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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24

壞人世界?好人世界?今天要點哪一邊──張系國《蒙罕城傳奇》的世界觀

文/印刻文學編輯 莫林
那天朋友神神秘秘的捎來訊息,詢問是否有興趣看看一部作品。那時聽到作者名時,我的第一個反應竟是:「是否是我知道的那個?」會這樣回答純粹是認為自己不大可能編到,而且還認為友人是不是來詐騙我的。現在想來,當時和友人的對話還頗為搞笑的。

言歸正傳。對張系國老師的了解,算停留在上個世紀,因此當這個傳說中的名字出現時,編輯部同仁們每天午後便是和老師筆下的壞人世界辯證善惡邏輯,腦力激盪。

「人之初,性本善」?故事中的蒙罕城住民顯然不這麼認為。這個世界,首先歡迎的是壞人,因為它可是宇宙唯一認證的壞人城。那麼,所有壞人都可以移居來此囉?當然不行!要住到這城裡不是那麼容易。根據公民守則第一到三條指出,成為公民得有房產,所育子女在此,證明自己做過好人不能做卻只有壞人能做的事。可是卻又禁止外來客與當地人生小孩,也不能房產買賣。這不就相互矛盾嗎?但,倘若你真的是壞人,還會遵守這些原則?

那麼,到底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移民到惡人城有什麼好處?做壞事不用被關嗎?不,原先設定這個城市的創城者,發現科學家將兇殘的猩猩關在一起後,會逐漸發展出恐怖的平衡,因此想出將所有壞人集中後,說不定反而會發展出純粹的善,善惡因此不再是對立的兩端。因此才模擬出這個壞人城市,並記錄觀察這個城市的生長變化。這座城犯罪率不高,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惡惡相護,所以當初的設定原本也不需要警察維持治安,但有句話說,生命自會找到出路,這裡竟也發展出法律呢,除了有警察,還有法官和法院呢!

性善和性惡說,從以前就各有立場說法。蒙罕城裡的人是人之初,性本惡,也就是天然惡,但這裡卻沒有所謂的殺人犯。而一個相信「人之初,性本善」的社會,卻總藏著殺人魔,究竟哪個世界是比較良善?這真的是可以辨證的問題。

說到此,我不想爆雷太多,只想說,這個壞人世界真的是太太太迷人有趣了。若以為科幻小說很硬很難啃,這裡完全沒有這個狀況,而且每個故事都讓腦可以思考,每個理論都有其邏輯依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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