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東西呢?人們往那莫名其奧的漆黑之境,撒去沾黏了金箔的厚紙,點火,那火舌舔著那些明亮或黑影的一張張粗礪的紙纖維,然後隨著熱空氣的上旋氣流,似乎紛紛有了生命,像著火的群鴉,或著火的蝴蝶,但那樣明滅、顫抖、掀撲什麼,整團挨擠在一群而投向那純淨之黑的,人世裡能變幻、投擲願望、改變物理限制的星星點點,比起那個空闊無盡,實在太過渺小了⋯⋯──駱以軍鑄風成形,編沙為繩歡欣與共,齊心推薦房慧真、胡淑雯、連明偉、陳 雪、陳栢青、童偉格(依姓氏筆畫排序)駱以軍式浩瀚無邊際小說的起點多維疊加複數宇宙無限增生的星際站當說故事的人與故事裡的人素面相對?當說故事的人掉進故事的陷阱又說起新的故事!他操縱鑽地盾的金屬銳角機具戮力往人心深處探勘越過層界、越過時劫、越過量子糾纏反覆迴旋,顛倒夢想,召喚陰陽,扭轉星盤以無數次無數次的重述解構拼組吞吐一個當代的「我們」專屬的「存在與時間」*我父親是二○○四年春天過世,對我而言,他已經離開世上二十一年了。從我二十歲苦練小說,練習寫各種人類存在的狀況,幾乎沒什麼狀況是我掌握不了的,但是當你至愛之人在你眼前死亡的時候,它不只是悲傷或痛苦,它有一種遠超過當時的我能承受的,我完全不理解的經驗──那個黑是任何一種光都沒有辦法穿透的濃稠黑暗。即使我把我父親的屍體,死亡時刻,搬到舞台的前景展示,我也無能說出他這一生經歷的,他內心祕密的歡愉,或痛苦。但也許我找到一種方式──找到六個抬棺人,他們幫我扛著父親的棺材,顛倒夢幻、搖頭晃腦,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把那將一切故事吞食進去的黑洞,突圍衝出,運送到各位的面前。事實上,他們每一個人的故事,都是和我發生重疊的,不同時期的「我的年代的故事」。★第一個抬棺人:盧子玉,宇宙無敵衰咖。第二個抬棺人:W,家世悲慘但懂得女人的寂寞芳心。第三個抬棺人:老興,像喬峰那樣豪邁的真男人。第四個抬棺人:F,純真的老男孩。第五個抬棺人:蔡,北港上來的黑道狠角色。第六個抬棺人:P,內心如純質海洛英的天蠍座gay。
得道,成佛,超越時間,無始劫,都只是恆河裡數粒塵沙。他,從北朝來降,南朝以禮接納,最終又背叛南朝,但終其一生,都在尋找族群認同。他,本愛文藝,催生宮體詩,理應無憂一生,然而兄長早衰,家國之於他是責任,也是困住他一生的枷鎖。他,最有實力的軍事諸侯,從反戰、避戰到分兵勤王,想藉勢繼承大統。而他,認為自己是蘭陵蕭氏正統血脈的繼位者,若父親還在世,理政監國之事本應屬自家。他,在位四十五年,信佛禮佛謗佛毀佛,是這一切的最源頭。在他人生的最後一天,他做了什麼,想些什麼?國破城滅的最後五日,五個人、五種權謀盤算。該立傀儡皇帝,還是自立為王?要背叛親族,坐收漁翁之利?還是要接受被操縱的一生?成王、成寇、成聖、成佛,成敗都在心念轉瞬之間。以佛教王朝梁朝的覆亡,五名敘事者的全知角度,異族、責任、野心、血脈、成佛,一窺權力下的政治角力,重構史上最複雜卻又最冷門的朝代────六朝
惶惶的歲月裡,我們懵懂地長大。 一切都在緩緩傾倒的年代,終究還有玩伴、朋友, 幾個不能忘記的人,以及有父母撐持的家。 在戰火熾盛的年歲裡出生,王正方自幼就隨著雙親大江南北走避戰亂,湖南、江西、福建……最終踏上了前往台灣的輪船。在這段離亂的歲月中,雖然也有倉皇、顛沛的時候,但更多的是童年友伴之間的玩耍嬉笑,難忘的師長言行,還有父母家人的溫情。這些洋溢著金黃色光輝的溫馨時刻,為他不斷流徙的童年填補了色彩,也讓兒時記憶成為他人生中百般回味不已的美好時光。 本書是王正方導演人生回憶錄最初的源頭,從自己的降生開始,憶寫可愛可敬的家族親友和家庭生活點滴,成長過程中的幾位兒時友伴,還有許多的旅途見聞。以童稚之眼回看那個紛亂的年代,藉由周身的家事、瑣事,窺看大歷史的變遷軌跡,既感人至深卻也令人不勝唏噓。 知名導演王正方個人回憶錄,一一呈現其人生各階段精采而動盪的生命歷程,後續私訪中國的經歷持續撰寫中。
時代兀自動盪, 少年青春的煩惱、迷惘與夢想, 依舊在彼此追逐調笑的步伐之間 灑落一地的璀燦與斑斕。 人物個個有稜有角,過目難忘。這本書文如其人,寫得興高采烈,……把人生一齣悲喜劇導得五彩繽紛。 ——白先勇 一九四八年,《國語日報》於台北創刊,少年王正方跟著父親的腳步來到台灣,是避亂,也是播種。在父親創辦的報社裡,年少的他睹見了形形色色的人物風流,在高壓的社會氛圍下,依稀拿捏出時代的形狀。 從小他們就和文學名家何凡、林海音一家是至交故舊;上了學,他和白先勇、蔣孝文當同窗;乃至於日後與名噪一時的作家江南做朋友……那個時代很大很大,但是在巨大的世潮中,卻有怎麼也沖不散的青春記憶和人情溫暖。 這是知名導演王正方青澀歲月的回首與追記,從來台以後的求學歷程、生活體驗,還有成長過程中種種有趣、叛逆、遺憾、乃至於迷惘的回憶與笑料。那段物質上著實艱難而困苦的日子,在他詼諧而細膩的筆調下,軟化了苦悶,留下更多大時代裡的生命細節,讀來令人感覺恍如昨日。 本書特色 知名導演王正方個人回憶錄,一一呈現其人生各階段精采而動盪的生命歷程,後續私訪中國的經歷持續撰寫中。
戰後台灣白色時代繪景,民間記憶的甦醒…… 他們的生涯,如今一樣鮮活,你我一樣真摯,原該花朵一樣盛開,但白茫茫大霧,籠罩了一切…… 如果紅色象徵鮮血熱情,白色相對成為搜捕與壓制。白色恐怖的遺恨不只是他人的犧牲與受難,而是人我皆身在其中,其後,甚至延續當下。 黑盒子已經打開,犧牲與受難的故事等待書寫,被壓抑的記憶也需要甦醒,我們的前代人,曾經怎樣成為、思考、為難、恐懼,以至於他們不願再提起,以至於我們成了失憶的一代… 清治、文惠、凱西,三個平凡名字,三篇細筆人情小說,陪伴我們進入戒嚴體制下的日常生活,政治操弄無處不在,與其問誰愛不愛國?不如問誰心有矛盾?霧濃深重,人與人的形影遮蔽而模糊,哪兒傳來幾聲淒厲槍聲與叫喊,你我都聽見了,卻看不清什麼方向什麼情形,驚恐起來,草木皆兵,就連自己也心慌開了幾槍…… ──不要踩深下去,能止住多少,就止住多少。 清治先生,在最後戰火裡出生,接受公費師範教育、兵役政戰教育,為人師為人父,家庭經濟一肩挑,校園保密防諜,各方面兢兢業業,只為在白色時代求個好生活,可是,時局風雨吹亂了他的心防,彷彿有泉水從很深很深的地方,冒出來,湧上來…… ──葉子要落頂多只是一個秋天的事,怎麼她就飄了一輩子。 文惠女士,一輩子下人命,從戰前到戰後,從日本人到外省法官到省籍菁英,寄人籬下,幫傭過日子。下人也有下人的優雅,不論時代怎麼變,她端莊自律,裙長妥妥當當過膝三公分,主人捲入政治風暴也不多話,如此優雅的女士,老了,要回家了…… ──太陽終於落下,夏季遲來的黃昏,地平線湧出燦爛金光,凱西小姐想起了那遙遠的詞與音,是火燒雲吶。 凱西小姐,老艋舺的斜陽貴族,來來來來台大、去去去去美國的早期留學生,可她去的不是美國,而是巴黎,領受當年五月風暴,捲入風起雲湧的海外台灣人政治運動,目茫體衰之年,她將如何回憶過去?許多值得追念的文化人身影,絆腳石般地被鑲嵌在小說裡…… 封面裝幀: 縱使在白霧茫茫的時代,仍有什麼烙在心頭,若隱若現。書衣首先要做出白霧的效果,選用淺灰色的日本丹迪紙作襯底,再以UV白墨凸顯霧霾的覆蓋。畫面中間以印色加打凸的技法浮現三朵百合,或綻放或含苞,呼應書中三位主角的故事。祈願悲傷的白霧,永不再降臨。(封面設計/楊啟巽) 本書特色 接續《天亮之前的戀愛》的時代素描──台灣戰後身不由己的半世紀,化為小說來到眼前,他/她們即是我們;過去,還在等待開始。
明暗是人生場景,悲歡在一瞬之間文字獨特迷人,手法精粹內斂,25篇短小說帶你潛入深海。他透過迷濛、蒼涼的一瞬之眼,為世間男女留住動人畫面。「他牽引讀者的眼睛,一步一步走進故事核心,總是在最後展現一刀斃命的絕活,直刺讀者的心。」——陳芳明「王定國把我們帶回到現代小說之初始處,還原小說這份現在經常被遺忘了的功能──張開眼睛認知看似平凡的現實底下,藏著一點都不平凡的複雜遭遇與感情。」——楊照「寫作對我而言確實也是這樣,一無所求的追尋,才發現它含有至高無上的價值;如同我們的閱讀,藉由每個段落凝聚一雙眼睛,在黑夜裡睜開,取代苦澀的吶喊,似乎才看得見溫暖或者飄忽的光。」——王定國人生總有一些片段,發生的時候措手不及,事後永難抹滅。王定國精簡而詩意的文字,捕捉茫茫人世情感欲念的滄桑、悔恨、惆悵與困境,那些當下無能拆解又經歲月緊緊纏繞的命運繩結、無法碰觸卻遺忘不了的愛恨,凝轉為叫人無處躲藏的注視。他筆下的人物即是現世的折射,賣身的女子、失婚的男人、年老失智的小三、守墳青年、料理店學徒、跛腳的花店送貨員、開挖土機的女駕駛、富商情婦、走後門的律師、重病的母親、機要情人……,他們在各自的困局裡,進退兩難,茫然等待,或面無表情地轉身,或被多年前的一陣急雨蒙住了去路,但在老病衰微時刻,也許終將有「一抹苦苦的笑意慢慢閃出了淚光」。二十五篇短小說,將世間男女無言以對的情愫,舒爽地一次呼出。
對於喜愛的事物我會偷偷抗拒著,我一直是這樣的人。——王定國 十七歲開始創作,二十多歲便榮獲多項文學大獎的王定國,八〇年代初以其精準而獨特的小說風格出名文壇,卻突然轉戰商場,成為企業家,親身見證台灣房地產業的起落與糾葛。然而他始終惦記屬於文學的那一個自己,封筆二十五年後,於二〇〇四年以小說集《沙戲》復出,又經數年的醞釀凝煉,陸續創作〈某某〉、〈落英〉、〈我的杜思妥〉、〈那麼熱,那麼冷〉、〈世人皆蠢〉五篇小說,筆法俐落,情思千轉,深刻描繪男性的孤獨與女性的蒼涼——直至靈魂深處的救贖。 〈某某〉 兒時目睹的意外使他始終記掛著一名女孩,他躲在女孩家門外窺看、繞遠路回家、偷塞紙條到她教室的抽屜,甚至她搬了家、上大學,他都追查著她的行蹤,直到某天他決定把她放回心裡。後來透過婚友社認識了現在的妻,原以為美滿的婚姻卻在女兒出生後逐漸走味,某一天,妻子告訴他,她與女兒要到日本去,「以後就住那裡了」。因為那個午後的關係嗎?他突然嗅到一股醫院診間的藥水味。 〈落英〉 我錯過了末班飛機,臨行又有人改變了計畫,一連串的荒謬讓我和另外四個人搭上同一部車,車在蜿蜒山路失控,垂掛懸崖邊。駕駛駱大海掉下去了,老闆的兒子胖子與滿口股票經的黃君機伶地逃生了。車上只剩我與右邊那個戴著軟塌塌帽子的男人,高中時代與我爭奪雪,雪後來成為我的妻。 〈我的杜思妥〉 一個窮途潦倒的青年大學畢業後返鄉,心儀的女子已嫁給富商,曾想尋死,卻被村長撞見。某日,有企業來鎮上募工,村長領著老闆進屋時,他正在睡覺,沒睜開眼,卻認得那個聲音,一個好賭而跑路的人,已經遺忘兒子的父親。他還是進了那家企業,發現父親改名為「杜思妥」,在舊書攤向杜思妥也夫斯基借來的名字,而他要做的,是寫下杜思妥的傳記。 〈那麼熱,那麼冷〉 早年嗜賭背債而跑路的蔡恭晚,在外漂泊二十年後終於回家,迎接他的是老妻蔡歐陽晴美的冷言語,原來被兒子耍了,事業有成的兒子蔡紫式只是要一段家庭錄影畫面,父慈子孝,上電視用的。蔡紫式有特殊的性癖好,身旁女伴一個換過一個,妻子蔡瑟芬只能把心力投注於插花的教學上。第三代阿莫被父親安排到一家飯店當門房,卻被指控綁架一位前來投宿的少女。 〈世人皆蠢〉 從工廠廠長職位退下來之後,妻子跟著女兒搬到大學附近租房子住,他獨自留守空屋,最近失眠的狀況越來越嚴重,記憶和夢境也開始混亂,到診所看病,醫生只叫他吃藥。「吃完再說吧」他想起小曼的爸爸,當年也是如此將他推開。後來娶了現在的妻,曾經有過一段美好的日子,但他還是搞砸了,搭上了女祕書,她的一頭長髮好像小曼。 他離開診所,茫然返家,看見屋子裡站著熟悉的背影,妻子回來了嗎?
幾乎整個下午,我就那樣定定地看著,我從沒有想到,陽光移動的腳步竟會那般令人怦然心動。以前,我們當然都見過陽光,但絕不會想到它可以分割成多少塊如此細碎的光芒,更怎會想到自己會為幾小塊投射在房間內的光線而激動,而守候呢?而且,往往就在這樣的守候裡,一天過去了。溫柔看待人世的眼光 從努力活著的勞動者身上發現力量〈無怨〉是囚犯的心境和雷雨聲中重建自我完整的體悟。〈地上歲月〉在農村生活的汗土味裡尋找自由與生機。〈同胞〉描繪原住民的一般行跡,感受人與人之間不同而仍可相依相近的親密。〈漁人.碼頭〉敘述漁人討海的辛勞,摹寫港邊工作過活的眾生相。〈山中書〉有浸染山林的安靜氣質以及與僧人的交會凝望。〈人在社子〉探看城市邊陲被忽視而隱忍的所在,為社子島的人文地理誌。〈在山谷之間〉行走花東縱谷,夜宿原住民工寮。〈礦村行〉書寫礦工生存實境,荒謬的工作,恐怖的厄運。〈遙遠的杵聲〉形容阿美族豐年祭,懷念那唱詠的旋律。〈親愛的河〉述說文明與水的關係,及親愛的鄉愁。〈我的太魯閣〉回憶年輕狂野的山林時光,並擔憂人的若干癡障。〈老兵紀念〉則是記述「外省兵」數不盡的離鄉戰亂血淚印痕……出獄後開始嘗試寫作時,用世之心相當強烈。把文學當作社會關懷與改革的一種方式,並且盡可能作為時代見證,認為文學作品不應只為消遣,只求趣味,更要能為不會提筆寫文章的勞動人民說話,能喚醒意識,促進自我的理解和相互的理解,積極提升人性,誘導出無數積極的改革行動。所以《地上歲月》的寫作題材,是社會現實問題導向的。寫這個時代,寫社會問題。寫農村、農民、漁民、礦工、原住民、老兵、都市邊緣的聚落;向人群中取材,極少寫自己私領域的事。──陳列【得獎紀錄】〈無怨〉曾獲第三屆時報文學獎散文首獎,翌年,〈地上歲月〉再獲首獎。
朱天文小說集1988-1990更令人畏懼的是,世界並不與我們共同老去,它會繼續翻新,會有更多擁有大量青春可揮灑的新人冒出來,棄我們於角落獨自老去。這就是朱天文的青春消逝寓言,是這樣的意思吧?……這位技藝圓熟、見解融達的朱天文是來到她寫作生涯的高處了。──詹宏志 在這本短篇小說集中,從二十歲到七十歲的人都在感嘆自己的青春消逝、新人卻無情地一一冒出來。 例如,〈紅玫瑰呼叫你〉中的翔哥遇到雙十年華的女人時自忖:「今晚鐵軋不過她,快四十歲人了能怎麼辦呢……」為了逃避,他竟然只能「嚕嚕打著鼾,裝死。」〈肉身菩薩〉中兩個四十幾年次的男人喝著酒說:「你知道,現在滿街跑的都是五字頭,邪門……六字頭都出來混嘍!」更不用說〈柴師父〉中七十餘歲的柴明儀:「手指觸摸到女孩涼軟的胸乳時,肚底抽起一絲凌厲顫動……等待女孩像等待青春復活。」 感嘆青春逝去的不只是中老年人,〈世紀末的華麗〉的米亞在她的女朋友們之中,「她最老二十五歲」,在看過所有最時尚華麗的服裝之後,「年老色衰」的米亞「不想玩了」,甚至不愛新鮮的花而愛乾燥花,「她目睹花香日漸枯淡,色澤深深黯去,最後它們已轉變為另外一種事物。宿命。」 本書共包含七篇短篇小說及兩篇附錄,詹宏志讚譽:「葛林(Graham Green)曾經稱道沙奇(Saki)的作品是『奪目、悅心』(They dazzle and delight),這句話完全可以搬來形容這一系列的小說。」
發掘文壇新秀,展現年輕創作者們的無限可能性!二○二五全國台灣文學營,由勇源教育發展基金會與《印刻文學生活誌》共同主辦。為發掘文壇新秀,鼓勵創作,特設立「文學營創作獎」,分小說、散文、新詩三類徵選。從年輕作者展現的企圖心與努力,以書寫展開對生活和當下的感受,而文字砌成作品留下足跡,也令人期待,年輕的創作者們的可能性,與未來更多的創作表現。本書收錄本屆得獎作品,以及評審老師對各篇作品的意見和建議。小說類:首獎洪碩謙〈筆〉/佳作江宇熙〈安好的象〉、椰子劉〈貓〉、李宛蓉〈只有貓知道〉散文類:首獎吳齊禮〈耳鳴記事〉/佳作陳紀均〈性別的考試〉、呂學怡〈關於散步〉、魚肉(飲鴆)〈山吃掉的回音〉新詩類:首獎郭晉嘉〈蟹鉗剪浪〉/佳作許律雯〈家〉、蔡孟君〈待重建危樓〉、胡聖愛〈愛看〉〔好評推薦〕〈筆〉以清晰筆觸,虛擬一個多年歷程……。這種細緻的時間相對性,使〈筆〉的簡要情節構成,有了相對豐厚的寓意。彷彿希望縱然失效,也還是將始終平庸的人生,轉圜出並非人皆可解的情感與意念。——童偉格〈安好的象〉這篇小說所成就的後設「安好」:對他者的持恆記憶,命「我」安置變動的空間;對地點的留戀,則命「我」通過流逝的時間而生還。於是,小說既栩栩綴集往者一路遷徙之所見,也為一場未竟的革命,銘印更多肉身猶然可感的時代信物。——童偉格〈貓〉彷彿作者立意以主角在一次連續的動線裡,所偶遇的種種具象事物,為我們展示主角如何,「漸漸變成一件乾淨的器皿,同時無人憶記、需要及尋找」;如何及早地,進入「一種緩慢但方便的消亡形式」裡。這樣的寫作意向,確實會使人聯想起小說亦曾提及的卡夫卡。——童偉格〈只有貓知道〉在本屆以創造情節反轉,作為主要寫作目標的作品中,〈只有貓知道〉應是結構控制得最為穩健、行文也最為俐落的一篇佳構。這篇小說的亮點,倒還不在最後的揭曉:原來時移事往,一切都改變了,連貓也「早被靜悄悄換掉了」。——童偉格〈耳鳴記事〉疾病永遠是隱喻,安排諸多檢測仍無法治理其隱喻的特質。最後,作者從「外界的寂靜」與「心靈的靜謐」之中,轉身重返兒時的回憶,尋找到被比擬的主體,是聰穎從容的安排,也是散文一次優雅的降落。——吳曉樂〈性別的考試〉作者採取一種「冷靜地痛著」的穩健,評斷既有醫學的、戶政的、主流秩序的考慮性別的框架是多麼地「不近人情」,然而他也不忘拉回至文學的場域,提供了人情的基準。 ——吳曉樂〈關於散步〉作者藉由自我之探索,以及意識的遊走,緩緩帶領我們走進文章內核。而文中的你、我乃至各種情感事件的偶發、疑問,與聯想,文意不僅綿延不絕,文章同時氣韻流動。——楊富閔〈山吃掉的回音〉文章層次豐富,情緒轉折深刻。沿途地景皆與故事充分交織,看似平平常常的旅行,卻能捲起如此深沉、不安的情緒。雖是以山為名,看似向外探索;可是內在的挖掘也很扎實,而有思辨的況味,值得咀嚼,後勁十足。——楊富閔〈蟹鉗剪浪〉整首詩簡潔,修辭節制,是一首耐讀深刻的好詩……。意象與動詞用得非常巧妙,浪以蟹鉗和剪刀做為比喻,有剪斷的動態隱喻效果,搭配全篇關於疾病、藥物、悲傷童話等鋪墊,讓整首詩變成一首關於觀浪者的一天。——曹馭博〈家〉作者以極度克制而不失情感厚度的筆觸,在這首詩中展現喪失所愛之人後的生活斷面。語言質樸平實,情感節制,不矯情、不鋪張,只讓詩意在日常生活物件中悄然流動,更顯得悲傷真切深刻。——徐珮芬〈待重建危樓〉詩中將女性的身體比喻為一座即將傾頹的危樓,從月事作為敘事的起點,標示出孩童與成為女人之間的分界。女性的身體彷彿真的全由「水」所構成的──腦漿、經血、淚水、體液……組成一座搖搖欲墜但仍然有感知、有回應能力的建築。——徐珮芬〈愛看〉作者發揮較好的是音律感,非常有寫詩的潛力——基本上語言乾淨自然,就可以操作各類型的寫作技巧,哪怕主題是簡單的愛與不愛,只要加上對於現實萬物的細緻觀察,搭配上自己良好的耳朵,都會寫出一首好詩,或是一部好作品。——曹馭博
九篇以俯瞰或仰望他者之事。多角關係,多聲道的各自展演。張亦絢 專序推薦-許久沒讀到如此綿密、厚實的短篇小說集了。……像看某個作者的「九片連映」。長片有長片的層次,短片有短片的勁。──張亦絢如同影或月那樣,隱隱或呼應或對立,迎面走來擦身過去,再度遇見再經過。像有隱形的軌道讓他們行進。當地球男女所屬的責任歸屬互換,父親轉成在家育兒的主要養育者,會遇到怎樣的情況?父愛是否會跟著腳色轉換而迸發?自母職解放的女性又因此如何自處?一件單純偶遇事件所引發的漣漪效應。在餐廳聽聞友人提及丈夫與共同友人相遇,以我、友人、友人丈夫、共同朋友,四人之視角,來看這場偶遇與偶遇後的各種猜想。面臨都更的大樓住戶,人對於「房子」的各種執著(或偏執)與想法。房東與房客、屋主與仲介、鄰居之間,展開了一場又一場諜對諜。當城開始亂時,她和她丈夫各自所屬的家族也跟著亂了起來。有感情的糾葛(她趁酒醉時道破情事),有金錢的牽扯(被迫搬離家族)。小城烽火,遠方有殺伐聲,該逃離?還是不為所動?如神俯瞰人間百態獨特視角,看人與人之間相處的和諧、摩擦,甚至期盼和想望……‧隨書附贈「夜之月」小卡一張。以新浪潮美術紙印銀色,以象徵月夜。
穿踏死生欲念、空亡冥途的時光巨廈迴旋,繚繞,繚繞,迴旋匍匐貼近生命之火燒過的璨麗,情在字深,淚如雨落別送之後的輓歌再送竟是淚別蟬男人小說宛若預言十七年情深繾綣以文字之願重來未亡人的人間中陰之旅施甘露、捨恩愛、掃落葉、覓滋味、想前塵、繞舊路、聽夏蟬一個人,漫步街道書寫開始關於他的死亡早已被我心懷不軌地寫下了,時間過去,連我這個書寫殺手都已遺忘,殊不知小說早被閻王挪作了生死簿。普魯斯特在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上足足猶豫了十五年,而由她轉成我,我遲遲疑疑憂憂心心了十七年。一句凡所有書寫皆是虛構就讓記憶七宗罪有了曝光的依靠。似水年華三十五載,跨了四代,出場人物超過兩千人。我和他僅一代,年華對切剖半,我一個人和他十七年有餘,有餘不是涅槃,最後時光將原先夾雜著對他暗藏的小小恨意全消泯,使多出來的有餘成為愛情迴光返照的一晌貪歡,最後的欲海氮醉……我像個被遺棄的孩子般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痛哭起來,斷翅血流,拋擲荒野,成了自己的陌生人。哭腫了眼,沒別的地方可去。斜陽光線正從窗戶照進,物件蒙上一股彷彿他來過般的色澤,一種天真又老去的氣質,又像是蒙上如琉璃般的光輝,像是百年千年已逝如昨日,又飄忽又靜止。一段異乎尋常的關係如夏日蟬鳴,纏繞蠶食饞愛殘存多年,乍然不再轉動時,時間葉片斷然碎裂刺傷我來。*隨書附贈情與悟書卡兩幀。
帶我出門,用老派的方式約我,在我拒絕你兩次之後,第三次我會點頭。不要MSN敲我,不要臉書留言,禁止用What’s App臨時問我等下是否有空。我們要散步,要走很長很長的路。只有在散步的時候我們真正的談話,老派的談話。 我們今晚因為相愛而懂得狡猾,老派的。苦踟躕,甜懊惱。李維菁穿透少女精魄微宇宙的寫實情書。女巫師召喚、或一千零一夜說書人床榻密語般蘊藏著小說的布局樂趣,詩的「由心而發」本義和餘韻,和當代生活裡人們的種種處境況味,小小的夢幻顛倒,哀樂滄桑。關於局部壞毀、暫時傷殘、選擇性缺損以及隨機入夢失憶的……女性老靈魂無藥可救追愛失愛的後青春單元劇。正因為是偽裝堅強所以要更堅強,寵溺可愛所以要更可愛,相信美麗所以要更美麗。彷彿一個個預知傷害紀事(但其實真是人畜無傷的不是嗎?我是如此謹小慎微愛著自己所以自愛節制),小小說,小小詩,小小人,那些距離真正的肉身青春已很遙遠,不老不死愛恨之心儘管續續斷斷稍縱即逝、乍滅還生畢竟時時迫近的故事:形成一處處心之河曲,豐饒明亮大街旁某條陰影小巷,更是隨著每個真實動情片刻呼吸起伏的奇妙旋律──或輕快自由或頓挫纏綿,或如獻祭樂段或似隨口小調,都僅為當下讀者一人的心事細細低訴傾唱,只屬於國王的夜鶯,唱出了便永遠失落了,聽懂了也是不願懂,那些既喧譁也沉默的腹語留言,和教人太輕易心碎的美好救贖。媒體推薦楊照-專序王健壯、紀蔚然、陳芳明、陳慧嶠、楊澤、駱以軍、劉克襄─借肩膀推薦王健壯:很少有作家讓人這麼迷,似懂非懂地迷,真假難辨地迷。紀蔚然:維菁的文字像一把軟刃,使來曲伸自如,力道所在卻是有殺傷力的。陳芳明:快,狠,準,是李維菁擅長的手法,把讀者帶到劍及履及的現場。陳慧嶠:這本書蘊藏著深黝的綿密的渴望,像是那首曠世經典的藍調搖滾〈Black Magic Woman〉。楊 照:一個意義上,李維菁寫的,正是「老派愛情的終極輓歌」。楊 澤:浪漫的過來人會一輩子帶著那印記,說:沒有很愛很愛,就不要愛……駱以軍:李維菁的故事幻術能同時贈與暗黑與光燄、懷念與怨恨、溫暖與冰冷,像「第五元素」那樣可以召喚整個宇宙。劉克襄:別人旅行都會帶伴,她只帶自己。*收錄李維菁姪女李尚芸追憶文〈提筆,臨摹戀的輪廓〉。
飄蕩如同殘疾,人們早已接納它是生命裡不可避免的無常。飄蕩症最初,只是善忘。無法被緊記的事情像皮屑那樣紛紛脫落。判別事物的準則變得不確定,方向感出現障礙,有時甚至不知道,想要走的路究竟在哪裡。身體愈來愈輕,雖然重量並沒有一點改變,內裡一些重要的東西,那用以維持平衡和重心的元素,正在一點一點地流失。四周的人的臉面,輪廓仍然相同,卻逐漸遙遠。某一刻,身體終於不受控制地飄起來。街道依然繁華,高聳建築、黑壓壓人潮、燈柱、老樹,以及被大廈切割成細碎小塊的天空,只是城市逐漸增設各種欄杆、粗麻繩與拒馬,以防人們突來的飄升,需要抓緊什麼來穩住身子。賣氣球的男人接起電話,一個進入飄蕩期的女病者前來求助,而他需以魚絲牽引她行進的方向。母親失蹤,更多年以前父親在她母親面前飄走,執法者上門搜掠她的屋子,「尋人」取代驅逐攤販成為新的任務,於是她開始朗讀母親的筆記,試圖搜尋線索與氣味:「他們早已知道,對於某些人來說,肉身既沉重,也過分具體和實在,尤其在精神低落的時刻,令人分外難以承擔,只得尋求各種方法,像呼出一口氣那樣,放掉它。」故事裡,目睹丈夫飄遠的妻子、遺失母親的女兒、眼底飛出黑影的攝影師、黑影爬上臉皮的女人,以及遺失了名字的白日癱瘓者,在不斷上升或癱軟的引力中,飄浮著。好評推薦:韓麗珠的小說一貫以超寫實的奇想吸引我們閱讀的興味,但卻毫不晦澀,讓人清楚感受到那與我們日常關切的貼近合拍與富含洞見,就像是眼睜睜看著夢境中的自己,那樣的詭異與投入。她新的長篇《離心帶》除了沿襲這樣引人的風格,還隱隱約指向某種之上與之外的超脫路徑,所以瑰奇觀照現實的同時,更見一種精神深度的啟發,值得讀者細細品味、好好思索。──朱偉誠(台灣大學外文系副教授)Sigur Rós的主唱Jónsi一把獨特的嗓音教人繃緊又著迷,他使用冰島語演唱,或者根本是無法被翻譯的自創語言。演唱會上,Jónsi握持大提琴琴弓演奏電吉他,當他凝神刮著弦,那態勢,猶如宰殺一頭束手就擒的獸,然而其中又有一小段特殊聲響的展現,聆聽專輯時,以為用效果器處理過,沒想到現場他只是將電吉他湊進唇間(像吻著獸的身體),隔亙在他與麥克風之間,使電吉他成為一堵會發聲的牆(或者井),那夢幻的聲線便即席吟唱出來了。韓麗珠的小說,讓我想起Sigur Rós。那裡面有不曾被誰給擁有的東西。 ──孫梓評(詩人、作家)從《風箏家族》到《離心帶》,韓麗珠總是以高度的想像力,為人的存在問題,賦予了迷人的文學形式。出入於個人與群體之間,是離心,還是向心?要自由,還是束縛?無論是氣球、鏡子,還是「飄蕩症」,都充滿了象徵喻意,探詢著人與自我、與他人的相互關係,以及存在處境的種種問題,耐人品味。 ──梅家玲(台灣大學中文系教授)
外婆,請保護我。我還有想要以命護衛的事物。我還想要戰鬥。我還想要活。是身如焰,從渴愛生痛著夢著復醒轉,依舊是渴望天明,渴望救治與平靜崔舜華的I人倖存手記在想起與想不起來之間流盪反覆奮力將枯敗的傷根從泥沼闇底拔起只為續命「火來了,快跑!」目送至親的棺木被推進火爐,在世親友需大聲喊出最後的提醒,盼魂魄躲過火劫,無灼無傷。在外婆的喪禮上,天地人命彷若熔於煙飛灰滅,瞬間她恍然明白,生者,才是躲不過的那一個。現實的歹念與惡意糾纏新萌的怨懟與舊昔的宿命:疲憊。孤獨。野蠻。荒涼。風暴之下,危殆的肉身卻也同時臨受著病傷與背叛,時而烈焰噬膚,時而浮沉惡浪,在火焰在水底。出逃,回返,偶爾蜷進貓的溫柔裡,深吐慢息。彷若死過一遭又進化一回,一篇篇從苦楚艱困中鎔煉鍛就的字品,是她守身護命的手珠,亦是豔筆塗寫的符咒。一無所獲,卻不意味著一無所知流年碎片亦是晶亮珍珠*隨書附贈崔舜華手繪書卡一張。
你說愛像危崖一朵花要去要去有點害怕也要攀過去吳音寧詩集《危崖有花》橫跨十數年的成長書寫,彷彿是交捧出一生的私密日記般,讓我們看見紀實文學背後的浪漫詩情。 從文字書寫過程中的跌跌撞撞〈寫或不寫〉,到青春萌芽的女性意識〈姊姊妹妹〉,有平凡人生的所思所想〈小規模的喜悅〉、情愛的狂喜低吟〈愛的歷程〉,也有回歸鄉土田園後的生活感懷〈自然相逢〉,對社會現實的關注與憤怒〈戰士與陰影〉和勇敢逼近真實的反叛氣魄〈獻給遊俠們系列組曲〉。吳音寧承繼父親吳晟的才情,用詩的語言紀錄下多年成長蛻變的過程,用一本小小的詩集,聚集成一份厚重的情感記憶。而在其中,我們依然可以清晰看見,那個充滿正義感與散發理想主義的小小身影,以肉身相搏,社會的不公與不義--所謂「路見不平,很難假裝太平或失明的繞道而行」。
騎著Desire穿梭在城市裡,迎風面海,並不都是浪漫的事。一段無聲無光的青春末日 從中北部走向南方的自我放逐留下的還剩什麼?周芬伶──專序任何舊時代的結束,都是為了新階段的開始。當世界瀰漫末日倒數,抗議議題充斥虛擬社群與實體街道,青春究竟應該是何模樣?以大學生「我」之視角觀點,一輛命名為「Desire」的機車,啟動了三段時間軸,述說經歷學生運動、疫情與AI興起的種種過往回憶及想法,交織出童年時代隱晦的家族暴力、對愛的各種渴望,以及成長過程中所累積的創傷感。看青春一代在失語和幻滅中,於島嶼移動的過程裡,如何面對三十歲前後追尋自我認同與慾望探索的各種遲疑、感傷及無奈,找出屬於自己的聲音並錨定存在的意義。二○二五年,又迎來一場末日。網路上集體歇斯底里,預言家紛紛把末日地點指向了我們周圍的海。這些日子,我們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封鎖,隨後步入了人工智慧迅速發展的時代。我經常思考未來人KFK五年前的話,想著他說對了什麼,說錯了什麼。以及他有找到他想找的人嗎?如果我能成為未來人,我會不會想回到那個世界本應結束的二○一二年,回到荒原,然後告訴那時的自己,將來會發生什麼?
騎著Desire穿梭在城市裡,迎風面海,並不都是浪漫的事。一段無聲無光的青春末日 從中北部走向南方的自我放逐留下的還剩什麼?周芬伶──專序任何舊時代的結束,都是為了新階段的開始。當世界瀰漫末日倒數,抗議議題充斥虛擬社群與實體街道,青春究竟應該是何模樣?以大學生「我」之視角觀點,一輛命名為「Desire」的機車,啟動了三段時間軸,述說經歷學生運動、疫情與AI興起的種種過往回憶及想法,交織出童年時代隱晦的家族暴力、對愛的各種渴望,以及成長過程中所累積的創傷感。看青春一代在失語和幻滅中,於島嶼移動的過程裡,如何面對三十歲前後追尋自我認同與慾望探索的各種遲疑、感傷及無奈,找出屬於自己的聲音並錨定存在的意義。二○二五年,又迎來一場末日。網路上集體歇斯底里,預言家紛紛把末日地點指向了我們周圍的海。這些日子,我們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封鎖,隨後步入了人工智慧迅速發展的時代。我經常思考未來人KFK五年前的話,想著他說對了什麼,說錯了什麼。以及他有找到他想找的人嗎?如果我能成為未來人,我會不會想回到那個世界本應結束的二○一二年,回到荒原,然後告訴那時的自己,將來會發生什麼?
原地與遠方,記憶與未來身處現在的我們,在混沌的交界,學會眺望*第七屆台積電文學賞正賞作品──瑰麗而新穎的暢快書寫我非常幸運地,在不知作者身分之時,初次閱讀《我見夕陽與朝陽無異》。這小說從第一個句子便令我入迷,而閱讀期間我不時隨意跳躍瀏覽,每個停留的段落與句子,都令我訝異:似乎隨意截取,都可以成為一篇好的小說的開頭。這小說有種「現在」的勇氣與清醒:唯有決心不逃避此刻者,被允諾重生的希望,即便幻滅亦然。──朱嘉漢山上的生活像是口深井──原始生長的萬物、母親生猛的生活奮戰、小戲院的光影搖曳與父親的身影,一切如田園詩般遙遠又生動,與山下生活的冰冷現實對照,讓這無明顯衝突的小説,具有內在心靈張力,實是一隻好筆。──周芬伶孔孔的《我見夕陽與朝陽無異》,不管從哪個段落切入,一股凝聚力和穿透力緊咬著,像鑿壁引光,孔洞內所見是山巔苔蘚天地之光,通常閉鎖的一頭是鄉關,盡處自由開放,也有可能倒置,或者無異,因人而異。──陳淑瑤母親在我面前吞下藥。三分之一瓶氯硝西泮,在她觸手可及的抽屜裡。她出生於山區,與素未謀面的父親成婚,兩人同屬於山的孩子,被山餵養,被山困住,在山中長出筋骨和脾氣。父親沿襲了祖父的手藝,成為一名山村醫生,母親在機緣巧合下也進入了衛生所,負責給婦女接生。然而,變故打破了這一切,外面的世界被一輛輛貨車運送進來,吵鬧聲漸漸使寂靜的歲月變成過去,母親感受到一種自己和家人也要變成過去的危機,於是選擇坐上那些貨車中的一輛,帶著父親和我走出了大山。從沉默的山村出逃,卻陷落城市四顧茫然的洪流裡,一家三口的故事,夾在白天與黑夜之間──我見夕陽與朝陽無異。時間先是撕裂又再縫合到一起,看似飽滿又脆弱,生活,日復一日,直到積木散落的聲音響起在某天午後,毫無徵兆,山洪傾瀉……
原地與遠方,記憶與未來身處現在的我們,在混沌的交界,學會眺望*第七屆台積電文學賞正賞作品──瑰麗而新穎的暢快書寫我非常幸運地,在不知作者身分之時,初次閱讀《我見夕陽與朝陽無異》。這小說從第一個句子便令我入迷,而閱讀期間我不時隨意跳躍瀏覽,每個停留的段落與句子,都令我訝異:似乎隨意截取,都可以成為一篇好的小說的開頭。這小說有種「現在」的勇氣與清醒:唯有決心不逃避此刻者,被允諾重生的希望,即便幻滅亦然。──朱嘉漢山上的生活像是口深井──原始生長的萬物、母親生猛的生活奮戰、小戲院的光影搖曳與父親的身影,一切如田園詩般遙遠又生動,與山下生活的冰冷現實對照,讓這無明顯衝突的小説,具有內在心靈張力,實是一隻好筆。──周芬伶孔孔的《我見夕陽與朝陽無異》,不管從哪個段落切入,一股凝聚力和穿透力緊咬著,像鑿壁引光,孔洞內所見是山巔苔蘚天地之光,通常閉鎖的一頭是鄉關,盡處自由開放,也有可能倒置,或者無異,因人而異。──陳淑瑤母親在我面前吞下藥。三分之一瓶氯硝西泮,在她觸手可及的抽屜裡。她出生於山區,與素未謀面的父親成婚,兩人同屬於山的孩子,被山餵養,被山困住,在山中長出筋骨和脾氣。父親沿襲了祖父的手藝,成為一名山村醫生,母親在機緣巧合下也進入了衛生所,負責給婦女接生。然而,變故打破了這一切,外面的世界被一輛輛貨車運送進來,吵鬧聲漸漸使寂靜的歲月變成過去,母親感受到一種自己和家人也要變成過去的危機,於是選擇坐上那些貨車中的一輛,帶著父親和我走出了大山。從沉默的山村出逃,卻陷落城市四顧茫然的洪流裡,一家三口的故事,夾在白天與黑夜之間──我見夕陽與朝陽無異。時間先是撕裂又再縫合到一起,看似飽滿又脆弱,生活,日復一日,直到積木散落的聲音響起在某天午後,毫無徵兆,山洪傾瀉……
邱妙津最後的作品超前時代的書寫 遠行於世界1995年至今,波濤持續湧動 《蒙馬特遺書》已有英文、德文、韓文、西班牙、法文、土耳其文、義大利文等多國譯本Zoë生命的寓言故事裡,(男女兼具的)主角(le héros-héroÏne)讓以奇幻妙方所形塑的激情所攫獲:一連串的字符,為了刺穿邱──Zoë的心而層疊的痕跡,沒有別人了。這是幻影嗎?沒人到最後能否認這其實就是真實。對宿命的默認造就了《蒙馬特遺書》的奇異魅力。──法國文學教授艾倫.西克蘇(Hélène Cixous)不要忽略這本書寫作的特別時刻,1995年,這可能是真實類比的最後一年。還能記起網路出現之前我們是如何感知嗎?這本使人著迷的小書,其部分魅力正來自它準確地落在那個發光的裂縫之中。--美國詩人邁爾斯(Eileen Myles)我們不能免除於世界的傷害,於是我們就要長期生著靈魂的病。人與人的不能互相忍受,實在是罪惡。人自身生命沒有內容,不能獨立地給自己的生命賦予意義,實在是悲哀。這兩件事使我創痛。我想沒有一種痛苦是我忍受不了的,只要我知道我想活下去。邱妙津最後一部小說作品。不僅充滿豐富哲學思辯機鋒,更是作者以生命餘燼與濃烈情傷鍛鑄、並向世界告別的懺情書信和自畫像。 從此她保持緘默。 她曾誓言用一生來證明自己的美與愛,也用人生終程在異鄉展開瀕死跋涉,綻出愛與美的憂傷繁花,永恆回歸了藝術家與愛人者身分。★新增收錄邱妙津劇本〈假面偶〉、構想《蒙馬特遺書》周邊,以及由艾倫.西克蘇執筆,謝芷霖翻譯的法文版《蒙馬特遺書》序文〈華人奧爾菲〉。
且讓我們共振舌簧,傳唱彼此的歌,讓那言語未能盡解之處,盈盛更多想像與可能。這本標舉「混語散文詩」的《我以為季節長在樹上》正是一種「新台語詩」的實踐與探索,為當代台灣文學開闢出了一條新的路徑。──林宇軒這本詩集充滿流動,像河水不斷改道……混華語與台語,混分行與散文,混時間的依戀與傷逝,混「你」與「我」,混「愛」與「不可以」,這種混不是亂,而是意識的魔幻寫實。──周盈秀詩是最精煉的語言藝術,也是最凝粹的文體。當詩人以文字為舟楫,嘗試於詩行流動間推移語言邊界,探勘文體形式跨域的潛能時,詩會變成什麼模樣?台灣現代詩是否還有其他更多可能?詩人李長青以台/華混語散文詩集《我以為季節長在樹上》,大膽嘗試語言和文體的雙重跨越,對一般認知當中既有的華文創作邊際與界線,進行了深刻的探索及翻轉。作者則標舉這是一本「混融」與「交流」的作品集,在語言上「混融」了華語台語,形式上則「交流」了散文與分行。在摸索和嘗試的進退之際,推移了某些邊界,拓寬了詩的創作路徑;以混種的風格,為台灣現代詩帶來截然不同的新風貌。
流水嘩嘩嘩,大圳連小圳,小圳接田溝所有仰賴田野生活的眾生,個個都忙碌……在人世江湖,遭受如矢舌箭圍攻的她,此刻站上了開闊的田野舞台,彷如流離異鄉歸來的王者,眼看自己的王國在眼前開展,依然美麗,禁不住激動的淚水。土地的美好,讓所有人世中遭受欺凌的遊子,有一處最溫暖的依歸。土地上的勞動、筆電前的敲打、懷抱著剛牙牙學語的小孫女教她認識世界的新奇。這是莊老師烙印在我心中的圖像。這樣低調的圖像,默默組合成詩意與宏觀的哲思。當你的心靈被真正的文學浸潤過,你會渴望那樣的文字再次臨在你眼前。──導演 林靖傑
且讓我們共振舌簧,傳唱彼此的歌,讓那言語未能盡解之處,盈盛更多想像與可能。這本標舉「混語散文詩」的《我以為季節長在樹上》正是一種「新台語詩」的實踐與探索,為當代台灣文學開闢出了一條新的路徑。──林宇軒這本詩集充滿流動,像河水不斷改道……混華語與台語,混分行與散文,混時間的依戀與傷逝,混「你」與「我」,混「愛」與「不可以」,這種混不是亂,而是意識的魔幻寫實。──周盈秀詩是最精煉的語言藝術,也是最凝粹的文體。當詩人以文字為舟楫,嘗試於詩行流動間推移語言邊界,探勘文體形式跨域的潛能時,詩會變成什麼模樣?台灣現代詩是否還有其他更多可能?詩人李長青以台/華混語散文詩集《我以為季節長在樹上》,大膽嘗試語言和文體的雙重跨越,對一般認知當中既有的華文創作邊際與界線,進行了深刻的探索及翻轉。作者則標舉這是一本「混融」與「交流」的作品集,在語言上「混融」了華語台語,形式上則「交流」了散文與分行。在摸索和嘗試的進退之際,推移了某些邊界,拓寬了詩的創作路徑;以混種的風格,為台灣現代詩帶來截然不同的新風貌。
日本國民作家堀辰雄名作《起風了》(風立ちぬ)宮崎駿動畫《風起》的創作源頭詩人田原全新譯本它在疫病蔓延、人心惶惶的時代誕生為絕望的人們灌注生存的勇氣也為後世闢建了一處超越生死的心靈療養所堀辰雄在自己的作品中構築了融合知性與抒情的獨特世界,展現了文學的自然主義,積極、樂觀、從容之中又帶有揮之不去的悲傷和寂寥,將日本審美意識中的物哀、幽玄、侘寂表現得更趨完美。──田原那是兩年前我們初次邂逅的夏天,我的口中霎時冒出一句,後來喜歡時不時地吟誦的詩句:「起風了,必須嘗試活下去。」這樣的詩句在那以後常常被遺忘,不經意間卻又總是在我們心中復甦重現——可以說是一段先於人生的、比人生本身更生動、更悲戚的快樂日子。
日本國民作家堀辰雄名作《起風了》(風立ちぬ)宮崎駿動畫《風起》的創作源頭詩人田原全新譯本它在疫病蔓延、人心惶惶的時代誕生為絕望的人們灌注生存的勇氣也為後世闢建了一處超越生死的心靈療養所堀辰雄在自己的作品中構築了融合知性與抒情的獨特世界,展現了文學的自然主義,積極、樂觀、從容之中又帶有揮之不去的悲傷和寂寥,將日本審美意識中的物哀、幽玄、侘寂表現得更趨完美。──田原那是兩年前我們初次邂逅的夏天,我的口中霎時冒出一句,後來喜歡時不時地吟誦的詩句:「起風了,必須嘗試活下去。」這樣的詩句在那以後常常被遺忘,不經意間卻又總是在我們心中復甦重現——可以說是一段先於人生的、比人生本身更生動、更悲戚的快樂日子。
生命的空無究竟所為何來?一路履踏的孤寂與哀傷,最終會得到誰人聆聽?人生行至中年,當事業成就與肉身慾望都不能再激起波瀾,生命是否真能如一泓湖水那般平靜而安穩?而在看似凝止的表面下,是真實的寧靜抑或全然徒勞的空洞?「我」在剜除癌細胞之後,試圖讓自己重回人生的「常軌」,然而前情人忽然提起多年前未能成行的紐西蘭之旅,此刻似乎成為引人嚮往的遠方召喚。但一趟旅行又能尋回什麼?或者是否該期待單憑一趟遠行就能贖回人生?隨著旅程開啟的回憶門徑,過往曾熟悉的身影一一浮現:臨終前託付代為前去紐西蘭一遊的S,在雲南時莫名成為旅伴的L,他們都披著死亡蔭翳掙扎探詢生命存續的意義。而記憶中若即若離的母親,又能否為這趟追尋之旅帶來解答?面對生命的終極叩問,作者透過一場旅行挖掘往昔人生中的各種跡痕與線索,以書寫直面死亡,從而凝視生命的真實意義與內涵。
生命的空無究竟所為何來?一路履踏的孤寂與哀傷,最終會得到誰人聆聽?人生行至中年,當事業成就與肉身慾望都不能再激起波瀾,生命是否真能如一泓湖水那般平靜而安穩?而在看似凝止的表面下,是真實的寧靜抑或全然徒勞的空洞?「我」在剜除癌細胞之後,試圖讓自己重回人生的「常軌」,然而前情人忽然提起多年前未能成行的紐西蘭之旅,此刻似乎成為引人嚮往的遠方召喚。但一趟旅行又能尋回什麼?或者是否該期待單憑一趟遠行就能贖回人生?隨著旅程開啟的回憶門徑,過往曾熟悉的身影一一浮現:臨終前託付代為前去紐西蘭一遊的S,在雲南時莫名成為旅伴的L,他們都披著死亡蔭翳掙扎探詢生命存續的意義。而記憶中若即若離的母親,又能否為這趟追尋之旅帶來解答?面對生命的終極叩問,作者透過一場旅行挖掘往昔人生中的各種跡痕與線索,以書寫直面死亡,從而凝視生命的真實意義與內涵。
得道,成佛,超越時間,無始劫,都只是恆河裡數粒塵沙。他,從北朝來降,南朝以禮接納,最終又背叛南朝,但終其一生,都在尋找族群認同。他,本愛文藝,催生宮體詩,理應無憂一生,然而兄長早衰,家國之於他是責任,也是困住他一生的枷鎖。他,最有實力的軍事諸侯,從反戰、避戰到分兵勤王,想藉勢繼承大統。而他,認為自己是蘭陵蕭氏正統血脈的繼位者,若父親還在世,理政監國之事本應屬自家。他,在位四十五年,信佛禮佛謗佛毀佛,是這一切的最源頭。在他人生的最後一天,他做了什麼,想些什麼?國破城滅的最後五日,五個人、五種權謀盤算。該立傀儡皇帝,還是自立為王?要背叛親族,坐收漁翁之利?還是要接受被操縱的一生?成王、成寇、成聖、成佛,成敗都在心念轉瞬之間。以佛教王朝梁朝的覆亡,五名敘事者的全知角度,異族、責任、野心、血脈、成佛,一窺權力下的政治角力,重構史上最複雜卻又最冷門的朝代────六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