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中國小說選III
小 說在現代中國文學發展過程中,代表一種龐大撼人的力量,甚至不斷超越文學的範疇,與外在的客觀因素相結合,擔負起政治改造和社會教化的任務,其繁複多樣,實為歷史上少見,蓋文類特性源遠流長,品味影響兼取中外,值二十世紀文化危機的大時代,使得有志的現代知識份子積極參與,肯定了小說的方法與功能,乃投入無窮心力和智慧,創造開拓,波浪壯闊。本書為洪範書店系列新文學選集中的一種,仍第一、二集體例,由加州大學(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 Diego)比較文學教授鄭樹森博土主持編選,從四十年累積駁雜的資料中,整理出一部寬厚而精緻的小說選,自吳濁流始向下延伸,止於六十年代出生海岸兩岸的現代作家,洪範版小說選之全帙續完,期待新人澎湃繼起。
現代中國小說選IV
小 說在現代中國文學發展過程中,代表一種龐大撼人的力量,甚至不斷超越文學的範疇,與外在的客觀因素相結合,擔負起政治改造和社會教化的任務,其繁複多樣,實為歷史上少見,蓋文類特性源遠流長,品味影響兼取中外,值二十世紀文化危機的大時代,使得有志的現代知識份子積極參與,肯定了小說的方法與功能,乃投入無窮心力和智慧,創造開拓,波浪壯闊。本書為洪範書店系列新文學選集中的一種,仍第一、二集體例,由加州大學(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 Diego)比較文學教授鄭樹森博土主持編選,從四十年累積駁雜的資料中,整理出一部寬厚而精緻的小說選,自吳濁流始向下延伸,止於六十年代出生海岸兩岸的現代作家,洪範版小說選之全帙續完,期待新人澎湃繼起。
中國近代小說選(一)
阿Q正傳 我要給阿Q做正傳,已經不止一兩年了。但一面要做,一面又往回想,這足見我不是一個「立言」的人,因為從來不朽之筆,須傳不丐之人,於是人以文傳,文以人傳-究竟誰靠誰傳,漸漸的不甚了然起來。而終於歸結到傳阿Q,彷彿思想裏有鬼似的。 然後要做這一篇遠朽的文章,才下筆,便感到萬分的困難了。第一是文章的名目。孔子曰:「名不正則言不順」,這原是應該極注意的。傳的名目很繁多:列傳,自傳,外傳,別傳,家傳,小傳…,而可惜都不合。「列傳」麼,這一篇並非和許多闊人排在「正史」裏;「自傳」麼,我又並非就是阿Q。說是「外傳」,「內傳」在那裏呢?倘用「內傳」,阿Q又決不是神仙。「別傳」呢?阿Q實在未曾有大總統上諭宣論文,純從小說藝術的觀看來,遠遠比不上果戈那篇原著,然而從這個起腳點出發,後來很多作家落筆時也出現這種現象。正是萬方多難的當口,他 從魯迅開始,一九一八年到一九四九年期間的小說創作者大半來自鄉下,對農村的情形最為熟悉,自然而然地容易就地取材。 作者介紹 「我以我血薦軒轅」,一九○三年魯迅在日本留學時寫下這樣的詩句。一、二年後,有一天他在課堂上看到日俄戰爭時期日本軍隊在東北處決中國人砍頭示眾的幻燈片,旁觀的中國群眾麻木不仁的形狀使這位敏感的青年大受剌激,悟到哀莫大於心死,學醫並非當務之急:「我們第一要者,是在改變他們的精神,而善於改變精神的是,我那時候以為當然要推文藝,於是想提倡文藝運動了。」 這件事現在已經成為有名的文學掌故了。魯迅提倡文藝運動最具體的結果是他一九一八年-五四運動前一年-發表的「狂人日記」,一般被認為是中國近代第一篇白話小說。
徐志摩詩集
梁實秋談徐志摩 一個人能使四座盡歡,並不專靠恭維應酬,他自己須輻射一種力量,使大家感到溫暖。徐志摩便是這樣的一個人。我記得在民國十七、八年之際,我們常於每星期六晚在胡適之極斯菲爾路寓所聚餐,胡先生也是一個生龍活虎一般的人,但於和藹中寓有嚴肅,真正一團和氣使四座並歡的是志摩。他有時遲到,舉座奄奄無生氣,他一趕到,像一陣旋風捲來,橫掃四座。又像是一把火炬把每個人的心都點燃,他有說,有笑,有表情,有動作,至不濟也要在這個的肩上拍一下,那一個的臉上摸一把,不是腋下夾著一捲有趣的書報,便是袋裏藏著有趣的信札,弄得大家都 在許多小節上,可以看出他的一些性格。他到過印度,認識了印度的詩人泰戈爾,頗心儀其人,除了招待泰戈爾到中國來了一趟之外,後來他還在福煦新村寓所裏三層樓的亭子間佈置了一間印度式的房間,裏面沒有桌椅,只有堆滿軟靠墊的短榻和厚茸茸的地毯,他進入裏面便隨地打滾。
徐志摩小語–附朱自清
美的分配 「美的分配在人體上是極神秘的一個現象,我不信有理想的全材,不論男女我想幾乎都是不可能的;上帝拿著一把顏色望地面上撒,玫瑰,綠蘭,石榴,玉簪,剪秋羅,各樣都沾到了一種或幾種的彩澤,但決沒有一種花包涵所有可能的色調的,那如其有,按理論講,豈不是又得回復了沒顏色的本相?人體美也是這樣的,有的美在胸部,有的腰部,有的下部,有的頭髮,有的手,有的腳踝,那不可理解的骨骼,筋肉,肌理的會合,形成各各不同的線條,色調的變化,皮面的漲度,毛管的分配,天然的姿態,不可制止的表情──也得你不怕麻煩細心體會發見去,上 「說起這藝術家審美的本能,我真要閉著眼睛感謝上帝──要不是它,豈不是所有的美,說窄一點,都變了古長安道上歷代帝王的墓窟,全叫一層或幾層薄薄的衣服給埋沒了!」(巴黎的鱗爪)