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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的,紅綠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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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原本個體,所以原本寂寞。

你問我,為什麼我們在一起了這麼久,卻還是感到寂寞?我吸了一口菸,事實上,我早就有了答案,我也希望你能自己找到答案。

同住在一個屋簷下,我們有著各自的工作。能夠相處的時間,除了假日,就是下班後僅有的一些時光。幾年過去,新鮮感總會消磨,話題總會減少,熱情也漸漸不如以往。我們的「身分」,或許就是彼此的「伴」了吧。

我們都有各自的朋友,各自的生活圈。有時下班後,直到深夜,我們才會在同一張床上相遇。我想不只是只有我們這樣。身邊許多朋友,也都有遇到過一樣的情形。

只是,你開始感到寂寞了,那樣的因子,逐漸在你心裡滋長著。所以你開始找尋填滿你寂寞的東西,但那都不在我身上。說不定,這些都是由我開始的。因為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已經無法從你身上,找到滿足我的東西了。

是我不夠知足嗎?或是我不夠愛你了?這些我都不願意承認。但我很清楚,這一定是人之常情。因為每個人生來,都是個體。原本就是個體,所以原本就該是寂寞的。

你聽完我的說法,也一樣不說話。我不需要得到你肯定或否定的答案。這樣的相處,我們或許都已經習慣了吧。

「然後呢?我們怎麼辦?」你開口了。這是一個很難的問題。因為我並沒有想過。

「那麼,我們又是為了什麼在一起的呢?」我反問了他。

「也是因為我們原本是個體,原本也感到寂寞,所以才需要在一起的吧。」

我笑了,很久沒有這樣的共識了。我們都是同一種人,也需要著同樣的東西。我將它也歸類在「現實」裡。

這個城市,每一個建築物,看來也都如此寂寞。當聚集在一起時,感覺上,就不寂寞了。一個人、兩個人、一群人,原因相同、感受相同。

親愛的,今晚的夜色不錯,我們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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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值得更好的!

今天,我很勇敢地,希望將心裡的感覺全告訴你。喝了些酒壯壯膽,雖然我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但我還是很想告訴你,我有多麼喜歡你。

自從認識你的第一天,就被你的一切深深吸引著。很努力地想了解你,想接近你。從陌生到朋友,一直到好朋友的階段,我都將心底這一份感情,好好收藏著。你也給了好朋友的體貼,就算只是一個微笑,我也會放大成,滿滿的幸福。你一如往常,帶著親切的笑容來到我面前,還取笑我酒量不好,為什麼要喝酒。我身子暖暖的,心也暖暖的。

真的,你的微笑,真迷人。

「其實,我很喜歡你的。」也許是酒精作祟,突然冒出這句話。似乎,你並沒有太吃驚的表情。我多期待你的回答,是我想要的,那將會是,多麼美好的結果。

「你是個很不錯的朋友啊!」這樣的回應,我想雖然我也曾沙盤推演過,但畢竟不是我滿意的回答。「那……,你會對我有感覺嗎?」

你的視線移開了一會兒,對我說道:「你這麼好的人,我想,你值得更好的!」

不知怎麼著,這句話,竟讓我想掉淚。更好的?在我眼前的你,就是最好的啊!有誰比你更好呢?「值得」這兩字,猶如雙面刃,此時,是傷人至深的。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是說謝謝?還是對不起?我沒有想法,是因為,我沒有想到,你會用這句話,來拒絕我。

是真心的?還是藉口?你的反應,似乎早知道我對你的情意,是早已準備好的說詞嗎?或是打從一開始,你就已經意識到,會有這一天的到來。這些思緒,急速地在我腦裡遊走,短短幾秒鐘,卻像是苦了好些年。

「好啦,我先走囉,你喝多了,早點睡吧!」不等我開口,你已經先將句點劃下。我依然說不出話來。原來,值不值得,從來都不是我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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