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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故事 /書的故事

2024.08.02

但故事的最後你好像還是說了——國家、民主與資本主義?

文/麥田出版編輯部 小林
關於人類的歷史,最耳熟能詳的說法如下:我們從狩獵採集的小群體,一不小心被農作物綁架(或者用讚許的角度,我們「發明」了農業)成為定居的部落一員,隨著人口增長開始出現權力集中與再分配的機制,由此城市與國家制度脫胎而生,接著工業革命、現代資本主義興起。一部份的人認為,人類就此藉由犧牲原始時代的「平等」,換得文明進步;另一部份的人則認為人類總算屈服於繁衍子孫的天性,暫且放下暴力性學會合作,但還是──換得文明進步。

至此,文明到達成熟,我們開始提出下一個問題,人類歷史大終結的樣貌為何?共產主義、自由民主制、資本主義,這些都是曾推論而出的極致形式。但從傳統的大歷史敘事到此類問題的誕生隱含了以下觀點,一是必然會有個難以撼動的終點,二是人類進展沒有回頭路的演化進步觀。而在《萬事揭曉》一書中,知名人類學家大衛.格雷伯(David Graeber)和大衛.溫格羅(David Wengrow)敏銳地質疑並顛覆這類預設。作者們引用諸多民族學、考古學證據,揭示許多令人驚異的可能性。其中最迷人的要屬「社會生活季節性變化」的例子。在極地的因紐特人,「以及許多社會都擁有兩種社會結構;夏天一種,冬天一種。」在夏天,因紐特人必須完全聽命於族長強制、嚴厲的指揮與控制,獵捕魚類和馴鹿;在冬季月份,情況戲劇性地逆轉,此時夏日暴虐的族長再也沒有控制權,因紐特人集體生活,處處可見共享財富、平等、利他主義的美德。

此例像一則奇聞軼談,讓我們看見另一種社會的生活方式,但真正看出「另一種社會」其實也是「人類社會」,並與我們所在之處進行公正的並列與對比卻是難事,這種社會變化的可能性(更何況是季節性!)在我們的思想中幾乎是真空的。在當代生活者眼裡,社會制度能是難以撼動的,我們很難想像有一天可以大喊:「我不喜歡納稅/貨幣制度/僱傭勞動市場!(或是小一點的心願,希望擁有終身寒暑假制度。)我們換一種生活方式吧!」喊了之後還有人願意認真理會你。似乎只有極度天真幼稚和激進者,才會發表此類言論。(大部分人僅偷偷藏在心裡,或「成熟地」接受。)

《萬事揭曉》一書,除了帶給讀者豐富的人類史知識外,更透過這些資訊以及作者們的精闢的眼光,撼動我們習以為常的一切說法,還給人類身為制度開創者,得以建立、拆除、任意實驗社會制度的遊戲自由。如果關於人類史的傳統陳述已無法滿足你,或對此感到悵然若失,本書將帶來原創新穎且壯闊的視角,看見槍砲、病菌到鋼鐵以外的另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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