象徵意義啊。」莉薇亞從她彎起的脣型明白,如果她們是以女人對女人的身分獨處,卡特里的下一句話就會是:妳倒是說說看,妳究竟看上他哪一點?

「瑞克特躲起來了。」大祭司說:「從他那封威脅中的用字遣詞,我們不認為他帶在身上。我們認為他發現了文件的位置,但把它留在原處。」
「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也許那東西位在一個太公開的場合,或者是在私人領域,不是那麼好取得。(p.43)現在,我們可以去把他揪出來,消滅這個立即的危險。」這話語氣雖輕鬆,但毫無轉寰餘地。在一片死寂的地下室裡,令莉薇亞的血液凍結。「可是這也無法讓我們找到協約,除非找到文件,不然還是處於舊事重演的風險下。莉薇亞,妳一定要找到喬納.瑞克特和協約。他是妳的責任。妳很了解他,知道他思考的方式。去做他做過的事,到他到過的地方。在期限之前,找到他和文件。」
「找到之後呢?」她問道,聲音中帶著戰慄,因為她早就知道了答案。
「把協約帶來給我們,然後殺了喬納.瑞克特。」(待續)
四十八小時之前,湯瑪斯.凱利人在寒冷、時值早秋的倫敦,面對的是一個舒適、一成不變,充滿學生、書籍和放滿盆栽的辦公室的日子。而現在,他坐在一張絲質扶手椅上,看著塵埃在梵諦岡的一束束陽光中飄飛舞動。當他還在努力適應生活模式的轉變時,思緒被一名看起來心情很好的年輕神父打斷。他是一名非裔男子,語調輕快。他帶著他走過等候室,領他通過兩扇宏偉的門。羅倫佐.科薩從邊緣鍍金的桌後抬起頭來。

「主教閣下!」湯瑪斯不禁咧嘴而笑。「你看起來氣色不錯。」樞機主教跟以前一樣瘦,但鮮明五官的每一部分都閃耀著堅定的決心。湯瑪斯熟知這個眼神:羅倫佐.科薩現正著手進行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不管是樞機主教或是任何參與者,在進行這件事的時期可能都無法睡得足夠。

「你也是相當神采飛揚啊,湯瑪斯。」羅倫佐站起身,從桌後走出來看著他這名弟子。非裔神父離開,慎重地把門帶上。「來坐下。坐這好呢?還是坐那兒?或者都坐坐看?」他做出一臉誇張的絕望表情,揮揮手,走入一大堆家具之中:內嵌的裝飾,稀有的木製品,還有蓋著絲布的牆壁鑲板,大理石雕像,無數畫作。「你覺得怎樣?重新裝潢會嫌太早嗎?」

「你真是一點也沒有變。」這間套房一如梵諦岡的每一寸地方,無處不是裝飾華美、奢侈至極。這些房間甚至比其他的更為華美,因為它們隸屬於一名樞機主教的辦公室。教會大多的親王都非常認真地看待自己的身分地位,但羅倫佐一向認為奢華是件令人不悅的事。「到處鍍金,」他邊說邊搖頭。「讓人分心啊。我們還有事要做。」湯瑪斯知道,如果可以,羅倫佐會把這間房間清空,漆上白色;文件櫃會取代這些小天使,掛著文藝復興時期的聖母的牆將會列滿書架。除了書桌(和雪茄盒)之外的東西,都會被移走。

「那你呢,湯瑪斯?你有改變自己的行為準則嗎?離家來到羅馬的好處之一就是――不管走到哪裡都可以抽菸。艾特巴神父正在準備咖啡,你要抽根雪茄嗎?」
「不用了,謝謝。」湯瑪斯坐在一張天鵝絨扶手椅上,撫順臀下的黑色神父服。這衣服他很少穿。在教書時,他還是比較喜歡穿著外套和襯衫。但初次來到梵諦岡這樣的地方,似乎需要更正式的衣著。

「對了,你可以想穿什麼就穿什麼。」羅倫佐咕噥一聲。他一如往常,輕而易舉讀出湯瑪斯的想法。他自己正穿著黑色外套外加一件襯衫,一條沉沉的金鍊垂進外套的口袋,那條屬於樞機主教的十字架正塞在裡頭,這樣工作起來比較不礙事。那個十字架和揮舞空中的手上那枚金戒指,是湯瑪斯在這名認識數年、一身反骨的學者身上看到的唯一改變。「我希望你專注在工作上,而不是斗蓬的邊緣。在這個地方,他們的確是把外表看得很重要,但不要被誤導了。這裡發生的很多事情沒有你想像中的或希望的那麼虔誠。若說是上帝的神聖志業,反倒更像例行公事。」羅倫佐稍微露出一點不爽的眼神,然後再次放鬆。他用拇指按了瑪瑙色的打火機,抽起雪茄。「上帝的神聖志業。這才是你來的原因。」他靠著鍍金的天鵝絨扶手椅,定定地看著湯瑪斯。「教會是由我們的上帝所創建,但卻由人類來管理。大多是好人,但有些不是。而他們每一個――我們每一個――都會犯錯。無論大錯小錯。有時,這些錯誤會回過頭來糾纏我們。你不也曾見過這種事嗎?」
湯瑪斯點點頭,不太確定羅倫佐想說什麼。

「六百年前,有人犯下一個嚴重錯誤,我希望可以挽救它,但力有未逮。我能想出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不讓這件事見光。」羅倫佐把雪茄的菸灰敲掉。「一四三一年時,馬丁五世當上教宗不久,他簽署了一份協議,人稱『協約』。教會從那時開始就一直與這些條款共存。簽署這份協議、忍受它的存在,是錯誤的事。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它的存在被人知道,教會將會遭到嚴重的傷害,比起現在繼續遵從協約所造成的傷害還要嚴重。」(待續)
湯瑪斯一邊思忖一邊皺起眉頭。「協約?我從來沒聽過。」
「你當然不可能聽過。即使像你這樣博學的學者也找不到那東西。就連許多樞機主教對這個祕密都不知情。」
「我懂了,但現在你當上檔案管理員,又是圖書館館長――」
「他們是這麼認為,但我早就熟悉這東西了,我已經知道好一陣子了。」
「這份協約――是跟誰訂的?」
「我還沒辦法告訴你,你看了就會知道。但在那之前――湯瑪斯,如果你聽我說一些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很擔心那份文件會對你和你的信仰造成影響。」
湯瑪斯凝視著他,放聲笑開。「我的信仰?我都經歷過那場危機,而且平安度過,這都要感謝你。不管那裡頭講的是什麼,都不會比那件事情還要糟。」
「你錯了。」羅倫佐斷然回答,回望湯瑪斯一眼。沉默不斷延伸,湯瑪斯好像意識到遙遠角落裡有個看不見的時鐘正在滴滴答答響。

羅倫佐稍微動了一下,再次抽起雪茄。「協約不見了。」
「不見了?」
「是梵諦岡的副本。另一派人馬明顯有辦法在幾世紀來持續掌握他們那份的動向――至少我還沒聽到其他消息。但我們的呢,好像在一八○二年左右就消失了。那時候是我們最後一次嘗試做一份詳細的綜合清單。雖說即使是這樣,我也無法確定那份紀錄準確無誤。」羅倫佐搖搖頭。「我告訴你,這些館藏雜亂無章。狀況就是那麼慘。」
「但那次的全面大整理――整座圖書館還因此關閉了好幾年。」
「混亂的東西怎麼整理都還是亂。不過就是弄了一堆電腦安全晶片、電腦工作站,還有防彈碉堡。這裡頭究竟有些什麼?還有東西究竟在哪裡――仍然沒人知道。」

門打開,那名年輕神父帶著銀色的咖啡爐具和瓷杯回來。「神父,謝謝你。」羅倫佐說:「你其實不用自己拿進來,他們說這是男僕該做的工作。」
那名神父露出微笑。「我想你應該希望保有某種程度的私密,閣下。而且其實咖啡也不重。」
「他實在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艾特巴神父離開後,羅倫佐對湯瑪斯說:「他在羅馬大有前途。或者他也可以回去喀麥隆。毫無疑問,他一定可以當上主教。教會的未來是在非洲、拉丁美洲,甚至是亞洲!你知道為什麼嗎?」

湯瑪斯接過羅倫佐遞給他的咖啡,加入奶精和糖,因為瓷器的精美而讚嘆不已。「反正你就要跟我說了,不是嗎?」
「沒錯!我要給你啟蒙!」羅倫佐的語氣有點像在自我嘲解,但他認真地繼續說:「因為他們相信。這跟他們的信仰有關――對我們而言,那是邏輯和理性,也就是理性主義。換句比較好懂的話說,就是所謂的公平競爭、適者生存!就代表教會的末日已至――喂,不要笑成這樣。」

「我只是覺得,能再次看到你七竅生煙的模樣還滿開心的,主教閣下。」
「好,好。你認為我是個膽小鬼主教。但不管怎樣,再放任我一下。這是件正經事。也可能是我搞錯,你也有權在一邊工作時一邊把這個想法放在心裡,放多久都可以。我需要你幫忙找到教會的協約副本,就是因為這樣才找你來。在我獲得這間辦公室時就開始找了,但最後一點線索也沒有。但我們一定要找到,要在某人誤打誤撞找到它、在一切被公諸於世之前找到。」

湯瑪斯往後靠著椅子,讓眼神在挑高天花板的房裡無目的地四處張望。在畫作、雕像及厚重的花紋地毯之中,歷史的重量是如此明白清楚。數個世紀以來的教徒的七情六欲――擔憂與勝利、功績與陰謀、禱告與不安――都能在空氣中嗅聞到。兩天前,他坐在倫敦一座滿是灰塵的檔案館裡,讀著一封信,由與這個地方勢不兩立的敵人所寫下,現在,他卻呼吸著這裡的空氣。他放下咖啡杯。

「不在這裡。」
不管羅倫佐預期湯瑪斯答出什麼,總之不會是這個。「不好意思?你好像在突然間有了某種不容動搖的信仰,而這分信仰並不是基於什麼重要的神學理論,只是基於一名檔案管理員說的話?我們只是找不到文件,你卻篤定東西不在這裡?」
「我不是這個意思。在今天之前,我從來沒有聽過協約,但是……你對馬里歐.達米安尼這個名字有印象嗎?」
「沒有。我應該要有印象嗎?」
「也許吧。」湯瑪斯重新坐好,聽著他的神父服發出沙沙聲。「達米安尼是復興時期的一名詩人,也是加里波底軍隊底下的一名隊長。他很有可能涉入一八四九年那次檔案館的掠劫行動。」(待續)
羅倫佐的眼神平靜。「你認為協約就是在那時消失的?」
「我認為他故意偷走文件。」
「你是這麼認為的嗎?基於什麼證據?」
「有一封他寫給瑪格麗特.富勒的信。就是那個美國記者?」樞機主教的眼中沒有任何領悟的神情,但沒關係。「那是我在倫敦進行的研究。我閱遍富勒的文章,她對於義大利非常重要。她的報導型塑了美國人對於起義的觀點,並且讓加里波底成為一名英雄。她嫁給了一名黨人,對黨內每個黨員都相當熟稔,而且不會刻意裝得很客觀。達米安尼和她特別親近。在他的信中,他告訴她自己從梵諦岡偷了某個東西。他在信中支吾其詞,不說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但稱之為――我照他的原字句:『這份文件將撼動教會』。」

羅倫佐稍微靜了一下。然後說:「不,我不這麼認為。如果他握有那個東西,也知道它是什麼,為什麼不拿來用?」
「我不認為他有這個機會。他說他把東西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做了一份副本寄給富勒,隨信還附上指示,說不要讀它;但如果他發生任何不測,就把東西拿去給加里波底。雖然還不清楚是什麼事,但他應該已經遭遇不測。在一八四九年法國入侵義大利不久前,那封信是他最後的音訊。」
羅倫佐坐著一動也不動。「所以有個副本?」
湯瑪斯搖搖頭。「富勒在一年後坐帆船前往紐約,沒有人知道原因。」

「是說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去?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搭了帆船?」
「都有。從達米安尼的信來看,兩者皆說得通。他要富勒小心,因為梵諦岡一定會對文件窮追不捨,如果她在一年後都沒有達米安尼的消息,就把東西交給加里波底。那個時候,加里波底已經在紐約了。當時,汽船剛開始能橫跨大西洋,比帆船快,但也比較大,更容易遭到跟蹤。富勒的船上除了她的家人外,只有另一個乘客,是一個叫賀瑞斯.桑納的美國人。他是在最後一分鐘上的船。但最後證明,上那艘船變成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他們在紐約沿岸就近在眼前時,於暴風雨中沉沒。多數屍體並未尋獲,富勒所有的論文都沒了。除了她已出版的書和文章外,只留下一些零星的物品。」

「我的天才學者,請問你發現的是什麼物品?」
湯瑪斯一邊咧嘴笑一邊說:「你要知道,這可是我最專長的時代啊。」
「你也太自得其樂了!我記得,在某個睿智的人推薦你這個時代之前,你的專長還不是這個呢。不管怎樣,如果你的想法正確,是應該獲得一點讚揚。」樞機主教沉默地抽了一下菸,最後開口說:「如果那份文件就是協約,就能解答兩個問題:為什麼我們無法在這裡找到它?為什麼它還沒被公開?」
「一點也沒錯。」

「好吧,」羅倫佐把雪茄擱在透明的菸灰缸裡。「你覺得你可以找到它嗎?」
「我也不知道。但為什麼不讓文件就這樣藏著就好?」
「你的意思是,既然過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就當作以後也不會找到?有兩個原因。第一,我們並不確定達米安尼――他是叫這個名字嗎?――說的就是協約。我不願想像他可能挖出了另一份也一樣危險的文件,如果有的話,我倒是很想知道。再者,假設那份文件就是協約,就真的是一個非常大的威脅。也許現在它已經被毀,但如果還沒,還是有被找到的可能。可能會有人去挖地基、把牆敲倒、翻閱某本古書,或重新俵框一張畫像……我不但需要那件物品,也要獲得某些可信的證據,告訴我它已永遠消失。你能為我把東西找來嗎?」

「我真的不知道。不管協約到底是什麼,你都要我找到嗎?或者,不管達米安尼偷走、藏起來的文件到底是什麼,你都希望我找到嗎?」
「兩者皆是。只要有跡可尋,就去查。但我覺得你是對的。就跟著你說的這個詩人,找出他究竟偷了什麼。如果是協約,那你就為教會立下了大功。」
在這富麗堂皇的房內,湯瑪斯與隱形的時鐘微弱的滴答聲共處一室。他點點頭:「我下午就開始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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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語言
    • 中文繁體
    • 裝訂
    • 紙本平裝
    • ISBN
    • 9789571361338
    • 分級
    • 普通級
    • 頁數
    • 400
    • 商品規格
    • 25開15*21cm
    • 出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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