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故事 /人物動向
2017.08.21
洛心的文字像是誠實的包紮,觸碰著心裡幽微的傷痛,然後慢慢促成痊癒的疤痕。
文/時報編輯部

接著就是一年年長大了,直到十二年過去,第一次與「實體版」的洛心見面,是在咖啡店靠窗的角落座位,一襲白色小洋裝包裹纖瘦的身體,黑直的長髮,小小的錐子臉大大的眼睛,溫柔的聲音,看不出年紀,看不出歲月。就如張天捷在推薦語裡寫的「我有機會見過洛心本人一次,太靈氣的女孩子了。」這個下午我們聊著這些年,也聊生活,也聊創作,也聊接下來如何再與好久不見的讀者們見見面。
好久不見,在我們快要遺忘青春成為完整的大人時,洛心終於帶著一幢蜃棄樓回來,樓裡樓外寫著這些年的出走、往返,寫著途中的親情、愛情,寫著願意面對的、不能面對的,從起點寫到終點,又從終點啟程。讀《蜃棄樓》,是件不輕鬆的事,裡頭有風沙,掩埋了一些看不真切,赤裸了一些看得不忍直視,以為看見了什麼,實際上並不是她說的什麼,而是我們心裡的什麼。然後才發現,原來每個人,對於過往,都曾有過傷痕有著遺憾,只是有時候我們放置不管,以為不面對就不流血了。
特別喜歡裡頭的一段:「所以我想,千迴百繞地想,或許喜歡你只是因為我想念那個我一直不願意去思念的二十歲的我。但是我也好討厭你,討厭你的無情,討厭那個夏天我苦苦等你而卻換來你的雲淡風輕,討厭你眼底從來沒有我,更討厭那個見證了自己父母離婚的我。對你,我始終混亂不清,想起你我就想起那個站在兩個世界孤單徬徨的我。所以,就像我從來學不會要怎麼愛一個人然後又恨一個人一樣,我只好選擇避不見面。」
洛心的文字像是誠實的包紮,觸碰著心裡幽微的傷痛,然後慢慢促成痊癒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