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手稿
走進魔鬼的故事,戰鬥到最後一刻 。活動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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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小說家都是文明豢養出來的怪物
法國當代犯罪小說大師─皮耶‧勒梅特
《籠子裡的愛麗絲》卡繆探長再登場
兩座英國匕首獎得主,席捲世界的犯罪小說
蟬聯日本《週刊文春》年度海外推理小說Best1
讓以推理自豪的民族都說不得了
犯罪小說何以使人瘋狂?直探創作背後的黑暗本質
◎「駭人……宛如欲罷不能的一陣狂奔,直到晴天霹靂的結局。」─英國《衛報》
◎「火力全開……一拳直擊最敏感神經。」─《紐約時報》
◎「一個悲慘寫實的故事……結尾驚人的翻轉,將令你目眩神迷。」─《華爾街日報》
最棘手的慘案,只能交給卡繆探長,膽小者不宜!
走進魔鬼的故事,戰鬥到最後一刻
巴黎郊區一間倉庫式公寓,橫陳兩具女屍,開腸剖肚後的肢體散落一地,女人斷指如花瓣排列。牆上,被害女子的鮮血用以塗寫幾個大字:我回來了。受命偵查此案的卡繆意外發現,這是一宗連續殺人案,現場都是向名犯罪小說的血腥場面,可怕又精確的致敬。嫌犯以女子的血肉為符號,標誌自己的殺人藝術。
當犯罪小說的情節成真,連續殺人案真兇究竟是誰?
他們給兇手取了個綽號:「小說家」。
小說家為渴望悲劇的人撰寫悲劇,夢想死亡的人撰寫死亡
卡繆想到有多少謀殺案,可能隱藏在這書店裡的書頁中,不禁發抖……
沉默少言的卡繆探長是個男子漢,只是天生矮人一截的體型不像。卡繆的妻子艾琳即將臨盆,但他的幸福生活卻被「小說家」犯下的野蠻兇殺案打破。為了揪出「小說家」的真實身分,卡繆翻遍林林種種的犯罪小說尋找線索。什麼樣的犯罪小說才堪稱經典?才能讓「小說家」不惜手染鮮血追隨?
一部未受世人矚目的小說手稿,帶給卡繆前所未有的震撼。原來,每個讀小說的人,都無法拒絕自己成為小說中的一個角色。魔鬼寫的手稿與現實的生活,同時進行。卡繆只能眼睜睜看著摯愛的人,一步步跟著他陷下去……
名人推薦
【得獎紀錄】
★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國際匕首獎決選 (CWA International Dagger )
★年度Confidentielles女性讀者小說獎 (Prix des lectrices Confidentielles )
★法國干邑處女作小說獎(Prix du premier roman du festival de Cognac )
★年度最佳法語推理小說獎 (Prix du polar francophone de Montigny les Cormeilles )
★Goodread票選年度最佳犯罪小說
★日本週刊文春年度Best 10推理小說第一名
★日本「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年度海外小說第二名
書評
◎駭人……宛如欲罷不能的一陣狂奔,直到晴天霹靂的結局。─英國《衛報》
◎這本小說真正高明之處在於轉折……巧妙又殘暴。─書痴(Bookish)網站
◎范赫文是個獨一無二的警探……這本勇敢的驚悚小說膽小者不宜,其中可怕的細節將會吸引雀兒喜˙肯恩的書迷,法國背景與反偶像偵探角色也會吸引弗雷德˙瓦格斯的粉絲。─科斯特書評
◎一切難以預料。皮耶‧勒梅特將血脈噴張的情節,快速推向精巧且震撼的結尾。─《圖書館期刊》
◎曲折離奇、殘酷、膽小者不宜,是最高等級的犯罪小說……巧妙地建構與執行,讓勒梅特直逼艾洛伊的等級。只要一拿起來就放不下。─《每日郵報》
◎情節別出心裁,巧妙地融合黑暗與喜劇場景,誇張地介紹主角警探的團隊。─《週日時報》
◎本書建立在《籠子裡的愛麗絲》的可觀潛力上,證實了卡繆˙范赫文是近年來犯罪小說中出現過最有趣的主角。─《愛爾蘭時報》
◎起頭快速進入正題,隨後混亂事件奔馳展開,直至讓人下巴掉下來的結局。皮耶‧勒梅特火力全開,一拳直擊最敏感神經。……皮耶‧勒梅特華麗地設下出人意表的局,顛倒讀者的想像,直到最後,也許有人覺得主角范赫文純粹是個天才,也有人覺得范赫文是個自以為是的傢伙,不管怎麼說,范赫文探長都需要一個新頭銜:偵探偵探案件的偵探(meta-metadetective)。─《紐約時報》
◎在這部富有想像力且擾動人心的作品中,讀者將會發現法國作家皮耶‧勒梅特為犯罪小說的文類創建了一個優秀的範例(有時讀起來變態又殘暴)。在最後的40頁裡,讀者將領悟到自己早已跟隨著作者,跌入五里迷霧的兔子洞……
皮耶‧勒梅特擺弄文類傳統──寫出一組出身各異的警隊人馬、嫌疑重重的民間專家,並埋下企圖混淆讀者的線索細節。
故事裡熱愛藏書的反派人物,直截了當地說自己創作的「作品」是:「多麼大的勝利啊……一個悲慘寫實的故事,一部後設小說,回顧創作過程本身的殺人陰謀……」《魔鬼的手稿》結尾驚人的翻轉,將令你目眩神迷。─《華爾街日報》書評
◎一部優秀的犯罪小說。值得全世界注目……就在我接受小說裡描繪的種種暴力後,我發現小說本身無可挑剔……終章充滿懸疑,終極震撼可比擬任何一本我能憶起的驚悚小說之最高潮。最後幾頁,精彩到讓人麻木。《魔鬼的手稿》加碼演出暴力,冷峻的筆調贏得讀者喜愛。─《華盛頓郵報》書評
◎這本小說真正精巧的地方在於,皮耶‧勒梅特透由一個犯罪故事的行進,羅織小說文類的討論,將犯罪小說置於新的高度。不論讀者以什麼角度閱讀、如何連結文本與文類的關係,《魔鬼的手稿》都是一部好到讓人又愛又恨的作品。─《書單》星級書評
目錄
I
二○○三年四月七日,星期一
四月八日,星期二
四月九日,星期三
四月十日,星期四
四月十一日,星期五
四月十二日,星期六和四月十三日,星期日
四月十四日,星期一
四月十五日,星期二
四月十六日,星期三
四月十七日,星期四
四月十八日,星期五
四月十九日,星期六
四月廿一日,星期一
四月廿二日,星期二
四月廿三日,星期三
四月廿四日,星期四
II
尾聲
試閱
有人趁凝結之前用被害者的血在牆上寫了大字:我回來了。從底下的長尾痕跡看來顯然用了很多血。字母是用好幾根手指塗寫的,手指有時合併,有時張開,所以字跡似乎有點模糊。卡繆跨過殘破的女子屍體走到牆邊。句子結尾處,有根指印被仔細印到牆面上。每個條紋和螺紋都很清晰;看來就像舊式的身分證,當年公務員會把你的指紋拓印在發黃的紙板上,仔細地左右滾來滾去。
牆上噴濺了發黑的血跡,一路直到天花板。
卡繆花了幾分鐘才鎮定下來。在這個場景他不可能理性思考──他看到的一切都違反理性。
現場大約有十幾個人在這棟住宅裡工作。就像放映中的戲院,犯罪現場氣氛對外人而言似乎挺輕鬆。人們喜歡談笑。卡繆痛恨這一點。犯罪現場警員之間的對話充滿粗魯的玩笑和性暗示,彷彿他們必須證明自己是老經驗了。在男性主宰的職業很常見的態度。對習慣區隔恐怖與現實的鑑識警員而言,女性身體──即使已經死了──仍然是女性身體,自殺的女性就算臉孔腫脹發紫仍可能被描述為「好看的女人」。但庫伯瓦這處住宅裡的氣氛很不一樣。不是哀傷也不是同情,而是沉默與震撼,彷彿連最強悍的警員也措手不及,都在猜想怎麼可能有人在釘在牆上頭顱的茫然注視下,嘲弄遭肢解的屍體。所以,鑑識組在沉默中測量,收集樣本,一面拍照一面轉移聚光燈方向,用近乎宗教的靜默記錄現場。阿蒙雖然是老鳥,儀式般緩慢地跨過現場封鎖線時臉色蒼白得像死人,彷彿怕突然的動作可能激怒這裡仍陰魂不散的死者。至於馬勒瓦,還在對著塑膠袋狂嘔吐;他兩次嘗試加入隊友卻立刻逃開,名符其實因屎尿和腐肉的惡臭而窒息。
這個住宅很大。雖然一片混亂,顯然花過很多心思裝潢。如同大多數同類的倉庫式住宅,大門打開直接就是客廳,廣大空間裡盡是水泥上漆的白牆。右邊牆壁掛了大幅繪畫。你得退後才能看得清楚。卡繆感覺好像看過這個影像。他站在門口,絞盡腦汁,努力回想。
「人類基因圖譜,」路易說。
一點也沒錯:畫家用墨水和炭筆描繪的人類基因圖譜。(待續)一大扇觀景窗眺望著遠方的一片半獨立式房屋,被還來不及長高的樹叢遮蔽。牆上掛著人造牛皮,長方形皮革上塗寫著清晰的黑白兩色記號。旁邊是一張尺寸驚人的黑皮沙發,可能是為了配合牆壁規模特別訂做的家具,但是無從得知──這不是住家而是不同的世界,有人在此處牆上懸掛巨大的人類基因圖譜,掏出年輕女子內臟之後再把她們砍成碎塊……沙發旁邊的地板上有一本GQ雜誌。右邊是一座種類齊全的吧檯,左邊則是一張放著無線電話和答錄機的咖啡桌。附近的毛玻璃櫥櫃上,有一台大型平面電視。
阿蒙跪在電視機前。卡繆因為身材矮小通常不會這麼做,伸手放到他肩上,指指錄影機說,「來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
錄影帶已倒好帶了。影片顯示一隻狗──戴棒球帽的德國牧羊犬──用前腳夾著一顆橘子在剝皮啃食。看來好像出自「爆笑」素人影片的電視節目,業餘拍攝手法,構圖死板又粗糙。右下角有個「美國-搞笑」商標,畫了個微笑攝影機的漫畫。
「讓它播完,」卡繆說,「很難說會有什麼。」
他俯身看答錄機。對外訊息的配樂似乎總是跟著時代潮流走。幾年前,想必是帕海貝爾的《卡農》。卡繆好像認出是韋瓦第的《四季》中的「春之樂章」。
「『秋季』……」路易望著地板咕噥。突然間答錄機發出一聲:「哈囉!」──男性的聲音,可能四十幾歲,悅耳的口音,受過教育,發音標準。「很抱歉,但我目前在倫敦。」他顯然是看寫好的草稿,聲音尖銳有鼻音。「請在嗶聲之後留言……」聲音略微尖細,老練──是同性戀嗎?「……我一回來就會回電。講快一點。」
「他用了變聲器,」卡繆說。
他走向臥室。
遠端整面牆都是鏡面的巨大衣櫃。床上也佈滿血跡和排泄物。染血的被單被剝下來捲成一團。床腳處躺著一個Corona啤酒空瓶。床頭旁有台大型手提式CD播放機與幾根排列得像花瓣的斷指。播放機旁邊,有個被鞋跟踩壞的漂泊合唱團(Traveling Wilburys)專輯空盒。便宜被子、硬式床墊的床鋪上方則有幅日式絲絹畫,構圖似乎因為噴濺血跡更加凸顯。除了一對吊褲帶怪異地綁在一起之外沒有衣物。卡繆看看被鑑識組打開的衣櫃門裡面:除了一個手提箱別無他物。
「這有沒有人檢查過?」卡繆問現場工作的警員。
「還沒,」有人被動地回答。我顯然妨礙到他們了,卡繆心想。
他在床邊俯身,想辨認地上的黑色紙夾火柴盒上的紅色斜體字:Palio’s。
「有人聽過這家店嗎?」
「從來沒聽過。」
卡繆大聲叫馬勒瓦,但看到這年輕人在門口臉色慘白,揮手叫他留在外面。這事不急。
浴室除了一面牆之外全部是白色,那面牆貼了大麥町圖案的壁紙。浴缸佈滿了塗抹血跡。至少有一名女子以分屍狀態被搬進或搬出這裡。洗臉槽看來像被用來洗過什麼東西;或許是兇手的手。
馬勒瓦奉命去查屋主身分,卡繆、路易和阿蒙丟下鑑識組在現場繼續記錄與採樣。路易拿出一根菸。跟卡繆相處時,他一向不會在辦公室、車上或餐廳裡點菸──其實,除了戶外任何地方他都不會。
三人默默並肩佇立,望著外面的住宅區。剛逃離室內的恐怖,這時他們感覺電影《超完美嬌妻》的詭異場景令人安心,甚至有點人味。
「阿蒙,我需要你挨家挨戶去問,」卡繆終於說,「馬勒瓦回來之後可以陪你去。盡量低調一點,OK?我們眼前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阿蒙點頭,不過眼睛盯著路易的菸盒。他正在乞討今天第一根菸時,伯格瑞走出來加入他們。
「還得花一些時間。」
然後他原地轉身又走進去。伯格瑞是軍人出身。他總是一板一眼。
「尚!」卡繆從背後叫他。
伯格瑞轉身。他的長相英俊但有點遲鈍,好像反抗全世界愚行且堅持立場的人。
「第一優先,」卡繆說,「給你兩天時間。」
「才怪……」伯格瑞抱怨一聲,背對他們。
卡繆看著路易聳聳肩。
「有時候會有效……」(待續)記者們很急。
「有兩個被害人,」卡繆開口。
「什麼身分?」
「我們還不知道。兩名女性。很年輕……」
「年紀多大?」
「大約廿五歲。目前我們只能這麼說。」
「什麼時候要搬運遺體?」一名攝影師問。
「過一會兒。我們有點延誤了。技術性問題……」
眾人暫停發問,正是收尾的理想時機。
「我暫時無法說太多,但老實說這個案子沒什麼異常的。我們沒多少線索,就這樣。我們明晚會有一份聲明稿。在此之前,最好讓鑑識組的人做他們的工作……」
「那我們要報導什麼?」一個看起來像有肝病的金髮年輕人說。
「你就說,兩個身分不明的女子。就說,在過去兩天內被不明人士謀殺,動機和死因尚未判定。」
「這有點薄弱耶!」
「我正想告訴你們這一點。」
少說一點會很困難。人群中一陣混亂。
就在這一刻,卡繆殷切盼望別發生的事情發生了。鑑識組的廂型車正在倒車,發現無法靠近建築物門口,不知什麼神祕緣故,路上有個水泥花壇擋住了。廂型車駕駛下車打開後門,兩個鑑識員跳出來。倉庫式住宅的大門打開露出裡面像傑克森˙波拉克畫布沾滿血跡的客廳牆壁時,一直被支開的記者們突然間被吸引。記者需要進一步確認。警員們開始細心地把貼上標籤、準備送去殯儀館的透明密封袋搬上廂型車。
記者們有點像能一眼憑屍體估計棺材尺寸的殯葬業者。一看到袋子被堆進廂型車,老鳥就看得出屍體被肢解了。
「操!」老鳥們異口同聲說。
警員們還來不及拉起封鎖線,攝影師已經瘋狂拍起照來。人群像癌細胞分成兩邊,一半在拍攝鑑識廂型車大喊「看這邊!」讓討厭的搬運者停下來轉頭看,另一半抓起手機打電話叫支援。
「幹!」卡繆也說。
完全搞砸了。接著他也拿出手機打了通即將讓他陷入暴風眼的電話。
✦✦✦
鑑識組的人做得很好。打破了兩扇窗子製造通風,早上的惡臭減弱到不再需要手帕和外科口罩掩鼻的程度。
在這個階段,犯罪現場可能比屍體被搬走之前更加嚇人。感覺彷彿死神再度襲來,把他們帶走了。
犯罪現場變得更糟糕了。只有實驗室助理還留下來,拿著照相機、測距儀、鑷子、瓶罐、證物袋和魯米諾試劑,現在看起來彷彿從來沒有屍體,彷彿死神剝奪了曾經活著的被害人屍體最後的尊嚴。鑑識隊拿走了斷指、頭顱、內臟。只剩下血與糞便的痕跡,失去赤裸的恐怖感之後,這棟住宅看起來大不相同。即使對卡繆而言,看起來詭異至極。路易謹慎地看看老闆,他有種特殊表情──皺起眉頭,揪著眉毛,彷彿在解字謎。
路易走進房間直接走向電視機和電話。卡繆進了臥室。他們像藝廊裡的遊客探索這個空間,急著發現先前被他們忽略的細節。稍後,他們仍然悶悶不樂,在浴室裡巧遇。路易走開自己去檢查臥室,卡繆望著窗外的同時,鑑識技師拆掉聚光燈捲起電線跟塑膠布,關上盒子和工具箱。在住宅裡亂晃時,卡繆的困擾表情讓他的心思更加敏銳,路易的神經細胞火力全開。漸漸地,他也變得心事重重,彷彿在進行八位數的心算。
他在客廳發現了卡繆。衣櫃裡的手提箱放在地上(頂級好貨,乳白色皮革加上類似登機箱的金屬護角),還沒被鑑識員拿走。裡面有一套西裝,一支鞋拔子,一組電動刮鬍刀,一個皮夾,一隻運動錶和攜帶式影印機。
這時一個技師走回來說:「你今天運氣不好,卡繆……外面有電視外景小組在停車。」他環顧室內牆壁和天花板上的血跡。「現在起全國的九點晚間新聞都會報導,直到世界末日。」
✦✦✦
「這是有預謀的,需要精心策畫,」路易說。
「我想真相更加複雜。其實,整件事有點不太對勁。」
「不太對勁?」
「嗯,」卡繆說,「這裡幾乎每樣東西都是全新的──床、地毯、每一樣物件。很難想像有人花這麼多錢只為了拍色情片。不如租個附家具的公寓。其實,他們通常不租,而是找能免費使用的場地。」
「殺人影片?」
「我有想過,」卡繆說,「有可能……」
但他們都清楚這種片早就不流行了。況且,精心設計的昂貴裝潢不太適合那種主題。
卡繆繼續在房裡踱步。
「那邊牆上的指紋太完美,不可能是意外留下的。」
「從外面沒有人看得到任何動靜,」路易隨著他的思路說,「大門關著,窗子也被遮住。沒有人誤闖犯罪現場。邏輯上,兇手在向我們傳達訊息。他不只預謀殺人,還大方承認。但我很難想像一個人能完成這場大屠殺……」
「走著瞧,」卡繆說,「但我覺得最有趣的是答錄機裡有留言。」
路易望著他一會兒,驚訝地發現自己遺漏了這個線索。
「為什麼?」
「我不懂的是這裡設備齊全──電話,答錄機──只缺最重要的東西:沒有電話線……」
「什麼?」路易衝過去,拎起電話從牆邊拉開矮桌。只有個插座,電話線沒有接通。
「預謀很明顯。根本無心想要隱瞞這是樁殺人案。好像一切都攤開在眼前……這有點過份了。」
卡繆雙手插在口袋,又在房裡走了一會兒,停在人類基因圖譜前面。
「是啊,」他終於說,「真的太過份了。」(待續)路易最先來,然後是阿蒙。等到後來馬勒瓦也到了,他正在接聽手機,某些警察尊稱或戲稱「范赫文小組」的卡繆團隊全員到齊。卡繆迅速看過他的筆記,然後抬頭看著他的同僚們。
「有沒有什麼想法?」
三人面面相覷。
「我們必須查明的第一件事是有幾個歹徒,」阿蒙先說,「人數越多,我們越有機會找到他們。」
「一個人沒辦法獨自完成這種案子,」馬勒瓦說,「不可能。」
「我們拿到鑑識組的報告和解剖結果才能確定。路易,告訴大家租屋的事。」
路易簡短描述他們走訪SOGEFI公司的經過。卡繆利用時間觀察阿蒙和馬勒瓦的反應。
他們是兩極化對比:一個闊綽,一個吝嗇。廿六歲的尚-克勞˙馬勒瓦濫用他的魅力如同濫用所有東西──熬夜、正妹、自己的身體。他是那種無法節儉的人。一年到頭,他臉色總是扭曲又疲倦。每次想起馬勒瓦,卡繆總是不禁有點擔心,懷疑這個同僚會為自己的惡習付出多大代價。馬勒瓦有種腐敗警察的特質,就像某些小孩,在托兒所裡時,就可見將來會一事無成。其實,很難分辨他只是像敗家子揮霍遺產般揮霍單身歲月,還是他已經墮落成癮了。兩個月來有兩次,卡繆遇到馬勒瓦在和路易談話。那兩次他們都顯得很尷尬,彷彿被抓到做壞事,卡繆相信馬勒瓦在向路易借錢。或許不是定期。他決定不干涉,假裝沒看見。
馬勒瓦愛抽美國菸,喜歡賭賽馬,也特別愛喝Bowmore純麥威士忌。但在各種嗜好之中,馬勒瓦最重視女人。馬勒瓦無疑很英俊。高大、黑髮、臉孔散發出狡詐,即使現在的身材也像當年參加奧運的法國柔道代表隊一樣。
卡繆也觀察他的反面範例一會兒:阿蒙,可憐的阿蒙。他在刑事組幹了二十年警探,其中十九年半伴隨著「警隊裡最丟臉的吝嗇鬼」的名聲。他萬年不老,太高太瘦,憔悴、偏激又急躁。阿蒙的特徵是他缺少特徵。他是貧困的化身。他的吝嗇沒有作為個性缺陷的魅力。那是病態,嚴重的病態,卡繆從不覺得有什麼好玩的。老實說,卡繆不擔心阿蒙的窮酸,但是跟他共事了這麼多年,看著「可憐的阿蒙」想盡辦法避免花任何一毛錢,用來逃避買區區一杯咖啡的迂迴藉口,讓他很痛苦。或許是他自身殘障的影響,卡繆有時候會感同身受地替他丟臉。真正可憐的是阿蒙也知道自己有問題。他很困擾,因此變成了憂鬱孤單的人。阿蒙總是默默工作。阿蒙很努力。在某方面,他形同組裡的下級警官。他的一毛不拔讓他變成了明察秋毫、勤勞嚴謹的警員,能夠連續耗上好幾天查閱電話簿或長時間窩在沒有暖氣的破車子裡跟監,能夠盤問整條街上的每個居民,某個職業的所有成員──即使好像在大海撈針。給他一百萬塊拼圖碎片,阿蒙可以拿進他辦公室裡不眠不休地把它拼出來。研究工作的性質並不重要。他不在乎主題。他的資訊收集癖不需要任何個人偏好。他不只一次創造奇蹟,但是每個人都同意日常生活中的阿蒙令人難以忍受,那些警員也同意這位勤奮專注的警察具有大多數人缺乏的無窮耐心,令人敬佩地證明只要運用合理,無意中的成果可能幾近天才。針對他的吝嗇講完所有笑話之後,同僚警員們終於不再嘲弄他。已經沒人覺得好笑。大家都嚇壞了。
「OK,」路易報告完畢之後,卡繆說,「在我們拿到初步報告之前,只能兵來將擋。阿蒙、馬勒瓦,你們去檢查實體證物,在現場發現的一切東西,我要知道每樣東西的來歷:家具、小飾品、衣物、寢具……路易,你檢查那捲美國電視節目的錄影帶,查看有無怪異的疑點──但別太鑽牛角尖。如果發現任何線索,就向大家簡單報告。有沒有疑問?」
沒人發問。或許疑問太多了,問不問結果都是一樣的。(待續)勒莫尼樞機主教街。有家舊式書店,完全不像日光燈管照明、乾淨寬敞的其他商店。這裡的一切都顯示著手藝:光亮的鑲花地板,木製書架,拋光鋁梯,柔和的照明。平靜莊嚴的氣氛讓人不禁低聲說話。這是永恆的象徵。門邊有座雜誌架,中央的桌子被大小書籍的重量壓得呻吟。乍看之下這裡顯得髒亂,但仔細觀察後顯然挺乾淨又有自己的邏輯條理。右手邊有幾排黃色書背的書,對面牆上是黑色小說系列,可能是全套。感覺不像走進書店而是走進另一個宇宙。跨過門檻就像進入專家的藏身處,有點像修道院,又有點像邪教。
他們抵達時店裡似乎沒人,但門上的鈴鐺一響,突然冒出一個高大男子。他身穿褪色藍褲子和搭配的羊毛衫,年約四十,臉色嚴肅到幾乎憂慮,戴著一副半月形眼鏡。他散發出高傲的自信。「這是我的地盤,」他高瘦的身形似乎在說,
「我是我的領域之王。我是專家。」
「需要幫忙嗎?」他問。
他走近卡繆但維持一點距離,彷彿不願太靠近以免必須低頭看。
「范赫文探長。」
「啊,是喔……」
他轉身去拿東西,交給卡繆一本書。
「我看到報紙上的文章。依我淺見,這件事毫無疑問……」
平裝本。書商用黃色書籤在中間標出了一段。卡繆觀察封面。插圖是打鮮紅領帶、戴著帽子和皮手套、手拿一把刀的男子仰角圖。他似乎在樓梯間裡。
卡繆拿出眼鏡閱讀書名頁:
布雷特˙伊斯頓˙埃里斯
美國殺人魔
他翻頁。
版權所有© 1991
翻譯© 1992
有段米歇爾˙博杜(法國記者兼作家)寫的前言:
布雷特˙伊斯頓˙埃里斯一九六四年生於洛杉磯[……]他的經紀商設法幫他爭取了卅萬美元預付款去撰寫一本關於紐約連續殺人魔的小說。草稿交出之後,出版商放棄預付款拒絕出版該書,因為太驚悚了。然而,Vintage Books公司沒有猶豫。雖然(也可能是因為)打樣時釋出了幾段摘錄引發醜聞,仍然力抗輿論和女性主義者[……]埃里斯被迫雇了個保鑣;他收到大量的仇恨信函與死亡威脅。他也在美國賣了幾千本《美國殺人魔》。
路易沒有從上司背後偷看。他在店裡晃來晃去,同時老闆雙腳略張,背著雙手,望著外面街道。卡繆感覺內心湧現某種興奮。
在書籤標出的段落,確實有恐怖場面。卡繆沉默專注地開始閱讀。偶爾搖頭咕噥「怎麼可能……」
最後路易向誘惑屈服。卡繆稍微把書偏向一側讓他的助手可以跟著看:
午夜。我和金髮大奶好身材的兩個年輕女孩的對話很短暫,因為我難以克制自我的錯亂。
「我都用十字標了出來,」書商說,「我認為重要的段落。」
卡繆沒在聽,或不想聽。他繼續看:
……開始無法讓我興奮[……]
托莉醒來發現自己被綑綁,趴在床邊,臉上背上布滿血跡,因為我用指甲剪刀剪掉了她的嘴唇。床的另一邊蒂芬妮被六條保羅的吊褲帶綑綁,恐懼地呻吟,被恐怖的現實嚇得動彈不得。我要她看著接下來我對托莉做的事,她被擺成避不掉的姿勢。照例,為了瞭解這些女人我會拍下她們的死亡。對托莉和蒂芬妮我用的是搭配9.5mm膠卷、15mm f/3.5 鏡頭、曝光表和內建中性濾光鏡,裝在三腳架上的Minox LX 超迷你攝影機。我在床頭架上的手提式CD播放機放了一張搖滾樂團Traveling Wilburys的CD,掩蓋任何喊叫聲。
「我操……」卡繆自言自語。他的眼睛掃過一個接一個單字。他看得放慢了點。他想要思考。但沒辦法。他感覺被眼前舞動的字母吸了進去。他必須專心,千頭萬緒突然擠進了他腦中。
然後,再把她翻身,她嚇得虛弱無力,我割下她嘴邊的所有肌肉……
卡繆抬頭看路易,看到自己表情的倒影。
「這本書究竟是什麼鬼……」路易困惑不解地說。
「這作者究竟是什麼鬼?」卡繆說,回去繼續看。
我把手伸進屍體之一的肚子裡沾血,在客廳懸掛的假牛皮上塗寫血淋淋的紅字,我回來了……(待續)卡繆嘆氣。他打開手提箱拿出一本亮面小冊給德尚法官看。
「這是名叫《白夜》的雜誌。專登偵探小說的週刊。他們評論新書,刊登人物側寫並且訪談作家。」
卡繆翻開雜誌到第五頁。
「而且有分類廣告。大多數是徵求珍稀品,已絕版的書之類的。」
他得從椅子上站起來才能把雜誌交給法官。
「我圈出了左下方的一則廣告。很短。」
「『B.E.E.』?你是指這個?底下是……你家地址?」
「對,」卡繆說,「B.E.E.代表布雷特˙伊斯頓˙埃里斯。」
「這是什麼意思?」
「我嘗試聯絡兇手。我登了一則分類廣告。」
「誰授權的?」
「不,不,法官女士,我想這個主題已經談過了,」卡繆反駁,「關於我的缺點、我的魯莽、我不遵守既定程序的小演講,我都聽過了。但是我又迴避指揮體系了。我還能說什麼?我衝動,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他交給她兩張A4列印紙。
「還有這個,」他補充,「今天早上跟著郵件送來的。」
先生:
真高興終於認識你了。你的廣告讓我鬆了一口氣。我差點要讚美上帝,這或許能解釋歷年來我看到這世界多麼盲目、多麼愚鈍而受了多少苦難。多麼冷酷。我向你保證,這段時間漫長又黑暗。多年來,我對警方發展出可悲的評價。因為我見過太多督察和警探。毫無企圖心,一點技巧也沒有。我逐漸認為這些人是愚蠢的化身。漸漸地,我認為自己是覺醒的人。在我絕望的時刻(天曉得我經歷過多少次),我想到永遠沒人能懂而深感挫折。
在你之前,許多人彷彿瞎子與我擦身而過,多到你的出現不禁點燃我內心的希望。你不像他們;你有些特質不一樣。自從你踏上我長期以無比耐心打造的舞台,我看著你逼近謎團的核心;我知道你一定能解開。果然如此。我一看到報紙文章就知道了,我認為你那篇側寫未免太偏頗。當時,這只是個推論。但我知道你懂我。我知道,我們不久就會有接觸。
「B.E.E.,」你問。
說來話長。我一直捨不得實踐這個長久珍藏的計畫,直到我確定自身能力足以與我心目中的典範匹配。布雷特˙伊斯頓˙埃里斯是個大師,如果我希望不辱他的傑作,需要極度的克制與謙卑。這也是個榮幸。你是否注意到(我知道你有)我複製場景多麼精準?我多麼忠實地追隨大師?這是個困難的任務。需要很多準備。我勘查了上千個地點,探訪過許多住宅。當我遇到法蘭索瓦˙柯提,我──無疑像你一樣──立刻看穿了這個人。他真是個笨蛋,你說是吧?但是地點很完美。結果誘騙這種笨蛋並不難。他一臉缺錢的表情,每個毛細孔都散發出敗德的氣息。他自以為抓到了一筆好生意。那些話對這種人就像「芝麻開門」。若要幫他辯護,應該說他有良心又親切。其實他毫不猶豫地同意親自幫我租的搬家廂型車收貨。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你一定注意到了我用Peace的名義訂家具,顯然是向《血色偵程》的作者大衛˙皮斯致敬……) 他自然不知道他在我這齣小戲的角色到此結束。結果星期一晚上把他騙走並不困難。當時你已經把他嚇壞了,他什麼都願意做,只求擺脫這場,老實說,他只扮演小角色的糾紛。我一點也不樂意殺他。我痛恨死亡。他的死是必要,僅此而已。你可以在克萊蒙德瓦茲附近的赫茲森林(俗稱「騎兵」的地點北方三百公尺找到他的屍體,我堆了個小石塚標出精確的位置)。我不懷疑你有能力沉痛地向他家人轉達這個噩耗。
但是如果你不介意,言歸正傳吧。你會發現我煞費苦心盡量精確地複製場景。一切都齊全,每個物體都在正確的位置。我相信埃里斯會很高興看到他的場景佈置得如此完美,如此忠實呈現:那個手提箱和內容物,幾個月前在英國買的;大沙發,由我們的朋友柯提先生細心運送。最困難的任務是找到B.E.E.指定的醜陋大麥町圖案壁紙(真是神來一筆)。最後,我只好從美國訂購。(待續)我劇中兩個年輕女演員的選角也不是輕鬆的差事。
以B.E,E,筆下的金童派崔克˙貝特曼的粗俗俚語來說,她們必須要有「大奶」(「非常年輕的金髮好身材」,他這麼描述的)。我非常注重這些細節,還有她們的年紀。你一定看出來了,這個年紀的青春巨乳女子比比皆是,所以不是我的主要顧慮。這就是真正導演和舞台經理的真正差別。年輕的艾芙琳很合適。第一次和她做愛並不太費力,不過我只是因為計畫需要才做。我想到博取她信任的唯一辦法就是假扮成無害、隨和的「嫖客」,有點無趣但願意花大錢。她以熟練的冷漠扮演她的角色,這種明顯的疏離或許出自對付錢男客需求的鄙視,說服了我錄用她。當我看到她帶著小約希安抵達庫伯瓦,非常以她為榮。她也很合適。我培養藝人;這對我的行業很重要。
那一晚,卡繆,我體驗到強烈怯場。等她們到場時,一切都準備好了。悲喜劇可以開始了。人生終究會模仿藝術。更棒的是,多虧有我,藝術和人生終於合為一體。當晚的前段,我的急躁感強烈到我怕年輕同伴們會認為我太緊張。我們三個盡情地前戲,我開香檳,只詢問她們關於我的計畫絕對必要的事情。
在一小時的性交期間,我引導她們精確地表演B.E.E.詳述過的行為,之後關鍵時刻終於來臨,我感覺胸口緊繃。我得使出所有技能和耐心把她們屍體安排成符合我所塑造角色個性的姿勢。從我用牙齒撕下艾芙琳陰唇的那一刻,從她發出第一個驚恐的哀號那一刻,一切都照著書本發生,卡繆。那晚,我體會到了得意的成功。
對,那就是我當晚的感受。得意的成功。我想我可以說兩個合演的年輕女星分享了我的成功。當晚後段,當她看到我拿牛排刀走向她,如果你看得到艾芙琳怎麼哭泣,那誠懇、美麗、無法抑制的眼淚就好了!我知道要是B.E.E在悲劇的這個階段妥協保留她的嘴唇完整,艾芙琳會微笑,我知道在我多年的耐心之後,這時她會感覺到我們共享的得意。我給她機會成為藝術品的活體零件,超越疼痛,在這齣戲的高潮完全昇華,我知道她內心某些部份,最深入最神秘的部份,在那一刻感到光榮。我把她拖離可悲的人生,提昇她悲慘的宿命到天命的行列。
任何藝術愛好者都能證實,沒有比藝術家傳達給我們的情感更強烈的東西了。意思是我效法那些藝術家以接觸如此崇高的情感。我知道你會懂。一切都細心地執行。直到每個細節。你發現的場景就像原版一樣精確。
熟記著書中的每個字,每個標點符號,我感覺像個終於從文本中解放,變回自己的演員。總有一天你自己也會懂,因為我用埃里斯指定的「9.5mm膠卷的Minox LX超迷你攝影機」拍下了整個過程。劇本並未規定把它留在現場,所以你拿不到影片。真可惜,但是藝術家的構想就是這樣。當你最後看到,你也會被真相震驚,現場的「苦澀的真相」。我奮力用指甲剪刀剪下手指時你會聽到Traveling Wilburys的歌,你會在我,派崔克˙貝特曼,用鋸子砍下艾芙琳的頭顱掛在我勃起的陰莖上在房裡走動的現場感受到魔力,我赤手空拳撕開那女孩肚子,永不厭倦的場景。太壯觀了,卡繆,我向你保證,嘆為觀止。
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嗎?我是否忘了什麼?如果你需要進一步資訊歡迎來問。況且,我很確定我們還會有很多機會通信。
你忠實的朋友
註:回想起來,無意冒犯,我希望你會同意你被選來調查黑色大理花一案實在貼切得令人感動,她的真名如你所知叫做貝蒂˙「蕭特」(矮子)。這個主題你頗有心得。我把這封信的附註也寄給了你的上司,以防他們出餿主意把你調離本案(這點我們立場一致,你和我,你很清楚)。斬釘截鐵地告訴他們,少了你,保證他們再也沒有機會聽到我的消息……但我的創作仍會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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