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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找回覺知,回到心靈家園——源頭活水四方來

宇宙中的地、水、火、風四大元素對應到人體,是骨骼、體液、溫度和呼吸。人在母胎中孕育成形是四大聚合,死亡時則呈現四大分解,然後回歸虛空。地、水、火、風四大假合(編按:因為因緣和合而成的一切事物,有合就有散,所以稱為「假合」)是為了支持承載思想意識,因此前人說:「體乃載智之舟、育德之舍。」生命之舟在世間傍著四方之水——法、財、侶、地——而存活,但隨著整個世界意識之「水」變得混沌,許多人失去覺知、失去心靈的家園,覺得困惑、徬徨、苦悶,生活顯得無奈、沉重而沒有樂趣,就像失去母愛的孩子或找不到巢穴的小鳥,孤苦無依,任憑風吹雨淋。
姥姥說:超越、超越,去到彼岸,那裡沒有煩惱。
姥姥說:回來吧、回來吧,到源頭來!這裡只有寧靜和喜樂。
接下來就從四個方面來探討如何超越到彼岸,又如何回到源頭。

二、富貴成佛之 「財」

我先說個故事,故事的主角是濕婆神的兒子甘尼許(Ganesh),也叫象鼻天王或象鼻財神。
五年前,我住在加州的米爾谷。有一天,我對學生說:「看好你們的錢包,經濟危機要來了。」後來經濟危機真的發生了,純屬巧合。看著那些平時養尊處優、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的西方人一下子陷入恐慌,不知所措,我確實很同情他們。
後來我應邀到康乃迪克州帶領工作坊,住在一個姓溫德的心理醫生家裡。溫德對印度文化有很深入的興趣,去過幾次印度,家裡的樓上樓下擺放著各種雕像。

住在溫德家的某天凌晨,我被雨聲喚醒,那時大概是三點左右。聽了一會兒雨之後,我準備再睡,這時,黑暗中出現一張面孔:胖胖的長鼻子,兩隻圓圓的眼睛很友善。我在心裡問:「你是豬八戒嗎?」因為那時我對印度的神祇沒有深入研究,只能想成是豬八戒。他笑了笑,晃晃長鼻子。我說:「好吧,那我就叫你象鼻子男孩……」然後,我便進入「夢境瑜伽」狀態。
象鼻子男孩引領我去他的宮殿,那真是一處妙不可言的美麗仙境。海島中有個「溫泉池」散發氤氳之氣,所經之處全都呈現水晶般的明亮與華麗。他示意我可以去「溫泉」裡游泳,我便問他是否可以帶更多人進來,他說有兩種人不受歡迎:

一種是分別意識和批判意識很強的人,一種是貪心過重之人。
第二天恰巧有一幫西方人過來,我就把象鼻天王的訊息告訴他們,大家都覺得很受用。

象鼻天王的藏文名字叫贊巴拉,也叫紅財神,中文可稱他為「財寶天王」,是普賢菩薩的護法神。雖然象鼻天王和贊巴拉在經典和傳說中有一些差異,但實際上他們是一體的。印度教說象鼻天王掌管天庫,是大自在天王濕婆神的長子,修習此尊可令行者善於理財、豐盛吉祥。唐密佛教則稱象鼻天王為大聖歡喜天,「此最上第一儀軌,能於一切眾生,作種種成就利益之事,乃至息災、增益、敬愛、調伏等無不成就。」(《金剛薩埵說頻那夜迦天成就儀軌經》)
贊巴拉財寶天王屬四大天王之一,依經典所記,釋迦牟尼佛住世之時,天王在佛前立下誓願,要護持佛法,並給予眾生財富資糧,令其成就世間法。
另外,經典中記載財寶天王「居於須彌山北的水晶宮」!
無論是象鼻天王或財寶天王,他們共同的特徵是圓目,手持「吐寶鼠」,坐於鼠上,或以舞立姿踏於鼠上……

再講兩個跟老鼠有關的故事,多少有助於理解何謂「批判意識很強」,也有利於擴張和提升意識,進而從廣義的角度去了解外師、內師和密師的教法。
大約十年前,我和一群朋友在山裡散步,其中一位年輕人因投資虧損而垂頭喪氣,一路上邊走邊嘆息。這時,有人發現路上躺著一隻奄奄一息的病鼠,那位年輕人便說:「真晦氣,這不是好兆頭……」我當時沒理會他的話。過了幾分鐘,我招呼他一起回去看看那隻病鼠還在不在,結果發現牠仍然在路邊顫抖。於是我對年輕人說:「療癒牠。」年輕人看看我,一臉疑惑。「療癒牠!」我又說了一遍,然後我們一起唸誦「Om Zambala Za Len Drah Yeh Soha」。說也奇怪,大約十分鐘後,那隻病鼠一咕嚕地翻身竄起,迅速爬進草叢裡不見了!

那位年輕人很小的時候就從臺灣來到美國,對古老的東方意識一點都不懂。很巧的是,不出十天,他就得到一筆救急的錢,暫時可以度過難關了。
聽到這樣的故事,你一定會問:「這裡面有什麼道理和玄妙?」其實沒有任何神奇之處,只是對待那隻病鼠的態度不同——從批判和討厭,轉變為關心和救助。小小的舉動在那個特定的時空產生了磁場振動,萬物有靈啊!

另外一個跟老鼠有關的故事發生在紐約郊外,那次是應幾位西方女學生之邀,一起去過新年。除夕當天,我們開車從曼哈頓往郊外走,在路上我就先告訴她們,最好的新年禮物是從現在開始保持正面思維,口吐蓮花,不講不吉利的話。總之,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祝福!

「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祝福,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好的。」大家唸唸有詞、高高興興地抵達預定的旅館,各自帶著行李進房。忽然間,有一位女士聲嘶力竭地尖叫,原來她急著上廁所,結果發現馬桶裡有一隻活老鼠在水中奮力翻騰!她噙著眼淚抱怨:「明天就是新年了,這隻老鼠破壞了我的情緒……」大家都把臉轉向我,心裡有著共同的疑問:「發生這種事也算祝福嗎?」
於是我告訴她們,贊巴拉財寶天王手中有一隻吐寶鼠,如果可以轉變自己的意識和能量,這隻在馬桶裡游泳的老鼠或許會成為祝福的信使。

第二天,我們找到一家東方藝術品專賣店,那裡恰好有一幅被當作鎮店之寶的堆繡贊巴拉。在馬桶裡發現老鼠的那位女士和店主交涉許久,終於買下那幅畫,帶回家掛在北邊的牆上,每天對著它打坐、靜心。半年之後,她發了封電子郵件告訴我,她的經濟狀況大有改善,朋友都十分羡慕她。

奧祕還是在於思維意識!
老鼠無意識、無思維,牠在馬桶裡游泳只是個意外,但人的意識讓這件事成為能量的引擎。那幅畫本身同樣無意識、無思維,但人的信心和專注使它成為能量的守護者和溝通媒介。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老鼠和畫都扮演了外師的角色,然後經由內師的意識提升、轉換,從三度空間到多維空間,密師就在那裡微笑了。
因此,你要修習正念、正信、正思維、正精進、正力、正定,只要心正,事情就不會歪到哪裡去!
我還想再說個故事:
古時候有一座廟,廟裡有位老和尚,他有時會領著一幫和尚進行祈福法會。廟的附近有個村莊,住著一位又窮又瘦弱的小女孩。某一天,小女孩剛剛賣掉一擔柴,掙了一文錢,經過廟門口時聽見裡面的唸經聲,很想進去,卻又不敢。老和尚發現了她,便從法座上下來,走到她身邊問道:「你怎麼不進來?」小女孩說因為她很窮,沒有錢供養,所以不敢進廟裡。老和尚又問:「你有多少錢?」小女孩說她只有一文錢,老和尚便要她下個月的月圓之日帶著一文錢來,他會為她舉行一場大法會。

到了下個月的十五日,廟裡貼出告示說今天的大法會是為一位大功德主舉行的,敬請各位善男信女隨喜。接著,只見那個又窮又弱的小女孩被引導至佛前接受祝福。
小女孩長大後嫁給一個窮書生,但窮書生很有志氣,連連通過科考,最後進了朝廷當官,小女孩成了誥命夫人。而誥命夫人衣錦還鄉時,想起了廟裡的老和尚,便指示人準備了大量金銀財寶,然後浩浩蕩蕩、鼓樂齊鳴地來到廟前,想要請老和尚舉行祈福大法會。結果,老和尚不願意開門、不願意舉行法會。誥命夫人請人傳話:「當年我又窮又弱小,身上只有一文錢,師父卻為我舉辦大法會。現在我有這麼多錢可以供養,師父為什麼拒門不見呢?」

老和尚答道:「當年一文錢是你的全部,也是你清淨的初心;雖然只是一文錢,也算是天大的供養。現在你雖然有很多錢,心卻不同了,所以這個法會不能做……」
不貪才可以成聖,所以老和尚是真正的聖人!無貪才可以富貴成佛,所以老和尚是真正的富貴佛。

禪宗裡有句話說:「去年貪真是貪,貪得無立錐之地;今年貪始是貪,貪得錐也無。」
如果你知道有個「不貪」的境界,並且走進「不貪」,你已經開始轉凡為聖了。然後,你就有機會去財寶天王的水晶宮裡泡熱水澡。
請以健全的心態看待富貴及金錢。有句話說:「菩薩愛財不貪財。」這就是為什麼有財寶天王、善財童子等護法神。

除了八正道(編按:即正見、正思維、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的修持及開源節流等理財措施之外,「富貴法」還有內財佈施和外財佈施。內財佈施是非營利的公益心,所以,純然無為地擔任義工,做好事不留姓名、不圖回報、不計名利,是最具覺察性的內財佈施,古人稱為「積陰德」,會在無形界中積累一些福德。而外財佈施是指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用物質或金錢幫助他人,可以不留姓名、不計名利更好,因為捐錢或捐物資時,捐的是真心、是愛、是關懷、是祝福,而不是臉孔和名字。

最後教你兩招家傳祕法,是姥姥教我的:

1.到廟裡拜拜時,不要花錢去買那種像金箍棒一樣粗的香,只須到香爐邊看看,如果發現有人點的香中途滅了,就默默地再把它點起來,為那個點香人祝福,圓滿他的心。這樣做有很大的意義。
2.把自己當成水,就會引來水;把自己修成善財童子,就能見到財寶天王。

姥姥還說過一些跟錢財有關的話:
一個修行人如果貪圖錢財,就是與眾生結冤仇。
給錢不如給路,給條修行路。
修行是捨半袋銀子,換來一座金山。
有錢沒錢,都要大方地提起,智慧地放下。放不下的就好好提著,別污染了自己的良心。
錢財不為子孫留,兒孫自有兒孫福。
第八章 開啟脈輪,提升意識能量——生命中的七級浮屠

七級浮屠正是人生「七輪」的象徵,而七個脈輪是人體氣、脈、明點的菁華所在,因此生命中的七級浮屠——七輪——對身心靈的影響很大。如果能常保脈輪的輕安潔淨,而充滿能量,就能擁有喜樂、健康的生活。任何一個脈輪出現問題,都會引起身心疾病,因此要從「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境界,提升到「善待自身的七級浮屠」,如此一來,何勞他人救命啊!

第三級浮屠——臍輪

七級浮屠的第三級是臍輪,位於肚臍周圍,梵文的意思是「珍寶之城」。
臍輪主生活無憂。有個故事是這樣說的:一個心情複雜的人整日憂心忡忡,他的鄰居卻是個單純而快樂的人,一天到晚唱歌、歡笑。複雜的人想不通他這個窮鄰居為什麼整天都高高興興的,覺得很嫉妒,於是想了個辦法——某天,他將一袋金幣丟到鄰家的院子裡,很快地,他的鄰居不再唱歌,也不再歡笑了。

珍寶之城的居民安居樂業、單純平靜,最忌諱他人的侵犯和算計。
不知何時,有一群「殖民者」侵入了。他們帶來許多意見,並且不停地傳授攀比、挑剔、嫉妒和競爭的生存意識,同時以幻術讓人們忙亂、迷失於其中,就像那個心思複雜的人一樣,將一個沉重的、發光的「價值」觀念和思想扔給單純的鄰居。

珍寶城的人民本來純樸喜樂,結果被這些「殖民者」的喧鬧攪和弄昏了頭,於是不再珍惜自家的珍寶,而陷入煩惱。他們原本以微笑互通心靈的傳統,變成喋喋不休的高談闊論。不僅如此,當他們獨處時,心裡也有個聲音嘮叨個不停。

珍寶之城成了自尋煩惱的殖民地,臍輪被各種憂慮和煩惱壓抑,嚴重受阻,以至於許多人氣滯肚脹肝火旺,嚴重失眠,得了抑鬱症,如同米倉中的老鼠擔心沒有食物,上了航空母艦還時時刻刻扛著救生圈一樣囉哩囉嗦。

小時候,我家附近住著一位燒鍋爐的工人,他娶了個農家姑娘。那位姑娘剛結婚時,成天高高興興的,後來與左鄰右舍攀比,才意識到自家丈夫的地位不高。於是,她開始唉聲嘆氣,一天到晚把「煩死了」掛在嘴上。後來那對夫妻生了個小女孩,快兩歲了才開始講話,而且口頭禪居然是「煩死了」!我們那裡的孩子都在背後叫她「小煩」。

還有個故事也能說明煩惱就像瘟疫一樣,具有傳染力:一對小偷夫婦貪得無厭,永遠不滿足,後來他們生了個孩子,小孩一切正常,只是右手緊緊握著打不開。後來終於掰開了,才發現他握著的是助產士的金戒指。
煩惱的原因大多來自過去的「印痕」,以及對未來的期盼和擔憂,很少來自當下。當下的你在呼吸、在讀書、在吃飯、在走路, 而裡面那個心猿意馬卻是東拉西扯、糾纏不休。它殺掉了每個「當下」的不同、每個「當下」的新鮮,不停地施展侵略的暴行。大家都知道殺生不好,但最狡猾頑固的殺手,其實是放任習慣性思考模式殺掉每一個當下,殺掉當下獨一無二的真實。

你已經不知不覺地愛上了「煩惱」,每天不談論、不想、不提醒自己,就會像失業、失戀般難受,因此你的眼睛和心經常跟「殺手」對焦,愈對愈混亂;你習慣於恐懼不安,已經不知道如何專注於當下的每一刻寧靜;你忘記了自己曾經趣味盎然、輕鬆活潑地生活過……
只會開快車,卻不會停車的人,早晚出車禍!
不要和自己過不去,也不要咄咄逼人地和生活過不去。好好地呼吸,好好珍惜自家珍寶,讓無憂的能量流動起來。

有句話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是種誤導,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做到——
有考慮,無憂慮;
關心,但不操心;
管理,但不管制;
給自己的心預留空間,喜樂的翅膀就不會退化。

下面這個有趣的瑜伽靜心,叫「以亂制亂」。

臍輪靜心

臍輪靜心後來被伊斯蘭教蘇菲派門徒改稱為「亂語」,這種靜心技巧能幫助人們根除負面思考模式及壓抑的憤怒,將複雜化為單純,將老氣橫秋轉化為天真活潑。現在開始進入臍輪靜心:
站立閉目,用呼吸將意識帶到臍輪,感受這個部位的沉重和憂慮。讓注意力持續一段時間,之後,試著不要評斷、不要理性化,只是大聲地釋放負面情緒。

一定不要說任何你懂得的語言,因為語言會限制你感受情緒,無法成為「藥」。只要像個牙牙學語的孩子般發出沒有意義的聲音,這樣有助於開啟潛意識,打開深藏的祕密。你可以拍手大喊,甚至流淚,直到你突然覺得很輕鬆,喜悅湧上來。接著,就安靜地坐一會兒,端詳自己的可愛、自家珍寶的可愛。

此外,我建議女性不要對「肚皮舞」有成見,因為肚皮舞(臍輪)是來自歐洲和中東的原始跳神儀式,用意在釋放恐懼,只是後來淪為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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