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實面前,如果我無法完全做一位旁觀者,那麼我就爭取做一個思考者,在?火氣中尋找僅有的光亮。我們始終不能脫離人之將死的宿命。人生,本就是一個人,擠上一趟開往墳墓的列車。不管你曾如此光鮮亮麗,或落魄不堪,都無法豁免那張單程的車票。有人說"只有溫柔才能對抗這世界上所有的堅硬。"當生命快到盡頭時,你才明白,這一生一世,你可以沒有後代,可以無功無過,請不要丟失善意與樂觀--這是我們唯一對抗堅硬世界裡的鎧甲,也是尊重生命的慈悲。
「媽,還記不記得屏東老家前院檳榔樹上的檳榔,您有沒有嚐過檳榔是什麼滋味兒?」我握著臥病多年,彌留中,年邁母親的手,聊小時侯屏東的事兒給她老人家聽,不管她聽的見與否,母親這一輩子,以在屏東的日子過的最為平靜。忽然間,昏迷已久的母親,動了動她的嘴,「哇,您嚐過檳榔的滋味兒呀!我怎麼都不知道?」,母親嘴又動了動,算是回答了我的話,就這樣,離開了她傷心一輩子的人世。 可憐的母親,生在富貴人家,卻是孤苦零丁的從老人院走完了她老人家最後的一程。無論母親現在在那裡,我相信她老人家都會比在這人世間過的愉快。 為母親節哀多年,我念她,想她,但總是夢不到她,終於提起筆來寫這本多年來就想寫的書了,對我來說,該是自我心靈治療,藉寫書也許可以減少一點我對母親的思念。 這本書結束時,也就是我重生的日子,雖然我也開始步入晚年,但至少我的餘年可以選擇我自己要過的日子─「粗茶淡飯,與世無爭」。希望這本書能給讀者們帶來一些感嘆與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