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小弟弟 一 一個可愛弟弟 (節錄)
「寶寶快睡,媽媽的心肝寶貝,寶寶快睡,媽媽喜歡你。」
何碧蘭輕輕拍著懷裡的羅頌昌,口裡哼著自己隨意搭出的催眠曲,哼得一臉陶然。
剛從浴室出來的羅軒疆,看見眼前一幅溫馨的「育嬰圖」,不覺嘴角也揚起一抹滿足笑容,他總算也有「後」了。洗過澡心情大好,羅軒疆大步上前,注視著老婆懷中的兒子,忍不住就出聲喚著:「小昌昌,把鼻呢!」何碧蘭出手要制止,已經來不及了。
媽媽抱在懷裡的小嬰兒那將閉未閉的眼皮,一感覺到有人影靠近,就又強睜開來,又再聽見有人喊他,冷不防的便拋給他老爸一抹無邪微笑。
「呵呵,小昌昌對我笑呢!」羅軒疆受寵若驚,何碧蘭卻是恨恨地瞅了他一眼,「我都快把小昌昌哄睡了,你一來又把他吵醒,不管,你哄他睡,我累得睏死了。」何碧蘭從床沿站起來,雙手一送就把兒子放到羅軒疆手上,這動作慌了羅軒疆,他只得把寶貝兒子緊緊抱住。
「欸……我……」羅軒疆想求助也無門,何碧蘭早已扭頭進浴室去了。
羅軒疆一臉無奈,再低頭一看懷中兒子正舉起他那肥嫩小手掌,像要抓什麼似的,猛在空中揮,一雙圓滾滾眼珠子透露了慧黠,那樣子似乎是說道,「嘿嘿,把鼻,誰教你自投羅網來了。」
可不是嗎?羅軒疆這時也有幾分懊惱,誰要他「自找麻煩」?
「小昌昌乖,快睡,把鼻明天還要上班呢!」
小娃娃細嫩小手抓著羅軒疆正冒出短髭的下頦,羅軒疆感受到的是一股孺慕親愛,心裡一陣溫暖,剛剛冒出來的那股悔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輩子在生了羅蔓之後,羅軒疆從沒想過會有個兒子,現在真真切切有了一個「後生」,老來得子,真是甜蜜啊!
「小昌昌,你真可愛喔,把鼻喜歡你喔!」
「啊嗚啊嗚……」
「呃?小娃娃也這麼愛講?」羅軒疆小小傻眼。
「別一直跟他說話,讓他快睡,你也睡。」何碧蘭出了浴室拋下這句,就把自己丟上床鋪,倒頭呼呼大睡去了。
「呃?」羅軒疆還來不及反應,老婆大人已經呼聲大作了。
「你看,馬迷累壞了,是不是你沒有乖乖,把馬迷操得太累了?」
羅頌昌眼珠子不停轉著,好像是要尋找他熟悉的媽媽氣味,又彷彿是想跟爸爸玩耍,總之他精神好得很,一點也不想睡。
他怎麼會想睡嘛?
旁邊兩個鬧著他的小精靈,正是他投胎前的精靈好友,兩個一直朝他臉上吹氣,還不停說些風涼話。
「厚,你這小鬼就這麼幸福,投胎到這家。」大頭精靈哼出這麼一聲。
「對嘛,我們都沒能撿到這樣的好康。」小個幽靈跟著附和。
「唉,誰讓我五歲時在我媽的手裡折了腿,活著的時候就跑不快,連沒了命只剩靈魂還跑不贏人家。」
「大頭,你那是什麼哀怨少年史,說來聽聽。」
「不堪回首,算了,別提我那個媽。」大頭精靈好不哀怨。
小小羅頌昌大大不以為然,他很想開口跟他們說:「往事已矣,不要在這裡抓著過去的悲傷不放,快去找個好人家投胎才是要緊的事,幹嘛把時間花在我跟前發牢騷。」
小昌昌自從被媽媽生下來,成為一個人以後,以往那些他也擅長的精靈把戲突然間都施展不來,此時此刻也只能啞巴吃黃蓮的看著這兩隻過去的精靈朋友,又是揶揄他,又是哀哀怨怨。
不行,得使些力發個聲,不然這兩個臭小子若是哀怨過頭反過來嫉妒他,再小人步數欺負他,他可就有口難言,有苦說不出。
羅頌昌兩個小拳頭握得緊緊的,一張臉漲得通紅。
「唷,這小鬼生氣了。」
「你們才是鬼,我是人。」小昌昌猛向空中揮拳,他要抗議,可是精靈和他已非同一音頻。
「喝,我們才說兩句,你就這樣,哼!」
兩隻精靈哼的一聲後,飄向羅軒疆,不久前的哀怨全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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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 牛肉麵 一 一碗奇怪的麵 (節錄)
「啊,隨便啦,反正你們都懂我什麼意思就好了。」羅蔓實在很想和家人分享她從牛老大「神奇牛肉麵」見識到的奇異,「既然爸爸都說要讓媽媽注入活水,那就是讓媽媽休假一天不要煮飯,我們去吃牛老大。」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妳自己想吃牛老大。」羅莉這樣說。
「我是把好東西介紹給你們喔,要不要去吃隨你們。」羅蔓很是費了一番九牛二虎之力,最後終於說動爸媽願意外食一回。
不過這可苦了藏在她家的兩隻小精靈,祂們這種沒有形體的幽靈是見不得光的,雖說晚餐時間天已黑,但還不是祂們向來活動的時刻,祂們躑躅著要跟去還是不要,後來是因為小個幽靈說了一句「好人做到底,就讓羅蔓再看一次,再一次確定她媽媽是愛她的,以後她就不會再說媽媽偏心。」
「也是啦。」大頭精靈很快同意了,不過祂補上一句提醒小個幽靈,「你要記得,我們是精靈,可不是人喔!」
「那又怎樣?」小個幽靈意思是祂又不會當眾現身。
進了牛老大麵館,大家盯著菜單看了半天,吃什麼好呢?
「我跟你們說吃『神奇牛肉麵』啦,好吃呢!」羅蔓藏不住心裡那股躍動。
之前她在這個奇異體驗的隔天,在學校整天拉著范慈倩就是想要跟她分享,可是偏偏她的表述范慈倩沒能理解。
「唉唷,妳說什麼啦,在牛肉麵湯裡看見妳的小時候,那什麼東西?」
「牛肉麵湯裡不就牛肉和麵,還有什麼『小時候』?羅蔓,妳也太天才了吧!」經過她們身邊的何一鳴不知前不知後的插話進來,范慈倩雖然不明白羅蔓要表達什麼,但被人打斷談話,她順勢白了何一鳴一眼。
「翻白眼啊?誰不會?」何一鳴也回了一個白眼。
「翻白眼,我會。」
「我也會。」
「我也會。」
「……」
半晌,整個教室成了翻白眼大隊,各個白眼示人,羅蔓見狀又感無奈又覺得好笑,撇撇嘴她把范慈倩拉出了教室,就讓愛翻白眼的同學去翻個夠。只是她沒能讓范慈倩了解整個來龍去脈,心裡有著小小失落。
連著幾天沒能分享成功,再因每天塞爆各種課程,也就逐漸意興闌珊了。
說動爸媽來吃神奇牛肉麵,純粹是她想再看看,自己小時候天真模樣和倍受媽媽疼愛的情形,也想窺探看看其他家人會不會也有相同反應。
「呃?妳吃過?」
「什麼時候?」
姊姊和媽媽懷疑羅蔓說法的真實性,只有爸爸很快就恍然大悟,原來那天晚上小蔓就是來這兒吃麵喔。是說這孩子也真乖,懂得把好東西介紹給家人,頷首微笑的表情顯然是知情,引來羅莉的狐疑目光。
「嗯……就上次我沒吃飽那次。」
「哪次?妳哪次沒吃飽?不是都吃兩碗飯?」何碧蘭一時間轉不過來。
「別管哪次了,現在最要緊,來,你們吃什麼麵?」羅軒疆四兩撥千斤,小昌昌也適時加上一句「麵、麵」。
「小昌昌也知道要吃麵喔。」慈母就是慈母。
「跟你們說吃『神奇牛肉麵』,不吃,會、後、悔、的。」後半句羅蔓特別一字一字說著。
「我才不跟妳什麼神奇咧,我和小昌昌吃水餃。」何碧蘭說,「小昌昌,馬迷和你一起吃水餃喔。」
「……餃喔。」
剛剛進入學語階段的小昌昌,最喜歡跟著大家的語尾依樣畫葫蘆,也因此常為一家人帶來許多趣味。
之前雪蓮一家來訪,比小昌昌大上一歲多的蘇適,不但口齒清晰,而且口條極佳,不及三歲總能把話說得順暢又有條理。
「我只要玩積木和樂高,其他的都不要。」面對兩位表姊搬出各自玩具供他玩耍時,他這一說讓羅氏一家人瞬間爆笑,羅莉和羅蔓兩姊妹頻頻說他彷彿是個小老頭。羅軒疆倒是對這位才小小三歲的孩子,能正確用出「其他」這個詞,感到驚異與佩服,連帶對蘇氏夫妻翹起大拇指,稱讚他們把孩子教得好。
「你家蘇適語文能力真是強,依照這種學習狀況看來,將來他也能是『蘇軾』喔。」
羅軒將這話引得蘇大維和雪蓮兩夫妻頻頻搖手,羅莉、羅蔓兩姊妹看得出阿姨、姨丈是謙虛,她們也聽得出爸爸的意有所指,偏偏她們的媽媽聽不懂。
「寶寶快睡,媽媽的心肝寶貝,寶寶快睡,媽媽喜歡你。」
何碧蘭輕輕拍著懷裡的羅頌昌,口裡哼著自己隨意搭出的催眠曲,哼得一臉陶然。
剛從浴室出來的羅軒疆,看見眼前一幅溫馨的「育嬰圖」,不覺嘴角也揚起一抹滿足笑容,他總算也有「後」了。洗過澡心情大好,羅軒疆大步上前,注視著老婆懷中的兒子,忍不住就出聲喚著:「小昌昌,把鼻呢!」何碧蘭出手要制止,已經來不及了。
媽媽抱在懷裡的小嬰兒那將閉未閉的眼皮,一感覺到有人影靠近,就又強睜開來,又再聽見有人喊他,冷不防的便拋給他老爸一抹無邪微笑。
「呵呵,小昌昌對我笑呢!」羅軒疆受寵若驚,何碧蘭卻是恨恨地瞅了他一眼,「我都快把小昌昌哄睡了,你一來又把他吵醒,不管,你哄他睡,我累得睏死了。」何碧蘭從床沿站起來,雙手一送就把兒子放到羅軒疆手上,這動作慌了羅軒疆,他只得把寶貝兒子緊緊抱住。
「欸……我……」羅軒疆想求助也無門,何碧蘭早已扭頭進浴室去了。
羅軒疆一臉無奈,再低頭一看懷中兒子正舉起他那肥嫩小手掌,像要抓什麼似的,猛在空中揮,一雙圓滾滾眼珠子透露了慧黠,那樣子似乎是說道,「嘿嘿,把鼻,誰教你自投羅網來了。」
可不是嗎?羅軒疆這時也有幾分懊惱,誰要他「自找麻煩」?
「小昌昌乖,快睡,把鼻明天還要上班呢!」
小娃娃細嫩小手抓著羅軒疆正冒出短髭的下頦,羅軒疆感受到的是一股孺慕親愛,心裡一陣溫暖,剛剛冒出來的那股悔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輩子在生了羅蔓之後,羅軒疆從沒想過會有個兒子,現在真真切切有了一個「後生」,老來得子,真是甜蜜啊!
「小昌昌,你真可愛喔,把鼻喜歡你喔!」
「啊嗚啊嗚……」
「呃?小娃娃也這麼愛講?」羅軒疆小小傻眼。
「別一直跟他說話,讓他快睡,你也睡。」何碧蘭出了浴室拋下這句,就把自己丟上床鋪,倒頭呼呼大睡去了。
「呃?」羅軒疆還來不及反應,老婆大人已經呼聲大作了。
「你看,馬迷累壞了,是不是你沒有乖乖,把馬迷操得太累了?」
羅頌昌眼珠子不停轉著,好像是要尋找他熟悉的媽媽氣味,又彷彿是想跟爸爸玩耍,總之他精神好得很,一點也不想睡。
他怎麼會想睡嘛?
旁邊兩個鬧著他的小精靈,正是他投胎前的精靈好友,兩個一直朝他臉上吹氣,還不停說些風涼話。
「厚,你這小鬼就這麼幸福,投胎到這家。」大頭精靈哼出這麼一聲。
「對嘛,我們都沒能撿到這樣的好康。」小個幽靈跟著附和。
「唉,誰讓我五歲時在我媽的手裡折了腿,活著的時候就跑不快,連沒了命只剩靈魂還跑不贏人家。」
「大頭,你那是什麼哀怨少年史,說來聽聽。」
「不堪回首,算了,別提我那個媽。」大頭精靈好不哀怨。
小小羅頌昌大大不以為然,他很想開口跟他們說:「往事已矣,不要在這裡抓著過去的悲傷不放,快去找個好人家投胎才是要緊的事,幹嘛把時間花在我跟前發牢騷。」
小昌昌自從被媽媽生下來,成為一個人以後,以往那些他也擅長的精靈把戲突然間都施展不來,此時此刻也只能啞巴吃黃蓮的看著這兩隻過去的精靈朋友,又是揶揄他,又是哀哀怨怨。
不行,得使些力發個聲,不然這兩個臭小子若是哀怨過頭反過來嫉妒他,再小人步數欺負他,他可就有口難言,有苦說不出。
羅頌昌兩個小拳頭握得緊緊的,一張臉漲得通紅。
「唷,這小鬼生氣了。」
「你們才是鬼,我是人。」小昌昌猛向空中揮拳,他要抗議,可是精靈和他已非同一音頻。
「喝,我們才說兩句,你就這樣,哼!」
兩隻精靈哼的一聲後,飄向羅軒疆,不久前的哀怨全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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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 牛肉麵 一 一碗奇怪的麵 (節錄)
「啊,隨便啦,反正你們都懂我什麼意思就好了。」羅蔓實在很想和家人分享她從牛老大「神奇牛肉麵」見識到的奇異,「既然爸爸都說要讓媽媽注入活水,那就是讓媽媽休假一天不要煮飯,我們去吃牛老大。」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妳自己想吃牛老大。」羅莉這樣說。
「我是把好東西介紹給你們喔,要不要去吃隨你們。」羅蔓很是費了一番九牛二虎之力,最後終於說動爸媽願意外食一回。
不過這可苦了藏在她家的兩隻小精靈,祂們這種沒有形體的幽靈是見不得光的,雖說晚餐時間天已黑,但還不是祂們向來活動的時刻,祂們躑躅著要跟去還是不要,後來是因為小個幽靈說了一句「好人做到底,就讓羅蔓再看一次,再一次確定她媽媽是愛她的,以後她就不會再說媽媽偏心。」
「也是啦。」大頭精靈很快同意了,不過祂補上一句提醒小個幽靈,「你要記得,我們是精靈,可不是人喔!」
「那又怎樣?」小個幽靈意思是祂又不會當眾現身。
進了牛老大麵館,大家盯著菜單看了半天,吃什麼好呢?
「我跟你們說吃『神奇牛肉麵』啦,好吃呢!」羅蔓藏不住心裡那股躍動。
之前她在這個奇異體驗的隔天,在學校整天拉著范慈倩就是想要跟她分享,可是偏偏她的表述范慈倩沒能理解。
「唉唷,妳說什麼啦,在牛肉麵湯裡看見妳的小時候,那什麼東西?」
「牛肉麵湯裡不就牛肉和麵,還有什麼『小時候』?羅蔓,妳也太天才了吧!」經過她們身邊的何一鳴不知前不知後的插話進來,范慈倩雖然不明白羅蔓要表達什麼,但被人打斷談話,她順勢白了何一鳴一眼。
「翻白眼啊?誰不會?」何一鳴也回了一個白眼。
「翻白眼,我會。」
「我也會。」
「我也會。」
「……」
半晌,整個教室成了翻白眼大隊,各個白眼示人,羅蔓見狀又感無奈又覺得好笑,撇撇嘴她把范慈倩拉出了教室,就讓愛翻白眼的同學去翻個夠。只是她沒能讓范慈倩了解整個來龍去脈,心裡有著小小失落。
連著幾天沒能分享成功,再因每天塞爆各種課程,也就逐漸意興闌珊了。
說動爸媽來吃神奇牛肉麵,純粹是她想再看看,自己小時候天真模樣和倍受媽媽疼愛的情形,也想窺探看看其他家人會不會也有相同反應。
「呃?妳吃過?」
「什麼時候?」
姊姊和媽媽懷疑羅蔓說法的真實性,只有爸爸很快就恍然大悟,原來那天晚上小蔓就是來這兒吃麵喔。是說這孩子也真乖,懂得把好東西介紹給家人,頷首微笑的表情顯然是知情,引來羅莉的狐疑目光。
「嗯……就上次我沒吃飽那次。」
「哪次?妳哪次沒吃飽?不是都吃兩碗飯?」何碧蘭一時間轉不過來。
「別管哪次了,現在最要緊,來,你們吃什麼麵?」羅軒疆四兩撥千斤,小昌昌也適時加上一句「麵、麵」。
「小昌昌也知道要吃麵喔。」慈母就是慈母。
「跟你們說吃『神奇牛肉麵』,不吃,會、後、悔、的。」後半句羅蔓特別一字一字說著。
「我才不跟妳什麼神奇咧,我和小昌昌吃水餃。」何碧蘭說,「小昌昌,馬迷和你一起吃水餃喔。」
「……餃喔。」
剛剛進入學語階段的小昌昌,最喜歡跟著大家的語尾依樣畫葫蘆,也因此常為一家人帶來許多趣味。
之前雪蓮一家來訪,比小昌昌大上一歲多的蘇適,不但口齒清晰,而且口條極佳,不及三歲總能把話說得順暢又有條理。
「我只要玩積木和樂高,其他的都不要。」面對兩位表姊搬出各自玩具供他玩耍時,他這一說讓羅氏一家人瞬間爆笑,羅莉和羅蔓兩姊妹頻頻說他彷彿是個小老頭。羅軒疆倒是對這位才小小三歲的孩子,能正確用出「其他」這個詞,感到驚異與佩服,連帶對蘇氏夫妻翹起大拇指,稱讚他們把孩子教得好。
「你家蘇適語文能力真是強,依照這種學習狀況看來,將來他也能是『蘇軾』喔。」
羅軒將這話引得蘇大維和雪蓮兩夫妻頻頻搖手,羅莉、羅蔓兩姊妹看得出阿姨、姨丈是謙虛,她們也聽得出爸爸的意有所指,偏偏她們的媽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