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書】半個地球:探尋生物多樣性及其保存之道
兩度普立茲獎、克拉福德獎、美國國家科學獎得主-愛德華‧威爾森震撼全球科學界最新力作活動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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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人類不斷破壞環境,許多生物失去棲地,但一切仍來得及挽救;
是時候行動了,將一半的海洋及大地還給其他物種,把屬於地球的還給地球!
生物多樣性之父、社會生物學始祖
兩度普立茲獎、克拉福德獎、美國國家科學獎得主
愛德華‧威爾森震撼全球科學界最新力作
國立東華大學環境學院榮譽教授夏禹九專文介紹
國立清華大學生命科學系特聘教授、科學人雜誌總編輯李家維
地球公民基金會執行長李根政
荒野基金會董事長徐仁修
黑潮海洋文教基金會執行長張卉君
中央研究院生物多樣性研究中心研究員陳昭倫
臺灣環境資訊協會秘書長陳瑞賓
國立清華大學生命科學系助理教授、泛科學專欄作者黃貞祥熱情推薦(按姓氏筆畫序)
「如果說達爾文是第一位綜論物種如何而生的科學家,那麼威爾森便是綜論物種如何而亡的第一人。」
──《野外》(Wild)雜誌
「為了防止物種(包括人類自己)大滅絕的發生,我們必須盡快採取行動,以保全這個行星的生物多樣性。」當今最偉大的生物學家──愛德華.威爾森語重心長的說道。他認為,我們所面對的問題實在太過巨大,因此他在本書《半個地球》中提議一個與問題程度相當的解決之道:把一半的地表面積還給大自然。
做為「人類世三部曲」的壓軸之作,威爾森在本書的主張更為激進、也更具衝擊性。他敘述我們人類這一物種是如何在一眨眼間成為此地質年代的掌權者;他敘述人類是如何逐步剪掉「生命家譜樹的若干枝椏,最終殃及整顆大樹,」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他以輓歌般的優美文字記錄正在發生的物種滅絕危機,包括他目睹被捕的兩頭蘇門答臘犀牛、在雨林深處尋訪滅絕已久的「上帝之鳥」,以及眾多無以名狀的生物。更難得的是,除了眾所周知的大型瀕危動植物,威爾森更關心不起眼的數百萬種無脊椎動物與微生物,只因這些生命才是構成地球生態系的基礎物種。
威爾森嚴厲地指出生命圈並非人類所有,更戮力駁斥那些好整以暇的「人類世主義」者之無稽謬論:他從來不認為人類能透過生物工程來拯救生態浩劫,批評人類竟一廂情願地認為物種的滅絕能用複製科技來彌補,或靠引進外來物種來遞補滅絕生物。
儘管地球正處存亡危急之秋,威爾森卻非只是個危言聳聽的災難預言人。他不願俯首於宿命論,不甘屈服於主流的既有想法,在87歲暮年之際仍毅然提出如此大膽的構想。他認為保留「半個地球」為時未晚,亦積極找出可重建生物多樣性的實際地區。我們還有時間做出正確的抉擇,讓大自然休養生息,修復地球的生物多樣性,並積極培養下一代的公民科學家。
目錄
【目錄】
推薦序/譯者序/原序
Part 1 人類問題的所在
1. 第六次大滅絕 2. 人類全靠生命圈 3. 生物多樣性還剩下多少? 4. 犀牛的輓歌 5. 現代啟示錄 6. 我們有如上帝嗎? 7. 滅絕怎會越演越烈呢? 8. 氣候變遷的衝擊 9. 危言聳聽的世界觀
Part 2 生氣勃勃的世界
10. 自然保育的科學 11. 神的物種 12. 未知的生命之網 13. 水的世界 14. 生命的祕境 15. 生命圈的首善之區 16. 歷史新詮釋
Part 3 錦囊妙計
17. 覺醒與頓悟 18. 修復與重建 19. 半個地球:拯救生命圈 20. 瓶頸與障礙 21. 停止傷害生命圈
延伸閱讀╱名詞釋義╱附件╱謝誌
序/導讀
譯者序 人類能全拿嗎?還是半個地球就好?
生態學學家 金恒鑣
美國波士頓近郊一個退休生活社區裡,餐廳的一角坐著一個精神矍鑠的清瘦老人,桌上堆滿了書籍與文件。餐廳裡的其他退休老人,或在玩牌,或在互誇孫子輩的事,似乎沒有侵擾到沈浸在書世界裡的那位老先生。在這個供應全天候休息、享受生活的空間,老先生每天從事閱讀、書寫,全神思考著地球的未來。他就是愛德華‧威爾森,一生從事生物學教學與研究的前哈佛大學教授。數十年來寫作不輟的他,在二○一六年三月出版了《半個地球:探尋生物多樣性及其保存之道》,這是他這輩子思索如何拯救命在旦夕之地球生命的結晶。
過去五十年來,威爾森所著的(包括與他人合著者)有關生命的科普類或教科書超過三十本,其中不乏暢銷(有的是長銷)的書,或榮膺美國書壇重要獎項者。他是深受全球學術界尊崇的昆蟲學科學家,尤其專精螞蟻學,經他命名的蟻類新種就有四百五十種左右,這個數字令人羨慕與敬佩,更教人好奇他是怎樣辦到的。從他的《博物學家自述》[即坊間出版的《大自然的獵人》]裡,我們可以推究其中若干原委:他從幼童時期起即對自然生命充滿好奇並勤於觀察,對動物行為的原由窮追究理。
這本《半個地球:探尋生物多樣性及其保存之道》是他成於八十七歲高齡的作品,距離他第一本書《島嶼生物地理學理論》有整整五十個年頭。以耆老之齡還苦口婆心的告訴我們地球生命多樣性正處於存亡的關鍵,可見他是多麼地憂心、多麼地迫切想為地球生命尋找活路。在這本書裡,威爾森主張,把地球的海陸面積各劃出一半為某種程度的保護區,可以保存八成當下倖存的物種。如此,也能保留物種所依賴的生態系與體內演化適應的基因,同時保障人類物種的生存。
在本書裡威爾森揭櫫自然需要半個地球的三大原由:一、棲地喪失或劣化造成生物多樣性淪喪;二丶目前的保護面積不足以遏止生物多樣性的喪失;三、人類滅絕其他生命是失德敗行的作為。然而,他樂觀地認為,人類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前題是讓出半個地球,讓天下的生靈有生存與繁衍的機會與空間。
威爾森是個學識淵博、知識廣泛丶經驗豐富丶樂觀博愛、擇善固執的學者。他的建議高瞻遠矚,充分顯示他有悲天憫人的生命倫理觀,與對人性能悔悟改過的信心。在《繽紛的生命》裡,他特別從中國的六千種藥用植物裡選出黃花蒿 (Artemisia annua)為例子,説明保護植物多樣性的重要性。從黃花蒿提取的青蒿素是治瘧疾的良藥。世界衛生組織的報告指出:二○一五年裡,全球有二億多人罹患瘧疾,死亡人數接近四十三萬。同年,中國醫藥學家便因為從黃花蒿中提煉出「青蒿素」治療瘧疾的成就獲得了諾貝爾獎,而這距離威爾森的忠告已是二十三個年頭!
在本書的〈生命的首善之區〉裡,威爾森極力推薦保留波蘭與白俄羅斯的比亞沃維亞查森林。不料,本書問世才幾兩個月,波蘭當局即宣布要開始砍伐這片森林。該森林內有一萬二千種動物,也難怪作者大聲疾呼要保留這塊歐洲碩果僅存的大面積原生林。然而,言之者諄諄,利益薰心者聽之藐藐。
當代生態學界極具爭議性的熱門議題是「人類世」(anthropocene)之說法。人類世是指人類活動對地球環境造成巨大衝擊的這段時期,指其所造成的衝擊之大足以構成一個明顯的地質世代。支持這個說法的人認為,這個行星已經沒有稱得上是原始的野境。所有的自然是用來服務人類,把所有野生動植物圈養在地球上,供人類使用,為經濟效力;地球應該是完全為「人有、人享、人治」的樂園。
持人類世觀點的信徒又宣稱,已滅絕的物種可以用最新的基因學科技獲得重生,讓它們再度漫遊在這個世界上。他們不惜投入巨資,正在嘗試用基因組
試閱
「人類是什麼?」
「生命世界的說故事者、編神話者、摧毀者;情理不明、情緒混亂、信仰模糊的思考者;更新世晚期靈長類演化的意外幸運兒;生命圈的中樞大腦;有無限的想像力、有窮理的動能,在一個衰敗的行星上,卻爭做高高在上的主人,不願屈就為僕人;天賦的常勝者,無限的適應演化力,也有能力持續生命圈直到永遠;卻傲慢自大、魯莽冒進、傳承致命的個人與自利部族、目光短淺;對想像的神卑躬屈膝、對比自己低下的生命則鄙視不屑。」
這是歷史上的頭一次,一群思維能超前十年有餘的人們,發展出了一股信念:我們正上演著一齣地球的死亡之戲。人類抱緊這個行星的力量不但不夠強大,還越來越微弱。我們的人口多到讓人失去安全感且感覺不自在。大地的信息告訴我們,淡水量越來越不夠用,大氣與海洋汙染越來越嚴重。除了微生物、水母、真菌外,氣候正在變得不利生命,許多物種早已命在旦夕。
由於人類惹出的諸般問題是全球性的規模且層出不窮,且由於過河之卒的底限即將逼近,這些問題不能分開解決:只有那麼多水可供應頁岩油的裂解作業,只有那麼多雨林的覆蓋可栽植大豆與油棕,只有那麼大的剩餘天空可儲放過量的碳。
就在當下,我們心中沒有特定的目標,卻又卯足全力,恐懼不安地走向經濟成長、縱慾消費、衛生保健、個人幸福之途。這對生命圈的其餘部分是全然的負面衝擊。地球環境已變得不穩定也不舒適,我們的長遠未來變得無常。
我撰寫的這本《半個地球》是三部曲中的最後一本。這套書是寫人類物種如何成為人類世(the Anthropocene Epoch)的設計師和統治者,其影響所及將遍及所有生命,涵蓋我們人類及整個自然世界,直到長遠的地質年代。在《社會征服了地球》(The Social Conquest of Earth)裡,我描述為什麼進步的社會組織體系罕見於動物界,為什麼遲至三十八億年地球生命史的晚期才實現。我翻遍文獻,尋找顯示此現象出現在一種大型非洲靈長類身上的證據。在《人類存在的意義》(The Meaning of Human Existence)一書中,我也翻遍文獻,回顧科學論著告訴我們有關人類的感覺系統(居然極其遲鈍)與道德論據(矛盾且薄弱),及此兩者(感覺系統與道德論據)均為當代人類的大議題,但為何內涵卻空洞至此。無奈地,我們還是這生命世界的生命物種,且不可思議地很能適應我們先前的生命環境所留下之獨特狀況;但悲哀的是,此已非原來的環境,或已是由我們創造出的環境。就肉軀與靈魂而論,我們是全新世(the Holocene)的後裔,全新世創造了我們;但對緊接而來的人類世,我們的適應能力還差得遠。
在本書《半個地球》裡,我主張只把這個行星表面的一半交還給自然,我們才可期望拯救這個行星內數不清的各種生命形式。我會指出人類的動物本性,與其社會及文化的才華之獨特融合,正開展人類與其他生命走向極可能毀滅的路途上。人類需要更深入地了解我們自己及其他生命,而這些卻是人文科學與自然科學尚未提供的。聰明的作為是我們儘快尋覓出路,別深陷於頑固宗教信仰之熱狂泥淖,我們也得自無所適從與粗淺的哲思中掙脫。除非人類學到更多關於全球的生物多樣性,並採取快速的行動去維護它,否則喪失大部分組成地球生命的物種是指日可待的。此半個地球的提議是一個首度的、緊急的,且符合此重大議題的解決之道。我深信惟有至少騰出半個地球做為保留區,我們始能挽救地球境內的生命於狂瀾,達成我們自己圖生存所需的安定。
為什麼是二分之一個地球?而不是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呢?因為無論是先前已經設置的、或未來把小面積用甬道連起的區域,大的區域才能庇護更多生態系與其內的更多物種,已臻可持續的程度。隨著保留區面積的增加,其內能存活的生命多樣性也會提高。當保留區面積縮少,其內的生命多樣性也會依數學模式的預測,迅速地、往往即刻地、及大部分的永遠喪失。若以生物地理學方式綜觀地球上的主要棲地可以發現:在一半的行星地表面積內,各生態系的完整性及絕大多數的生命是可以被拯救的。若有一半或更大的地表面積,地球上的生命就能進入安全區。在半個地球之內,依據現存的生態系來計算,有八成以上的物種可安穩存活。經歷了一個又一個以漫長的地質紀元為分野的時代,事實證明在旋轉的星球上演化的各種不同植物,絕對不只是被動的過客而已。如今認為是包括植物在內的各種作用力,塑造並且再處理地球上的淡水和礦物,促使地球更適宜人居,據此打造出大氣層和地球表面。兩億九千萬年前左右,有些植物開始產生種子,帶來了有性繁殖的益處。到了一億四千萬年前,開始演化出開花植物(被子植物)。接下來,在一個相當短的地質時代裡(大約六千到七千萬年),開花植物的型態和棲息地變化萬千,如今是地球上最主要的植物。
花開就有顏色。綠色現在有了多到令人目不暇給的各種色調點綴,目的不是為了讓我們賞心悅目。早在受我們鍾愛之前,開花植物就和其他有機體共同演化,協助花粉的傳送,通常是從一株植物傳送到另外一株,達到受精作用。儘管植物看似逃過了導致恐龍毀滅、哺乳類興起的那種大滅絕,世界的植物族群倒也經歷過幾次重大變動。大約六千五百萬年前,地球的大陸板塊就在相互擠壓之後,大致形成目前的位置,接著地球的溫度先升後降,形成比較晚近的地質時代中幾個連續的冰河期,乾燥的陸地植物越長越多,野草似乎成了贏家,森林節節敗退。
這是我們在上一個冰河期結束時繼承的遺產,時間大約是一萬兩千年前,本書介紹的正是在人類從狩獵和採集轉移到農業生活之際,地球上繽紛多彩的植物世界。自此之後,我們如何利用其中的某些植物,而人類和植物世界的各個面向又建立了什麼樣的關係?植物如何影響我們的生活,我們又如何影響了植物的生存?本書包含一系列分類,雖然收錄的每一種植物都被歸到其中一個類別,但植物世界的一項奇觀,就在於這些植物可以是高效率的多工作業者,大可被列入好幾個章節中。第一類〈改變世界〉的植物,介紹的是讓人類在全球許多不同地方展開定居生活的植物,包括小麥、玉蜀黍和稻米等主食。〈味道〉探討的是令我們的飲食變得活潑豐富的植物,從基本、好用的蔥屬植物到香料和番紅花的奢華口味。〈解藥與毒藥〉提醒我們,植物中的活性物質往往會達成一個微妙的平衡,在不同的劑量下,可以是救命仙丹,也可能是危險毒藥。本單元介紹的植物及其產品,說明了各種不同的治療體系,以及許多現代藥典的重要植物基礎。〈科技與力量〉描述是哪些植物幫忙創造了我們的物質世界——船隻、房屋、服裝和家具,甚至是武器——都是堅固的人工製品,既實用又美觀。
〈經濟作物〉檢視的某些植物的產品,例如茶葉、咖啡、棕櫚油或橡膠,在全球的需求量龐大。剷平土地來耕作這些植物,每一種植物當然帶來了一連串的環境變遷,如同這些植物的產品改變了我們的栽種、購買、交易、販賣和消費型態,對世界市場和財富仍然有強大的影響力。〈地景〉所思考的植物以獨特的方式,彷彿覆蓋了部分地表,甚至成為一種標記——加州高聳的紅杉、澳洲的桉樹、熱帶海岸耐鹽的紅樹林。每一種在歷史上和當代都扮演了一角。其中某些植物在當代的角色,是帶來正面或負面影響的外來入侵種。
〈崇敬與仰慕〉和〈大自然的奇觀〉,讓我們得以歌頌出類拔萃、令人刮目相看、不再以實用性為主的植物。這樣的植物也塑造了我們的歷史和我們對歷史的視覺紀錄。椰棗樹和蓮花花苞出現在亞洲西南部和南部的石刻浮雕上。藥草必須要附上識別的圖像,圖像的藝術卓越性與日俱增。蘭花、鬱金香和玫瑰具有鮮明的視覺美感,啟發了不同文化的藝術家,把大自然短暫的時刻化為永恆。因此本書包含大量精美的植物插圖,藉以歌頌植物的歷史、人類的歷史,以及植物存在本身的偉大意義。另外,在心理上保護半個地球是第二個論據。當代的保育運動還做不到這個地步,因為這個目標還在進行中。此建議可推進當代針對最瀕危的棲境與物種保育運動的目標。我們了解到保育之窗正在快速闔上,保育工作必得殫謀戮力、增添更多的保護空間,一快再快地加緊努力,因為時間與機會稍縱即逝。
半個地球是新的概念。它是一個目標。人人都懂什麼是目標,也喜歡有目標。人人都要一個勝利之果,而不要一點一滴的緩慢進展之報導。人之本性渴望水落石出,讓他們的憂心與恐懼得以休止。如果敵人已軍臨城下,如果我們即將一無所有,如果癌症化驗結果即將成真,我們便片刻不得安寧。我們更深層的人性是抉擇更遠大的目標:既使困難重重,但若能取得斐然成果且普渡眾生,便在所不惜。戮力對抗異常,為眾生請命,便是人類最崇高的情操美德。
第四章 犀牛的輓歌
世界上的犀牛現存有二萬七千頭。一個世紀以前,曾有數百萬頭犀牛奔蹄在非洲平原上,或漫步在亞洲雨林裡。犀牛一共有五種,但全都處在瀕危險境。現存犀牛以南方族群的白犀牛為大宗,分布在南非,並受到武裝衛隊的嚴密保護。
二○一四年十月十七日,一頭名叫蘇尼(Suni)的北白犀死於肯亞的奧佩傑塔自然保護區(Ol Pejeta Conservancy)。牠的去逝使世界上最後僅存的北白犀數目減到只剩六頭,其中三頭在奧佩傑塔、一頭在捷克共和國德武爾.克拉洛維(Dvůr Králové)動物園,另兩頭在美國聖地牙哥野生動物園(San Diego Zoo Safari Park)。這幾頭北白犀都已屆高齡,且沒有後代。一來牠們殘存的族類四散於各地,二來在豢養下的北白犀一般來說難以繁殖,因此北白犀在生理機能上已然滅絕。即便把牠們自然的長壽考慮在內,但幾可確定,牠最後的族類到了二○四○年也將死去。在此同時,黑犀牛的西部族群已完全滅絕,個體早已杳無蹤跡,連豢養的也沒有。曾經有一度,這些具有長而彎角的龐大動物是非洲野生動物的象徵。牠們為數眾多,遍布於喀麥隆到查德的稀樹草原與乾旱熱帶森林之間,南至中非共和國、東北至蘇丹。牠們的數目開始逐漸減少,始於殖民時代的狩獵者,接著是盜獵者;盜獵者割取犀牛角,做成儀式用的匕首刀柄,主要在葉門,但也見諸中東其他地區與北非。最後致命的一擊,則來自中國與越南。他們將犀牛角粉做為傳統中醫的藥材,且需求龐大。增加的消費量係因毛澤東的煽風點火所致:他青睞傳統中醫,輕視西方醫學。迄今犀牛角粉仍廣泛用來治病,包括性功能障礙與癌症。中國的人口於二○一五年已躍升至十四億,因此只要當中有極微百分比的人們訪求犀牛角,對犀牛而言就是天大的災難了。每公克犀牛角粉價格已飆至與黃金等價。然結果真是既苦又辣的反諷:犀牛將步入滅絕之境,即使犀牛角的醫藥效果並不比人類指甲好。
犀牛角市場招致了一批盜獵之輩與不法之徒。他們志在趕盡殺絕,不留一隻活口;他們不惜以生命做為代價,只為了一個雙手可捧的無生命之物。對所有的五種犀牛來說,面臨的衝擊似乎無寧之日。在一九六○到一九九五年間,西黑犀牛的族群減少了百分之九十八。一九九一年,牠們的最後據點喀麥隆還有五十頭,但到一九九二年就只剩下三十五頭。盜獵者的追殺步步進逼,喀麥隆政府也束手無策,找不出解決之道。到了一九九七年,只剩下十頭黑犀牛。黑犀牛與白犀牛不同,白犀牛往往相聚成群,可多達十四隻(巧的是,英文字的犀牛「群」稱呼,與「撞毀」同一個字);但黑犀牛除了繁殖期外,平常都是獨來獨往。在西黑犀牛的最後時日,殘存者散布在喀麥隆北部的廣大地區,其中僅有四頭相距夠近,有相遇與交配的機會;但事與願違,最後全都遭到獵殺。數百萬年的榮耀演化,劃上了休止符。巧克力
Theobroma cacao
神的食物
在中美洲和南美洲的許多古文化當中,可可樹擁有特殊的地位。可可樹出現在馬雅創世神話中,阿茲特克人則把可可豆(種子)當作一種貨幣。可可樹在阿茲特克人眼中十分珍貴,令他們不惜大老遠進口。比阿茲特克人更古老的奧爾梅克(Olmec)文明也很重視可可樹的豆子,而「cacao」這個字最初的起源可能就是奧爾梅克語,只可惜現在失傳了。馬雅人把這種植物、它的種子和產品稱為可可,中美洲的其他語言也有同源字。現在的植物學名Theobroma cacao是愛吃巧克力的林奈取的:代表「神之食物」的Theobroma和原住民的用語cacao。
可可樹非常挑剔,不會在超過赤道南北二十度的地方自然生長。這種植物需要遮蔭、高溫和濕度。在現代的果園,通常由橡膠或香蕉的植株提供樹冠層。豆莢直接從樹幹和莖長出來(這種現象叫作「莖生花」),完全仰賴蠓(這些蟲子確實有點用)使花受精。只有一小部分的花能繼續長出豆莢,一棵好的可可樹,每年會長出大約三十個豆莢。在豆莢裡,種子周圍的果肉是甜的,但生果仁的味道很苦。必須先發酵、乾燥、烘焙和揚殼(去除薄薄的外殼)之後,才能產生可可「液」。關於可可樹起源於何方——可能是亞馬遜河流域——至今仍無定論,不過是在中美洲馴化的。從墨西哥南部到巴西一帶,栽種了另外一種可可屬的植物(白可可樹〔T. bicolor〕),製成的產品叫白可可(pataxte),可以直接飲用,或是和比較昂貴的可可種子混合。
美洲原住民直接食用多汁的果肉,或是把磨碎的可可豆做成飲料,加入包括辣椒和香草在內的各種調味。既然這種物質的地位如此崇高,自然應該在典禮儀式上使用。馬雅人定期以慶典祭拜可可神。古代喝巧克力的精緻器皿留了下來,重要人物的墳墓也有陪葬的容器和可可豆。有一批陪葬品原本被認為是真正的可可豆,竟然奇蹟似地度過了中美洲的高溫和濕氣,後來才發現是依照可可豆的形狀,用黏土巧手製作的模型。一向昂貴的可可豆是菁英和富有階級的專用品。巧克力被認為有致醉效果,會危害婦女和兒童。這種豆子確實蘊含一系列複雜的生物鹼,包括咖啡因和可可鹼,現在應該算是興奮劑,而非致醉劑。哥倫布第三次前往新大陸時,在一艘被俘虜的獨木舟上看到可可豆,但直到西班牙人登陸墨西哥,歐洲人才品嚐到這種異國飲料。他們沒有立刻喜歡上它,但很快學會用香草和其他香料調味。最後把糖加進去,成了現在喝的這種甜飲料。可可豆在一五四四年傳入西班牙,到了一五八五年,已經成為一種商品,而不只是貪圖它新奇有趣。這裡的巧克力價格和原產地一樣高不可攀,只有皇室和菁英階級才能放肆飲用。巧克力逐漸傳入歐洲其他地方,包括義大利在內。法國在十七世紀初期發現巧克力,到了一六五七年,倫敦已經有人販賣巧克力,這種飲料很快打進茶館和咖啡廳。歐洲人普遍偏好加糖的熱巧克力,不過西班牙人繼續加辣椒。
這種商品變得更加普及之後,廚師也設法將其入菜,只不過巧克力主要還是做為藥用或社交用途。由於歐洲的需求增加,包括千里達和牙買加在內的幾個加勒比海島嶼種植了更多可可樹。英國一六五五年從西班牙手中奪下牙買加之後,當地成為英國市場的主要供應者。可可園種的是中美洲的原生品種,克里奧羅(Criollo),製造出的巧克力品質優良,但很容易感染疾病。一場枯萎病把千里達的可可園摧毀殆盡,後來改種韌性比較強的品種,佛拉斯特羅(Forastero)。佛拉斯特羅是巴西的一種野生可可樹。如今全球將近百分之八十生產的都屬於這個品種,不過現在也有人在研發雜交種,結合佛拉斯特羅的韌性和克里奧羅比較優質的風味。廣大的國際市場使可可屬植物的栽種持續不斷,只要是氣候適宜的地方,都有可可園的蹤跡。現在西非是全球最大的產地。
豆莢的處理產生了許多不同的產品,每一種都有用處。可可的種子和果肉必須進行日曬發酵,才能發揮出可可的風味,並且產生一種全脂的烈酒,在十九世紀初以前,人們食用的是這種酒。後來在一八二八年,荷蘭人科恩拉德‧凡‧豪頓和他的父親為一種製程申請專利,這個作法可以將可可膏濃縮大約三分之二,產生一種叫作可可粉(cocoa)的產品。此時可以把一部分先前萃取出的可可脂重新加入剩餘的可可中,產生我們稱之為巧克力的固體(入口即融)。才不過幾十年,巧克力糖就上市販售了。目前全世界最罕見的陸地大型哺乳動物是爪哇犀牛。做為棲息在濃密雨林的居住者,爪哇犀牛原初分布於泰國到華南一帶,之後則進入印尼與孟加拉。直到最近,還有十頭爪哇犀牛隱密地生活在越南北部一片未受保護的森林裡,大體不為人知,且該地已劃設為吉仙國家公園;不久後,牠們的聲名遠播,所有的犀牛都遭到盜獵者的毒手。最後一頭在二○一○年四月慘死於獵槍口下。
現今碩果僅存的爪哇犀牛族群,位於爪哇島最西端的烏戎庫隆國家公園,全數不到五十頭(有位專家告訴我是三十五頭)。在這種情況下,只消一場自然大災難,或是一小群嗜殺成性的盜獵者,一夕之間爪哇犀牛就會無一倖免。
另一個罕見度及危機度與爪哇犀牛不相上下的,是蘇門答臘犀牛,生活在亞洲濃密雨林的另一個物種。蘇門答臘犀牛與爪哇犀牛一度普遍分布在東南亞地區;曾幾何時,農耕地霸占牠們大部分的棲地,加上盜獵者的覬覦,蘇門答臘犀牛現今幾乎只侷限在數個圈養的動物園,及在蘇門答臘面積日縮的森林裡;也許還有幾頭,隱藏在婆羅洲偏遠的角落。
從一九九○年到二○一五年間,全世界的蘇門答臘犀牛族群數遽降為三百頭,然後是一百頭。在獸醫師泰瑞.羅斯(Terri Roth)與她在美國辛辛那提動物園與植物園的隊友努力下,她們用人類的現代繁殖科技拯救犀牛,堪稱是一項壯舉。如今她們成功繁殖了三代犀牛,且小心翼翼地把幾隻首創的犀牛周全護送回蘇門答臘的保留區。這套過程不但費時費事、困難重重、花費昂貴,而且成敗難卜。況且,總是有一批日以夜繼的覬覦盜獵者,為了眼前的一隻犀角與終身的溫飽,甘願賭上性命。
如果,捕獲後飼養的工作人員與印尼公園的守衛沒能達成任務,蘇門答臘犀牛便會因此消失。一個特殊的大型動物血脈就此中斷,數千萬年來漫長的演化也歸於塵土。蘇門答臘犀牛的最近親緣是北極的毛犀牛,牠們在上一個冰河期消失了,可能是被石器時代的獵人逼死的。這些獵人(至少在歐洲)在洞穴壁上為犀牛作畫自娛,如同現在的我們也從中得到樂趣一般。一九九一年九月底,我應愛德.馬盧斯卡(Ed Maruska)園長之邀訪問辛辛那提動物園,去要看一對新近在蘇門答臘捕獲、從洛杉磯動物園專程送來的蘇門答臘犀牛:一隻叫埃咪(Emi)的母犀,及另一隻叫依普(Ipuh)的公犀。雖然兩頭犀牛都還年輕力壯,但不被期望能活太久,因為蘇門答臘犀牛的壽命與家犬一般不相上下。
近晚,我們抵達動物園旁邊的一座空倉庫。陣陣震耳欲聾、古里古怪、無關動物園管理的搖滾樂轟擊著倉庫的內牆。馬盧斯卡解釋說,這噪音是為了保護犀牛。偶爾飛機會來來回回地低空掠過,飛向鄰近的辛辛那提機場;有時突如其來地,還會有警車尖嘯聲,及隔街疾駛而過的消防車呼嘯聲。深夜裡突發的噪音會驚擾犀牛,造成衝撞而傷到自己。搖滾樂的演奏聲勝過同樣大聲但突然地、諸如樹倒下的轟然聲或虎的接近聲,那是牠們家鄉真正的危機所在;或是獵人的腳步聲──從原始到現代,蘇門答臘犀牛在亞洲獵人的視線下已暴露了超過六萬年之久。
當晚,埃咪與依普被分別關在超大的籠裡,如雕像般立著,我真不知道牠們是否入睡了。當我們走向這兩隻犀牛時,我問馬盧斯卡是否可摸摸牠們。他點了頭,我摸了牠們。我用指尖輕輕地、快速地滑過。在當下,一陣神聖與永恆的感覺襲上心來,那是難以用文字表達的感覺──就是現在,內心也不可名狀地起伏。許多我們耳熟能詳的巧克力甜點名稱,都是十九世紀留下來的:英國的吉百利、瑞士的瑞士蓮、美國的好時。和其他大量製造的產品一樣,巧克力的成品種類繁多,而且關鍵因素通常是可可固形物的百分比。「牛奶巧克力」的發明者是瑞士一位甜點師傅,他是亨利‧雀巢的同事,在一八七六年加入奶粉。現在巧克力的口味應有盡有。
番紅花
Crocus sativus
炫耀性消費的香料
番紅花(Crocus sativus)是一種不怎麼好看的小型球莖植物,開出纖細的紫色花朵,有著近乎紅色的深橘大柱頭盪來盪去。這些柱頭——在其他方面派不上用場的植物器官——製造出全球數一數二的昂貴食品:一種叫作番紅花的香料。由於已經成為飲食、染料、神話和醫藥的一部分,金黃色的番紅花非常搶手。從佛教徒用番紅花染色的僧袍,到古羅馬為了迎接皇帝尼祿而用番紅花鋪滿的街道,長久以來,番紅花一直和神聖及權貴脫不了關係。然而,不管是整朵或磨成粉的番紅花,它的味道辛辣,氣味鮮明,加上顏色鮮豔,使用時只要放一點就夠了。
在波斯的原生地,番紅花讓傳統的米飯料理——香料飯和綠豆燉飯——增色。腓尼基人沿著地中海的海路從事番紅花貿易,往西一路運到西班牙,即使穆斯林在伊斯蘭帝國的全盛時期重新引進番紅花。印度的蒙兀兒人擴大了它的用途。據說隨十字軍東征的騎士和虔誠的朝聖者從聖地帶回球莖,儘管沒有證據說明是用什麼方法引進的。無論如何,番紅花進入歐洲,開始在義大利、法國和德國生長。當大規模生產的番紅花(saffron)成為沃爾登(Walden)的重要產業,這個東英格蘭的羊毛城市就把「Saffron」加在它原本的名稱前面。歐洲中世紀的廚師把番紅花視為宮廷美學的基本要素,所謂的宮廷美學,就是以誇耀的方式用食物展現財富。貴族家庭的潮流不斷變遷,但番紅花一直是普羅旺斯的馬賽魚湯和米蘭燉飯最重要的食材。瑞典在聖露西亞節做的露西亞麵包,是當地食品難得一次使用番紅花。成本高、貨源少,自然會有人用假貨充數。可以用紅花(Carthamus tinctorius)的花朵和完整的柱頭混合,磨成粉的薑黃(Curcuma longa)根則用來頂替粉狀的番紅花。德國人在十五世紀開始打壓這種以假亂真的作法——他們可不是說著玩的,把偽造番紅花列為重罪,可能被處以火刑或活埋。
成本居高不下,是因為收割和處理的方法至今仍未機械化。每個球莖會長出三朵花,綻放期會持續好幾天;每次開花會長出三個寶貴的柱頭,是雌蕊構造的一部分,呈細繩狀,是這種寶貴香料的來源。整朵花割下來之後,必須把柱頭——底部和花朵連結——摘下來乾燥脫水。生產一磅(○﹒四五公斤)的乾燥番紅花,必須消耗七萬朵花,占地面積約十分之一英畝(四○四平方米)。採花的時間最好在日出之前,此時空氣中的濕氣含量剛剛好。在全球最大的生產國伊朗,採收番紅花的時間是十月和十一月,為期二十天密集進行。
香蕉
Musa acuminate × balhisiana
世人至愛的水果
現在香蕉已經是隨處可見的便宜水果,因此我們很難瞭解在一八七○年代以前,香蕉根本不會出現在溫帶地區,大多在產地就吃掉了。香蕉源於東南亞,但野生的香蕉有種子,而且可吃的部分寥寥無幾;可食的無籽香蕉恐怕是一種自然雜交種,長久以來,一直深受亞洲大陸和亞洲諸島的喜愛。這種植物需要溫暖的天氣和充足的水分(只有在赤道南北三十度左右才會自然生長),在排水良好的肥沃土地上長得非常茂盛。香蕉只有一枝莖,體積碩大,長出獨一無二的巨大葉片。雄花沒有繁殖力,而雌花(或雌雄同花)會長出果實。由於這種大型草本植物的果實缺乏種子,必然是透過側芽(吸芽或側生枝)繁殖,透過這方法,香蕉遍布亞洲和馬來群島各地。最遠甚至傳到了夏威夷,可能再由穆斯林商人引進非洲(也許在更早的時候經印尼傳入),成為當地的主要食物。既然採用這種繁殖方式,自然長不出新的栽培品種,雖然有好幾個自然品種,最常見的商業性華蕉(Cavendish),是十九世紀英格蘭的得文郡公爵在維多利亞時代的溫室研發出來的。香蕉是無性繁殖作物,因此特別容易感染病蟲害,也正是現代世界的一項嚴重威脅。先前最普及的商業品種叫大米七香蕉(Gros Michel),在一九三○年代受到一種真菌嚴重感染。
在歐洲海上探險時代以前,香蕉早已遍布亞洲、大洋洲和非洲。葡萄牙人後來引進加納利群島,再傳入加勒比海,主要當作非洲奴隸的伙食。這種植物一年四季都會結果,是植物王國數一數二的多產者;果實含有豐富的碳水化合物,高量的鉀,也是維生素C的良好來源。
不過香蕉不易輸送,直到有了快速海運和冷凍技術之後,才真正遍布全世界。包括聯合水果和台爾蒙食品在內的幾家美國公司很快加以利用,加勒比海群島和中南美洲一下子冒出許多香蕉園。既是進口商又是航運巨頭的英國公司法伊夫斯以相同的手法經營西非國家和英國市場。貨主阿弗雷德‧路易斯‧瓊斯爵士在船隻進港時把香蕉送給利物浦碼頭上的人,鼓勵潛在消費者學會欣賞這種新水果的味道。在許多歐洲人的飲食都受到季節限制的時代,這些企業家把香蕉定位為一種四季皆宜的水果。
在熱帶國家,香蕉仍然是重要的在地食物,印度人以不同的方式吃下整株香蕉。西方人以生吃為主,全球許多地方的人經常烹調香蕉。此外,非洲、亞洲和加勒比海的人經常吃大蕉。這種水果的染色體排列和香蕉略有不同,不過和我們熟悉的黃色香蕉屬於同一個物種。大蕉通常會先烹調才下肚,而且營養同樣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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