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就是這樣,會靜靜地突然想到忽略了極熟的東西。 我有一個朋友一天忽然說,好久没有吃醋了,當即到小鋪裡買了一瓶山西老陳醋,坐在街邊喝,喝得眼淚流出来。 世俗既無悲觀,亦無樂觀,它其實是無觀的自在。」--阿城 將理論化為閑話,把專業術語藏入閑說, 說世界大眾,聊約定俗成。 華語作家中的作家:阿城,一堂最醒腦的文化課。 經典講座,唯一一字不刪版 二十五週年紀念版,增收二0一六年新講座萬字長文 ◎關於本書及新版 《閑話閑說》收錄阿城一九八七年到一九九三年間關於「中國世俗和小說」的演講稿,有些是公開在眾人前演講的,有些則是他和朋友閑談的紀錄,成文雖在不同時期,連串成篇卻儼然一部首尾貫通的中國小說簡史,立足於「世俗」二字之上。 一九八四年阿城發表中篇小說〈棋王〉,一鳴驚人,震驚整個華語文壇,蔚為傳奇。台灣作家如朱天文、朱天心、唐諾、張大春,莫不折服於阿城,名導演侯孝賢亦引以為師。阿城筆下的世界,乍看是文青下鄉的閱讀與生活,其實有著他與人不同的文化構成所獨有的見地與人生觀。他能從世俗市井,提煉出蓬勃生命故事。談文化不高蹈,行文簡練觀點獨到,文字旨趣在於世俗,語言卻澹然雋永。作家王安憶曾評價阿城的風格為當代作家少有,而阿城的文集《閑話閑說》,正是他看似清談實則是對時代最有定見的思索。 《閑話閑說》最初版本就是一九九四年由台灣時報出版,簡體版五年後才有,且刪除許多。近年中國新編此書收錄阿城文集中,作者堅持將當年遭刪除處以空格顯示。只有台灣中文繁體版是唯一一字不刪版本。二十五週年紀念版中,新收錄二0一六年作者於北京人民大學以〈中國世俗與中國文學〉為題的講座內容,文末並有現場讀者提問和作者回答。 ◎這些事情,阿城怎麼談…… ●阿城談文化 文化是一種關係。文化不等同於知識。現在我們說一個人「有文化」,常常是指他有知識,但是對於中國來說,文化不是一種知識,它是如何處理相互間的關係,是處理成「文」,還是處理成「武」。 ●阿城談寫作 我以為寫小說真的是很個人的事情。你想怎麼寫都可以。譬如說先寫題綱,醞釀,構思。但也可以就這麼踏進去了。 ●阿城談讀書 「素讀」是古人的一種讀書法,拿起文章看,不要有自己的東西,當自己是白痴,不要有主觀的偏見,讀的時候主要去弄明白别人在說什麼。之後這書要再讀第二遍,這時要做的是駁論,看作者哪些地方說得對,哪些地方不對。之後第三遍,再反駁自己。如此,一本書就能讀出五六本書。經過這方法,以後再讀其他書,速度會很快。眼睛一掃,重點都出來。 ●阿城談香港 香港的飯館裡大紅大綠大金大銀,語聲喧嘩,北人皆以為俗氣,其實你讀唐詩,正是這種世俗的熱鬧,鋪張而有元氣。香港人好鮮衣美食,不避中西,亦不貪言中華文化,正是唐代式的健朗。 ●阿城談繪畫 完備的文人畫,重點在詩而不在畫。詩可以達到很高的意境,這是讀書人可以在心裡傲視制度、皇權的一個方便法門。要知道,皇帝老了,也得學詩阿。 ●阿城談無為 「無為而無不為」我看是道家的精髓,「無為」是講在規律面前,只能無為,熱鐵別摸;可知道了規律,就能無不為,你可以用鏟子,用夾子,總之你可以動熱鐵了,「無不為」。後來的讀書人專講「無為」,是為了解決自己的困境,只是越講越酸。 ●阿城談孔孟 孔、孟其實是很不一樣的,不必擺在一起,擺在一起,被誤會的是孔子。將孔子與歷代儒家擺在一起,被誤會的總是孔子。……孔子是非常清晰實際的思想家,有活力,肯擔當,並不迂腐,迂腐的是後來人。 ◎關於傳奇阿城 一九四九年生的阿城,那一年共產黨軍隊解放北京城,故取名阿城為紀念。阿城這麼寫過自己: 「我叫阿城,姓鍾。今年開始寫東西,在《上海文學》等刊物上發了幾篇中短篇小說,署名就是阿城。為的是對自己的文字負責。出生於一九四九年清明節。中國人懷念死人的時候,我糊糊塗塗地來了。半年之後,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按傳統的說法,我也算是舊社會過來的人。這之後,是小學、中學。中學未完,文化『革命』了。於是去山西、內蒙古插隊,後來又去雲南,如是者十多年。一九七九年返回北京。娶妻。找到一份工作。生子,與別人的孩子一樣可愛。這樣的經歷不超出任何中國人的想像力。大家怎麼活過,我就怎麼活過。大家怎麼活著,我也怎麼活著。有一點不同的是,我寫些字,投到能鉛印出來的地方,換一些錢來貼補家用。但這與一個出外打零工的木匠一樣,也是手藝人。因此,我與大家一樣,沒有什麼不同。」──阿城,1984年 阿城出生剛好趕上共產主義新中國成立,其父鍾惦棐是著名電影評論家、共產黨資深黨員。阿城八歲那年,鍾惦棐先生因為主張藝術創作的自由,被打成右派,一家生活跌入谷底。出身問題使得阿城上學時期受盡奚落,他便自己流連古書店、琉璃工廠、玉器骨董店,自己從生活上求學,大量閱讀被扔棄的古書奠定他文字的基礎。 一九六六年碰上文革,他上山下鄉,插隊山西、內蒙、雲南,白天勞動餘暇讀書,特別喜歡講故事給其他知青夥伴聽,一九七九年,重返北京。 陳丹青說阿城是對文革世代看得清楚、對當代也看得透徹的人。梁文道說阿城是全中國最會聊天的人,什麼都能侃侃而談,明智風趣且有見地。朱天文說他上個世紀八零年代作品打到的高度,後來的華文作家都追不上。但備受文化界推崇的阿城,從不自稱作家,甚至不談作品。他畫畫、教琴、拍照、改骨董車、玩音響、修傢俱、鑑賞文物……,寫作只是其中一件事,他對自己的定位:不過個手藝人。 十幾歲下鄉插隊山西、內蒙、雲南,三十歲回到北京,這段外人看來的人生挫折對阿城來說是脫胎換骨的經歷。一九八四年阿城發表<棋王>後掀起軒然大波,後來的<樹王>、<孩子王>,成了八零年代最紅火的三王系列,爾後陸續發表「遍地風流」短篇系列、「新筆記」系列,文壇作家個個傾倒於阿城文字的精煉,富於哲思的故事,有論者稱:阿城是當今華語世界的白話文第一人。 阿城後來只有少量發表的電影劇本、雜文等諸多作品。近年則出手文化考古論著《洛書河圖:文明的造型探源》《雲曜五窟:文明的造型探源》兩本大作。
「我有興趣的,永遠是常識。」──阿城 談論「常識」,往往煞風景, 因為在權力面前,說出常識有說出「皇帝沒有穿衣服」的危險。 這,正是本書的意思。 文青、知青、覺青、憤青,不甘被別人解釋的世界框限的人都該讀阿城! 笑談古今、剖析時事,以犀利的見解談論「常識」── ★人因「蛋白酶」而懷鄉──「老了的標誌,就是想吃小時侯吃過的東西,因為蛋白酶退化到了最初的程度。」 ★催眠究竟是──「權威帶有催眠的功能」、「『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是一次成功的催眠秀」。 ★『談』戀愛──「初戀,因為前額葉區裡壓抑軟件還不夠,於是陽光燦爛;暗戀,是將本能欲望藏在壓抑軟件背後,也還可以保持『純度』。」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簡單說,就是失去常識能力的鬧劇。也因此我不認為文化大革命有什麼悲劇性,悲劇早就發生過了。 ◎關於新版常識與通識 這本書收錄了阿城的十二篇專欄文字,是一九九七年至一九九八年陸續發表於上海雙月刊文學雜誌《收穫》。作者原來想訂定的欄目是:煞風景。改為常識與通識,但意思還在,因為講常識,常常煞風景。 阿城將基因、人性與攻擊、藝術與催眠、情感與化學…這個科普問題,一一放入生活中來理解。 ◎關於傳奇阿城 一九四九年生的阿城,那一年共產黨軍隊解放北京城,故取名阿城為紀念。阿城這麼寫過自己: 「我叫阿城,姓鍾。今年開始寫東西,在《上海文學》等刊物上發了幾篇中短篇小說,署名就是阿城。為的是對自己的文字負責。出生於一九四九年清明節。中國人懷念死人的時候,我糊糊塗塗地來了。半年之後,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按傳統的說法,我也算是舊社會過來的人。這之後,是小學、中學。中學未完,文化『革命』了。於是去山西、內蒙古插隊,後來又去雲南,如是者十多年。一九七九年返回北京。娶妻。找到一份工作。生子,與別人的孩子一樣可愛。這樣的經歷不超出任何中國人的想像力。大家怎麼活過,我就怎麼活過。大家怎麼活著,我也怎麼活著。有一點不同的是,我寫些字,投到能鉛印出來的地方,換一些錢來貼補家用。但這與一個出外打零工的木匠一樣,也是手藝人。因此,我與大家一樣,沒有什麼不同。」──阿城,1984年 阿城出生剛好趕上共產主義新中國成立,其父鍾惦棐是著名電影評論家、共產黨資深黨員。阿城八歲那年,鍾惦棐先生因為主張藝術創作的自由,被打成右派,一家生活跌入谷底。出身問題使得阿城上學時期受盡奚落,他便自己流連古書店、琉璃工廠、玉器骨董店,自己從生活上求學,大量閱讀被扔棄的古書奠定他文字的基礎。 一九六六年碰上文革,他上山下鄉,插隊山西、內蒙、雲南,白天勞動餘暇讀書,特別喜歡講故事給其他知青夥伴聽,一九七九年,重返北京。 陳丹青說阿城是對文革世代看得清楚、對當代也看得透徹的人。梁文道說阿城是全中國最會聊天的人,什麼都能侃侃而談,明智風趣且有見地。朱天文說他上個世紀八零年代作品打到的高度,後來的華文作家都追不上。但備受文化界推崇的阿城,從不自稱作家,甚至不談作品。他畫畫、教琴、拍照、改骨董車、玩音響、修傢俱、鑑賞文物……,寫作只是其中一件事,他對自己的定位:不過個手藝人。 十幾歲下鄉插隊山西、內蒙、雲南,三十歲回到北京,這段外人看來的人生挫折對阿城來說是脫胎換骨的經歷。一九八四年阿城發表<棋王>後掀起軒然大波,後來的〈樹王〉、〈孩子王〉,成了八零年代最紅火的三王系列,爾後陸續發表「遍地風流」短篇系列、「新筆記」系列,文壇作家個個傾倒於阿城文字的精煉,富於哲思的故事,有論者稱:阿城是當今華語世界的白話文第一人。 阿城後來只有少量發表的電影劇本、雜文等諸多作品。近年則出手文化考古論著《洛書河圖:文明的造型探源》《雲曜五窟:文明的造型探源》兩本大作。
「我在這裡寫到昔日的青春同路人,想想當時都才十多歲, 額頭都是透明放光的。」──阿城 沒有雕琢、不帶陳腔, 當代白話小說之最。 全新編選版 加收10則阿城經典短篇 他以「三王」系列平地轟雷,驚動華語文壇; 藉「遍地風流」,把整個世俗萬象活生生攤開在我們面前。 ◎關於本書 毛澤東寫詩點名「風流人物」,自我標榜政治雄心,阿城則將「風流」下放民間,寫農田山林間的生活,每個致力好好活著的人。《遍地風流》是阿城早期下鄉期間短篇作品的集結,篇幅幾乎都不過千字,卻極有力道。文章極洗鍊,幾近白描,沒有立意,不帶情緒,把世俗世界寫得情趣盎然,三言兩語即將不起眼的人事描繪得有滋有味。 輯一「遍地風流」,寫山川風景深刻有情;輯二,「彼時正年輕」以年輕作為底色,寫各種知青下鄉的遭遇和故事;輯三「雜色」,寫人生百態,尤其寫處在絕境之人。一把破提琴、一塊豆腐,一雙布鞋,一座茅房,阿城筆下的世俗風流隨時提醒我們,俗世無所不在的物質性。幾篇描寫文革下的人物,故事裡隱隱有悲哀,也有無奈荒誕可笑,卻沒有任何這類小說常見的對時代的批判,他對筆下一切是冷眼觀懷,不帶任何情感色彩,卻又寫盡了人情,寫出了昂昂生命力。 一九八四年以中篇小說〈棋王〉震驚華語文壇後,阿城陸續推出<樹王><孩子王>,以及遍地風流裡所收錄的短篇。這些描摹市井人間,短煉的有生命力的文字,旨趣在於世俗,語言澹然雋永,了無煙火氣,篇篇經典。在白話文小說裡幾乎難尋超越者。但是,三十五年來阿城願意公開發表的小說極少,人們便將其舊作一再拿出咀嚼細讀,《遍地風流》作為阿城唯一一本短篇小說集,亦可視為理解阿城、理解在文革災難後被作者珍視的倖存世俗生命力。 ◎關於作者 一九四九年生的阿城,那一年共產黨軍隊解放北京城,故取名阿城為紀念。阿城這麼寫過自己: 「我叫阿城,姓鍾。今年開始寫東西,在《上海文學》等刊物上發了幾篇中短篇小說,署名就是阿城。為的是對自己的文字負責。出生於一九四九年清明節。中國人懷念死人的時候,我糊糊塗塗地來了。半年之後,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按傳統的說法,我也算是舊社會過來的人。這之後,是小學、中學。中學未完,文化「革命」了。於是去山西、內蒙古插隊,後來又去雲南,如是者十多年。一九七九年返回北京。娶妻。找到一份工作。生子,與別人的孩子一樣可愛。這樣的經歷不超出任何中國人的想像力。大家怎麼活過,我就怎麼活過。大家怎麼活著,我也怎麼活著。有一點不同的是,我寫些字,投到能鉛印出來的地方,換一些錢來貼補家用。但這與一個出外打零工的木匠一樣,也是手藝人。因此,我與大家一樣,沒有什麼不同。」──阿城,1984年 阿城出生剛好趕上共產主義新中國成立,其父鍾惦棐是著名電影評論家、共產黨資深黨員。阿城八歲那年,鍾惦棐先生因為主張藝術創作的自由,被打成右派,一家生活跌入谷底。出身問題使得阿城上學時期受盡奚落,他便自己流連古書店、琉璃工廠、玉器骨董店,自己從生活上求學,大量閱讀被扔棄的古書奠定他文字的基礎。 一九六六年碰上文革,他上山下鄉,插隊山西、內蒙、雲南,白天勞動餘暇讀書,特別喜歡講故事給其他知青夥伴聽,一九七九年,重返北京。 陳丹青說阿城是對文革世代看得清楚、對當代也看得透徹的人。梁文道說阿城是全中國最會聊天的人,什麼都能侃侃而談,明智風趣且有見地。朱天文說他上個世紀八零年代作品打到的高度,後來的華文作家都追不上。但備受文化界推崇的阿城,從不自稱作家,甚至不談作品。他畫畫、教琴、拍照、改骨董車、玩音響、修傢俱、鑑賞文物……,寫作只是其中一件事,他對自己的定位:不過個手藝人。 十幾歲下鄉插隊山西、內蒙、雲南,三十歲回到北京,這段外人看來的人生挫折對阿城來說是脫胎換骨的經歷。一九八四年阿城發表<棋王>後掀起軒然大波,後來的<樹王>、<孩子王>,成了八零年代最紅火的三王系列,爾後陸續發表「遍地風流」短篇系列、「新筆記」系列,文壇作家個個傾倒於阿城文字的精煉,富於哲思的故事,有論者稱:阿城是當今華語世界的白話文第一人。 阿城後來只有少量發表的電影劇本、雜文等諸多作品。近年則出手文化考古論著《洛書河圖:文明的造型探源》《雲曜五窟:文明的造型探源》兩本大作。
如果你認識阿城,暌違20年復刻重出的這本《威尼斯日記》,你一定不會錯過!如果你喜愛文學但還不認識阿城,你一定不能錯過這位文壇奇人!20週年紀念版,全新推出特別收錄:首次獨家專訪侯孝賢〈也說阿城〉、阿城與張大春的文學對談〈聊聊〉威尼斯日記寫於20年前,但重新翻讀眾人皆嘆:為什麼這麼好看!好像今人翻挖出幾百年前的工藝品,張目結舌舊東西在美學上技術上遠超越現今。被譽為當今中文寫得最好的阿城,從1984年第一篇發表,平地轟雷震驚文學界,至今28年,卻只出版了兩本小說集(《棋王樹王孩子王》、《遍地風流》)、三本雜記演講文集(《閒話閒說》、《常識與通識》、《威尼斯日記》),九○年代後多參與電影美學策畫工作,讀者只好翹首空盼,此人因此好比武功高強卻隱沒江湖的傳奇,徒留兩岸三地高手個個傳誦,說他隨手就能出神品,說恨不能再看他出手!20年前《威尼斯日記》的編輯也是作家唐諾曾說:阿城長於揭示這個真實世界,鑑賞這個世界,這是阿城美好的價值所在,也是阿城在我們這個世代之所以成為「稀有財」的所在。稀有如阿城,不禁讓人擔心他僅有的幾本書早已淹沒在28年來如浪的中文出版品中,我們因此專程赴北京拜訪,獲得他多年來首肯將其作品重新規畫出版。首先推出的《威尼斯日記》,取得作者當年攝影,以「作家眼中的威尼斯」特別收錄新版首刷中。最好的阿城,不能只讀一次,重讀,甚至三讀,自然能體會:讀阿城,世界變得如此清明,讓人欣喜。1992年,阿城獲頒義大利諾尼諾國際文學獎,並應邀擔任駐市作家。臨出門前,隨手帶了一本《教坊記》,展開為期三個月的義大利旅居生活。這一本書,是平素不寫日記的他,這三個月間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