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毅做了個春夢。
當然，這事情很正常。
這個晚上，對他與小嬋來說大抵都是一場考驗。對寧毅來說，與未滿十六歲的少女做些什麼事情，如果只是做，倒也沒什麼，但在這個年頭，少女無論是懷孕生孩子還是避孕打胎，都相當傷身體，這才是令他嘆息和好笑的主要原因。
小嬋不能在蘇檀兒之前生孩子，大戶人家的規矩是這樣，因此他說起這事時，小嬋立刻表態。寧毅不在乎這個，但旁人與小嬋本人都在乎，這事就為難了。
寧毅不是沒有欲望的人，只是約束與理智已經在他的性格裡成為無比強大的一部分，再者曾經閱盡繁華，隨便找個女人發洩一番與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兩樣。與小嬋之間的關係，沒什麼好矯情的，下了決定，自己便會負起責任，十五歲十六歲不成問題，在這個晚上，在蘇檀兒之前，才是問題。
兩人聊著天，很晚才朦朧睡去，小嬋沒睡多久便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時，天還未亮。
一床薄毯子蓋著兩人，她被寧毅抱在胸口，光裸的脊背貼著寧毅的胸膛，寧毅的雙手從後方環抱過來，她也抱著寧毅的手臂……暖暖的。
這個晚上對她來說，也有著特殊的意義，大抵是溫暖與歸屬感之類的東西，當然也有諸多羞澀與期待，可惜姑爺擔心懷孕會傷身體……
醒來之後，一開始只是感受著溫暖，直到後方有什麼東西梗著，她小臉紅了紅，忍不住想起其它的一些事情。
當初蘇家舉辦婚禮時，蘇檀兒已經有了一些地位，她可以發脾氣煩躁甚至當天跑掉，但小嬋不行，她與娟兒、杏兒，都必須去學習和了解那些惱人的、似懂非懂又讓人害羞的事情，畢竟她們是通房丫頭。後來她負責照顧寧毅，小姐似乎也沒有讓她們通房的意思，幾個少女便將這些事情壓在心底，畢竟這些事情，哪怕想想也讓人覺得害羞。
後來，小姐找她說了那番話，讓她為姑爺侍寢，之後便給她開了臉（註一）。之後她便常常想起這件事情，一直到了此時，所有的知識與幻想化作現實，感受著後方姑爺的身體，臉上與身子時而滾燙時而羞澀。
姑爺說今晚很痛苦呢……那個嬸嬸說自己要在小姐之前試試姑爺……姑爺不好受……可這樣會被人說是不知廉恥的淫婦……不要想了……
黑暗中，少女抿了抿嘴，蜷縮著身子，從寧毅懷中退了出來，隨後內心糾結著，咬著嘴唇，彷彿快要哭出來一樣。
反正我是姑爺的人了……
夜色深邃，某一刻，小丫頭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鑽進薄毯中，找出隱約的輪廓，悉悉索索悉悉索索，停了片刻，隨後又是一陣動作，緩緩的、輕柔的、小心地動了起來。
天還未亮，星星眨著眼睛……
不太肯定是夢見了誰，場景有些現代，寧毅醒過來的時候，一瀉如注。
武朝的夜晚、蚊帳，難以言喻的感覺，像是被包圍在柔軟的水裡。朦朦朧朧間，聽見微微咳嗽的聲音，他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黑暗中微微隆起的被單，小嬋的身體，然後小嬋半坐起來，掀開毯子，隱約的光芒中，有些苦惱和為難地鼓著腮幫，彷彿含著些什麼東西，一副苦惱的樣子，彷彿快要哭出來一樣。看了看寧毅，喉間咕噥兩聲，又俯下了身子……
於是又回到了水裡……寧毅閉上了眼睛。感受著身下的少女小心的、緩緩的動作著。
過得一陣子，小嬋才從薄毯中輕輕鑽了出來，看了寧毅一眼，拉上薄毯，自床邊爬下去。小丫鬟明顯也是心神忐忑，披上衣服，扣好扣子，悄然出門。不久之後，門外傳來零零落落的水聲，大抵是漱口、洗手、洗臉。氣氛一片寧靜，蟋蟀在草裡叫著。小嬋悄悄地進來，關門、脫鞋、脫衣服、爬上床，躺回寧毅懷裡，身上帶著清馨的氣息。
「這樣子……不太好。」寧毅輕聲說了一句。
少女身子猛地一震，整個僵在那裡。
「沒必要這樣的。」
「可是……可是……這本來便是小嬋該做的，而且……姑爺不舒服啊。」
寧毅揉了揉她的頭髮：「從哪裡學的這些？」
「成、成親前有幾個嬸嬸拿了圖畫來的，說是……說是……」
做的時候或許鼓了鼓膽子，但被抓了現行，她終究沒能說下去，只是轉過身子，額頭抵在了寧毅的胸膛上，過了許久，才道：「姑爺……會不會覺得小嬋不懂事，說小嬋不孝？爹爹的事情……」
寧毅笑起來：「怎麼會這麼說？」
「其實……娘和哥哥嫂嫂都以為小嬋已經跟姑爺……跟姑爺……呃，其實娘和哥哥嫂嫂讓小嬋跟姑爺一間房的時候，小嬋心裡……有些高興……爹爹過世，小嬋其實也沒覺得……很傷心……」說到後來，少女話音低落下去。
寧毅摟著她的肩頸，沉默許久，才道：「我很高興。」
「嗯？」小嬋眨眨眼。
「小嬋四歲就進蘇家了吧？」
「嗯。」點頭。
「小嬋覺得蘇家更重要，覺得自己是蘇家的丫鬟，覺得……我不舒服。我很高興……雖然對妳來說，有些不公平。」
懷中的小少女沒聽懂，抬頭望了望寧毅，隨後有些苦惱地眨眼睛：「但是……本、本來就是啊，小嬋本來就……本來就要做這些事的，而且……」她貼近了一些，微微壓低聲音，「小嬋喜歡姑爺。」
「喜歡就好。」
「那姑爺剛才說的……」
「呵，沒事。」寧毅拍拍她的肩膀，過了一陣子，「不過，這幾天……不用這樣子了。」
「嗯。」小嬋乖巧地點點頭，又過得一陣，「可要是……姑爺不舒服……」
「忍一忍沒關係，妳姑爺很厲害的，很有毅力——要不怎麼叫寧毅呢。」
「可小嬋不喜歡姑爺忍著……」
「說了沒事就沒事——不許多嘴！」
「哦。」
沉默半晌，少女身體的馨香味緩緩飄散著，某人的身體畢竟年輕，於是少女感受到了什麼，小臉又紅了起來。
「姑爺……現在不舒服嗎？」
寧毅睜開眼睛，無言地嘆出一口氣：「我去洗個冷水澡。」
「我帶姑爺去。」
「躺下！不許動！」
「呃……」
「我知道在哪洗！」
「可是……」
「躺下！睡覺！」
嚴厲地批評了熱心的小嬋，寧毅穿上衣服出去，關上門後，才在屋簷下撇了撇嘴：「小小考驗！」走出幾步，又聳聳肩，自言自語道：「這麼多風浪過來了，我怕過誰！」隨後豪邁地走出小院。
不久之後，他嘆了口氣，又走了回來，推門進了臥室。小嬋端端正正地躺在床鋪的裡側，雙手交疊小腹的位置，安靜地閉著眼睛。
寧毅嘆了口氣：「小嬋……井在哪？沒水了，我得去挑水。」
小嬋閉著眼睛，過得一陣子，聲音可愛地傳出來：「小——嬋——睡——著——了——」
「……」
寧毅愣了半晌，才攤了攤手。
集悲傷、香豔、滑稽於一體的夜晚啊……
當然，這事情很正常。
這個晚上，對他與小嬋來說大抵都是一場考驗。對寧毅來說，與未滿十六歲的少女做些什麼事情，如果只是做，倒也沒什麼，但在這個年頭，少女無論是懷孕生孩子還是避孕打胎，都相當傷身體，這才是令他嘆息和好笑的主要原因。
小嬋不能在蘇檀兒之前生孩子，大戶人家的規矩是這樣，因此他說起這事時，小嬋立刻表態。寧毅不在乎這個，但旁人與小嬋本人都在乎，這事就為難了。
寧毅不是沒有欲望的人，只是約束與理智已經在他的性格裡成為無比強大的一部分，再者曾經閱盡繁華，隨便找個女人發洩一番與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兩樣。與小嬋之間的關係，沒什麼好矯情的，下了決定，自己便會負起責任，十五歲十六歲不成問題，在這個晚上，在蘇檀兒之前，才是問題。
兩人聊著天，很晚才朦朧睡去，小嬋沒睡多久便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時，天還未亮。
一床薄毯子蓋著兩人，她被寧毅抱在胸口，光裸的脊背貼著寧毅的胸膛，寧毅的雙手從後方環抱過來，她也抱著寧毅的手臂……暖暖的。
這個晚上對她來說，也有著特殊的意義，大抵是溫暖與歸屬感之類的東西，當然也有諸多羞澀與期待，可惜姑爺擔心懷孕會傷身體……
醒來之後，一開始只是感受著溫暖，直到後方有什麼東西梗著，她小臉紅了紅，忍不住想起其它的一些事情。
當初蘇家舉辦婚禮時，蘇檀兒已經有了一些地位，她可以發脾氣煩躁甚至當天跑掉，但小嬋不行，她與娟兒、杏兒，都必須去學習和了解那些惱人的、似懂非懂又讓人害羞的事情，畢竟她們是通房丫頭。後來她負責照顧寧毅，小姐似乎也沒有讓她們通房的意思，幾個少女便將這些事情壓在心底，畢竟這些事情，哪怕想想也讓人覺得害羞。
後來，小姐找她說了那番話，讓她為姑爺侍寢，之後便給她開了臉（註一）。之後她便常常想起這件事情，一直到了此時，所有的知識與幻想化作現實，感受著後方姑爺的身體，臉上與身子時而滾燙時而羞澀。
姑爺說今晚很痛苦呢……那個嬸嬸說自己要在小姐之前試試姑爺……姑爺不好受……可這樣會被人說是不知廉恥的淫婦……不要想了……
黑暗中，少女抿了抿嘴，蜷縮著身子，從寧毅懷中退了出來，隨後內心糾結著，咬著嘴唇，彷彿快要哭出來一樣。
反正我是姑爺的人了……
夜色深邃，某一刻，小丫頭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鑽進薄毯中，找出隱約的輪廓，悉悉索索悉悉索索，停了片刻，隨後又是一陣動作，緩緩的、輕柔的、小心地動了起來。
天還未亮，星星眨著眼睛……
不太肯定是夢見了誰，場景有些現代，寧毅醒過來的時候，一瀉如注。
武朝的夜晚、蚊帳，難以言喻的感覺，像是被包圍在柔軟的水裡。朦朦朧朧間，聽見微微咳嗽的聲音，他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黑暗中微微隆起的被單，小嬋的身體，然後小嬋半坐起來，掀開毯子，隱約的光芒中，有些苦惱和為難地鼓著腮幫，彷彿含著些什麼東西，一副苦惱的樣子，彷彿快要哭出來一樣。看了看寧毅，喉間咕噥兩聲，又俯下了身子……
於是又回到了水裡……寧毅閉上了眼睛。感受著身下的少女小心的、緩緩的動作著。
過得一陣子，小嬋才從薄毯中輕輕鑽了出來，看了寧毅一眼，拉上薄毯，自床邊爬下去。小丫鬟明顯也是心神忐忑，披上衣服，扣好扣子，悄然出門。不久之後，門外傳來零零落落的水聲，大抵是漱口、洗手、洗臉。氣氛一片寧靜，蟋蟀在草裡叫著。小嬋悄悄地進來，關門、脫鞋、脫衣服、爬上床，躺回寧毅懷裡，身上帶著清馨的氣息。
「這樣子……不太好。」寧毅輕聲說了一句。
少女身子猛地一震，整個僵在那裡。
「沒必要這樣的。」
「可是……可是……這本來便是小嬋該做的，而且……姑爺不舒服啊。」
寧毅揉了揉她的頭髮：「從哪裡學的這些？」
「成、成親前有幾個嬸嬸拿了圖畫來的，說是……說是……」
做的時候或許鼓了鼓膽子，但被抓了現行，她終究沒能說下去，只是轉過身子，額頭抵在了寧毅的胸膛上，過了許久，才道：「姑爺……會不會覺得小嬋不懂事，說小嬋不孝？爹爹的事情……」
寧毅笑起來：「怎麼會這麼說？」
「其實……娘和哥哥嫂嫂都以為小嬋已經跟姑爺……跟姑爺……呃，其實娘和哥哥嫂嫂讓小嬋跟姑爺一間房的時候，小嬋心裡……有些高興……爹爹過世，小嬋其實也沒覺得……很傷心……」說到後來，少女話音低落下去。
寧毅摟著她的肩頸，沉默許久，才道：「我很高興。」
「嗯？」小嬋眨眨眼。
「小嬋四歲就進蘇家了吧？」
「嗯。」點頭。
「小嬋覺得蘇家更重要，覺得自己是蘇家的丫鬟，覺得……我不舒服。我很高興……雖然對妳來說，有些不公平。」
懷中的小少女沒聽懂，抬頭望了望寧毅，隨後有些苦惱地眨眼睛：「但是……本、本來就是啊，小嬋本來就……本來就要做這些事的，而且……」她貼近了一些，微微壓低聲音，「小嬋喜歡姑爺。」
「喜歡就好。」
「那姑爺剛才說的……」
「呵，沒事。」寧毅拍拍她的肩膀，過了一陣子，「不過，這幾天……不用這樣子了。」
「嗯。」小嬋乖巧地點點頭，又過得一陣，「可要是……姑爺不舒服……」
「忍一忍沒關係，妳姑爺很厲害的，很有毅力——要不怎麼叫寧毅呢。」
「可小嬋不喜歡姑爺忍著……」
「說了沒事就沒事——不許多嘴！」
「哦。」
沉默半晌，少女身體的馨香味緩緩飄散著，某人的身體畢竟年輕，於是少女感受到了什麼，小臉又紅了起來。
「姑爺……現在不舒服嗎？」
寧毅睜開眼睛，無言地嘆出一口氣：「我去洗個冷水澡。」
「我帶姑爺去。」
「躺下！不許動！」
「呃……」
「我知道在哪洗！」
「可是……」
「躺下！睡覺！」
嚴厲地批評了熱心的小嬋，寧毅穿上衣服出去，關上門後，才在屋簷下撇了撇嘴：「小小考驗！」走出幾步，又聳聳肩，自言自語道：「這麼多風浪過來了，我怕過誰！」隨後豪邁地走出小院。
不久之後，他嘆了口氣，又走了回來，推門進了臥室。小嬋端端正正地躺在床鋪的裡側，雙手交疊小腹的位置，安靜地閉著眼睛。
寧毅嘆了口氣：「小嬋……井在哪？沒水了，我得去挑水。」
小嬋閉著眼睛，過得一陣子，聲音可愛地傳出來：「小——嬋——睡——著——了——」
「……」
寧毅愣了半晌，才攤了攤手。
集悲傷、香豔、滑稽於一體的夜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