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英姝文學書寫二十年,宣告回歸最初最美的創作原點,傾自由澎湃之想像一揮而就,華麗施展小說幻術的作品!全書九篇題材與風格皆相當不同,任瑰異繽紛的故事魔毯載著我們遨遊不同的奇想世界。想像力令人快樂,捕捉那些痛快的,意味深長的,編織人生況味在一種既玩世不恭又飄忽茫茫,善感之愛與諷笑中,嬉笑怒罵,一派瀟灑,混合著鄉愁、錯亂、懸念,反覆尋找恰當的背景放置自己……但寫小說這件事並不值得炫耀的。生活永遠比小說大。人生其實無所謂機遇。遭遇到什麼,並沒有意義。能把人生帶到哪裡去的,是態度。我們創造了一切,而不是置身那當中。可我忍不住還是想說,我將致力創造出更不同的世界,而這是一個零點。〈不可靠的見證者〉父親是第一代外省人,是歷史的見證人。一個女兒記述父親晚年的回憶故事。在他重複絮說的人生片段中突生了一段驚悚離奇的情節,令人好奇懷疑,到底這是籠罩在失智陰影的父親他的記憶回路錯亂不可靠,抑或喻示了歷史命運下被殘忍剝離的個人生命。〈正義的相反是邪惡〉從兩個學生社團的辦公室之爭,到一對母子的爭吵對峙,再到兩位員警的對賭遊戲……一幕幕電影感極強的敘事情節,充滿了人性偏執的自以為是,最後被一位追求正義之名的年輕男子給血淋淋地犧牲了結。體驗高反差的暴力美學。〈捉放鬼〉連日陰雨似乎引來什麼傢伙作祟,主人翁決定上網找一個收妖的。不意來了個破壞神法師,收鬼未成反把家裡淹大水。朋友建議不如把抓到的鬼拿去網拍掉,最後由一個年輕女孩子得標,且看她如何用這隻鬼拯救自己鬼打牆的戀情。〈穆桂英〉穆桂英是一個男孩的名字。電視劇《楊門女將》牽起他與她的一段兩小無猜之情。他是家庭破碎的不良少年,靠著強悍的意志力與暴力衝撞長大;她則是怪怪美少女,活在超越現實的幻想世界裡。他與她無可避免地面對了成長的尷尬與青春的無情幻滅。〈海神記〉為了求長生不老藥,得先殺死海神化身的大鮫魚才成。年輕的連弩手懷抱雄心壯志欲藉此一展射術博得皇的賞識。此行出海的甲板上,只有他和一個來歷不明的年長漁人,共同目賭一個半人半魚的傢伙躍入水中的奇景。啊,吾皇危險!前面衝來的是鮫魚還是刺客?〈孫文在台灣〉一覺醒來變成國父,這比卡夫卡的小說裡一覺睡醒來變成蟲還恐怖,他非逃走不可,但是要逃到哪裡呢?他在這裡人生地不熟……腦子裡閃現人生地不熟的字眼時他有一點想發笑,悲劇與喜劇的同質性還真他媽的高。〈黑水〉兩個形影不離的同窗室友,除了抽菸要緊,過著事事不干己的無所謂的生活。他們之間彷彿莫測高深實則虛妄空無的語言默契,因為一樁自殺命案起了變化。隨著黑水中的屍體浮上來,原本自命清高的存在辯證,或許終將被憤世嫉俗的漩渦吞噬。〈惡魔的習藝〉我跟明明、河峻,還有TAE四個人一同競爭擔任獨舞的演出,至於老師為什麼會挑選我為四個競爭者的一個,我完全不解,和舞團裡任何人相比,我都太平庸了,不只是技巧拙劣而已,性格也十分消極懶散,愛找藉口,缺乏自信。但老師卻說:「你也可以的,任何人都能變成惡魔,再怎麼愚蠢和懦弱的人也行。」〈一千零一夜〉以沙漠越野賽車為題材的小說。主角我失去所有,背負一身債務,費盡心力弄來一筆錢,竟孤注一擲全投下去用著參加比賽。夜色下的帳棚裡,車手們圍攏著分享種種如煙流轉的寓言故事;我的心中則漸漸浮升起種種無法言喻地對著白日那巨大沉默的金色荒原的生命感悟。
作者改編的第一本劇本。作者一生最重要的歲月,全花在學習戲劇與戲劇教學上,從不曾寫過任何一本劇本。他試著改編一本《十五貫》作為印證自己建立的、自己也相信的這套理論。分為部分:第一部分,說明為什麼要改編;第二部分,闡明如何改編及改編劇本。或許這個部分是解釋在台北第七屆(二○○九)華文戲劇,作者的專題演講〈新傳統主義:創作四元論〉中的這種想法,做出一項實踐理論的補充說明。第三部分是對這個改編結果的自我認知,也是改編的核心理念。本書特色感謝辜懷群博士為本劇作序。當初她是我負責籌立台北中華戲劇學會時,最年輕的發起人。爾後,她擔任最長時間的負責人;同時,在我的倡議之下,成立了兩岸三地的華文戲劇節之後,她擔任會長,是位促使世界華人戲劇活動與成長的主要推手。「新舞台」在她十五年的領導下,成為台北戲劇文化之窗,不論所選節目或自製演出,引進世界戲劇,或將台灣戲劇推上世界,比起台北任何一個舞台,更具台灣戲劇的創作代表性。以她的這些戲劇認知與經驗,她可以一眼論定一個戲劇作品的優劣。然而,在這篇短短的序言,對呈現本劇的各種可能性,並沒有提出一個肯定的長短。本人是一個徹底的理論實踐者,以理論來解構清代傳奇《十五貫》,讓這個傳統體裁現代化,讓傳統有了新生命。Modern這個字,在拉丁文、希臘文中,皆是新的,或當代或即興發生的意思;它代表著原本沒有的,或之前不曾見的形式或東西。如同目前世界各地文化的時尚,它可能有正面或負面意義的。本劇是建築在既有傳統體裁之上,不僅是要現代,更希望產生新意義。是否值得討論呢?首先,本劇是否真的讓傳統創造出新意義;這也表明創作從傳統產生新意義之難。其次,讀者能否找出它的新意義,這也表示認知之難。如果這兩者俱全,則可預測一種文化的成長。辜懷群將這個討論讓給讀者,但她指出至少有些人願意接觸新知,提升內涵。
一名棄嬰終成法師,又以祖傳草藥濟世。重點是建「散靈堂」,置道、佛、基三教以及台灣草木、河川、土地六聚靈碑。招請渡台隕歿、原民護社喪命、械鬥犧牲者、二戰埋骨海外台兵、中國內戰死亡台兵、二二八冤死者、白色恐怖被殺等散靈來歸。最特別之處是,邀請教授詩人作家,各教道長牧師撰寫招魂文以共襄盛舉。創立「靈安教」,立「五論」,又跨越「常識門檻」,主角「失蹤」之前還建一政黨--「角鳴黨」,那是山野人「起嘯」,有點鬧笑。
如果文學依舊可以使人面對逆境,從生命的無奈中振作起精神,把日子好好的過下去,那麼寫小說,或者寫作,就仍是一座堅守的壁壘,一道頑強的防線,一種不妥協或動搖的信念。──李渝溫暖的夏日﹐當黑夜緩慢降臨﹐白天的浮躁逐漸化為無形﹐屋舍和行人和九重葛的顏色退出了眼線﹐緬梔和含笑的花香在嗅覺中愈是馥郁的時候﹐一條漂亮的白底紅花衣連裙和一件淺色小花上衣﹐還牽著袖口﹐在沒有底的寂靜的巷子裡﹐依舊幽靈似地飄走著﹐彷彿是記憶。一篇篇小說,述說著那以想像、自然、動物、宗教、藝術力量所拯救的人生。是啊,如果你注意,將有美的善的真的物事引領前路,就算你的心神軀體再灰黯敗毀,低盪無告,存活下去,總會留下一點為生命而努力的痕跡。〈待鶴〉以尋鶴為由走過死蔭之谷,〈給明天的芳草〉則寫給荒漫成長過程的孤獨少女少年,〈夜渡〉寫告別現世投向極致的美好嚮往,〈三月螢火〉的主人翁被比自己生命更無由挫敗之人所振奮,〈建築師阿比〉受大自然召喚而堅定腳步,〈海豚之歌〉是同為表演者的人和動物的心靈呼應,〈叢林〉則為現實走到眼前喚起虛妄記憶,〈倡人仿生〉為古代藝師絕美遭難的遺留,〈亮羽鶇〉有一隻漂亮的鳥與即將分離的戀人,〈傑作〉寫小說家的苦心,及三篇〈溫州街的故事〉,〈失去的庭園〉寫記憶之地的消逝,〈水靈〉則是記誌與旅伴共有的少年時光。 那一種純粹的﹐固執的﹐耽溺而堅決的﹐不惜殉之以性命的熱情﹐獲得了適當的調整和修正﹐現在的豐足的快樂的我們﹐再不會像前人那樣都變成神經病了。只有在這裡﹐你看見了光陰的流逝和累積。橄欖掉落在地上﹐你走過時﹐聽見一顆一顆寂寞地打在門後的泥土地上。想必是一滿地的了。人都該在愛還是愛的時節愛過,不是麼?〈待鶴〉的故事像一幅典麗的山水畫卷緩緩從眼前開展。先是喜馬拉雅山的叢山峻嶺,黑頸鶴盤旋在不丹的寺院金頂;再轉到歷史畫面:北宋最賦藝術才華的皇帝宋徽宗,見群鶴飛翔奇觀為之動容,凝神繪《瑞鶴圖》……。鶴的祥瑞象徵,對於身處家國危難的宋徽宗,隱含了超越苦難的引領期盼。接著,鏡頭回到敘述者本身,在紐約與一位不丹公主相識,開啟了兩次帶有「渡引」意義的不丹之旅。同時,敘述者徘徊在瀕臨崩裂的精神困境,顫顫危危行經了生命的幽谷。鶴高潔幽靜,玄雅孤獨,是李渝創作主體的終極化身。而中國文化想裡的鶴破空而來,飄然而去,永遠不可捉摸,也成為李渝所謂「多重渡引」史觀和美學的象喻。李渝曾寫道,「多重渡引」的技巧始於「布置多重機關,設下幾道渡口,拉長視的距離。」經過距離的組織,「我們有意無意的觀看過去,普通的變得不普通,寫實的變得不寫實,遙遠又奇異的氣氛又出現了。」當敘事者李渝表白心事,頻頻回首自己的(如〈夏日,一街的木棉花〉)和他人的(如三島由紀夫《金閣寺》)作品時,虛構的我和真實的我相互呼應。而當郭松棻的名字被召喚出來,全作峰迴路轉——原來這是一篇遙念至愛、悼亡傷逝的作品。──王德威 於印刻文學生活誌(83)那閱讀時總讓人濃愁耿耿、難以言喻的(以小說後輩來說,難以模仿的)專屬李渝說故事的「體」(如黃錦樹說郭松棻的「病體即文體」),「味」與「魂」,核心有一謎面或即是「教養」:生活上的、美學上的、人情世故的貼近權力核心之吉凶徵兆判斷,對於人事飄萍或變故之靜歛,或〈踟躇之谷〉裡那個經歷過中國現代史上諸次大事件,「出於愛國憂國的原因,或陷獄或暗殺了一些人」的情治軍官,最後走進山水畫裡,成為一以繪畫重建一靜默宇宙的畫家……。那在歷史時空遞轉更迭而今是昨非的「欲辯已忘言」,李渝或因「因為理解,所以慈悲」,她在招魂「渡引」他們進入故事隧道時,常不止是沈從文黃昏河面上的悲傷與抒情;且奇異地進入一個無比孤獨,他們內心的瘋魔旅程、疾病的長廊。──駱以軍 於印刻文學生活誌(83)編:〈待鶴〉的結尾是很光明而昂揚的。 李:有這樣嗎?這樣讀也好,只是我卻覺得結尾寫的是生存而已。年輕時去練十八般武藝,一心以為可以出人頭地,改變世界,現在才明白,原來這些充其量不過都是些生存的拙技而已,到時能保全自己,不被世界吞嚙掉就已經夠幸運的了。我常覺得,例如玄奘西去求經,固然有宗教上的崇高動力,讓自己活下去恐怕是更深沉的目的。李叔同的例子也一樣。人如何和自己和解是最難的。美國當代畫家Chuck Close在創作的高峰時候中風,經過一段沮鬱時期,把筆綁在手指上努力畫了回來。最近有人訪問他,因他不斷有新作,不斷嘗試不同的畫法而恭維他「有膽量──audacious」,他回答,不是的,是為了存活──「It's not audacious,it's survival」;就是這樣的。──李渝和編輯部對談 於印刻文學生活誌(83)
如果文學依舊可以使人面對逆境,從生命的無奈中振作起精神,把日子好好的過下去,那麼寫小說,或者寫作,就仍是一座堅守的壁壘,一道頑強的防線,一種不妥協或動搖的信念。──李渝溫暖的夏日﹐當黑夜緩慢降臨﹐白天的浮躁逐漸化為無形﹐屋舍和行人和九重葛的顏色退出了眼線﹐緬梔和含笑的花香在嗅覺中愈是馥郁的時候﹐一條漂亮的白底紅花衣連裙和一件淺色小花上衣﹐還牽著袖口﹐在沒有底的寂靜的巷子裡﹐依舊幽靈似地飄走著﹐彷彿是記憶。一篇篇小說,述說著那以想像、自然、動物、宗教、藝術力量所拯救的人生。是啊,如果你注意,將有美的善的真的物事引領前路,就算你的心神軀體再灰黯敗毀,低盪無告,存活下去,總會留下一點為生命而努力的痕跡。〈待鶴〉以尋鶴為由走過死蔭之谷,〈給明天的芳草〉則寫給荒漫成長過程的孤獨少女少年,〈夜渡〉寫告別現世投向極致的美好嚮往,〈三月螢火〉的主人翁被比自己生命更無由挫敗之人所振奮,〈建築師阿比〉受大自然召喚而堅定腳步,〈海豚之歌〉是同為表演者的人和動物的心靈呼應,〈叢林〉則為現實走到眼前喚起虛妄記憶,〈倡人仿生〉為古代藝師絕美遭難的遺留,〈亮羽鶇〉有一隻漂亮的鳥與即將分離的戀人,〈傑作〉寫小說家的苦心,及三篇〈溫州街的故事〉,〈失去的庭園〉寫記憶之地的消逝,〈水靈〉則是記誌與旅伴共有的少年時光。 那一種純粹的﹐固執的﹐耽溺而堅決的﹐不惜殉之以性命的熱情﹐獲得了適當的調整和修正﹐現在的豐足的快樂的我們﹐再不會像前人那樣都變成神經病了。只有在這裡﹐你看見了光陰的流逝和累積。橄欖掉落在地上﹐你走過時﹐聽見一顆一顆寂寞地打在門後的泥土地上。想必是一滿地的了。人都該在愛還是愛的時節愛過,不是麼?〈待鶴〉的故事像一幅典麗的山水畫卷緩緩從眼前開展。先是喜馬拉雅山的叢山峻嶺,黑頸鶴盤旋在不丹的寺院金頂;再轉到歷史畫面:北宋最賦藝術才華的皇帝宋徽宗,見群鶴飛翔奇觀為之動容,凝神繪《瑞鶴圖》……。鶴的祥瑞象徵,對於身處家國危難的宋徽宗,隱含了超越苦難的引領期盼。接著,鏡頭回到敘述者本身,在紐約與一位不丹公主相識,開啟了兩次帶有「渡引」意義的不丹之旅。同時,敘述者徘徊在瀕臨崩裂的精神困境,顫顫危危行經了生命的幽谷。鶴高潔幽靜,玄雅孤獨,是李渝創作主體的終極化身。而中國文化想裡的鶴破空而來,飄然而去,永遠不可捉摸,也成為李渝所謂「多重渡引」史觀和美學的象喻。李渝曾寫道,「多重渡引」的技巧始於「布置多重機關,設下幾道渡口,拉長視的距離。」經過距離的組織,「我們有意無意的觀看過去,普通的變得不普通,寫實的變得不寫實,遙遠又奇異的氣氛又出現了。」當敘事者李渝表白心事,頻頻回首自己的(如〈夏日,一街的木棉花〉)和他人的(如三島由紀夫《金閣寺》)作品時,虛構的我和真實的我相互呼應。而當郭松棻的名字被召喚出來,全作峰迴路轉——原來這是一篇遙念至愛、悼亡傷逝的作品。──王德威 於印刻文學生活誌(83)那閱讀時總讓人濃愁耿耿、難以言喻的(以小說後輩來說,難以模仿的)專屬李渝說故事的「體」(如黃錦樹說郭松棻的「病體即文體」),「味」與「魂」,核心有一謎面或即是「教養」:生活上的、美學上的、人情世故的貼近權力核心之吉凶徵兆判斷,對於人事飄萍或變故之靜歛,或〈踟躇之谷〉裡那個經歷過中國現代史上諸次大事件,「出於愛國憂國的原因,或陷獄或暗殺了一些人」的情治軍官,最後走進山水畫裡,成為一以繪畫重建一靜默宇宙的畫家……。那在歷史時空遞轉更迭而今是昨非的「欲辯已忘言」,李渝或因「因為理解,所以慈悲」,她在招魂「渡引」他們進入故事隧道時,常不止是沈從文黃昏河面上的悲傷與抒情;且奇異地進入一個無比孤獨,他們內心的瘋魔旅程、疾病的長廊。──駱以軍 於印刻文學生活誌(83)編:〈待鶴〉的結尾是很光明而昂揚的。 李:有這樣嗎?這樣讀也好,只是我卻覺得結尾寫的是生存而已。年輕時去練十八般武藝,一心以為可以出人頭地,改變世界,現在才明白,原來這些充其量不過都是些生存的拙技而已,到時能保全自己,不被世界吞嚙掉就已經夠幸運的了。我常覺得,例如玄奘西去求經,固然有宗教上的崇高動力,讓自己活下去恐怕是更深沉的目的。李叔同的例子也一樣。人如何和自己和解是最難的。美國當代畫家Chuck Close在創作的高峰時候中風,經過一段沮鬱時期,把筆綁在手指上努力畫了回來。最近有人訪問他,因他不斷有新作,不斷嘗試不同的畫法而恭維他「有膽量──audacious」,他回答,不是的,是為了存活──「It's not audacious,it's survival」;就是這樣的。──李渝和編輯部對談 於印刻文學生活誌(83)
她像暫棲樹上的某一種鳥,有華豔的羽毛,孤傲的鷹眼還有細膩與柔情,詩性般的文字有流水般的暢快與穿透未來的想像,她有自己的王國,她是天鵝谷的女王。她在2019年打造了一座基因城邦,獻給生於1960年代的中國人。在天鵝谷的邦土中,詩人換上了手術袍,從此不再寫詩,分行的句子只是一排排屍體,一切都是耳鳴和幻象,─── 身體在這裡,靈魂在哪裡 ───這是一個關於追求自由而走向禁錮的寓言故事。主人公源夢六是一位詩人,在一次巨大的遊行抗議中,認識了同樣無心參與這場政治的姑娘杞子。後來,杞子在動亂中失蹤,源夢六遭受嚴重打擊,從此不再寫詩,改行當了醫生。他以旅行為由尋找於動亂中失蹤的未婚妻杞子,不料被一股莫名的颶風吹至一個叫做天鵝谷的地方,這個看似自由且文明的美麗城邦並非他想像的那樣美好:禁欲、人種優化、神童製造……非人性的制度與極端的手段讓他感到恐懼。
亂針繡線般幾縷懸念,鬱成一叢雲,一株花樹。誰在樹下修枝裁葉。絮絮飄墜的,是穿不透的黑眼珠,收不進珠寶匣裡的昔往星光微微,那人的窗前燈,安靜也喧譁如水族箱裡游動的美好。2010台北國際書展大獎「小說類.年度之書」、34屆金鼎獎圖書類文學獎《流水帳》陳淑瑤 2013年最新短篇小說集收錄近兩年新作十篇。場景離開作家和讀者最熟悉的澎湖故鄉風土,搬移到了居住觀察第一現場的城市,娓娓述說如隔巷鄰人之事,細節盈溢,平實卻若綿裡藏針,展現極殊異有致的大城小事,也將纏繞小說家多年的一些念頭,「以一種現在就要跟它做個了結的心情寫了下去」。小說裡,那些仍如流水帳遷延、漫漶的人生和各般各款的小日子,小小的並不高調呻吟吶喊的不安、缺憾、暗傷和隱痛,輕盈如話語也密實如地層,混雜了那些由個性、意念、欲望、顧慮、處境,偶然相遇撞擊和僅可把握的美好、試圖理解與包容的徒勞努力、無道理的自私和任性……輕盈如話語也密實如地層。靜定時宜人但洶洶也竟似海湧。如在一珍物匣中,以密術塗雲畫霧。抒寫歲月的塊壘,也彷彿暗中留藏的心事印記。
Gesetzt, er ist unschuldig 假如,他是無辜的呢Wie mage er zum Tod gehn? 如何允許他走向死亡?──Bertolt Brecht 布萊希特從中國歷史事件演變為全球性劇目 俄國知識份子人道關懷與美學實踐劇場藝術與全球政治文化對話、拉扯的複雜景深歷時數年研究與蒐集資料 收錄各國劇作版本十餘種 原始報導材料百餘種《南方澳大戲院興亡史》《飄浪舞台》《跳舞男女》邱坤良 2013年最新戲劇研究力作一九二四年,中國長江上游的四川省萬縣,受僱於英國公司的美國商人與當地船夫因貨物駁運問題發生衝突而致死,停泊在港口的英國武裝艦「金虫號」(Cockchafer)要求當局以兩名船夫頂罪,否則將砲轟縣城。中國官員被迫交出兩名「兇手」,並迅速予以處決。俄國劇作家特列季亞科夫(1892-1939)將此事件改編,於一九二六年初在著名的莫斯科梅耶荷德劇場上演,並由表演體系大師梅耶荷德(1876-1940)親自指導,帶動新一波劇場風潮……一齣在全球劇場投下波瀾的戲劇作品。《怒吼吧,中國!》,於一九二六年一月廿三日在莫斯科梅耶荷德劇場上演,更在上世紀二○年代後期至四○年代,先後於歐美與東西十幾個國家搬演,包括德、日、英、美、加、中、奧、挪威、西班牙、阿根廷、波蘭、印度、台灣、瑞士,展現跨文化劇場多元、有機、流動的豐富面貌及詮釋層次,每次演出都反映各國劇場工作者之藝術理念以及時空環境。本書在劇場美學、國際政治局勢與思潮、歷史脈絡等核心論述角度之外,作者邱坤良教授更以數年心力,克服資料零星、分散,而且涉及多國語文等困難,蒐集、整理、翻譯、編輯《怒吼吧,中國!》原作、各演出版本以及劇作家、導演相關資料,並兩度赴俄羅斯國家文學藝術檔案館與國立戲劇博物館的檔案室取得第一手研究材料,全面探討一齣戲的誕生,如何受到政治影響,怎樣建立舞台演出風格,以及諸般相關面向,包括特列季亞科夫的成長背景與生活環境、俄國十月革命前後的人文思潮,劇作家所受大環境的影響與創作理念;進而述及特氏創作《怒吼吧,中國!》過程與劇場呈現,國際間演出此劇的時代因素與表演形式,乃至於各演出版本內容與劇場條件的演變。見證消逝中的熱情變革時代在許多地方,《怒吼吧,中國!》一劇也扮演宣揚社會理念與政治批判的角色。但它不只是一齣戲──藝術家將人道關懷和革命情感訴諸劇場創作,同情又批判地呈現弱勢國家與無產階級人民被絕望吞蝕的切膚之痛、奴性與無力感、揭露(或塑造)帝國主義強權的醜行──它也是一群人或數個時代的集體表演活動,見證趨炎附勢的人性弱點,和政治力介入,乃至激化民族鬥爭、階級鬥爭的複雜現象。值得一提的是,一九二六年初《怒吼吧,中國!》於莫斯科演出時,中國戲劇界人士竟未聽聞,直至數年後日本劇場演出,才引起中國藝文界重視,紛紛撰文介紹,進而翻譯劇本、籌畫演出。台灣首次演出此劇,與作家楊逵的改編密切相關,但也是此劇首演後近二十年的事了。本書特別收錄各種版本劇作十餘種,包含俄、德、日等語文中譯,以及德、英、日、中等原文或改編版本;以及相關報導、評論與演出資訊等研究素材百餘種,含俄、英、德、日、法、中等各種語文,允為《怒吼吧,中國!》一劇自一九二六年創作以來迄今近九十年間,最完整深刻的研究資料彙編。●隨書光碟收錄各種版本劇本
另一種活著的故事。生人忘記過活,靈魂忘了死去,在虛構或夢境裡,什麼都可能發生,包括人生被換取。你所聽聞的傳言或真理,虛實共存,他自以為沒有撒謊,但未必是真的。在覆鼎金這塊土地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大家彼此用萬分確信的語調交換彷彿紋在他們舌尖上的傳說。相傳兒時的江宛蓉以報紙上的油墨與牆角縫裡的跳蚤塵□為食,宛如怪物,之後竟成了道德院中悟性最高的道徒,自密閉的閉關室中羽化得道;相傳墳區日本納骨所內活埋的全是台灣女人,好讓戰後切腹自盡的日本軍官依舊有人服侍,因此太陽下山後,那附近總能聞到燒菜的氣味。下鄉老師王勝邦睡醒後,發現妻子的神智與兒子的性命皆獲重生,那場大雨讓妻兒的指間和他一樣長出夜裡發光的霉,但霉會傳染,所以他並不驚訝。你總會聽說關於某人的活著與死去,包含五囝仙偷走的祕密,關於一個土地上流傳久遠、無法分辨虛實的傳說。一連下了兩個月又十六天的雨,五個孩子站在最高的山丘,看覆鼎金慢慢變成一個巨大的湖泊,雨持續下,不斷有貝殼自地面湧出,漂在水上。
紅柳娃是智慧有限、長不大的新疆山中精怪或野人。老少身高都如孩娃,會用紅柳編成花冠戴在頭上排隊跳舞,口中嗷嗷出聲好像唱歌。〈紅柳娃〉古麗精選的穆斯林女婿,神祕出國後留下混血洋娃娃。本省菁英「爸爸」為換得選票,會讓夢中情人的女兒做出何等犧牲? 在一起只是相互的習慣和責任,沒有法律和道德的約束,卻還斷不了; 明明是香豔浪漫的小調,被時間磨成了荒腔走板卻天長地久的哀歌。〈朝聖之路〉安靜跳機到美國,在沙漠小鎮過著安定的婚姻生活,卻因「竊取國家機密」未審逮捕事件,感覺世界崩坍了……她在夢中老是回到台灣,有時候走在中和鄉那個像冷宮一樣,落葉堆積的院落裡,小徑蜿蜒,看不到盡頭;有時候在淡水霧氣茫茫的學校教室裡考試,鈴聲響要交卷了,可是她只寫了名字,其他一片空白。〈人生若只如初見〉安心貴為董事長夫人,卻守了半生活寡;丈夫則認為不再年輕而仍穩當「正牌夫人」的她不知足。像海浪衝擊岩岸,大石被磨成了沙灘上的細沙,再又被海水帶入大海,不知所蹤;時間也把兩人之間的衝突、矛盾、憂傷、齟齬和原有的恩愛一起逐漸化去。〈獨夢〉傳統的貞燕,在老家被姦生子,偷渡台灣投靠丈夫後,這位被休的元配要如何讓「過繼的香火傳人」理解自己的身世之謎呢?白天的人生真是漫長無聊呀,什麼時候才天黑呢?她在等待那個時光停止流動,只有她幸福獨白的美夢來臨。〈落花時節〉榕嘉與亦嗣兩人的學業成績與身家地位,有如雲泥,亦嗣滿腹恥辱與初戀分別,重逢後從前的感情與創傷又回到兩人心裡身上……原來人可以心裡想著一個人,日子卻一天不落的過著。思想是誰箝制得了的呢?接個吻又是什麼不可寬恕的罪呢?〈蝶戀花〉郭寶珠第一天上台北相遇帥哥小老闆,情不自禁偷嘗禁果,生下女兒成為家族皆知的祕密。只是初戀的甜美到老仍在心裡延續……銀俊專注地擦著少女濕濕的卷髮。空氣裡除了雨天的潮氣,少女髮梢殘留的刺鼻化學藥水氣,還有兩個年輕身體噴出的微微汗酸氣,實在不太好聞。
朱天心經典文集我∕我們一家人所際遇的貓族的故事《獵人們》初版時,作家曾說:「這本書是個祈禱,祈禱我們都能面對所有來自世界的美好與難堪。」書寫成為實踐的支撐,日日夜夜護守街貓的人族因此有了慰藉。匆匆數年,書中所寫的貓雖早已改朝換代不知幾番,但相逢相知的生命都在記憶裡不可抹滅,新版一一標註貓族身相,以證他們真切來世一遭。它記錄了曾經我們一代之人摸索前行、試圖找出一條如何文明地對待流浪動物出路的努力,也許,一切原本再簡單不過,簡單如印度聖哲甘地早在大半個世紀前說的,「一個國家的強盛和道德程度,端看它如何對待其他生靈。」——朱天心朱天心是個愛貓人也是養貓人(照她的話是與貓共處),卻從來不是個留貓的人,但她仍以自己的獨特方式與感性,為相逢未必相識的眾貓族留存牠們躍入躍出她生命動線中的足跡。《獵人們》雖是散文隨筆集,但也可以視為小說家「都市人類學」式的台灣社會「畸零族群」觀察,只是凝視對象從人轉移到了貓,作家用情更深,在她自己的人生與時間中的刻鑿痕跡也就越深。 在本書十篇作品中,作家述寫自己與屋裡屋外、可見的與不可見的生活領域裡眾貓族的邂逅與相處,她給牠們自由,卻賺得了羈絆;對牠們的生命尊之重之,自己的生命也得到豐富。※在動保團體、市府、社區和無數「貓天使」的努力之下,目前台北市已有近二分之一區域實施「街貓TNR計畫」。獵人群像納莉:天生好獵人,彷彿狩獵女神戴安娜,光采奪目的忙進忙出,時不時地啣來一物,犒賞家內人族。 麻瓜:像狼一樣獨來獨往,野性十足,徹夜不歸的夜晚,外頭總傳來淒厲高亢的打鬥示威聲。貓爸爸:黃背白腹貓,話特多,最愛送往迎來,邊走邊聊一路伴人族回家,再瀟灑告辭。李家寶:粉妝玉琢有如賈寶玉的俊美白貓王子,鍾情於人而不與貓族為伍,至死不渝。金針:不世出的大貓王,每次出巡回來,總需要家人致上熱烈歡迎儀式。英雄:標準黑貓,生平大志是當黑手,日日專心在圍牆上看工人做工。阿麻:白底灰花,醜醜的臉,大大的眼,表情從沒軟化過,卻是盡責的貓媽媽。辛辛:只要愛情不要麵包,太認同人,幾乎失去靈動敏捷的天性。貓人側寫夏天有蚊蟲的時候,為防臂與腿獻祭成紅豆冰,要穿長褲。姊姊手腕纏繞布條,圈圈悲壯,往往還是掛彩無數。體力與意志相搏,一場人和貓的善意較量。綠衣蓄鬚,包藍色海盜頭巾的吳醫師酷酷不說話,接棒收下送來新貓自去整治。姊妹二人每每累到相逢好處無一言,雙雙癱坐最近的 7-11窗邊灌咖啡回魂。對於她和姊姊而言,行路時,同一隻街貓問答的時間與十個紅燈等長。而伏案寫作時,那些因貓延宕的章節,中間落下了梅花的腳跡麼?這低矮圍牆,有貓驕傲行過,她踮起腳,放一把貓餅乾到牆上。豈料貓的動作更迅捷,匆忙爬進樹叢。「他的樣子看起來還不錯。」她笑說,俯身撿拾一大片麵包樹葉,扇子一樣握在手裡搖著。幾天前,她才和同儕們去到總統府前抗議,為爭取動物保護司獨立。(文∕楊君寧)
朱天心經典文集我∕我們一家人所際遇的貓族的故事《獵人們》初版時,作家曾說:「這本書是個祈禱,祈禱我們都能面對所有來自世界的美好與難堪。」書寫成為實踐的支撐,日日夜夜護守街貓的人族因此有了慰藉。匆匆數年,書中所寫的貓雖早已改朝換代不知幾番,但相逢相知的生命都在記憶裡不可抹滅,新版一一標註貓族身相,以證他們真切來世一遭。它記錄了曾經我們一代之人摸索前行、試圖找出一條如何文明地對待流浪動物出路的努力,也許,一切原本再簡單不過,簡單如印度聖哲甘地早在大半個世紀前說的,「一個國家的強盛和道德程度,端看它如何對待其他生靈。」——朱天心朱天心是個愛貓人也是養貓人(照她的話是與貓共處),卻從來不是個留貓的人,但她仍以自己的獨特方式與感性,為相逢未必相識的眾貓族留存牠們躍入躍出她生命動線中的足跡。《獵人們》雖是散文隨筆集,但也可以視為小說家「都市人類學」式的台灣社會「畸零族群」觀察,只是凝視對象從人轉移到了貓,作家用情更深,在她自己的人生與時間中的刻鑿痕跡也就越深。 在本書十篇作品中,作家述寫自己與屋裡屋外、可見的與不可見的生活領域裡眾貓族的邂逅與相處,她給牠們自由,卻賺得了羈絆;對牠們的生命尊之重之,自己的生命也得到豐富。※在動保團體、市府、社區和無數「貓天使」的努力之下,目前台北市已有近二分之一區域實施「街貓TNR計畫」。獵人群像納莉:天生好獵人,彷彿狩獵女神戴安娜,光采奪目的忙進忙出,時不時地啣來一物,犒賞家內人族。 麻瓜:像狼一樣獨來獨往,野性十足,徹夜不歸的夜晚,外頭總傳來淒厲高亢的打鬥示威聲。貓爸爸:黃背白腹貓,話特多,最愛送往迎來,邊走邊聊一路伴人族回家,再瀟灑告辭。李家寶:粉妝玉琢有如賈寶玉的俊美白貓王子,鍾情於人而不與貓族為伍,至死不渝。金針:不世出的大貓王,每次出巡回來,總需要家人致上熱烈歡迎儀式。英雄:標準黑貓,生平大志是當黑手,日日專心在圍牆上看工人做工。阿麻:白底灰花,醜醜的臉,大大的眼,表情從沒軟化過,卻是盡責的貓媽媽。辛辛:只要愛情不要麵包,太認同人,幾乎失去靈動敏捷的天性。貓人側寫夏天有蚊蟲的時候,為防臂與腿獻祭成紅豆冰,要穿長褲。姊姊手腕纏繞布條,圈圈悲壯,往往還是掛彩無數。體力與意志相搏,一場人和貓的善意較量。綠衣蓄鬚,包藍色海盜頭巾的吳醫師酷酷不說話,接棒收下送來新貓自去整治。姊妹二人每每累到相逢好處無一言,雙雙癱坐最近的 7-11窗邊灌咖啡回魂。對於她和姊姊而言,行路時,同一隻街貓問答的時間與十個紅燈等長。而伏案寫作時,那些因貓延宕的章節,中間落下了梅花的腳跡麼?這低矮圍牆,有貓驕傲行過,她踮起腳,放一把貓餅乾到牆上。豈料貓的動作更迅捷,匆忙爬進樹叢。「他的樣子看起來還不錯。」她笑說,俯身撿拾一大片麵包樹葉,扇子一樣握在手裡搖著。幾天前,她才和同儕們去到總統府前抗議,為爭取動物保護司獨立。(文∕楊君寧)
只要「梗」在,就有花開殘山剩水 人間百態 岩上無心雲相逐 22篇故事,寫人之初老,及其喜怒哀樂年輕時,浦老喜歡看人、看劍、看花,「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光寒十四州」,霸氣十足。人到中年,開始看樹,春去秋來,林木森森,連成一片。可是,這幾年,他從教書崗位退下來,看樹漸漸救他不了。也許,看石頭的年紀到了。小說家劉大任以極短的篇幅,凝煉生命轉瞬的攸長——他向晚獨坐公園長椅,絲竹樂在耳畔奏起;他在深夜接起響鬧不停的電話,「他們決定拔管……」;他悉心呵護一株老梅,他從兒子公司剪回一枝喜林芋;他決定拜訪與前妻結婚的朋友,以及曾住了十年的舊址;她得知兒媳懷孕後成日哼著兒歌,他深信三個月大的女娃兒對他微笑;他與妻離婚只求留下貼梗海棠,她為幾十年不見的老同學辦起了年夜飯,他每日傍晚來此坐看白楊林,他在冬天的球場凝望一棵冬青樹,他以一畦菜圃見證貪嗔癡滅……每個他∕她都在殘山剩水間尋求釋懷與坦然,每個故事裡都有一株植栽,靜靜立著,冒芽。讀書∕練字∕打拳∕散步∕園藝∕弄孫∕訪友∕追憶∕送別走過衝突與騷動的劉大任,曾以《浮遊群落》的熱血澎湃與《杜鵑啼血》的詭譎驚心震撼台灣文壇,集浪漫、現代與激進於一身,八0年代以降,他刻畫出一個個血氣旺盛的人物。人到中年,四十多歲時,他以《晚風習習》追憶父親,與人和解,將對文化的觀照、旅居國外的經驗內化為《憂樂》、《晚晴》等七本散文集。《枯山水》則是作家接受並願意面對「老年」的歷程,雖然草木與水,一概排除,但可不一定是乾枯與寂滅,他說:「我生性比較喜歡陽光,可能因此膚淺,但,無論如何,我的『枯山水』,是不可能沒有陽光的。」
中國當代著名文學評論家程德培如同小說是無法說出真情的一樣,批評何謂也是永遠說不清的。真理比小說更奇怪,生活比小說更加超現實,而批評呢?處於小說和理論的中間,生於創作和文學史的夾縫中。批評是一種實踐,問題是此類實踐目前正陷於不屑眼神的重圍之中,批評還是帶有偏見的實踐,謙虛者自可以小心傲慢,但偏見總是注定的。這也是為什麼伽達默爾寫道:「一切釋義都是一邊倒的。」羅蘭.巴特在辯論中說,沒有釋義是「單純的」。含義的語境是批評家的必需,也是其產生偏見的根源。在語境之中獲得,也在語境之中失去,這大概是批評家的宿命。本書以作家論、作品論及對談錄三部分呈現,以作者程德培其獨特的觀點及筆觸細膩中肯地評析中國當代知名作家及其作品,其作家包括遲子建、劉恆、呂志清、方方、張旻、葛水平、須一瓜、孫甘露、魯敏、金仁順、戴來、楊少衡、鐵凝、劉震雲、王安憶、盛可以、吳玄、葉彌、陳善壎、麥家、韓少功等二十多位作家;引領讀者進入作者所創造的瑰麗、夢幻、暗黑的多重世界。程德培並以對談方式與張新穎、白亮、陳村及吳亮探討當代文學的問題、新時期文學評論,以及80年代文學作品的變遷、差異與批評。
我是母親的一個特殊孩子。她懷過八個孩子,死了兩個。父親看著我時憂心忡忡,母親則是兇狠狠地盯著我。——我感覺自己可能是他們的一個大失望,一個本不該來到這世上的無法處理的事件。中國最受注目女作家虹影 對身世與人性最真實的揭露風行31個國家、26種譯本 當代華文創作暢銷經典 震撼世界文壇的大河兒女 紀錄一個時代、一個民族的受難記十八歲生日這天,女孩隱隱約約發現自己的存在竟是家族的隱傷,這天以前,沒人記得她的生日,但之後,她不願再記得這個日子。不曾遭受大饑荒的折磨,飢餓依舊是逃不了的宿命,少得可憐的食物、河上漂過的浮屍、破損敗落的院子……軀體與靈魂的雙重飢渴如無底洞般深邃,女孩對自己說「我必須懷有夢想,就是抓住一個不可能的夢想也行。不然,我這輩子就完了。」我在承受這些天生的苦難的同時,我的另一雙眼睛一直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我曾經不只一次對自己說,記下,記下這一切,讓人們看著藍天下的生活快樂而堅強。——虹影得獎紀錄:1997年《聯合報》讀書人最佳書獎2008年美國伊利諾大學年度書
從小說到散文,從虛構到紀實,曾經封筆三十年的蔣曉雲,完成了人生的另一份功課。那個紮著馬尾一定得繫個蝴蝶結的小女孩,那個青春芳華卻早早看透愛情的大學生,那個初試啼聲便一鳴驚人的女作家……加州的明豔陽光,台北的霪雨霏霏,上海的燈火流離。在回憶裡穿越,俯拾自得,何其快哉!「建我的道場,訴我的衷腸」。蔣曉雲文章背後的世界,依然有她的冷眼熱肚腸,笑謔綿裡針,總教識者回味,新朋友驚豔。可是再怎麼裝腔作勢,那時候就是個孩子,不明白光陰的殘忍,以為青春無敵,流水無情戀落花,遇見什麼福緣都不懂得珍惜。──〈雲淡風輕近午天〉「艱辛做就,悲辛滋味,總是辛酸辛苦!」一時之間寬頻有限,感慨無限。不禁長歎一聲道:「別說了!再講,我就覺得自己混得實在太差了。」──〈打東東〉第三最重要,我必須再度鄭重恭喜一次,就是原來閣下還有少女情懷。這真是千金難買。想想世上還沒有鐳射可以打掉一個人心上的老人斑。──〈心理醫生〉有時候相互愛慕的人,排除困難相廝守,可是在一起卻會遭遇到類似「泉涸」的困境,分開反而可以自在地悠遊於江湖。──〈相忘於江湖〉女友就說,笑死人,我們這年紀跟前男友去摩鐵魯都絕對是真的肚子痛要借廁所,更何況是一大堆人吃個飯,這樣怕太太也太離譜了。──〈苦主〉我和朋友互相取笑身上的青青紫紫各色花斑和一個一個圓圓的拔罐留下的紅印。朋友說:真像你說的,變成粉紅豹了。──〈紅粉和粉紅〉「五一七!五一七! 接到客人,五一七!」後座的歐巴桑聞言大怒,伸手就拍前面駕駛員的後腦勺,罵道:「啥咪伍么拐?(什麼有妖怪?)恁祖媽今天只是粉搽得厚了一點!」──〈不老此裙釵〉
你說你要走讓我想盡了留下你的理由我知道你的允諾不會隨風過但我又如何知道未來怎麼走純潔的愛情在烽火中蹉跎,原始的勇氣被現實狠狠壓抑……大巴六九部落的輪廓,浮凸在歷史的濃霧裡。路格露和馬力範的相知相惜,是時代悲歌,也是不朽傳奇。台灣文學史上第一部深刻描述卑南族女子面對情愛的作品。歷史的偶然造成莫大的悲劇,巴代寫《白鹿之愛》是他和自身所背負的古老靈魂不得不經歷的洗淨儀式。延續大巴六九部落戰士與女巫故事,巴代這次關注的焦點是荷蘭時期原住民母系社會中五個年輕女子的感情與部落擔當。書中有男主角馬力範壓抑隱忍的愛情,女主角路格露生死契闊的真愛,白鹿本身還有一種稀罕的特質,遂產生了神祕氛圍與奇特愛情模式的暗示……回歸到愛情的本質,那種因喜歡產生的愛慕、迷戀、相思、期待、承諾、失望、幸福與絕望情愫,經由個體的感觸,進而衍展至兩個個體的相互交感,與現代人的感情表現無根本的差異……歷史背景推回1642年大巴六九社與荷蘭人交戰前後,荷蘭人為了尋找黃金,結合彪馬社與強勢火力大舉進攻大巴六九部落,導致大巴六九社幾近滅亡的慘事。內容描述除部落間在淺山丘陵的征伐奔走,在刺竹林叢的日常生活,追獵大型水鹿的場面外,其中母系社會的成婚文化,女子須學習巫術以護衛部落族人,更擔負著與勇士成親以延續部族的使命,她們的心思迂曲和面對愛情親情兩難的抉擇。作者寫法細密,情景畫面與人物角色營造皆有可觀,對話真實鮮活,尤為作者擅長,年輕男子女子愛情心理刻畫,獨特精彩,在原住民鄉野環境率性外觀下鋪陳細膩情感,格外動人。
這些年,怎麼回事?「就像段子裡講的,很多年前,天空是藍的,豬是慢慢長的,耗子是怕貓的,壞人是怕好人的,法庭是講道理的,結婚是先談戀愛的,理髮店是只管理髮的,醫院是救死扶傷的,拍電影是毋須陪領導睡覺的,照相是要穿衣服的,欠人錢是要還的,孩子的爸爸是明確的,學校是不圖掙錢的,庸人是不能當領導的,白癡是不能當教授的,萬事萬物都是有操守的。可現在不這樣了。」──毛尖〈跳呀跳呀〉比書房與講堂更遼遠、不拘一格的心靈畛域飯搭子文友們的有味人生作家董橋說毛尖:「毛尖機靈。靈是知,大惑者終身不解,大愚者終身不靈。靈是靈巧。是靈光。是靈妙。是靈清。是靈機也是靈感。讀毛尖文章於是驚歎,於是拍案,於是折服。」這些年,時光之河不曾為誰稍停,當代中國也從未慢下變化、進步或讓人更迷惑的腳步。但毛尖對於作家作品、世相百態以及尋常小日子的關注熱情,和敏銳的內省意識,彷彿從未磨損,總是能機靈(董橋語)地拾掇話語、典故或大眾文化,梳理出紛亂人間種種簡單切身卻難以言說,或複雜曖昧且不免瞻前顧後的氛圍心緒;飛花摘葉境界地或幽默或抒情地穿梭、破譯,也見證或寬慰了,那些任誰都啼笑皆非的時刻。
收藏夏夜的一場雪語,千年前還有千里的雲上,凝望的瞬間浪遊者不能忽視的叩問,你我……皆是那路過的風景本書收錄廖偉棠最新詩作。輯一記遊,詩人行腳天涯所見,輯二收錄生活懷想與情詩,輯三為「野蠻夜歌」組詩。走遍大洲與小巷,紀錄萬種聲音百千惆悵幾抹悲傷,他是現代吟遊詩人,他是穿越邊界與枯骨對話的浪者,人與鬼、雪夜與火雨,都入了廖偉棠的詩。他在陝西與甘肅的石窟,在嘉陵江和長江的北岸,在北京、東京與台北,在越南順化以及巴黎的街頭,在多倫多、奧斯陸,在往返洲陸之間的雲端之上,他一直「在路上」——窺見噩夢、墓碑、碎了一地的風,以及一曲吟唱不盡的野蠻夜歌。凝結於歷史空間中的冷意,是死亡,也是詩人面對死亡的深情。好世界當裁亂雲灑金箋書之。我有八尺雪意∕一尺贈與徐玉諾∕一尺贈與馮文炳一尺贈與芥川龍之介∕一尺贈與迅哥兒。還有四尺我自己留著∕夠打一條圍巾∕垂在雙手懷抱中凍著夠凍一個孤獨湖夠蓄一尾石頭魚∕的。——〈八尺雪意〉
停筆6年,宋澤萊最新長篇力作──最具魔幻寫實與文字美感的小說作品,再現天上地下的想像能力,優美深湛的文字鍊金術。從第一部〈迷離花香〉的故事,幾乎可以窺見他入神而入世的風格。……已經預告將是一部氣魄與格局甚大的故事。──陳芳明《台灣新文學史》本書是宋澤萊停筆6年,再度創作的長篇小說。可說是宋澤萊小說中最具魔幻寫實,最具文字美感的文學作品。再現了宋澤萊天上地下的想像能力,以及優美深湛的文字鍊金術。故事的主角是北部一位有為、善良的青年。他在令人厭惡、痛心的藍綠惡鬥中離開了北部,一路向著南方,展開驚心動魄的身分認同之旅。他急急奔跑的腳步聲、痛徹心肺的呼喊聲,震動了深埋在地層中千百年前神祕的西拉雅。沿途的迷離花香、山光水色、魔影神蹟構成一幅幅奇異風景,連綴成五彩繽紛的絢麗卷軸。台灣文學史名家陳芳明曾評價說:「從這樣的理解來觀察,宋澤萊在二○一○年即將發表的長篇小說《天上卷軸》,便是值得期待的全新作品。從第一部〈迷離花香〉的故事,幾乎可以窺見他入神而入世的風格。據說這部小說還在撰寫,現在發表的六萬字成稿,已經預告將是一部氣魄與格局甚大的故事。書信體的這部小說,是一位名叫阿傑的基督教徒,寫信給麥格那牧師的長篇告白。阿傑是一位戰後出生的台灣知識分子,他之信仰基督教,與一位美麗女性潘紫音的點撥息息相關。……」文學雜誌名編輯家周昭翡曾評價說:「主人翁歷經台灣二○○四年那場撕裂、形成藍綠壁壘分明的總統大選……來到島嶼南端,大量文字勾勒出南方鄉鎮、街景、建築與人物,外在的環境變化對應難以觸及的心靈祕境,進行一場身世的拆解、填補與重現。小說涵蓋相當豐富的元素,我初讀它時,湧現的情感卻異常單純,像故事中那股偶然聞得的花香,彷彿進入一段奇妙的希望之旅。」前立委、名小說家王世勛曾評價說:「《天上卷軸》除了文字意涵外,也在視覺和聽覺上,帶給讀者心靈極大的滿足感。」「每一個情節、場景的建構與描寫,都令人驚嘆。基本上小說和《聖經》的結合是非常困難的,但是《天上卷軸》卻如此流暢與優美。人稱和描寫和敘述角度的變化,有如畢卡索的傑作!」「真的是嘔心瀝血之作!」
「我們,互為生命中最輕微的過客。」這些人,正是我之侶、我之伴。如一棵樹上的條條分枝,各自獨立地茂盛,又都來自同一根主幹。那是我們生存的這個時代。人生數十載,與多少人相遇,有的僅數面之緣,竟似多年默契;有的定期交集,卻從未用心留意。全書收錄五十餘篇短文,速寫也是素寫,貌似陌生的熟人,以及貌似熟悉的陌生人們:理髮師小張、鐘點工小月、茶人大林、攝影師老孟、運動員小鞠、售樓員小奚、同學豆腐、師長烏老師、歌手老狼、琉璃廠夥計小羅……,曾編輯出版過諸多當代中國重要作家如冰心、阿城、王安憶等作品的作者楊葵,於寥寥千餘字方寸之間,節制地旁觀或介入,勾勒其輪廓,描摹其精神,也充滿溫情和敬意註記與他們遇會的個人生活與記憶片段,或更是提醒:那些名字和形象,在終將被時代與命運的滔滔巨流沖刷、淘洗殆盡之前,在過客們彼此全然遺忘與偶然記起之間,都曾有過──或感懷或算計、或惱恨或歡喜、或空夢或堅信……種種努力活著的證明。
二○○九年五月,登山家李小石背負媽祖聖像從珠峰頂著暴跳如雷的風雪回到台灣後就開始盤算,下一次八千公尺以上的登山計畫要如何完成。他花了兩年時間,終於在各方熱情人士的贊助下,籌足經費,於二○一一年三月出發前往世界第八高峰:標高八一六三公尺,喜馬拉雅山脈的馬納斯鹿。攀登馬納斯鹿有二大難關:首先,機械運輸工具只能抵五百七十公尺高的村落,剩餘路途僅能徒步,且途中幾無山屋可宿,須搭建臨時帳篷,所有登山設備、食物須靠人力及騾隊運送至四千四百公尺高的基地營,約耗時十三到十五天;另一個障礙是大雪崩,因地質關係,馬納斯鹿雪崩情況比聖母峰嚴重許多。同時入山的伊朗和法國隊伍都有人員傷亡,李小石自己亦一度凍到意識不清,雙頰也被破損的氧氣罩刮得面目全非,不難想像登山過程之艱難。在李小石暢快淋漓、一氣呵成的筆下,攀登過程的奇險與驚喜,讓讀者彷彿親臨其境,時時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而他的攝影鏡頭更讓無法親炙奇景的讀者得以一窺世界頂峰的動人∕駭人面貌。 為何選擇既高且險的馬納斯鹿峰?或許如校注者林燊祿教授所言:馬納斯鹿在尼泊爾的西北,屹立千萬年,觀盡世情,護蔭尼人:山,其有魂也;客登馬納斯鹿,親炙自然,赤子情懷:山,客魂之所嚮往也;登山者或不幸而罹難,死得其所:山,客魂之所寄也。李小石自己則說:「登山對我而言,非為超越巔峰或挑戰極限,純粹是喜歡山。第一次登山在高中,內心突有一股莫名的情緒不知何以紓解,便隨意遊走,潛意識地想躲開人群,信步往高處攀爬,走了幾個小時,驚覺身在山林中,又飢又渴,意圖返家卻遍尋不著來時路,就這樣在山裡亂竄了數小時,倒因為集中注意力搜尋歸途,自然忘卻感情受挫的哀傷,不經意發現登山是療治情傷的好方法。日後,只要心緒苦悶就往山裡跑,上了山就能達到身、心、靈舒暢。攀登過程歷經千辛萬苦,甚而不見天日,終究來到山頂,視線豁然開朗,將氣喘噓噓的自己交付美景中,漸漸氣定神閒,達到山人合一,心領神會,不可言喻。」
竹久夢二的一生,像極了日本的櫻花,嘩地怒放,煙霞滿天;然後訇然墜地,隨春雨化作絢爛的雲泥。「夢二式美人的眼睛裡飄溢的哀愁不是傳統的物之哀,而是時代的感傷。」首次披露夢二髮妻長篇手記〈憶夢二〉──岸他萬喜獨白,關於生活的真實。 他的畫不僅感染了少女,也感染了青少年,乃至上了年紀的男人……我少年時代的理想,總是同夢二聯繫在一起。——川端康成夢二寥寥數筆,不僅以造型的美感動我的眼,又以詩的意味感動我的心……後來我又模仿他。——豐子愷竹久夢二(Umeji Takehisa,1884/9/16 ~ 1934/9/1),生於日本岡山縣,本名竹久茂次郎。是日本現代畫家、裝幀設計家、詩人,他的人與畫俱是傳奇,年輕時底層生活的體驗與淺嘗輒止的社會實踐,純化了他反抗權力、期冀理想社會、同情弱者的性格,但他與生俱來的詩人氣質,敏感、易碎、善妒的個性,又創造出他獨有的在虛幻、無常中抒情,在幻滅中抒情的藝術美學。夢二是日本少女漫畫的開創者、大正浪漫的代名詞、抒情的漂泊者。他善于挖掘人物內心深處隱藏的細膩感情,他描繪的不單是美人形象,而是與現實生活和社會背景密切相關的風俗畫。日本美術評論家大木惇夫形容,夢二所畫的年輕女性,無論哪一個,都長著惆悵的臉,眸子大而圓,眼睫細長,那種明顯的夢想型、腺病質的樣態,好像馬上就要折斷似的,有種難以名狀的易碎之美。夢二創作題材廣泛,包括兒童雜誌、詩文的插畫、詩、歌謠、童話等。詩作〈宵待草〉由多忠亮譜曲,風靡一時。晚年曾訪歐美。一九三三年,竹久夢二曾經來台演講,並在台北市的警察會館舉辦「竹久夢二畫伯滯歐作品展覽會」。那也是他生前最後一次海外行旅。本書收錄竹久夢二的繪畫、攝影、裝幀作品240餘幅,以劉檸撰寫的夢二傳記〈寂寞的鄉愁詩人〉,娓娓道出畫家精彩多情的一生,他與岸他萬喜、笠井彥乃、葉、順子、秀子等女子的邂逅,是愛情,或幸福的幻影?均化作僅存於畫中的「夢二式」女子;對照其留予世人的〈外歐日記〉、〈病床遺錄〉,及妻子岸他萬喜的〈憶夢二〉等手稿(劉檸譯),全景重現日本「大正歌□」絢爛浪漫的藝術世界,那些以忘懷的美、逃不開的愛與寂寞,依舊迴盪人間。
他是中國時代騎士∕新青年偶像,他是日本八○後青年,他是加藤嘉一我的人生觀和世界觀是這樣而不是那樣,其中有深深的中國經歷在起作用。獻給父親的送別書,寫給自己的回憶錄,所有知識青年們的奮起備忘誌--一個目前仍生活在中國的日本八○後青年,以自傳體之筆依著時序娓娓說著成長經過,半工半讀的求學生涯,因避債必須與黑道談判甚至數度搬家的日子,可見筆者堅毅而樂觀的性格養成,告別運動員的精進之路,非循規蹈矩享受日本的大學生涯,加藤嘉一為何選擇北京大學,他又是如何融入中國,成為深具影響力的媒體人。本書從筆者的降生談起,分為「逆風而走—我的自傳」與「發現中國發現日本」兩部分,依次描寫了幼年到現在的全部生活,留華五年的北大時光與日本青年邁入中國社會,關於「媒體生態」、「中日情節」以及「北京奧運的私人側寫」等諸多觀點。
所以,這並不是一本關於五月的書,而是關於我自己,其後與倖存之書。如今,我航過那個鬱悶的赤道無風帶了嗎?我即將出發去哪裡?抑或,我從何處歸來?寫作的船帆下垂擱置了非常久,水天一色,霧氣茫茫,記憶的魔山,五月,想來不只是我陪她走過一段性別認同之路,她也伴我熬過一段非常漫長的寫作認同之旅,即便是她已經不存在的歲月裡,她的形象及其書寫,對我是一種撫慰,也是一種刺痛,我們曾經彼此反對,卻又同時扮演傾聽者的角色,無論是不斷攀高追尋,或是不斷挖深內化,我們爭執,終致諒解,了悟彼此並沒有太大的衝突。霧漸漸散的時候,她們已經不在那裡了。該如何懷著那些傷害的故事繼續生長下去?不能忘卻,又不能時時記得;傷害的故事往往既美麗又醜陋,那其中,無論如何,曾將一個人最好的可能、最壞的黑影展演到極限,如果我不足以理解那其中的內容,也沒有什麼資格去保存這些──生命之書某一些頁數被撕去,難再前後連貫的故事,但我們依舊會克難地將之讀完。我沒有能力阻擋謊言與傷害於生命之外,沒辦法使事物結晶於至美的瞬間──如果這是你與我,青春之心所堅持要做的──做不到,死亡也不是做到的辦法。相反的,在死亡之後的流水時光,我目睹的盡是變化,滄海桑田,人之變貌與情感的質變,一切不可阻擋,也往往情有可原。夫復何言。取代眼淚與吶喊的是強烈的孤寂感漫天而來,無孔不入,可相信我,心靈有其不死本事,如果你還在,想必能和我一樣,沒什麼好慌張的,孤寂就孤寂吧,與孤寂同在,細看它的模樣,看熟了就沒有什麼好慌張的。
她離開家的時候,留下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請給我三天的時間。關於愛與傷痕的故事,讓所有人都心碎的祕密十六歲的男孩安安因傷陷入昏迷,進入生命中第一次的倒數計時,他依戀不捨的「靈」返家探視摯愛的母親,離家出走的她卻只留下一張字條︰「請給我三天的時間」……那是一個新的曆年開始,一月一日,她出走的第一天。安安走進母親的書房,翻閱她所留下的隻字片語,他知道她唯一的夢想是想成為一個受到肯定的小說家,他在抽屜裡發現母親的小說〈臨時演員〉,那是一個關於「假裝」的故事。還有五分鐘,一月二日即將結束。安安又發現母親的另一篇小說〈胖叔叔〉,小說中的故事,有一些他已聽過,但是字裡行間的鬼魅幽靈,更像是壓抑在故事背後的陰魂。三天中的最後一天,父親也不見了,從晨光等候直至日正當中,他開始意識到他所等待的極有可能不是答案,而是奇蹟……《三天》全書透過男孩的「靈」,在返家探視家人的三天時間裡,回憶與雙親相處的童年時光,時光倒流,關於總是不告而別的外婆帶給母親的傷害,母親對相知相惜二十年的丈夫的絕望……十六歲的早熟心靈用自己的語言,一面思索著與母親的關係,同時訴說著母親的坎坷人生與不思議的憂傷。
禪家眼中的山河大地 與你我有何不同?書中的種種主要緣於這些年在大陸、日本的遊歷,儘管所遇不一,卻都有著生命的觸發,也印證了過往所契的真實與虛妄,而無論所寫是人文、是禪思,更都不離那如斯面對的行者基點,也願有心人在看似抒情的筆調中仍可體得這宗門如實鍛鍊的本質。禪家的生涯叫雲水,雲水指的是卷舒自如、隨緣自適,正是悟者一派自在的風光。悟者雲水,未悟者也須雲水,這雲水是讓自己不留戀於一事一物,讓自己「闖盡叢林叩盡關」。「闖盡叢林叩盡關」,是因不同叢林就有不同鍛鍊,學人一來可尋到對應自己生命情性的修行,二來更因無明幽微,只有透過不同禪關的叩應,才能讓自己的罩門現形。這樣的雲水其實就是行腳。行腳是禪家修行鍛鍊的重要手段,它是直對禪關叢林的扣問參訪,但禪關何只在叢林,行腳,更可以就是直讓山河大地現前。山河大地現前,不僅因山色實相、溪聲廣長,還因我們脫離了慣性的生活,眼前種種就有一分新意,而到此,行腳也就不須如一般想像的,風塵僕僕,孜孜矻矻。 ??〈如斯行腳〉
☆《時代》雜誌票選2010年全球最具影響力人物「被普遍認為是出生於中國向世界開放這一代人的領袖。」☆ 21世紀華文小說超級新星就算你在大霧裡開著摩托車飛馳找死,總有光芒將你引導到清澈的地方。這本書的書名靈感來自於紀念切.格瓦拉的一篇文章,〈他的國,在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當然,這書和切.格瓦拉沒有任何關係。對我來說,是第一次寫出這麼完整的故事。我本不想寫那麼完整,但是發展到最後,他們都互相聯繫在一起。我幾欲把主人公變得很悲慘,有無數個地方都可以結尾,可以讓他一無所有,失去生命,但是到最後,我沒有那樣做。──韓寒當萬事萬物都變異成不是它們本來的那個樣子,還有什麼是比無望悲慘的愛情、成為國王的夢、止不住呼嘯而逝的風,更篤定真實的東西?在你年少時是否曾夢想成為國王?長大後的你是否還會繼續這個英雄夢?有些人的心裡沒有很多東西,哪怕是穿過內心的深處挖到肝裡也沒有。有沒有比兄弟和女人更加重要的情誼?有沒有比飆車時凜冽的風更刺激的逃亡?縱身跳下,恍惚裡終於看見一雙雙驚訝和肯定的眼神。畫面在人們面前晃過,你的青春是否也只是果園裡一塊不和諧的石頭?這是一個關於他的國的故事。野草衝出土壤,它們一百三十五度仰望的天空在哪裡……最直剖處卻又最隱微∕極狂傲時亦現真溫柔作者以質樸年輕的大無畏心態,反抗虛假偽善的社會,故事狀似荒謬幽默然內裡真實得驚人。故事是這樣的……喜愛在霧裡騎車的左小龍,生活成長在亭林鎮,工作是看守荒廢的雕塑園,有些憤世嫉俗,對男人該怎麼著有自己的看法。泥巴是純情的姑娘,早在學校的時候就愛上了到處溜達的左小龍,她能分辨自己喜歡的人的摩托車聲,對於男生有獨到的見地。劉必芒是個盲人,開了一家當地有名的菜館,左小龍常和劉必芒閒聊亭林鎮的社會局勢,他們談論價值觀與關於世界變化的想法。黃瑩是亭林鎮公認的大美女,唱歌更是迷人,左小龍決定自己愛上她了…… 亭林鎮從一個淳樸小鎮變成工業區,許多外來人口與廢棄物污染漸漸影響這個左小龍熱愛的家園,他曾試圖改變局面,儘管徒然,他依然在努力著,在他看來,希望始終在前方。但他究竟要如何保持亭林鎮的原貌?在跟隨流俗的群眾中,他要如何讓自己自由不群的個性得以伸張並大展鴻圖?在歷盡現實挫折道德敗壞後,相信世間猶有光!
我們不僅終於有條件去面對過去,而且得開始與過往建立起聯繫才能照亮未來,否則路走不下去了。吳耀忠,一個從小就以牙醫父親的齒模石膏當畫筆,以三峽老街騎樓地板作畫布的天才畫家,小學五年級老師為他舉辦個展,二十歲拜師寫實主義大家李梅樹,作品多次入圍省展、台陽美展,但他最為人熟知的作品卻是為摯友陳映真小說所繪製的封面,《夜行貨車》、《將軍族》、《第一件差事》……,文學思想相互激盪,畫家與作家的名字緊密相連,如果沒有一九六八年那場翻天覆地的「民主台灣聯盟」案,如果沒有那段摧殘身心的牢獄之災,他們會發出什麼不同的故事呢?除了認真尋找吳耀忠的畫作外我們想不出能夠觸碰到吳耀忠孤獨靈魂的其他方法本書收錄吳耀忠不同階段的照片、手稿與友人書信,見證畫家跌宕起伏的一生。「尋畫」過程是一段跨越時空的對話。「我不僅尋畫、也尋找吳耀忠的身影,然而相較於他所做過的事、所受過的苦,吳耀忠留在台灣社會的身影竟是如此的單薄和模糊。幾位人文學科的年輕學子知道我們在尋畫,總會好奇地問:『你們在尋誰的畫啊?』我不驚訝他們從未聽過吳耀忠這位畫家,但當我試圖以陳映真的小說封面來提示他們的印象時,卻發現他們連陳映真都不認識。」為什麼我們會遺忘了他們的名字?和吳耀忠僅有過一面之緣的林麗雲動身尋找答案。透過不斷的追查、訪探,一步一步發掘深藏於每一幅畫中的動人故事,回溯書寫,吳耀忠與陳映真、尉天驄、施善繼、李賢文、曾心儀、楊渡、陳中統等好友間的贈畫陪伴之情歷歷在目,讓迷失在歲月中,逐漸模糊的畫家身影再度清晰起來,如黑暗中的一抹星光,相隔四分之一世紀之後的今天,依舊震懾人心,以那無告的頹廢、無盡的寂寞及無法熄滅的熱情。吳耀忠生平吳耀忠(1937-1987)是台灣戰後寫實主義繪畫的代表人物。他生於台北三峽,師承寫實主義大家李梅樹,作品多次於省展獲獎,並因此在師大畢業後受聘於國立藝專美術科擔任助教。另一方面,吳耀忠自初中階段開始與陳映真結為莫逆之交,自大學起共同研讀社會主義著作,而後於一九六八年因「民主台灣聯盟」案入獄,至一九七五年出獄。吳耀忠的生命底蘊是一位具有理想主義性格的藝術家,理想主義引領他接觸了左翼思想,也因此讓他被關入牢獄,讓飛揚的藝術生命為之挫傷,從此暈染上以酒調出的悲劇色彩,並於一九八七年因肝疾而逝,留下了許多的遺憾與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